他被哭得臉色發白,快吐血了。
魏綰煙見狀,走到娃兒面前,伸手朝他胖胖的臉頰捏下去,再一扭,“太吵了,別哭了,嗯?”
神奇的事發生了,止不住的哭聲止住了!
這小子還十分敬畏的看著她,“娘親親……痛痛……”
他這一喊,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包括墨王。
“你叫她什么?”皇文諾的表情像教雷劈了。
“爹爹,好痛痛!蔽壕U煙還捏著娃兒的臉,娃兒卻不敢哭,朝他求救了。
“你說,再說一次她是誰?”他激動的催促。
“爹爹,痛痛,痛痛……”小娃兒兩泡淚掛在眼中,要哭不敢哭的。
他一定聽錯了,這小子怎可能喊這女人娘,回神后看見娃兒的整張臉都被魏綰煙捏紅了,他馬上怒道:“你做什么,好大的膽子,敢捏本王的兒子?”
“他是你兒子?”魏綰煙很驚訝,趕緊松開手,他不是膝下無子嗎,哪兒冒出的兒子?
他冷哼道:“怎么,不行嗎?任何有眼睛的看了咱們的長相就知是父子,唯有你不長眼!彼н^娃兒,這時肯承認這小子是自己的孩子了。
她認真朝孩子瞧去,大眼圓臉機靈樣,確實與墨王有幾分像,原來是這家伙的私生子。
“我就說嘛,哪來這么鳳表體姿的孩子,原來是王爺的兒子,這就難怪了!彼龥]忘自己來的目的,笑盈盈地諂媚說道。
他撇唇嗤笑,“魏綰煙,你這廢話就少說了,你不惜在外頭搭棚長跪,非要見本王不可,這會兒厚著臉皮進來了,這是想做什么?”
他不浪費時間直接問。
被罵厚臉皮,她依舊笑得極其阿諛!拔襾硭突啬膼垴R,順便負荊請罪來著。”
“負荊請罪就不移了,明日一早本王會進宮去,告訴陛下,魏究選的女兒頑劣,雖不處死也最好下獄,若不重罰以儆效尤,將來人人都能不敬皇族!彼淅湔f。
她舉袖抹了抹汗,哂笑道:“我當日是一時沖動,且……且那話初初我也是自己嘀咕,是您非讓我罵出聲的……”
“住口!本王還沒有這么自虐,讓你公然污辱!彼蘼曊f,要不是那句丑如豬頭罵得與某人同口氣,他又怎會失常讓她罵個人盡皆知。
“本王問你你經常這樣罵人嗎?”
她轉轉眼珠子!皹O少,偶爾為之……”
“哼,我瞧你罵得很順,哪里是偶爾為之?”
她干笑。“口頭禪而已,哪里真的認為王爺丑如豬頭。”
“豬頭豬頭,爹爹是豬頭,爹爹是豬頭!”
那本來安靜下來的娃兒這會兒又眉開眼笑的接著喊豬頭,喊得皇文諾一臉的黑灰。
“閉嘴!彼薹蕹獾馈
娃似乎天生就不怕他,挑釁似的張嘴繼續說“爹爹是豬頭,爹爹是豬頭……”
這也嚷得魏綰煙尷尬,再讓這娃兒這么挑釁下去,王爺會饒了她才怪。她火大的朝小娃的腦袋拍下去!皠e吵!”
“滾滾滾,滾滾滾,滾滾滾——”小娃兒居然學他老子喊,身子還扭著扭著當滾著玩。
老娘正憋屈,這小子敢給她傷口灑鹽,既然不能再打了,她只能狠狠瞪他一眼,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娃兒,竟然馬上就捂住自己的嘴,擔驚受怕的不敢再作怪了。
“魏小姐可真是小主子的克星!”五戒驚奇地冒出這話。
皇文諾動了動眉,“魏綰煙,你真有心求饒,本王可以給你個機會!
她臉龐瞬間亮起,露出一臉感激涕零的表情!笆裁礄C會?還請王爺盡管吩咐,我定會全力以赴,使命必達!
她話說得滿,因為不滿不行,爹及祖母放話了,她若不能取得這家伙的原諒,一個要她長跪不起,一個要她死在外面,這會兒還有掉腦袋的危機,自己正值花樣年華,再不自救恐怕小命不保。
“嗯,希望你說到做到,好好贖罪!彼θ菔指呱睢
“這自然、這自然!”她點頭如搗蒜時,怎么覺得眼前這家伙的笑意透著無恥?
“你想贖罪就當這小子的保母吧!彼麛科鹦,指著小諾說。
“什么?”她傻眼,沒聽錯吧?自己未嫁,更沒帶孩子的經驗,怎就讓她做保母了?
“怎么,不愿意?”他瞅著她問。
“不……不是不愿意,而是恐怕無能為力……”她一臉為難的婉拒。
“方才不是說本王給你機會,你必會全力以赴,使命必達?”
“我不曾帶過孩子,怕有閃失……”
“你不是女人嗎?帶孩子是本能,連個孩子也不會帶,還能是女人嗎?”
這話險些讓她氣出內傷!拔以朴⑽醇蓿婺鷰Ш⒆涌峙掠袚p閨譽!彼а赖。
“你罵本王時,可想到本王的名譽?而你魏綰煙如今粗野無禮的臭名名滿京域,有什么名聲可言?”他毫不容氣的譏誚她。
她被噎得半句話也擠不出來。
“無能為力只存在于蠢人的字典里,你字典里若有這四個字,那不如早死早超生,早早去投胎得了。”
她再被冷劈一刀,內心血流如注。
“行不行一句話,別浪費本王的時問!彼料履樀。
魏綰煙悲摧地看著面前的小諾,這小子一雙眼睛好不天真爛漫,正滴溜溜地轉動著,一股子機靈氣的勁兒,想想也算可愛……
沒想到這可愛的家伙突然朝她丟來了一樣東西,她本能的抱住這吱吱叫的玩意,低頭一看驚跳起來,那是只活跣跳的毛鼠,而毛鼠正鉆進她的袖子里……
第四章啃了“蘿卜”(1)
校場上,一聲清冽的低喝響起,二十多騎戰馬繞著校場狂奔,那騎在最前頭的是皇粵,他負責訓練京城的騎衛。
這時墨王一身青他白裘的策馬追來,他騎的是黑幕,速度快如箭矢,不一會兒功夫就追過眾騎。
眾人被甩下,個個灰頭土臉,尤其是那皇粵,一張臉黑壓壓的,待墨王將他們羞辱夠了,停下馬來,他這才悻悻地策馬過去抱怨道:“皇叔帶著黑幕前來踢館,這不是讓小侄難堪,打擊大家的信心嘛!”
皇文諾睨他一眼,“我只是帶黑幕來鍛煉鍛煉身子,沒其它意思,不過,跑輸黑幕雖正常,但你們這種速度,是得再練練!彼豢蜌獾恼f。
皇粵身后那二十幾個騎衛聽了這話,登時低頭汗顏起來,皇粵也好生沒臉了!爸懒,小侄會再加強訓練的!
“嗯,讓你的人先退下吧,我有話對你說。”皇文諾羞辱完人吩咐道。
“是,你們都先到那頭練練,沒事別過來打擾我和皇叔說話。”皇粵揮手讓手下離去,一干騎衛很快消失!盎适逵性捒梢哉f了!
皇文諾沉吟了一下才開口問“三哥在邊疆還好吧?”
皇粵心一沉!案竿醣=l土,全心護國,是否又有什么閑言中傷我父王了?”
“三哥擁兵二十萬,難免讓有心人擔憂,經常到陛下面前去嚼舌根也是正常,陛下是明理之人,不會輕易相信,這點你可以放心,我提起你父王,是因為陛下有意將你調往邊疆,換你父王回來。”
“陛下讓我去邊疆?這太好了!父王年紀大了,早該回來頤養天年,而我老早想到戰場上去磨練,做個真正能領兵作戰的將軍!
皇粵興奮的說。
皇文諾并未像他一樣高興,相反的表情很沉凝!盎驶洠也毁濤埍菹聦⒛銈兏缸诱{換!
皇粵笑容消逝!盎适鍨楹尾毁澇桑恢业冗@天等很久了嗎?況且父王近年身體逐漸不好,邊疆天氣不是極寒就是極暑,極不適合父王養生,我若能換他回京,才有機會讓他休養!彼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