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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寵愛 第八章 作者:香綾
    江昕離開戲院時,天空已下起毛毛雨,原本萬里無云的晴空,一下子變得陰霾重重。

    她像游魂一樣,在車水馬龍的鬧市里任憑兩條腿搬弄,穿巷過街,最后她決定給自己一個目的地——家。

    那里可以接納她疲憊的身心,可以撫慰她受創的靈魂,而且,除了那兒,她根本別無去處。

    如果一個人可以從自己的七情六欲中逃脫,笑看人世種種,那該有多好,至少這樣就可以不必背負太多的情感包袱。只是她愈想淡然處之,愈想逃離現狀,卻愈是陷溺于和孟昶那依然膠著于灰色地帶,其實正瘋狂滋長的戀情。

    為何這樣地急于傷心,急于流淚?她為自己過度的情緒反應感到疑惑和驚心。

    她在渴望什么?一份海市蜃樓般的情愛?

    然,怎能不在乎呢?孟昶奪去她的身子,而她竟然連心靈也一并奉送了。努力的偽裝,假意瀟灑為的只是顧全那毫無意義的自尊。如今她只剩一具空殼,像是一只被放進天際,忘了收線,攀掛在樹枝頭,奄奄一息的風箏。

    這一生,無論大大小小的事情,她只靠自己導航,而今為什么急切的希望有個人為她掌舵,撐起長帆?是累了?倦了?還是真的非常需要一個人來愛她?

    她不停的走著,把烈陽走成夕暉,把黃昏走成子夜,走得萬家燈火次第張揚又逐一熄滅,路燈下的道路像剛煮過的仙草色,終于才走到屬于自己的那扇門前。而他,就立在門廊下。

    不爭氣卻強忍的淚水,偏選在這時候泛濫成災。在她虛軟地倒下之前,孟昶接住她的身子,把荏弱的她緊緊嵌進心窩里。

    月月月

    進到房里,孟昶將她打橫抱起,擺放在彈簧床上,整個人覆了上去,窮兇惡極地索取她身上的沁香和甜潤,在江昕訝然失神的當口,已逼著她與之合而為一……

    他像個永難饜足的猛獸,霸道而狠戾地進行掠捕,那么地孤注一擲。

    江昕躺在他身下,秋瞳中映照著他的俊顏,由浮躁中逐漸轉為款款柔情。

    “你生氣了?因誤會我用情不專而吃醋?”激越過后,他仍緊摟著她,臉面深深埋入她濃密烏亮透著淡淡清香的秀發中休憩。

    江昕無語地抿著薄唇,她水眸中燦燦生光的淚霧是最好的答案。

    “很好。”孟昶忽爾抬起頭,兩眼鎖住她嫣紅欲滴的水頰。“你果然愛上我了!彼皖^吻去那抹惹人生憐的淚,翻身將她帶往胸膛上,雙臂鐵箝似地摟得她呼吸困難。

    “茵茵是我的學妹,我們曾是……一對戀人!币庾R到懷里的江昕凜然一顫,孟昶趕緊接著說:“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誰沒有過去呢?”

    她呀,她的感情世界不就是一片空白!但,這值得驕傲嗎?那是她用來救贖一份因別人的錯愛而造成無可彌補遺憾的自虐行為,這種形式的守貞一點意義都沒有。

    “在我出現之前,或之后?”她要知道她是不是在不知情下成了人家的第三者,破壞別人的感情,這是她不允許的。

    “在我發現自己瘋狂愛上你,卻完全得不到你的青睞時。我這一生從沒見過比你更倨傲的女人,在你眼里大概不曾為任何人縈懷傾心過,記得當時,你甚至不肯用正眼瞧我!

    “是嗎?”對他的指控,江昕實在有些茫然。如果他指的是十年前的她,那時她的確是個我行我素,不在乎任何人喜樂與否的小妹。然,那樣的她,可愛嗎?他不會暗戀她那么久了吧?“像你這么出色的男人,居然會瘋狂愛上一個品學兼差,聲名狼藉的惡魔女!

    “感情原本就沒什么道理可言!彼檬謸荛_她散在額前的劉海,在光滑的額際深沉地印上一記親吻。“何況你是這么美麗的女人,本來就有足夠的理由讓男人神魂顛倒!

    “你的話,教人很難相信。”她怎么也忘不了,在那場形同笑話的婚禮上,他幾乎是用吃人和譏諷的眼光,瞪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一個恨你入骨的人,突然有一天告訴你他其實愛你至深,你肯信嗎?

    “不只是你,連我自己都害怕面對這樣的事實!

    “既然那么愛我,為何等到十年后才展開行動?”而且這個求愛行動一點也不浪漫,活像要將她逼向死路。

    “首先是我必須弄清楚你對我大哥的感情,再者,奶奶那兒也是一股強大的阻力。”孟昶明白,倘使沒有那一封遺書,他們之間可能會是永遠平行的兩條鋼索。

    “你奶奶不喜歡我?”那還用問嗎?得知她少年時期輝煌事跡的人,想必是沒有一個會喜歡她。

    “她害怕我陷在愛恨的夾縫中無法自拔,遲早有一天會毀了你,也會毀了我自己!泵详粕钣牡男敲⒁婚W,把落在窗外的視線調回她臉上。“她不知道在我和你重逢之后,恨的因子已悄然消失,而愛苗卻迅速成長,逐漸霸占我所有的感官知覺!

    “是嗎?”直到現在,她對他仍舊充滿疑問。“你的愛倒是很特別,不是普通人承受得起!

    “你還在怪我?”他受傷的神情,看起來宛如一個得不到糖吃的孩子。

    “我不知道,”江昕滑下他的胸膛,拉起被子遮住身體!半m然跟你纏綿時的感覺很快樂,但我并不確定這是否就是愛,也許……也許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時,也……也同樣很……”

    “住口!”

    沒想到孟昶的醋勁奇大,她只是舉個簡單的例子說明心里的感受,竟惹得他張牙舞爪。

    “你除了和陳永然過從甚密外,還跟了誰?”他會得知此事,是因他有暗中調查過。

    “沒有的事,我跟他只看過一、兩場電影,吃過一、兩次飯而已,這樣也不行嗎?”在沒許下承諾以前,她本來就有權利結交各式各樣的男人,以便從中挑選出一個最棒、最適合自己的當老公呀。

    “不行!”孟昶的霸氣在此刻完全顯露無遺。“你已經是我的女人,從現在開始,你必須把所有男人從腦海中徹底摒除。”

    怎么天下的男人都一樣?自私、蠻橫、不講理!什么叫“我的女人”,多刺耳的字眼。

    她默然地拎起睡袍披上,彎身打開床頭柜,望著里頭一包原封未動的大衛杜夫猶豫了下,旋即把抽屜關上。她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抽煙了,似乎從孟昶這討厭的家伙出現后,她就喪失吞云吐霧的基本功力。

    “你走吧!彼坏,“我不知道你以前所結交的都是些什么樣的女孩,她們又是以什么態度來響應你的專制和粗野,但,她們是她們,我是我,即使我已經跟你兒女成群,你也絕不可以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來壓制我!

    “請接受我的道歉。”自覺理虧的他,馬上知錯必改,軟語相求。

    江昕冷然地搖頭,“我們不適合,勉強在一起,只會讓彼此痛苦而已。”

    “我說過我很抱歉。”當慣了大老板的他可是絕少對旁人這樣低聲下氣,他的話一向就是命令,別人只有遵從指示的份,誰敢這般的據理力爭?

    “瞧你,幾句話不合意,火氣又上來了!笨上怀赃@一套,她要的男人可以是鐵錚錚的漢子,或氣宇軒昂的英雄,但不可以拿權勢、地位和財富來壓迫她。

    “是你逼我的!焙退谝黄,他特別容易上火,好像這女人天生和他相忌相克!拔抑皇且銗畚,做一個溫柔的情人,有那么難嗎?”

    “所以你要的女人不是我,也許那位叫吳茵茵的學妹才是你理想的妻子人選!

    “你還在生氣?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他躁動地扯住她睡衣的一角,把她拉回床上,一手托起她高聳的雙峰,另一手則探入衣內,摩挲她軟嫩的肌膚。

    “住手!”她嬌叱著打掉他的巨掌。“我厭惡你用那種沙文的方式定義我們之間的關系,我是很迷戀你,但不是你思維中的崇拜或依附,而是平等的兩情相悅!弊孕∝毨У纳睿屗尥秆鋈吮窍、矮人一截的卑微生活。這些年她努力不懈,為的就是希冀有一天能夠揚眉吐氣,爭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空。

    孟昶對她的這番論調并不感到意外,江昕性情剛烈,脾氣又臭又硬,是眾所周知;然而,就算對她了解至深,他還是很難不將她視為可以桎梏一生的愛奴。他必須這樣,才能感到自己能夠掌握她的一些些安全感,他真的好怕失去她。

    “我希望你做我的女人,無非是要竭盡所能的呵護你、照顧你,進而筑起高墻,把所有垂涎蠢動的男人,統統隔離在外,讓你能安安心心的做我的妻子!币娊繘]立即反駁,他緊接著又說:“做為一個男人,連這起碼的自信和私心都沒有,還敢侈言在群雄中爭得美人歸?”

    江昕被他似是而非的論調堵得啞口無言。倘若易地而處,她能忍受他的感情外放,游走于現實之外?不可能,一個吳茵茵已經讓她打翻一整缸的醋壇子,在這方面她其實是量窄好妒又小心眼。

    “默認了?”他轉變得很快,方才的陰霾已一掃而空,眉宇間飄落的是悠然的笑。

    “我說不過你,并不表示就認同你!泵看魏退麪庌q,她總是氣勢有余,后勁不足!鞍ΓI慘了,我要去弄點東西吃!

    “你會自己弄東西吃?”孟昶話才出口,就后悔不已!皩Σ黄穑也]有嘲諷你的意思,我只是……”

    “不要愈描愈黑!苯堪淹馓讈G給他,要他暫時披著,以免著涼,現在室溫只有十七度左右!拔冶緛砭筒皇亲鲑t妻良母的料,你先有心里準備也是好的!

    踱到廚房,赫然發現祝少君居然把她冰箱里的吃食掃得一干二凈,連一瓶可樂也沒留給她。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彼龑擂蔚倪种欤焓执蜷_流理臺上方的柜子,希望能見到一兩樣殘存的泡面。

    有了,兩顆雞蛋、半包五木拉面外加三分之一瓶用剩的柴魚片。

    “你要不要來一碗?”她的廚藝還算合格。

    孟昶望著那少的可憐的東西,委實不相信她能料理出什么好吃的食物。

    “何不到外頭解決?我知道這附近就有一家很棒的餐廳!

    “抱歉,這方面我是很居家的。”利落的取鍋盛水架上瓦斯爐,她一手打蛋的技術純熟得教孟昶直想稱贊。

    “沒想到你還有這項絕活,且懂得煮面。”倚在墻邊,他用嘉許兼欣喜的心情,看著江昕超賢慧的演出。

    “一個人在外頭討生活,吃無定時,生病也無人聞問,當然得學幾招關照自己的腸胃!鼻昂蟛坏绞畞矸昼姡瑑赏霟岷鹾、香噴噴的湯面已經上桌了。

    孟昶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口,“老天!真是人間美味!

    “小意思!彼艹羝ǖ拿蜃煲恍,聊表對他過度夸張的贊美。“等你吃過我的滿漢大餐,你就會愛死我了!

    “我現在已經愛死你了!彼L頸子,用口承接她夾上來的面條,順勢而上,含住她的朱唇,兩舌纏繞得難舍難分。

    一陣迷離恍惚,江昕驚覺他手不規矩的放在不該放的地方,一路往上攀爬而來。

    她汲著由他身體散發出獸一般的味道,竟迷亂得管不住自己,把手臂勾住他的頸項,撩起裙擺,張開雙腿整個人騎坐到他的膝上。

    她已脫離中邪著魔的年齡,這些年,生活于她,波瀾起伏者少,平淡孤寂者多,這男人是她的英雄,也可能是她的邪星。

    這一腳踩進去,恐怕一輩子都脫不了身。她喃喃地不知問他,抑或自問,“萬一我真的愛上你怎么辦?”

    月月月

    仿佛酒醉的緋紅,香楓因著冬意漸濃,逐一從枝頭飄離,緩緩落入塵埃。

    立在蔣寒梅背后的吳茵茵,蹲身拾了數片握在手中把玩。她奉蔣寒梅之命把孟昶請回上海已十多天,總算有機會到孟家和他們祖孫倆共進晚餐。

    孟昶躺在兩株白樺樹中間的搖籃上,手中拿著一本葉慈的詩,心不在焉的瀏覽著;蔣寒梅則坐在藤椅上閉目養神,許久之后才開口道:“我生病這段時間,多虧茵茵不眠不休的照顧,你該好好謝謝她!

    “我知道!泵详蒲劬Χ⒃跁旧希唤浶牡幕卮。

    蔣寒梅透過厚厚的老花眼鏡,不甚開心地瞟了他一眼,“你曉得奶奶老了,活過了今年不知明年,在我走之前只有一個心愿,那就是希望你能找到一個好女孩,結婚生子,日子過得快快樂樂!

    這是開場白,接下來又要訓話了。孟昶無奈地放下書本,跳下吊床,向前握住蔣寒梅青筋橫布干癟的手背。

    “奶奶老當益壯,一定可以活到一百二十歲!

    “不要哄我開心,我的身體我自己了解。”她嘆了一聲,非常嚴肅地望著孟昶!罢娴摹灰俸退龔P纏了,這世上除了茵茵能全心全意扶持你,別人是無法兼顧事業與家庭的。”她雖知吳茵茵為拜金女,但她不想看他因江昕而痛苦,且江昕還是孟濤當年的死因。

    奶奶口里的“她”,不用明說孟昶也知道指的是江昕。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我必須找一個和我傾心相戀的女子。您不是希望我快樂嗎?那就不要逼我,讓我決定自己的未來,讓我去娶我愛的人。”

    “孟昶!”蔣寒梅的手忽地顫抖起來,“她不適合你,她太像你媽媽了。”

    “我媽媽?”這個名詞曾是他們祖孫倆之間的忌諱,多少年了,她絕口不在他面前提起這個人。

    “是的,你媽媽當年生了你們兄弟以后就跟著人家跑了,她從沒盡到為人母親的責任,我不希望你的孩子將來步上你的后塵。”提起這不孝的媳婦,蔣寒梅依然余怒猶存。

    “不會的,江昕不是那種人,除了我,她沒別的男人。”關于他母親的種種,他這個做兒子的沒權利去追究,無論是真是假,現在她已經過世了,追究也沒有意義。但,對于江昕他有十足的把握,她一定會是個賢妻良媳。

    “我得到的消息可不是這樣!

    “誰是您的消息來源?”孟昶的目光下意識地投往正假裝撿拾落葉的吳茵茵身上。

    “你別誤會茵茵,不是她。”

    “那么是誰?”誰敢在他們祖孫面前嚼舌根搬弄是非,誰就得付出代價。

    “是……”蔣寒梅一下語塞,“反正你別管,你聽我的就是了,我要你娶茵茵為妻!

    他倏然放開她的手,霍地站起的轉過身,長長地一聲嘆息后,才又面向蔣寒梅。

    “我已經有太太了!

    聽到這句話,始終低著頭的吳茵茵猛地一抬眼,幽幽望向孟昶的背影。

    “那不算,那根本就是一場鬧劇!笔Y寒梅已由他口中得知孟濤寫給江昕的信的內容,她知道無法再用過往的仇恨作為懲處江昕的借口,但又不肯輕易讓她就這么成了孟家的媳婦。

    比較起來,茵茵家世良好,學識豐富,個性也溫柔嫻淑除了拜金外,但最重要的是,待她孝順極了,江昕怎么及得上她的一半好?

    “我會努力讓她承認那場婚宴的法律效力。”即便不能,他也不在乎再來一場別開生面的婚禮。

    “我反對,你要是不聽話,我就……”她該拿什么來威脅他?

    “奶奶,我已經三十一歲了,您還想拿藤條來逼我屈從嗎?”

    “就算你六十歲,你還是我孫子!焙⒆娱L大就是這點不好,既不聽話又任性。

    “放心,我很快就會給你一個曾孫子!弊屇戕D移注意力,別再動不動就對我施念緊箍咒。他在心中補充。

    “真的嗎?”老人跟小孩一樣好哄,一聽到有曾孫可以抱,蔣寒梅馬上把剛剛的疾言厲色換成慈眉善目,什么時候?”

    “我正在加緊努力當中。”孟昶拋給她一抹曖昧又調皮的笑容。

    “這樣啊,我還以為八字已經有一撇了。”蔣寒梅道,“我給你一個月的期限,如果一個月你們仍做不出個人來傳承孟家的香火,就得聽從我的安排。”她若有所思地瞥向吳茵茵,只見她臉上血色盡褪,眼眶中聚滿淚水。

    月月月

    辭了工作,又婉拒青樺廣告的挖角,江昕享受這十年來不曾有過的優閑生活。

    孟昶從上海打了不下三四十通的電話,催促她趕快到孟氏實業集團的總公司上任,但她就是提不起勁。她被自己含糊不清的身份給絆住了。

    現在她究意算不算是孟家的媳婦?高平那場不名譽的婚禮有幾個人知道,孟家的人是用什么態度和角度來處理這件事?

    如果她不是孟家的媳婦,那么就是孟昶的情婦嘍?對男人來說,這叫依附裙帶關系;對女人而言呢?難道不會讓人議論紛紛、蜚短流長?她對自己的才能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但對大眾普遍的量窄好妒,則感到憂心忡忡。

    除此之外,叫她忐忑難安的還有孟奶奶,依直覺判斷,她大概應該不會喜歡她。

    怎么辦才好?本來是我行我素的大女人,而今卻陷溺在一個“情”字上,變成患得患失的丑小鴨。

    “江昕,電話!”祝少君自從和陳永然分手以后,就成了火爆女郎,拉開嗓門一吼,連對街掃地的清潔工都會嚇一跳。

    江昕接了電話才知是吳茵茵打來的。她竟然連她的電話號碼都查到了,這女人頗不簡單。

    “我是奉孟奶奶之命打這通電話,她想見你,禮拜六晚上可以嗎?我們會在寒碧樓三樓的包廂等你!眳且鹨鹫f話的口氣像在宣讀圣旨,中間絲毫不給人打岔或發問的機會。

    “我不可以拒絕嗎?”宴無好宴,江昕心想這一老一少鐵定不會吃飽撐著找她閑磕牙。

    “是的!

    電話那頭響起嘟嘟嘟的聲音,江昕索性掛上話筒,覺得她現在不僅是丑小鴨,還是個灰姑娘,而那個吳茵茵則像極兩個翹屁股姐姐其中一個。

    “喂,我出去了!弊I倬郎喩砩舷孪銍妵姷膹脑∈易叱鰜怼!翱赡芴炝敛呕貋。”失戀后,她已經自動自發地把這兒當作療傷的溫床,誰叫江昕破壞她本來已十拿九穩的美滿良緣。

    “又要出去約會?”她這個愛河失足者,療傷的速度可真是快得驚人。

    “對呀,明媚鮮艷能幾時,我可不要整天窩在家里浪費美好的青春歲月。”像她這樣一身風情無限的女人,最能體會林黛玉的顧影自憐。

    “那……我該祝你好運,還是馬到成功?”其實少君并非沒有人要,只是生性喜好周旋在諸多男人之間,享受眾星拱月的樂趣。

    “兩者皆非,這次我要手到擒來!彼憩F出少有的舔嘴咂舌渴望。

    “哇,這位男士想必是人中豪杰!

    “不告訴你,而且在我套上他的婚戒以前,嚴格禁止你擅越雷池。”語畢,她甩了下鬈發,用芭蕾舞伶的姿態滑向門旁。

    門一打開,門廳處立了個頎長的男子,朝她頷首微笑。

    “請問你是……”

    “我叫孟昶,我找江昕!

    “她……她在里面!弊I倬D身跑進臥房,抓住江昕的手,急問:“你怎么沒告訴我孟昶長得和湯姆克魯斯有得比?”

    “喂,約會快遲到了,你還不快走!

    江昕尚未走出房門,孟昶已大模大樣的登堂入室。

    “也許我可以把約會的時間往后延一、兩個小時。”祝少君咬了下嘴唇問:“孟先生,用過早餐了嗎?我的培根炒蛋很拿手喲。”

    “你瘦了,怎么這些天沒好好休息?”孟昶壓根沒把祝少君的話聽進耳里,所有的焦點全部集中在江昕身上,他走向前,立即將她攬進臂彎,關懷備至。

    “喂,我在問你話耶,請你有點禮貌行不行?”祝少君幾時被人家這樣冷落過,拉不下臉來,卻也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才好。

    “可憐的小東西,你一定是想我想得茶不思飯不想!彼p輕地在江昕額前一啄,“周末有個重要的商業聚會,我希望你能陪我出席!

    “嘿,我……我……”祝少君朝左朝右地踮起腳尖,還是插不上話,氣得七竅生煙!拔易呃玻銈儭懔,不用送了!

    連祝少君有沒有把門帶上,他們都沒留意,這一刻只屬于傾心狂戀的有情人。

    “聚會是幾點鐘?”千萬別和孟奶奶的召見撞時才好。

    “晚上六點開始,我們可以晚點到,但不能超過半個小時!泵详曝潙僦苌砑∧w飄逸出來的馨香,渾沒注意她神色中微妙的變化。

    “對不起,那天我正好有事!背撬幌胝阶呷朊霞遥駝t周六的鴻門宴,她是非去不可。

    “什么事?”孟昶神情有些不悅。

    “我要去見一個人。”

    “誰?”他感覺有些不對勁,伸手扳回她轉向一旁的臉龐瞠視著。

    “一個……你不認識的人。”若周六之約,孟奶奶不懷好意,那么一旦告訴孟昶,只會引起他們祖孫間的不愉快。

    “你有事情瞞著我?”孟昶捧著她的臉,逼她與之四日交接。“我不逼你坦白招供,但我要你保證,無論在任何壓力下,絕不出賣我們之間的愛情,背叛我們之間的信任。答應我?”

    “我……我答應你。”為何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心頭一點把握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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