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是挑高的客廳,柔軟而舒適的真皮沙發,讓她每次坐著坐著,就快要睡著了?涉敲里埖甑膹N房及餐廳,不論是鐵板、微波爐、烤箱等應有盡有。有著雕花扶手的旋轉樓梯,常讓薩兒走得暈頭轉向的。而三套不同顏色的豪華衛浴,及三溫暖、檜木浴缸等,更是看得她目瞪口呆。書房大得像是一個小型的圖書館,數也數不清的書,足夠讓她一輩子也看不完。而她原本已十分滿足于自己居住的客房,可是,在看了金雍宇的房間后,才發現根本完全無法相比。
“好大的雙人床……夠睡上好幾個人了!”薩兒轉頭問道:“他真的都是一個人睡嗎?”
“你說呢?”蔣幻笛暖昧地反問著,心底暗自想著,以后,薩兒就是這張床的女主人了。
“這個房子,真是應有盡有。”薩兒羨慕極了。
“要好好熟悉房子喔!”蔣幻笛語帶玄機地說著!耙院,這里就是你的家了!”薩兒一時還會意不過來,幻笛怕泄漏了些什么,話鋒一轉,趕緊招呼道:“好了,我們出門吧。”
“去哪?”
“做女人該做的事啊——美容、美發、逛街……”
帶薩兒出去,無非是要替薩兒“準備”。
這是老板交代的“任務”,她可是不能出任何差錯,否則雍宇大概會扒她的皮,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幻笛先帶薩兒到美容院里整理頭發。她那極短的頭發,該怎么修飾呢?只能靠美發師高超的手藝了,要把薩兒弄得更加動人。
美發師稍微修飾過后,就替薩兒染發,金紅色的挑染,十分適合薩兒。在她白皙肌膚的襯托下,散發出迷人的韻味。弄完了頭發后,就開始臉部保養,讓薩兒看起來更是容光煥發。
接著是去百貨公司買衣服。薩兒的骨架很小,隨便穿什么都好看,于是蔣幻笛幾乎將所有的名牌衣服都買了下來,還叫公司的助理來幫忙拿回去……然后又開始買各式各樣的鞋子,不論是高跟鞋、涼鞋、包鞋,甚至連拖鞋都買了。而手表、首飾、項鏈、皮包等也都在購買之列……一連串的大肆采購下來,似乎要將整個百貨公司都搬回去。
薩兒十分疑惑為什么蔣幻笛要替她要買下她這一生也用不完,或者根本用不到的物品。不過,蔣幻笛總是跟薩兒打“迷糊仗”,對她的疑問,均以三言兩語輕輕帶過。
之遙一東西,好貴……”薩兒不愿意再用雍宇的錢。
“不!一點都不貴的!你別擔心金雍宇的錢,因為是花不完的!倍宜_兒即將成為金雍宇的妻子,花點錢又算什么呢?
一天天地過了,每天都是到處奔波大采購。而蔣幻笛還不時地教導薩兒臺灣的生活習慣,及生活模式,如何學做個有教養、有內涵、有氣質的女人。
薩兒聰明慧黠,再加上強烈的好奇心上讓她對阿富汗和臺灣的文化差異十分有興趣,更像海綿般地迅速吸收。
經過不斷的“薰陶”后,幾天下來,薩兒女性的本能呼之欲出。她本來就是一個美人胚子,更有一般女人望塵莫及的神秘氣質和純稚童真,如今又在蔣幻笛的調養下,更散發出女人的韻味,只怕所有的男人看到她后,都會為之瘋狂。
而每天的“滿載而歸”,就是為了一星期后作準備——她將要成為金雍宇的新娘。
而薩兒一直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這幾天,金雍宇都沒有出現,薩兒不敢問他的行蹤。她強逼自己強顏歡笑,心底卻不斷地思念著他……
第六天一大早
蔣幻笛早早就把薩兒叫起來,要她趕緊梳洗一番。
不久之后,美發師、化妝師、服裝設計師便陸陸續續地到來。此時蔣幻笛拿了一套經過特別設計的白紗禮服替薩兒換上。
那套禮服具有中東神秘的色彩,剪裁相當簡單大方,最引人注目的是胸前那顆閃閃發亮的大鉆石,看來十分耀眼。禮服的長度只到薩兒的腳尖,有別于一般的婚紗,這是因為幻笛要薩兒誤認為這只是一件普通的禮服罷了。
蔣幻笛用心良苦地想將事實隱瞞到最后,所以不得不繼續說著謊。
幻笛拿著婚紗在薩兒面前晃動著!坝浀眠@是前幾天帶你去量身訂做的嗎?現在做好了。趕緊穿穿看,不穿就太可惜了!”
薩兒沒有多想地任幻笛幫她試穿。
當她穿上禮服時,立刻將她姣好的身材顯露無遺,再配上她清純可人的氣質,說她是全世界最美麗的新娘子也不為過。
“好漂亮!”蔣幻笛真心地贊美著,并且不忘游說道:“不過,如果你再化個妝,就更出色了!薄盎瘖y?”
“試試看嘛!”蔣幻笛鼓勵著。
薩兒自己也十分好奇,任化妝師在她臉上涂涂抹抹的。一整套的粉金色彩妝下來,讓身著白紗的她,變得十分亮麗動人。她脫塵絕俗的美,連蔣幻笛都自嘆不如。想不到這個中東的“小子”居然如此漂亮?
可是,望著鏡子的薩兒,卻想打退堂鼓了。她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這還是她嗎?
“我不懂,為什么我要做‘這里’的女人呢?”薩兒終于說出心里真正的想法!拔也粚儆谶@里,我是屬于中東的。我有自己的信仰及生活……我不應該盲目跟從別人!”她突然很想恢復真實的自己,一身密不透風的長袍,不化任何妝,但素凈而舒服的臉,自然而漆黑的短發……她扯扯衣擺。“我想脫掉!”
“不——行!”蔣幻笛急急拉住薩兒的手制止著。
“這不是盲目跟從,而是在你成為我妻子之前,必要的裝扮!”金雍宇霸氣十足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了起來。
她要做他的妻子?
薩兒整個人都呆愣住了,無法思考。
而金雍宇望著打扮過后的薩兒,更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只有一種可能的解釋,薩兒驚人的美,讓看過無數女人的他,也充滿了訝異。
“婚禮的時間快到了!”蔣幻笛小心翼翼地注意著薩兒的反應!笆窃谂_北清真寺舉行,我們應該要上車了,否則會來不及!”
薩兒看了蔣幻笛一眼,幻笛心虛地低下頭來,她承認她是欺瞞薩兒的共犯,若薩兒要指責,她也無話可說?墒撬_兒也了解蔣幻笛身為屬下的無奈,所以也無心再苛責她。
薩兒把所有的憤怒,都集中在這個打算成為她丈夫的男人身上。她用力地咬著牙,漲紅了臉,一副想把金雍宇生吞活剝的樣子。
“你……不要臉!”她忍不住怒罵著。
她居然敢罵堂堂的金總裁?蔣幻笛提心吊膽,深怕金雍宇會大發雷霆。
但沒想到金雍宇只是緊抿了一下嘴,似乎將即將到口的怒氣壓了下去!白甙!沒有新郎新娘遲到的!
“如果我不愿意嫁給你呢?”薩兒氣憤地質問著。
可是老謀深算的金雍宇早就想好了答案,他胸有成竹道:“你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別忘了,我為你付出了一千萬的‘贖金’!”
為了一千萬的捐款,薩兒才開始跟蹤金雍宇。沒想到目的是達成了,可是卻要用她的一生來償還。
這個婚禮,蔣幻笛從頭到尾隨侍在側。
婚禮十分低調而簡單,根本不像是一個世紀富豪的婚禮,而金雍宇也保密到家,所以金家人毫不知情。
金雍宇在心底對家人不斷地懺悔著:希望他們能原諒他,會如此保密,又不讓他們出席,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深知以薩兒“怪異”又“特殊”的身份,是配不上金家的,若是他們知道他就是為了薩兒而差點命喪異鄉,一定會反對到底,更不可能舉行婚禮?墒牵氲玫剿_兒的心如此強烈……所以逼不得已要隱瞞結婚的事。
天知道,為了薩兒,金雍宇真是用心良苦。
“他為什么要娶我呢?”都已經到了禮堂了,薩兒還是不死心地追問著蔣幻笛。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蔣幻笛老老實實道!安贿^,我會想辦法找出答案來的,好用來贖罪,希望你能原諒我!”
“你……”對于蔣幻笛的誠心,薩兒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無論如何,我們還是好姐妹吧!”蔣幻笛懇切地說著。
“嗯!”其實薩兒早就原諒蔣幻笛了,她氣的是金雍宇。
當婚禮進行時,蔣幻笛輕易地就發現到金雍宇娶薩兒的原因了。
她看到金雍宇注視薩兒時,眼里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愛,這是無法偽裝與遮掩的。
蔣幻笛長久的疑問終于得到解答,為什么金雍宇會舍命陪著薩兒出生入死。為什么愿意違背良心,捐出一千萬給恐怖組織,以換取薩兒的性命。為什么不擇手段也要娶到薩兒。
會讓他這么做,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愛。
他愛薩兒。
哎!她竟然到現在才發現這個事實,只有愛情才是惟一的答案。
就算讓你娶了我,我也絕對不跟你同床。
薩兒在心底暗暗發著誓。
回到家后。
蔣幻笛對著寬敞的客廳大嚷!八_兒,從現在開始,這里就是你的家,你是這房子的女主人了——”她故意將薩兒推進了金雍宇的房間!耙院螅憔退@里!”
金雍宇一直沉默地跟在他們身后,而薩兒雖然沒有反抗,但她左瞄右瞄的,就是不肯望向那張大床。
“我先離開了,你們慢慢‘聊’——”蔣幻笛拔腿就跑,深怕待會兒會有一場大戰爆發。
當室內只剩下雍宇和薩兒時,所有的不滿頓時爆發。
薩兒用力地扯著身上的禮服,正想表達抗議時,金雍宇卻慢條斯理地開口了!澳阋秺y、要洗澡,有得忙了。你慢慢來,先走一步,我不打擾你了!”
沒有爭執,沒有吵架,只有和平收場,金雍宇平靜地離去!
一會兒后,車庫里傳來轟轟的引擎聲,金雍宇開著車子,不知去向何方。
蔣幻笛實在難以置信,一向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金雍宇似乎對薩兒“禮讓”得離譜;橐鰪氐椎馗淖兞怂,讓他從好戰的戰士變成彬彬有禮的紳士。
薩兒不斷告訴自己,她應該拍手叫好,因為金雍宇如她所愿,不但沒有跟她同睡一床,還走的遠遠的。可是,她卻沮喪地坐在床上,遺憾著他居然連碰她的意愿都沒有……
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
金雍宇一夜未歸。
半夜里,薩兒輕敲蔣幻笛的房門。
而幻笛也是睡得十分不安穩,動不動就驚醒,所以很快地開了門!八_兒——”
“我……對不起,吵醒你了!”薩兒不好意思地說著。“那張床好大,我睡不習慣……”其實是薩兒無法忍受一個人睡在那張有著金雍宇氣息的大床上,那讓她覺得十分難過又孤單。她鼓起勇氣道:“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當然!笔Y幻笛連忙將門大開!皻g迎之至!”
兩個不同世界的女人就這樣一起躺在大床上,雖然她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可是卻有著無可言喻的親密感受。
兩個人都睡不著,干脆打開了話匣子。
蔣幻笛鼓起勇氣,提出了一個深埋心中許久的問題!斑@是很隱私的問題,不過,我真的想知道,如果冒犯了你,你千萬別生氣——”她深呼吸問!澳銈兩线^床嗎?”
“上過床?”薩兒驚呼。不太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澳闶钦f睡在一起嗎?”
“這該怎么說呢?”幻笛開始懷疑,薩兒懂不懂男女之間的事?
薩兒羞紅了臉說:“在阿富汗,晚上天氣太冷……他都抱著我睡覺!
這確實很符合金雍宇“趁人之!钡膫性,不過,幻笛想問的不是這個!拔业囊馑际恰袥]有碰你?”
“碰我?不就是抱著我嗎?”
“不是你脫光衣服,或是他脫光你的衣服……”
薩兒的臉漲得更紅了!霸谖沂軅麜r,他曾經脫掉我的衣服替我療傷……”她一五一十地將溪邊洗澡和親吻的事全盤托出。
“有比親吻更親密的舉動嗎?”幻笛更深入地問著。
薩兒偏頭想了想,輕輕地搖著頭說:“當然沒有……”
幻笛頓時大失所望。
看樣子,金雍宇和薩兒根本未曾發生過肉體關系,這已經違反了他花花公子的名號,如今他又逼著薩兒嫁給他……
愛——讓所有的人都神魂顛倒,不論貧富,不管年齡,更不分地位的高下,都甘拜下風,愛統治了他們。
“蔣姐,你幾歲?你結婚了嗎?有男朋友嗎?”薩兒開始關心起幻笛來了。“我覺得你好漂亮,又好能干,又這么會賺錢……人又很好!”以前,她還懷疑過幻宙是雍宇的愛人,現在當然全部推翻了。
“我不年輕了。早到拉警報的年齡——”薩兒的一番話,逗得幻笛直笑。
“是嗎?”薩兒難以置信。“你看起來很年輕。那你有男朋友嗎?你的條件那么好,不可能沒人追的——”
“薩兒,那你幾歲呢?”幻笛不著痕跡地閃躲避著。
“十七歲。”薩兒毫不猶疑道。
“這么小啊!”幻笛驚呼!澳闶鞘邭q的小新娘。
“那你在十七歲的時候,都做些什么呢?”薩兒一股腦兒地追問著。她十七歲就成了新娘,那幻笛在十七歲時,又在干嗎呢?
“十七歲啊……”那是一段好久以前的故事。她不愿意再回想,那仿佛在傷口上再度灑鹽!拔夷菚r很叛逆,是個貧民窟的小太妹……”
“小太妹?”
幻笛會心一笑!耙院竽憔蜁檬裁词桥_灣人說的‘小太妹’了,老實說,我的命沒有你好——”薩兒一下就嫁給了富豪金雍宇,而那時的她處心積慮想嫁給那個姓葛的小開,最后卻換來身心俱裂的下場……
十七歲的幻笛窮怕了,發誓要釣一個凱子。“我住在貧民窟,可是隔一條街,卻有著金碧輝煌的豪華大別墅,里頭住的都是大富豪,甚至還有一個超級大帥哥……”
幻笛倏地止住口。她怎么會向一個幾乎是陌生的小妹妹訴說心底的傷疤,挖出埋在心底最深沉的傷口?
看來薩兒真的有過人的魅力,讓人忍不住向她揭開心中的痛楚。
“睡吧!”幻笛轉移了話題!八_兒,我知道你心情一定不好,雍宇和你結了婚卻撇下了你不管,其實,連我都看不過去,我替你打抱不平——”
薩兒突然握住幻笛的手,眼里訴說著感激。
薩兒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她懂得傾聽,并且善解人意,也明了人世間有許多密分不可,又無法抗拒的命運。
幻笛莞爾一笑。
以前她總是不相信有女人可以讓老板浪子回頭,而薩兒出現后,她更是忿忿不平,不敢相信金雍宇居然會看上這種來自貧窮落后的國家,又一無所有的小女孩。
而現在,她終于找到答案——了薩兒純真得十分惹人憐愛,這是在世俗的社會里,難以找尋到的,怪不得金雍宇會瘋狂地愛上她。
金家。
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吃著晚飯。
金雍宇在離開薩兒后,便驅車回到了父親金飆深的家。
看著家人如此疼愛他,他也與他們有了很好的互動關系,他不覺深深地感嘆著。
他結了婚,卻沒有告知家人,心里實在充滿歉意。他多希望家人能夠看到薩兒,他也很想向大家宣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墒牵麉s不敢這么做。
因為他愛薩兒,有了愛,他終于能體會到父母的辛苦。父母一直無怨無悔地付出,任他無知地蠻恨撒野了好多年,卻一點怨言也沒有,反而是心甘情愿地接受一切。
這就好像他對薩兒一般,因為愛薩兒,所以過度寵愛她,讓她為所欲為,甚至容忍她的一切,即使她不肯諒解他,甚至于對他充滿了恨……他都承受了下來。
原來,這就是愛。
懂得愛之后,他開始懂得付出,也真的長大了。
“爸爸希望你趕快結婚喔!”嫂子含靈動不動就有意無意地說著。
“爸爸希望你搬回來住,不要總是兩頭跑——一下子回家吃飯,一下又回到那里睡覺……”哥哥金炎駿皺緊眉頭,意有所指地說著!耙粋人當然可以有很多房子,不過,家就只有一個!
面對哥哥和嫂子的夾攻,金雍宇不改狂妄的語氣說:“放心吧!你們很快就會看到我的輝煌戰果的!”哼哼!等到你們看到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
雖然那一天的到來,還要等很久,可是因為愛,他愿意癡癡地等下去。
“這絕不是你要過的日子。”幻笛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大發牢騷。
幾天下來,金雍宇對薩兒完全不聞不問。
這像話嗎?會成何體統?這像是結了婚的男人該做的事嗎?當時是他硬逼著薩兒結婚,如今,卻連一點丈夫的義務都不肯履行?
蔣幻笛十分同情薩兒,也完全站在薩兒那一邊,她開始無情地詛咒著金雍宇,希望他快點得到報應……
薩兒那瘦小而孤單的身軀,真像個獨守空閨的棄婦?墒牵兄蹛鬯哪腥,絕不可能變成棄婦。
“沒關系。我無所謂!”薩兒倔強道。
“但是,你非常不快樂!這就是你要的日子嗎?根本不是!”幻笛不顧一切地直言道!斑@些日子,你心底應該十分明白,沒有了雍宇,你根本不快樂。而且很痛苦——因為你愛他,你深深地愛著雍宇!”薩兒不服氣地想反駁,卻被幻笛透視一切的目光而噤口!半y道不是嗎?你為什么要對我否認呢?你可以欺騙所有人,卻無法欺騙我。因為我們是好姐妹,不是嗎?”
薩兒終于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他……不要我……”
“這都是你自己惹的禍。”幻笛殘忍地說出了指責的話。“我是憑心而論,絕不偏袒誰!
她繼續不停地說:“他辛辛苦苦地把你救出來,得到的,卻是你的不諒解,他難過極了。他或許真的有錯,但你也不該把所有的錯都怪在他身上。他又不是神,怎么能讓人類不要有戰爭,不要有仇恨,不要有殺戮呢?他根本沒有能力主導和制止恐怖主義,也無法改變種族之間的仇恨,就算是他‘捐’出了一千萬,讓恐怖組織發展生化武器,那也是為了救你,而不得不出此的下策。
“或許,他的方法有錯?墒,如果你知道他十分愛你,那所有的瘋狂舉動,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愛……”薩兒張大嘴巴難以置信。
幻笛語重心長道:“金雍宇不是個隱藏感情、不敢表露的人。相反地,他敢愛敢恨。如果他深愛一個人,會以最實際的行動去證明,他會不顧一切,全心全意保護他的女人。他會以整個生命來愛她,甚至為她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否則,他就不會娶你了——”
“娶我?”
“是的!被玫讶滩蛔〗腥铝似饋怼!澳阋詾樽尳鹩河畈饺攵Y堂是件輕而易舉的事嗎?他有過太多的女人了,多少女人想嫁給他,卻為他的無情而傷心落淚。雖然有許多女人‘設計’他,想逼他結婚,可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成功過,除了——你!”
幻笛信誓旦旦道:“我太了解雍宇了。他會結婚,只有一個原因——他想借著婚姻來保護及擁有所愛的女人!
“他愛我,可是他卻不要我……”在戰火綿延的阿富汗生活久了,薩兒已經遺忘了眼淚是什么,沒想到現在淚水卻流滿了整個面頰。
看到薩兒傷心的模樣,幻笛忍不出脫口而出。“別哭了!現在的女人,沒有時間自怨自艾了,我們應該要主動出擊,爭取屬于自己的東西!
“主動出擊?”薩兒納悶地問著。
“我要你快快樂樂的過日子,而惟一的方法,就是得到雍宇。”幻笛理所當然地說著!八緛砭蛻搶儆谀愕,你就主動去勾引他啊!”
薩兒根本不懂什么叫“勾引”,更何況要去誘惑雍宇,她完全不知要如何做才好,一向純潔而單純的她,哪懂男女之間的事呢……
“我不敢。”她低聲說道。
蟬鳴鳥叫的仲夏夜。
“你失蹤太多天了。”幻笛對著話筒大罵著。
“我沒有失蹤,”金雍宇無力地辯駁!叭绻艺娴囊й櫍袆与娫捯欢P機?墒牵氵是找到我了。
“是喔!”幻笛諷刺地說著謊!罢夷闶菫榱烁阏f薩兒生病了,你不能再放任她不管——”
“喂!喂——”蔣幻笛話還沒講完,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金雍宇來不及跟父母說些什么,便旋風似地沖出了門,車子立刻咆哮而去。這似乎是似曾相識的情景——
當年大兒子炎駿在大半夜里飛奔出門去找辛含靈,而今,金雍宇也急切地開車而去……
深夜里雍宇慌慌張張的出門,這會去找誰?金家人一臉喜氣地笑著,大家很有默契的心照不宣。
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
簡直是比火箭還快的速度,一轉眼間,金雍宇狂奔進門。
“薩兒——薩兒——”
可是蔣幻笛卻不識趣地擋住了他,并故意跟他周旋了半天。
當金雍宇終于能沖上三樓房間時,猛地推開了門,室內一片黑暗,而他也完全忘了要開燈,只能借著灑入室內的淡淡月光來搜尋著薩兒的身影。
薩兒躺在床上,用被子厚厚地裹住了她的身軀,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對勁。
“薩兒……”躡手躡腳地走到床旁邊,一顆心像是在半空中懸蕩著。
“我要死了……”薩兒悲哀地哭泣著。“從小到大,我都孤獨又寂寞。就算結了婚,也是獨自一人,沒人關愛……我干脆死了算了……”
“不!薩兒……”金雍宇激動得眼眶發紅。“你不會死,我不會讓你死的。”
金雍宇再也無法克制了,開始不顧一切地狂吻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