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瞧著宮向晚憤怒離去的背影,還是不懂他在生什么氣,難道他覺得她這個辦法不好嗎?就算不好,他也可以反駁呀,干什么只罵了她一句白癡就走人?
“嘖,他的脾氣還是這么差,看來真的是沒救了!
她看看碗中還剩一半的粥,發覺自己肚子還沒有飽的感覺,但她現在的手拿湯匙又非常不方便,只好試探性的朝洞外喊,盡量放軟音調,像是在撒嬌!皩m向晚,我還沒吃飽……”
果然,洞外連半點聲音都沒有。
“算了算了,沒有手,我直接用嘴巴吃,就不信吃不到……”
火大沖出洞窟的宮向晚并沒有走太遠,他踱至一棵樹下便停下腳步,臉色微紅,就連耳根子、脖子都一并紅起,看起來好像在生氣,卻又有那么一絲不同,似乎多了一種……害羞?
“那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腦,居然叫我‘嫁給’她,肯定是哭壞了腦袋!”
他撫住額,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心里那股五味雜陳的感覺,她想懷他的孩子,他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是幾乎壓抑不下的激動。
他想要她,非常強烈的想要,但他真的能和她在一起嗎?她和他完全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她是燦爛的陽光,他則屬于黑暗,差異極大的兩人,怎么有辦法結合過一輩子呢?
他的心好矛盾,不知道該怎么做才好。如果他和她都只是再平凡不過的平民百姓,那該有多好,他也就不必如此掙扎了。
想要卻不能要,這種既甜蜜又痛苦的折磨,恐怕接下來會一直纏著他,讓他左右為難,無法作出果斷的決定……
宮向晚盡擺臭臉讓小希瞧,連話都懶得對她講,擺明了就是在生她的氣。
為什么生氣?嗯……好,小希承認在興頭慢慢降下之后,她也發覺到問題的癥結點了,但……她也是“身不由己”才會想出那種主意的,難道他就無法體諒她一下嗎?
算了,就算他不愿意嫁她也行,不過她還是要懷他的孩子,這一點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小兄弟,你要那種藥做什么?你……毛都還沒長齊就想做壞事?”
因為手傷尚未完全痊愈的關系,小希他們又回到敦煌城里,打算莊到她傷好了再考慮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她趁宮向晚不注意的時候,一溜煙來到一間不起眼的小店里,想向老板買“那樣東西”。
在這個城里,哪些地方專門賣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她可知道不少,反正她就是要懷宮向晚的孩子,他要是不“就范”,她只好耍一些小手段以求達目的。
“老板,你只管賣東西給我就好,至于我做的到底是不是壞事,就不必你來批評了!
“可是你……”
她直接將一錠銀子放在桌上!百u不賣?如果你不賣,不要緊,我可以把這個銀子給其他的老板賺!
老板一看到亮晃晃的銀子,二話不說便把一個小瓷瓶放到桌上,態度前后判若兩人。“只要一滴就夠,無色無味,保證絕對不會被發現的。”
“謝啦老關!
第5章(2)
小希開心的將瓷瓶放在懷內收好,喜孜孜的走出去。結果她才一出店門□,就發現宮向晚站在外頭,瞪著她的臉色有夠難看,似乎正打算拷問她為什么半路溜得不見人影。
他瞧了店內一眼,根本看不出來這家店到底在賣些什么東西,只覺得看她的舉動,一定有什么不好意圖。
“你買了什么東西?需要這樣鬼鬼祟祟的?”
“我并不覺得自己哪里鬼祟了!彼斎皇谴蛩啦怀姓J自己有不良意圖!胺凑屹I我的東西,自有用途,你管不著!
“哼!彼D身往前走,諒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樣來。
沒想到他如此輕易的不再追究,小希暗地里大大松一口氣,她可不想計劃還沒開始就夭折,這樣她會非常不甘心的。
兩人回到之前租的屋子,已經接近晚上,[夢遠書城]宮向晚著手準備晚餐,可她又趁著他在忙的時候一個人溜出去,賊笑著抱了一小瓶酒回來。她的舉動全落在宮向晚眼里,內心的狐疑更深了。
不管她在計劃些什么,肯定不安好心,不防不行!
兩人各懷心思的吃完飯,便各自回房休息。宮向晚繼續等,等著看她打算忍到什么時候才要出招,他當然是絕對奉陪。
果不其然,小希終于有所動作,她在夜深時主動來敲他的房門!皩m向晚,你睡了嗎?開門好不好?”
他挑了挑眉,如她所愿的打開房門,兩人正式對招了。
“都這么晚了,有事?”
“我睡不著,所以想找你喝酒解悶。”
“喝酒解悶?”他瞧了瞧她空空如也的雙手!拔疫B酒瓶的影子都沒瞧見,你確定你真的是來找我喝酒的?”
“我的手還不方便提重物太久,只好先放在我房里呀!彼浅4竽懙奶嶙h。
“去我房里喝吧。”
“你確定?”
“是男人就干脆一點,我都沒在怕了,你怕什么?”
這是激將法?宮向晚冷笑了笑,他就故意中招,看看她想要搞什么鬼!罢l說我怕了,去就去!
“那好呀,咱們走!
兩人回到小希房里,就見圓桌上已擺好兩杯倒好的酒。
小希率先坐下,努力掩飾心中的雀躍,“請坐吧!
宮向晚非常爽快的也落空,看著自己面前的酒杯,內心偷偷冷笑,難道她真的以為他會蠢到喝下不知道有沒有被事先“加料”的酒嗎?
她的道行太淺,根本斗不過他!
“你光瞧著酒杯做什么?喝吧喝吧,咱們倆今晚一定要不醉不歸!”
他腦袋一轉,突然瞧著桌子底下,困惑的開口!澳阕老逻@東西是什么?”
“嗯?我桌下有什么東西?”
小希于是低下頭想看桌下有什么,宮向晚馬上動作俐落的將兩人酒杯交換,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連半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什么都沒有呀!彼痤^,一臉的莫名其妙!澳愕降卓吹绞裁窗?”
“應該是一只蟲子吧!睂m向晚狀若無事的舉杯喝酒!翱赡芘茏吡耍阅悴艣]看到。”
她看著他將酒給喝下,忍不住開心,這下子他注定栽在她的掌心里,再也跑不掉了。
他故意不提她臉上那興奮到根本就掩飾不住的表倩,反問道:“你怎么不喝?明明就是你邀我來喝酒解悶的!
“喝,當然喝,我現在就喝!”
她爽快的將放在自己面前的酒仰頭一飲而盡,然后笑得詭異的死盯著他的臉,等著看他有什么“變化”。
而宮向晚也瞧著她,同樣在等著看她接下要玩什么花樣。
兩人對瞪了好一段時間,小希終于發現氣氛安靜得詭異,而他的表情好像是在嘲笑她,等著看什么好戲,一點都沒有中招的感覺。
她只好試探性的問:“宮向晚,你……有沒有覺得身體哪里怪怪的?”
“沒有,一切正常,全都好得很!
“真的?”難道那東西沒效?
“當然是真的,閩是你,臉蛋怎么越來越紅?要不要換我問你,你有沒有覺得身體哪里怪怪的?”
她錯愕的一愣,經他一提,她才發現自己……的確怪怪的!啊。”
她塢住嘴,不懂為什么自己會全身發熱起來,那種熱是從身體深處隨著某種欲望發散出來的,而且越來越強烈,完全控制不住。
該不會……可怎么會呢?她明明把藥滴在宮向晚的酒里,為什么中招的人卻是她?
“自食惡果的滋味如何?”宮向晚語帶諷刺的說:“我趁你低下頭時將酒杯交換過來,你果然是在酒里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