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武林人士接二連三地被莫名地襲擊,只傷無亡,卻全部無法參加接下來的武林大會了。據受襲者稱,來者使用的武功極高且看不出來路,而被傷者所受內傷居然基本都為五成左右,無論功夫高底。
雖說不懂武功,但她也知道,被襲者功力各有差異,來者卻可以準確地傷其五成功力,不得不說太過可怕。
且只傷已經報名參加武林大會之人,也有些過于巧合,雖說大多數人總是要來的,卻能知道哪些人已經報名的實在蹊蹺,多半是有內應才可辦到。
一舞劍氣動四方,此次的承辦方正是以劍成名的劍氣閣。
劍氣閣主江守月便是在武林大會上一戰成名,后得了慕容世家的千金獨女傾慕,帶了所有家產嫁過來,劍氣閣僅僅四年時間便成了江湖上首屈一指的組織,否則也不可能競得武林大會的舉辦權。
以情報上來看,這個閣主江守月,建立了劍氣閣便大部分時間都隱居幕后,多數是由其弟江觀月出馬。
白家不知用了多大氣力,但仍是找不到江守月當年出現在武林大會之前的行蹤,一個人就這樣憑空地跳了出來,也十分可疑。
這白云風一回來便請她進來說有要事相商,接下來便丟了一堆的資料給她看,這來意雖未言明,卻有小七一路上的八婆閑聊在先,他的目的并不難猜出。
“一個這么厲害的人物,無門無派,武功高卻無前跡可尋,以我白家的情報網來講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怪事了。”一直仔細觀察她神情的白云風搖著紙扇輕笑道,心中明白她已經猜出自己要做什么。
“四爺,小女子才疏學淺,有什么事情還請四爺明示!眮G開手中的資料,白水遙垂下眼端起茶杯,讓自己隱在香茶的熱氣當中。
有一種人就叫得寸進尺,答應了一個要求便會提出兩個三個。她可不想給自己找來這種麻煩。
“遙丫頭,你太謙虛啦,我想要什么你還不知道嗎?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此事事關重大!币娝怪坎粸樗鶆樱自骑L心里暗嘆,面上卻不曾透露半分。
“言重了四爺,奴婢可擔當不起。”看著對面笑得狐貍一樣的人,放下杯子,她漫不經心地開口。
“哎呀,什么言重了,遙丫頭不要取笑我啦,這事只放心交由白家的人去做,但我這五弟你也是知道的,不懂人情世故,人又死板不會說話,我是實在沒法指望,遙丫頭你也算是我白家的人嘛,就辛苦一下吧!甭犓昧伺,白云風知她在不滿了,雖然語氣聽不出有何不同,但他卻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這個自稱似乎是嘲諷更多些。每每用上之時,多是心情不太順暢。
“遙丫頭,此事成了,我答應你一個要求如何?”見她不為所動地垂目喝茶,白云風無奈地嘆了口氣。果然是難搞的,越是好用的,越是難以拿來用,這次出來人雖不少,卻只有這一個是能用的,老五老七只要不給他找麻煩便已是大幸了,此事又比較緊急,兄弟們趕來怕會誤了時機,更何況白家的人雖不入江湖卻個個都有太多人識得,五弟七弟從未出過家門倒也無所謂,倘若被發現武林大會出現兩個白家人,怕是要打草驚蛇了。
“三個!本従徧鹧,白水遙微微笑開來,那笑容與白云風如出一格。看到他聞言終于不再保持笑容,她笑得更加甜蜜。
“好,三個就三個,先說好,就算要殺人放火都無所謂,但是須不違我白家大義。與我原則相背的,絕不能做!弊鳛橐粋合格的談判專家,白云風咬牙點頭,卻也得先放下但書以防日后無法收場。
“四爺放心,水遙不會提出太過分的要求!笨粗魫灥攸c頭同意,白水遙心里十分的開心,雖說并沒什么想要的,但有機會不去利用實在手癢啊。
或者說,能看到白云風郁悶的表情,總算也是值得一試。
先前防備不足才被白云風擺了一道,她也總算是商場老將,沒那么輕易讓人玩的。
“成交,我白家的暗部本是不為外人道也,不過遙丫頭你就沒問題了,有需要盡管調用!卑自骑L搖著扇子又恢復了一副文雅公子的樣子。
“好,此事就此定下,但還是請四爺不要找太多事給我做才好。”白水遙斜了一派悠然的白云風一眼,唇畔掛著同他一般的笑容,口氣輕輕卻也足以讓他知道姑娘她不是在開玩笑。
“一定一定!毕嗨频臏匮判θ葜械降子卸嗌僬嬲\,兩人心照不宣,只是相對著笑得更加甜蜜。
伸了個懶腰,白云玉打著哈欠走出房間,后面跟著伺候他起床的金銀。
昨天也不知四哥和遙丫頭說了什么,回來的路上那丫頭更是勝過以往的沉默,而且透出一股子怪怪的感覺,害他好奇得一晚沒睡好。
“五哥,早啊。”白云玉含糊地朝樓梯口的五哥打招呼。
嗚,好困啊,一會兒一定要在車里補眠。
“早……”
嗯,好聽啊,五哥的聲音每次聽都覺得好舒服啊。滿意地點點頭,白云玉笑瞇瞇地往樓下走。
聲……聲音?五哥的聲音……
“啊……五……啊……”在樓梯上回頭的結果就是失足,雖然金銀手腳利落地接下險些墜樓的七爺,但是那失重的感覺還是讓白云玉腳下發軟。
僵著手,指著面無表情走過身邊的五哥,白云玉抽著嘴角被金銀扶到樓下坐好,像個中風病人一樣地僵硬抽搐著。
“小七怎么了?”走到桌邊坐下,白云風看到七弟中風一樣地抖著伸著的手指,金銀也表情怪異地站一邊。
“四……五……”結結巴巴地指著白碧波,白云玉還沒有從剛才的雙重驚嚇中回過神來。
“小金你說。”
“回四爺,剛才好像是五爺說話了。”偷瞄一眼面無表情坐在那的五爺,小金不太確定地回道。
“好像?”不滿地看著童兒,什么叫好像?
“小的沒聽過五爺說話,也不敢確定那是不是五爺的聲音,不過剛才七爺問五爺早,然后有一個聲音也說了一聲早。七爺就這樣了!贝瓜骂^不敢看白云風的臉。在府里人人都知道,寧可得罪大爺也不能得罪四爺啊。
“哦……”有意思。
“五弟,早啊!痹囋嚒
“早……”白碧波面無表情,眼中無波地看著白云風,口中卻清晰地吐出回應。
“真的啊……”笑瞇瞇地摸著下巴,白云風目光看向一邊垂頭見不到表情的丫頭,果然有意思啊!
“五弟,早啊!痹僭囋嚒
“早……”
“五弟,早啊!
“早……”
得到新游戲的白四爺估計是想把這些年的早安都討要回來,無視送餐小二嚇得發白的臉,十分有興致地玩著。
低頭扒著碗里的白粥,白水遙不去理那對發瘋的兄弟。
好困。
微瞇著眼看向外面已經升起的太陽,已經秋末了,天氣開始漸漸轉涼,正是舒爽的時候。
剛過來時是夏天,雖然入鄉隨俗,但穿著長袖的衣裳也熱得她險些中暑。再來的秋天也一直沒有涼快下來,現在雖然正好,卻怕是冬天難過啊。
好懷念空調啊,冬暖夏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