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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現代,臺灣 >> 誤打誤撞,雙胞胎 >> 軟禁賊美人作者:六月 | 收藏本站
軟禁賊美人 第一章 作者:六月
    羅慧珊翻墻、爬樹,直接躍上二樓陽臺,動作干凈利落,一氣呵成。

    她輕巧的推開落地窗,摸黑走到段蓉蓉的床畔,扯下蒙面布巾,露出一張古典細致的臉孔。

    「蓉蓉,蓉蓉,悶得這么緊,也不怕缺氧!

    她將長到腰際的辮子往后一甩,低頭俯視將頭蒙在被單里的段蓉蓉。

    「慧珊,別吵。」光憑聲音,她就猜到是誰來了。

    對于羅慧珊的深夜造訪,她早就習以為常,眼皮抬也不拾一下。

    「快起來,醒一醒,大事不妙了!沽_慧珊捉起她的肩頭,使勁前后搖晃。

    「停,停、停,快住手,我的骨頭快被妳給折散了。肆苏淼臅,妳就不能體諒一下我這考生的辛苦嗎?」

    段蓉蓉被她這么一搖晃,清醒了大半,心不甘情不愿的將頭伸出被窩。

    她和羅慧珊不但面貌神似,同樣也都留著一頭烏黑亮麗的濃密長發。兩人最大差異的是自身獨特的氣質,羅慧珊清靈秀麗得像不食人間煙火,而她則是嬌俏柔媚,亭亭玉立。

    「讀得辛苦,那就別考了!沽_慧珊熱心的慫恿她。

    「少說風涼話。」段蓉蓉賞她一個大白眼,挖苦道:「我又不像妳,四肢發達得很!

    「是呀!誰像妳四肢遲鈍得可悲,真懷疑妳怎么會是我的姊姊?會不會是在醫院抱錯了?」羅慧珊又是搖頭,又是嘆息。

    她們兩個是不同姓的雙胞胎親姊妹,父母在她們很小的時候就離異,慧珊跟著父親羅彬漢,段蓉蓉則跟著母親段裕敏,且改從母姓。由于兩家仍是互通有無,所以姊妹倆的感情不但不生疏,還「好」得過火,三不五時的斗嘴,便是增進彼此感情的最佳元素。

    「妳三更半夜跑來,存心找我抬杠!」段蓉蓉沒好氣道。

    慧珊也真是的,明知她最痛恨人家提這檔事,偏偏如此刺激她。

    「當然不是。妳猜,我方才上哪去?做了些什么?」羅慧珊口氣神秘兮兮的。

    「拜托,不要問這種蠢問題。戰利品?」光瞧她一身忍者的打扮,用膝蓋想都知道,八成又去觀光哪個倒霉鬼了。

    「給妳!顾〕鲆幻婢滦∏傻墓喷R。

    段蓉蓉楞了楞,「妳真的偷了!」

    慧珊雖然常去「檢視」各級富豪的珍寶,但從來都是只看不取,如今怎么破例了?

    「這是有原因的!顾幃惖男Φ。

    段蓉蓉思付,她只拿一樣小玩意,想來是另有緣由……于是,她安心的繼續和她瞎起哄。

    「就這么一面小鏡子,那戶人家也窮得離譜!顾S便瞄瞄,碰都懶得碰。

    「妳少呆了,佟威集團的頭頭會窮,那么天底下不就沒有窮人了!沽_慧珊不以為然的反駁。

    「佟威?妳說的不會就是那個『佟威』吧!」段蓉蓉頓時眼睛瞪得像銅鈴大。

    「賓果,答對了。」

    「妳、妳竟敢去招惹佟家,難道妳忘了,老爹是怎么栽的跟頭,若不是人家寬宏大量,放他一馬,他早就進鐵牢吃免費牢飯了!

    「我就是沒有忘記,才找上他們的。身為老爹的唯一傳人,替他洗刷前恥,義不容辭!顾f得慷慨激昂、義憤填膺。

    「是、是、是。妳行,妳厲害,那又怎么只弄一塊破鏡子回來?」段蓉蓉諷刺的拍手叫好。

    該說爺爺名字取得好、還是不好?姓羅的就一定要取成「羅彬漢」嗎?害老爹從小想太多,崇拜起俠盜義賊不打緊,甚至立志盜亦有道,欲在梁上君子之列闖出名號來。

    當初她和妹妹出生時,臺灣港劇方興未艾,也還好她們出生為女,否則對「楚留香」風靡贊賞不已的老爹,八成會將她們這對娃兒取名為留香、鐵花或無花的,或是取上臺灣義賊廖添丁之名,也不是不可能。

    真是好里佳在她們出生為女,才取了「楚留香」中香帥的紅粉知己蘇蓉蓉及沈慧珊之名,否則……唉,不說也罷。

    不過,她真不明白老爹是怎么想的?自己當偷兒弄得妻離子散,尚不知幡然醒悟,還將慧珊調教得青出于藍,更勝于藍……還好老媽不知此事,否則慧珊如此「墮落」,她不鬧得天翻地覆才怪。

    「我又不缺錢,『借』個小玩意只是想出口氣,殺殺他們的威風,讓他們了解我們也不是好惹。」羅慧珊愛不釋手的把玩著古鏡。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對這面鏡子,似乎有著某種特殊情懷。

    「老爹知道嗎?」段蓉蓉眉頭一皺的問。

    「我告訴他今晚要去同學家借宿,所以他還不知道。」

    她陶醉的思忖著,要老爹知道這個好消息,肯定開心得嘴巴都闔不攏。

    「還好,他還不算胡涂!苟稳厝匕残牡呐呐男乜冢橅槡狻

    還好老爹不是幕后指使者,否則恩將仇報,就愧對當年佟家放他一馬了。

    「等一等,方才妳好像說什么『大事不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突然想起慧珊有提起這么一句話。

    突然間,羅慧珊像掉光羽毛的鳳凰,神氣不起來。

    「妳別嚇我,難道……妳也失風了?」段蓉蓉不寒而栗,面色如土。

    「我不知道!顾掏痰幕卮。

    「什么意思?」她被她搞迷糊了。

    「我不敢確定,不過妳也別太擔心。既然在佟家沒被攔下,出了佟家范圍,憑我的身手,誰也別想捉我!顾f得十分自傲。

    「說的也是,妳別的不行,逃跑的功夫卻是一流!苟稳厝馗胶偷馈_@丫頭害她捏了一把冷汗。

    「我該回去了,鏡子妳要不要?」

    她歸心似箭,準備向老爹大大的炫耀一番,所以對于蓉蓉的嘲諷之言,暫時先記下,日后再找機會回報。

    「謝了,自個留著用吧!」她對收藏贓物沒興趣。

    段蓉蓉的回答,正中羅慧珊下懷。還好,否則她真舍不得將古鏡送出去。

    「我和老爹這幾天要到國外避暑,先向妳報備一聲,省得妳找不到人,把我們報成失蹤人口!古R走前她交代著。

    「好過分,竟然留下我一個人單獨奮斗,獨自逍遙!苟稳厝夭粷M的抗議。

    「別說得酸溜溜的,走了!沽_慧珊瀟灑的擺擺手。

    「記得聯絡。」她趕忙叮嚀,也不知道妹妹聽見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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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威」是跨國性的大企業,由民生消費到計算機科技,皆有其相關產業。目前掌權的是「佟威」的少東,佟靖杰。他的財富,英挺出色的相貌,更讓他成為所有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此刻,他正專注的觀看錄像帶所播放出來的影片,直至最后一個畫面結束,他才改換個讓自己舒適些的姿勢。

    「要再放一次嗎?」沈拓取出錄像帶,詢問道。

    他是佟靖杰的好友兼部屬,佟家遭竊時,恰巧借住于此,所以他比好友多了解一些當時狀況。

    「不用了。」佟靖杰眼睛微閉,雙手輕揉著太陽穴。

    搭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疲憊尚未恢復,又得忙著處理鬧賊的事情。如果可以,他真想洗個舒服的熱水澡,然后蒙頭大睡。

    「我看你還是先去休息,其它的事等養足精神以后再傷腦筋!股蛲乜床贿^去的建議。

    「你以為我不想嗎?丟掉的可是奶奶視之如命的『佟鏡』耶!」他任由發絲垂落,整個人充滿瀟灑不羈的魅力。

    「說來也真是奇怪,保險箱里多得是高價的珠寶玉飾,她怎會偏偏看上那面鏡子?佟鏡對佟奶奶來說或許是無價之寶,但以市價而言,充其量也不過是件小古董,值不了多少錢!股蛲仡^頭是道的剖析著。

    「此事千萬得瞞住奶奶!官【附苎凵褚荒,叮囑道。

    「這話還用得著你說!顾男馗WC。

    「知道就好。阿東呢?」

    佟靖杰忽然想起,從他進門到現在,怎么都沒見到那位老成的年輕管家。

    「捉賊去了。他怕驚動其它人,會嚇著佟奶奶,所以出了宅院,打算來個人贓俱獲!股蛲亟忉尩溃骸覆贿^,也該回來了!

    「他是回來了!顾赶蚍块T。

    一名壯碩男子,像尊門神似的筆直站立在門口。

    「阿東,東西呢?人呢?」沈拓頻頻追問。

    阿東無視他的存在,踩著沉穩的腳步,駐足在佟靖杰身前。

    「少爺,辛苦了!

    「工作的辛苦倒還可以忍受,只是佟鏡弄丟,就大大的不好了!顾旖欠浩鹨唤z淡淡笑意。短短幾天不見,阿東的嚴謹似乎更令人受不了。

    「是我的失誤!拱|感到自責。

    「阿東,不要盡說些廢話,說重點,重點!股蛲貨]耐心的截斷他們的對話,

    「東西沒追回,人也沒捉到。」他果真干脆,三言兩語就把事情交代完畢。

    「什么?你在開玩笑!股蛲馗呗暯腥。

    「阿拓!官【附芤諗恳稽c,否則以他那大嗓門,不把事情弄得人盡皆知才怪,那對奶奶還瞞什么。

    「對不起,我實在是太意外、太震驚了!那名女賊究竟是何方神圣?阿東竟會栽在她手里吃癟!股蛲厝允且桓睙o法置信的模樣。

    也難怪沈拓會如此愕然,阿東的機智反應不但一流,身手更可媲美職業級的殺手,任誰也不相信有哪名小偷能自他眼皮底下溜走。

    「我只是沒有追到人,并沒有把人給追丟。」阿東冷冷的替自己申辯。

    「那還不都是一樣!股蛲剜椭员。

    「不一樣,因為我知道她的住處!顾掏痰恼f道。

    「沒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阿東,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股蛲剞D諷為喜,甚感欣慰的點頭稱贊。

    但阿東不理會他的裝腔作勢,轉向佟靖杰請示道:「是否請警方出面?」

    「不行,通知警方,等于通告媒體,奶奶想不知道都不行。更何況,我對『她』十分好奇!顾∫莸哪橗嬌蠎阎钜獾男θ。

    「我明白了!拱|心里有譜。

    「可我不明白耶,靖杰,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沈拓仍是一頭霧水。

    「我打算……去睡覺!顾Z調促狹的回答。

    「睡覺?」真懷疑自己聽錯了。

    「大家都忙了一夜,早點休息吧!」佟靖杰拍拍他的肩頭。「別發呆了,養足精神再傷腦筋!

    沈拓頓時為之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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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考證帶了沒?」段裕敏的聲音就如同她的人一般,溫溫柔柔,嬌弱得令人憐惜。

    「帶了!苟稳厝剞嘀宰踊卮。這些問話老媽已經問上好幾回了!

    「2B鉛筆呢?」

    「也拿了!

    「還有……」

    「老媽,放輕松,放輕松,我已經檢查好幾遍了,該帶的、該拿的,一個也沒漏。」

    她暗自感到好笑,到底誰才是考生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對不起,老媽的確太過緊張了,妳千萬別受到影響,一定要保持鎮靜!苟卧C暨B忙叮嚀著。

    「我會的!苟稳厝乇嘲槐常瑴蕚涑鲩T。

    「蓉兒,真的不需要老媽去陪考?」柳眉微蹙,她眼底盡是擔心。

    「公司不是有重要的事情,非得妳親自去處理嗎?」沒記錯的話,她昨晚接到的電話是這么說的。

    「是沒錯!苟卧C粢灿X得為難。

    「所以說啦!我自個去就行了。何況不過是一個考試而已,我早就身經百戰,練就金剛不壞之身!

    「不然,我開車送妳。」

    「不要啦!時間還早,考場又不遠,妳就讓我走路當散步吧,順便提振精神也好!

    「那好吧!妳自個小心一點。別粗心大意,題目記得看清楚些,還有別急著交卷,檢查也是很重要的!

    「行了,拜拜!

    她三步并做兩步,快速離開,省得被老媽的口水給淹沒。

    出了門,深深的吸一口新鮮空氣,清涼的晨風,令人神清氣爽。不過街道卻顯得有些清冷,一路走來,除了遇見幾位參加早起會的老人家,就沒有其它人影了。

    就在她思緒翻飛時,一輛香檳色的轎車,疾馳而至,不偏不倚的擋住她的去路。

    她驚嚇的往后踉蹌退好幾步,差點摔倒。

    此時,車門打開,沈拓從里頭走出來。

    「段小姐,早。 顾ξ拇蛘泻。

    「你怎么會知道我姓段?我認識你嗎?」她仍是驚魂未定。

    所幸沈拓長得人模人樣,不像綁匪,否則她早就嚇得高聲尖叫了。

    「妳是不認識我『媽』,不過我卻知道妳。」他輕笑一聲的耍起嘴皮子。

    「咦?」她一時沒有想通,一臉狐疑。

    「沈拓,別蘑菇!拱|也走下駕駛座。

    他立即收起玩笑,正色道:「段小姐,長話短說,有個人想見妳,麻煩妳跟我走一趟!

    「不去!顾敛华q豫的立刻回絕。

    雖然這個叫沈拓的人,長得秀秀氣氣、斯斯文文的,不過沒有人規定壞人臉上就會寫著「我是壞人」這四個字。何況另外一個人,高頭大馬,眼睛一瞪,更形恐怖,還是別和他們糾纏不清,早些開溜的好。

    「請上車!股蛲財r阻了她的去路。

    「我今天要考試,沒時間理你們,有什么事改天再說!顾膽B度很敷衍。

    「請上車!顾圆粸樗鶆。

    「你講不講理。课矣植徽J識你們,為什么要跟你們上車?讓開!不然我要叫救命了!顾惭詤柹暮瘸獾。

    「其實妳別擔心,我們并沒有惡意,只要妳……」

    沈拓才說到一半,就見她一聲悶哼,緩緩倒下,阿東則適時的將她接住。

    「阿東,你竟然對一名弱女子下重手?!」他不滿的指責。

    「你別像個老太婆似的喋喋不休,啰唆個沒完。何況,她也不是弱女子!拱|輕輕松松的將段蓉蓉往肩上一扛!缸呃!」

    沈拓無奈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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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吧!沒事把人家給敲暈,這不可好,她要是再不醒過來,就趕不上考試了!顾蛲叵騺碜疃脩z香惜玉,根本無法忍受此粗暴行為。

    阿東面不改色,絲毫無愧疚之意。

    因為她能不能順利參加考試,并不是他關心的問題。

    「阿東,有沒有辦法把她弄醒?」

    坐在大書桌后的佟靖杰,沒有耐心繼續等待,也沒時間空耗下去。

    所幸毋需他們多費工夫,段蓉蓉很識時務的自動轉醒。

    她呻吟一下,只覺得后腦勺隱約泛痛。

    「謝天謝地,妳總算清醒了!股蛲亟K于松了口氣。

    他是個過來人,明了高中三年辛苦的付出,所為的就是大學指考時,能一決勝負。如今他只能暗自祈禱,這名女孩能好好合作,方能及時趕赴考場,心血不致付之一炬。

    段蓉蓉一臉茫茫然,腦袋一片空白。她的眼光很自然的循著話聲,飄向沈拓,然后是站在他身邊的……

    當她掃到阿東那張嚴肅平板的臉孔時,立即恢復思考能力和記憶。

    「小人,竟然偷襲我!更可惡的是,還敲我的頭咧,要是害我念的書全部被敲光,我絕對饒不了你!」

    她怒氣沖天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完全枉顧自己的個頭還不到人家的肩膀,憑什么饒不了他。

    阿東對她的話聽而未聞,對她的人視而未見,根本就是無動于衷。

    他漠視的態度,更令她惱火,不過,她沒時間和他計較,因為墻壁上的掛鐘,提醒著她,再不走,就趕不及了。

    眼光四處梭巡,她的背包就擱置在沙發旁的地板上,順勢一撈,她甩頭就要往外沖。

    「這里是郊區,妳攔不到出租車的,不如我讓人送妳過去!官【附苡崎e的靠著椅背,嘴角有著嘲弄的笑意。

    若非早已調查清楚,實在很難將如此甜美秀氣,甚至過分纖細柔弱的女孩,與賊字聯想在一起。而更令人震驚的是她的年紀,真不知該扼腕她的年少無知,或者應該夸贊她的藝高人膽大。

    「你又是誰?」段蓉蓉全身充滿警戒!改悄憔褪悄莻要見我的人?」

    他的發言才讓她注意到還有其它人的存在。憑著女性的直覺,她可以確認,他必然是三人之中的領導者,也就是整件事情的實際幕后指使人。

    她可以肯定自己未曾見過他,否則以他帥氣的外型、俊逸的五官和那對黝黑深邃的眸子,絕對令人過目難忘。

    「妳很聰明,那么妳也應該知道為什么要找妳來?」佟靖杰單刀直入,絲毫不浪費時間,把話轉到正題。

    「誰知道你發什么神經!顾底脏止。

    眼前的局勢,若不將事情弄個清楚,似乎是想走也走不了。而依他言下之意,自己好像曾經得罪過他。

    思及此,她的眉頭忍不住皺成一團,腦袋都快想破,就是想不起何時招惹過這號人物。

    「想來妳是貴人多忘事,那么就讓我幫妳喚醒妳的記憶!顾S刺的眼神霎時變冷。

    阿東會意,準備播放那天晚上的錄像帶。

    段蓉蓉有股不祥的預感,下意識的睜大眼睛,盯向電視。

    當她看到屏幕所呈現的畫面時,幾乎嚇傻了,而她臉部僵硬的表情更是夸張得瞬息萬變。

    天哪!他們是佟家的人,而且他們似乎是把她當成慧珊了。

    這也就難怪他們會有如此惡劣的做法和言詞,一切的一切,自動解答。

    唉!真給慧珊害慘了。

    思及慧珊,她下禁火冒三丈,虧她還大言不慚的說替老爹報了仇,原來她的行蹤不但一再暴露,還讓人錄像存證,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東西呢?」佟靖杰一直留心著她的反應,顯然易見,毋需多做解釋。

    段蓉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聞言楞了楞。

    「裝蒜!沒關系,反正我有得是時間,可以慢慢陪妳玩。只不過……妳的考試恐怕是等不得了!顾舾呙济恼f。

    「!完蛋了!顾@惶失措的叫道。

    「段小姐,妳快把佟鏡交還出來,我飛車載妳到考場,應該還來得及!股蛲夭蹇趧裾f。

    「什么是銅鏡?圓的?扁的?是鏡子嗎?」她急切的回答,

    眼前考試第一,管他要什么,只要她有的,二話不說,立即奉送。

    「沒錯,佟鏡就是妳偷走的那面古鏡。」沈拓欣喜道。

    段蓉蓉小臉垮了下來。什么嘛!他們要的是那塊破銅爛鐵,早知道說什么也要將它留下,如今已是追悔莫及。

    「考慮得如何?只要妳合作,我可以寬宏大量的放妳一馬,不訴諸法律,夠仁慈了吧!」佟靖杰做了最大的讓步。他并不想和小女孩過不去。

    「等一等,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們將我當成影片中的那個賊了,有沒有搞錯?你們有透視眼!蒙頭蒙臉的,也能認得出她的長相與我相同。」她先發制人,大喊冤枉。

    她有信心,光憑錄像帶這般薄弱的證據,他們是定不了她的罪,何況她本來就沒偷竊,清白無罪。

    稍微喘口氣,她繼續大肆發飆。

    「還有,佟大少爺,我沒說要控告你綁架、毀謗,你就得感動得痛哭流涕了,竟還夸口要放我一馬?省省你的寬宏大量,留著自己用吧!現在我慎重的警告你,立即讓我離開,送我去考場。」

    「我們并非光憑一卷錄像帶就判定妳的罪刑,事實上案發當天,阿東一直跟蹤在妳身后,直至妳進屋為止。況且妳不覺得影片中的女賊,身形與妳頗為相似,幾乎是一般無兩樣!

    她的一頓搶白,嚇不了佟靖杰,瞧他仍是一派安然自若。

    「笑話,真是超級大笑話!他是你的人,愛怎么編派就怎么編派,那哪能當證詞。」段蓉蓉反譏著:心底卻又再度將羅慧珊罵個半死!负螞r我和影片中人,除了都是女人之外,根本無從看出有何相似之處。」

    「那我倒想請教,妳怎么知道我姓『佟』?」佟靖杰捉住她的小辮子,瞧她如何脫身。

    她暗吃一驚,責怪自己口風不緊。事已至此,干脆豁出去,耍賴到底,她就不信,他們能奈她如何。

    「我聰明伶俐,一猜就著,不行嗎?」

    「好口才,真令人佩服。」他虛情假意的證賞,口氣充滿嘲諷!付未笮〗悖!我說錯了,正確說來,應該稱呼妳為羅大小姐才對。既然妳如此堅持妳不是那名女賊,那么其它最有可能性的人選,就是令妹羅慧珊嘍!」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我可以體諒你丟了東西的心情,但是能不能請你停止你的憑空揣測。」段蓉蓉昧著良心替妹妹辯護。

    「別激動,令妹有不在場證人,就我所知,她那天晚上是在同學家過夜!顾婚_始就排除羅慧珊的可能性。

    「我也可以找出不在場的證人!」此時不禁佩服慧珊,而老爹果真沒有白教,她連退路都安排妥當。

    「妳別急,我們已經事先替妳找過了。只可惜事發當晚,令堂熬夜加班,只有妳一個人留守家中。至于妳是不是真的待在家里,那就不得而知,有待商榷!官【附芎苊黠@的話中有話。

    「用不著懷疑,大考當前,我自然是留在家里用功!顾f得理所當然。

    「或許是吧!」他口吻揶揄,對她所說之言,完全不予采信!覆贿^妳花費在口舌之上的時間太多,注定得當重考生了。當然啦!如果妳明年的今天還擁有自主權的話!

    段蓉蓉臉色頓時刷白,驚恐的瞪向手表,整個人頓感無力的癱坐在地。

    「既然來不及了,妳就留下來喝杯咖啡,我們慢慢再聊。阿東,麻煩你交代下去,送幾杯咖啡過來!官【附芨静焕頃嗵炫Z的心情。

    「妳還好吧!要不要緊?」沈拓好心的慰問她。

    她咬著下唇,忍著不讓眼淚奪眶而出。

    「對不起,害妳錯過今年的考試!顾夹纳醺胁话。

    「阿拓,你用不著向她道歉。她是自食惡果,罪有應得!官【附苈渚率恼f!负螞r憑她那身高來高去的本事,就算沒有大學文憑,只要辛苦些,多光顧幾家,自能不勞而獲,不會沒飯吃!

    她覺得自己好委屈、好無辜、好可憐,真正的罪魁禍首,逍遙自在的徜徉在外國的天空下,而自己卻成了代罪羔羊……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她鼻頭一酸,哇的一聲,嚎陶大哭。

    「我都說我不是小偷,也沒有本事當小偷,你們為什么不相信,硬是栽贓我拿了什么『銅鏡』、『鐵鏡』的?你們要鏡子是嗎?我到街上去買一打、兩打,看你們要大的還是小的,圓的還是方的,隨你們挑就是了嘛!我和你們無怨無仇,何必要這樣陷害我……」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佟靖杰和沈拓被她突如其來的巨大哭聲給震住。他們從來沒碰過有女孩子能哭得如此驚天動地,毫無形象,太可怕了。

    沈拓干咳一聲,「靖杰,我還有事,這里就留給你處理了!

    他不待好友點頭同意,立刻逃離現場。

    佟靖杰哭笑不得,攢緊眉心,忍受著段蓉蓉的魔音穿腦。

    過了好一會,她不只沒有停止哭泣的跡象,反而變本加厲。

    他暗嘆一聲,放下身段,離開舒服的大背椅,好心的遞給她一盒面紙,順便附上個垃圾桶。

    「給妳,垃圾別亂丟!

    段蓉蓉先是一楞,然后報復式的抓住他絲質的白襯衫,眼淚鼻涕全往他身上擦去。

    「妳……」

    佟靖杰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名牌衣服泡湯倒無所謂,這種惡心的感覺,真令人難以忍受!

    顧不得身上只有這件衣服,他迅速站起,遠離這個魔女,然后三兩下將襯衫脫去,扔到一旁。

    見狀,她驚訝的意識到他有如模特兒的修長身高,與剛那個大個子不相上下。

    再瞥見他一身狼狽,她不禁眉開眼笑,心情轉好,也就不再哭了。

    反正再怎么哭,也不能把時間給哭回來,既然于事無補,還是省點力氣,想想方法,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才是上策。

    「我警告妳最好不要有下次,否則我將錄像帶往妳家里送去,妳想妳那溫柔嫻淑的母親大人會做何感想!顾劬σ徊[,冷冷威脅。

    「你敢!」她怒目相視的撂話。

    她可以保證老媽只要隨便一瞄,就能認得出慧珊,然后呢,她老媽不但會哭得死去活來,還會找老爹拚命。

    「妳說我敢不敢?」他深沉的一笑。

    「我到底和你有什么血海深仇?你害得我不夠,還要去刺激我老媽!你這個壞蛋、魔鬼……」段蓉蓉氣得失去理智,用她的花拳繡腿對他又打又踢。

    「住手,我叫妳住手!官【附芾∷诳罩袚]舞的手,怒斥道。

    她仍不甘心的往他身上用力沖撞,害得他絆到桌腳,失去重心,雙雙跌成一團,她幾乎整個人撲倒在他身上。

    「對不起,打擾了。我想你們大概不需要咖啡了,我先下去,請繼續!拱|一進門剛巧見到他們那種曖昧的模樣,難得幽默一下。

    佟靖杰正想斥責他那來得不是時候的幽默感,話尚未出口,佟奶奶偏巧早不來晚不來的出現,雍容華貴的臉上布滿驚疑。

    「奶奶!顾Ы幸宦。依她超人一等的豐富想象力,他這回絕對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靖杰,待會記得到客廳找我。」佟奶奶喜孜孜的開心極了,一副抱曾孫有望的表情!嘎齺恚灰。另外,我會要其它人離書房遠些,你盡管放心!

    她明示加暗示的對他眨眨眼,臨走前還體貼的替他們把門帶上。

    「他們說什么?我怎么都聽不懂。」段蓉蓉問得很呆。

    「別管他們說些什么,可不可以請妳別再賴在我身上,妳很重耶!」佟靖杰惱怒道。瞧她一臉無辜,她是真不懂,還是太過單「蠢」?!

    一發現自己賴在他的懷里,嚇得她像彈簧似的立即跳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顾龑擂蔚眯呒t了臉。

    他鐵著臉。她說得真簡單,他可被她害慘了!

    「我要慎重聲明,我很輕,一點也不重!故玛P女人體重,她可計較得哩。方才他那副痛苦的模樣,好像她多胖似的,太不給面子了!

    「妳的身材是很苗條,不過那里的豐滿,增加了不少妳實質的重量!顾麎膲牡男θ荩粦押靡獾拿橄蛩厍,無疑是火上加油。

    「色狼,大色狼!」她連忙雙手環胸,又羞又怒的罵他。

    「我記得妳是自動投懷送抱的,所以毫無立場指責我,」他將心中的怨氣,一古腦兒的向她發泄。

    「胡說,我才沒有!顾罐q著。

    「不管妳有沒有,我現在沒時間也沒心情討論。妳先陪我去換件衣服,然后一起去見我奶奶!顾麑V频纳駪B,沒有半點玩笑,情緒轉換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你有暴露的興趣,可惜我沒這個嗜好,我才不去!苟稳厝胤创较嗷K詾樗翘旎世献,說一就是一呀,她偏不去!

    「那可由不得妳,我不會讓妳有機會偷溜的!官【附馨缘赖耐{!笂吺且怨缘母易,還是要我動手?」

    「魔鬼!」她咬牙切齒的怒罵。

    「聽膩了。」轉眼問,他又恢復玩世不恭的調調。

    「大魔鬼!」

    「沒新意!

    「混蛋,大混蛋!」

    「有進步,繼續!

    「鬼才理你!」段蓉蓉氣得閉上嘴巴。他把她當猴子要著玩!

    佟靖杰眼中閃著饒富興味的神采。瞧她氣得臉紅脖子粗,倒真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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