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蔚在睡夢中,隱約感覺有人正在碰觸她的臉,她掀開困倦的眼皮,看見穆征坐在床邊,大掌正溫柔地在她的頰畔來回摩挲。
“怎么了?”她看得出他的臉色不太對。
“噓!別問!彼皖^吻住她的唇,大手開始急切地探索她寬松睡衣下的曲線。
“不行,祈安他——”她怕孩子半夜醒來,撞見他們的親密行為。
“我剛去看過他,他睡得很好!
他吮吻她的唇,今晚受的創傷太大了,他必須借由溫暖的肉體,治療他心底的傷痕。
他迅速撩撥她柔軟的蜜徑,直到她泌出足以接納他的愛液,便迫不及待分開她的雙腿,猛然沖入她仍嫌太緊的甬道。
“!”她屏住呼吸,拼命深呼吸來緩和體內的不適。
“會痛?”他停下沖刺的節奏,低頭審視她緊蹙的眉頭。
她柔柔一笑,緩慢搖頭,鼓勵地將雙腿盤繞在他腰后,讓他更深入自己體內。
穆征粗喘一聲,開始前后擺動臀部,在她緊得不可思議的狹小幽徑內奮力推進。
他用力撐開柔軟的肌肉內壁,微微后撤,然后再度往前推進。
快感一波波襲來,他加快節奏,理智也逐漸失去控制,他開始狂肆地擺動,兇猛地進出,將所有的悲痛全部發泄在她體內。
“穆征……噢……”她努力調整自己的身體狀況,讓自己能夠包容全部的他,不管他心里有什么說不出的苦,她都愿意全盤接收。
“我愛你,穆征,我愛你!”她在激情的顛峰時失聲吶喊。
“我也是!我也是!”
他狂吼著將滾燙的熱泉灑入她體內。
童年時的痛苦,被杜氏父女欺騙的恥辱,似乎全在這一瞬間淡去了……
穆征知道,杜氏父女絕不可能輕易放過他,他們遲早會找,上門來。
但他萬萬沒想到,第二天一早打開大門,就看到杜迎璇娉婷裊娜的身影站在外頭。
“你來做什么?”穆征反應相當冷淡,他無法原諒杜迎璇多年來的虛偽與欺騙。
“孤狼大哥,既然昨晚回去過了,為什么不來看看我,而要急著走呢?要不是今天早上從監視錄影帶里看到你,我還不知道你回去過了。跟我回去好不好,孤狼大哥?不然爸爸一定會處罰我的!”
杜迎璇裝出泫然欲泣的神情,但穆征已不再感到憐惜,她的虛偽,令他覺得惡心。
“你不必再裝出這副無辜的嘴臉,你的真面目,我已經看得很清楚了!”穆征冷冷地說。
“你說當年的我像條狗一樣令你惡心,你或許不知道,真正讓人惡心的是你!你用純真善良的假面具,掩飾你放蕩邪惡的本質,你才真的令人作嘔,以前我不知道你的真面目也就算了,如今既然知道了,絕不可能再回去為虎作倀,更不可能滿足你淫穢的欲望!基本上——”
他揚起嘴角,嘲弄地說:“我認為你和毒蝎比較相配,你們兩個令人作嘔的程度不分軒輊,都是讓人討厭的鼠輩,你們如果能結為夫妻,一定很合適!
“你——”
杜迎璇氣炸了,從來沒人敢說她是鼠輩!
“爸爸!”突然一個小小的身子撲過來,撒嬌地抱住他的大腿。
祈安睡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跑出來找爸爸。
“祈安,不可以吵爸爸!他和這位阿姨有事要談!比~如蔚抱起扯著穆征衣角撒嬌的兒子,恐懼地看著杜迎璇!澳抡鳌
“別怕,我會處理!”穆征拍拍她的手,低聲哄道。
杜迎璇見他們一家三口緊密相依,心里相當不是滋味。
“哼!原來你們已經一家團聚了,如果早知道你這女人會破壞大事,我五年前就該殺了你!”
她終于不再掩飾,完全露出狠毒的真面目。
“你動不了她,因為有我在!”穆征絕不容許有人傷害她和孩子。
“真可惜,你再怎么厲害,終究是個人,有些情況,不是人能完全掌控的。譬如現在——”她指著葉如蔚和祈安,得意地大笑道:“你沒發現他們身上多了什么東西嗎?”
穆征聽了心頭一驚,迅速回頭審視,果然在葉如蔚和祈安身上,各發現一個紅色的小光點。
那是杜氏殺手組織最得意的狙擊武器,利用先進的紅色雷射光點銷定狙擊目標,準確度高達百分之百,他親眼見識過它驚人的威力。
他立即神色大變,用力將葉如蔚和兒子往后推。
“你們快進屋去,不論聽到任何聲音都別出來!”
“站!”杜迎璇揚聲大喝!澳銈円歉逸p舉妄動,我馬上命人開槍!我知道區區兩把槍對付不了你,但是對付你身旁這兩個寶貝家人是綽綽有余了,到時看你要先救這女人,還是先救你兒子!”
葉如蔚聽到兒子可能會有危險,立即焦急的說:“你別管我,保護祈安要緊!”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對他來說,她和兒子一樣重要,他不想失去任何一個。
“怎么,很難抉擇嗎?”杜迎璇得意極了,現在她突然覺得,當年留下葉如蔚和這小子的命是正確的。
要是沒有他們,她真不知該用什么方法制伏孤狼呢!瞧現在的他,不就像只綁住四肢的狼,乖乖任她擺布嗎?
“你到底想怎樣?”穆征瞪著她,恨得咬牙切齒。
“我要你跟我回去,組織還需要你繼續效力!
孤狼是個人才,她父親吩咐了,無論如何不能讓他離開,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留下他。
“只要我跟你回去,你就會放過他們嗎?”
穆征衡量過了,以他一個人的性命換回他心愛妻、子的安全,他認為非常值得。
“不,你不能答應!天知道她回去以后,會怎么對付你,再說就算她不對付你,也不會放過我和祈安。穆征,你千萬不能被她欺騙!”
“閉嘴!”杜迎璇揚手想賞她一記耳光,卻被穆征凌厲的目光制止。
“你要是敢碰她一下,就算拿我們一家的性命來賠,我也會要你付出代價!”
杜迎璇畏懼地縮回手,撇撇嘴,悻悻然道:“我只是嚇嚇她,你干嘛這么認真?”
“廢話少說!你要我跟你回去,我答應就是,不過你必須保證,絕對不傷害他們兩個人。”穆征嚴正聲明。
“我沒那么笨!要是殺了他們,我拿什么控制你替我們辦事?不過我也不會放了他們,我會把他們藏在一個很隱密的地方,讓你永遠找不到,只要你敢不聽從我們的命令辦事,我就派人剁了他們一手一腳,拿到你面前讓你瞧瞧,你說好不好?”
杜迎璇咯咯嬌笑,笑容美得使人炫目,嫣紅的小嘴吐出的話語,卻陰狠毒辣得叫人不敢置信。
“杜迎璇!”穆征狂怒地大吼,雙目暴凸,冷峻的面孔因憤怒而扭曲,額上的青筋清晰地浮出。
以往他殺人,都是為了杜正賢的命令才不得不動手,如今他卻有股沖動,想當場手刃杜迎璇這沒有人性的妖女。
“真的生氣啦?哈哈哈……”他愈生氣,杜迎璇愈高興。
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撿到便宜!
她正為了自己掌控全局而感到得意洋洋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接著便出現一堆朝他們狂奔而來的人群,卷起一層煙霧,還有好幾輛SNG新聞采訪車,跟著往他們這邊開來。
一轉眼,一群手執麥克風的記者已沖到她面前,幾十架攝影機全對著她,刺眼的燈光照得她睜不開眼。
“杜小姐,請你為今早發生的事發表一下意見好嗎?”一堆麥克風擠到她面前,她震驚得連一貫的甜美笑容都裝不出來。
“這是怎么回事?”
不單杜迎璇本人詫異,就連穆征和葉如蔚也被這荒謬突兀的景象給弄得莫名其妙。
“是這樣的!杜小姐,有人把一卷你在床上的火辣錄影帶送到電視臺,現在正以新聞快報的方式密切播放中,能不能請問你對這件事的看法?”一位記者大聲問道。
“杜小姐,聽說影帶中的男主角是杜氏企業的員工,你們早就過從甚密了嗎?”另一位記者犀利的問。
“什么火辣錄影帶?你們到底在說什么,我完全聽不懂!”杜迎璇又驚又恐,拼命推擠包圍她的記者想突圍而出。
“就是這個!”一位手腳快的記者,早已用電腦將圖像列印出來。
杜迎璇一看那張圖片臉色霎時刷白。
那是她和毒蝎在床上火熱打滾的圖片,他們說有人把錄影帶送到電視臺,還被密集播放出來?
她羞慚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那些記者卻還不放過她,像蒼蠅一樣死追著她,丟出一個又一個令她難堪至極的問題。
“杜小姐,聽說和你有婚約關系的長泰企業已經正式提出聲明,解除你和長泰企業少東的婚約,請問對于長泰企業的反應,你覺得生氣嗎?”
“杜小姐,令尊杜議員也因為這件事而腦溢血住院,你要如何處理這場危機呢……”
“走開!全都給我滾開!”
杜迎璇完全不顧形象的尖叫大吼,拉起裙擺開始轉身逃跑,一堆百折不撓的記者也緊跟在后,浩浩蕩蕩一大串人,就這么愈跑愈遠。
穆征和葉如蔚張大嘴,愣愣地看著他們消失在轉角。
兩人狐疑地對看一眼,還是不明白,怎么會發生這種事?
轟……
一輛跑車高速自遠方駛來,穆征連忙將葉如蔚母子護在身后,警覺地瞪著那輛在他們前方停住的跑車。
“哈啰,兩位好!”
一名高大俊朗的男子跨下跑車,順手拔下鼻梁上的太陽眼鏡,朝他們揮手打招呼。
“梵天易?!”穆征一見他就凝著臉問:“你又來干什么?”
難道他還有什么照片想賣給他?上次他可是花了好大一筆錢,才買到葉如蔚母子的下落,他還嫌賺得不夠多?
“還喜歡我送你的驚喜嗎?”
他用拇指往后比比那堆吵鬧成一團的記者,穆征立即明白了。
“他們所說的錄影帶,是你送到電視臺去的?”
“那么精采的帶子,自己欣賞多可惜,當然要送到電視臺,讓大家一起欣賞呀!”梵天易痞痞的一笑。
“你為什么要幫我?”穆征真的不懂,他們沒有絲毫交情,甚至是死對頭,他何必幫他?
“搞清楚,我不是在幫你,而是在擊垮姓杜的黑暗勢力的時候,碰巧拉了你一把罷了!”他以為他喜歡幫他呀?
“謝謝你!”葉如蔚聽不太懂他們之間的對談,但她知道是眼前這個男人幫了他們,因此隨即誠懇地道謝。
“哪里!葉小姐,你別客氣。”梵天易咧開嘴,笑得眼都瞇了。
這女人長得漂亮性情又溫和,聲音柔柔細細的,聽了就舒服,看著她,遠比看孤狼那家伙的冰臉還要舒服一百倍。
“既然你已達到目的,可以走了,恕不久留!”
穆征看到梵天易快要滴出口水的笑容,怒氣立即升起。
他要是再敢用那種色瞇瞇的眼神盯著葉如蔚,他恐怕會做出當場毆打他的行為。
“可是我——”他還想再和清秀小佳人多聊聊。
他不只愛錢,也愛美女呀!
“滾!”
穆征一腳將梵天易踹進跑車里,用力踢上車門。
“穆征——”
葉如蔚倒抽一口氣,她不敢相信,他居然做出這么野蠻的事。
“走!我們回家!
穆征將她和兒子一起摟進自己懷里,然后轉身走進屋里,用力關上大門。
“孤狼,你這忘恩負義的渾蛋!”
梵天易腰酸背痛地從車里爬出來,惡狠狠地瞪著緊閉的大門。
他居然敢接連兩次用腳踹他,他絕不原諒他!
等著吧!
他梵天易——真的、真的很會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