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王孫一見阿紫,只覺得三魂飛了兩魂,七魄被勾走六魄,哪里還有主意,只諾諾應道:“……飽、飽了。”
“這屋子后面,有個小柴房。暫住一宿,想必也不會委屈人!卑⒆纤坪跛闪丝跉,提起盞琉璃燈,舉步朝門外走去,又交待道,“進去以后把門閂好,乖乖待在里面。外頭風寒雨冷,說不定還有野獸出沒!
“是、是!绷晖鯇O一邊連聲應著,一邊跟在阿紫身后。
**********************
阿紫將陵王孫引至屋后柴房,又再三交待他注意閂門閉戶后,才轉身離開。
陵王孫立在細碎飄零的冷雨中,依依不舍的瞧著他離去的背影。直到再也望不見了,方輕輕嘆了口氣,走進柴房,將門閂好。
說是柴房,卻只在墻角堆著些干柴,收拾得整潔干凈,中間放著張不大不小的床。頭頂屋梁上,懸著盞昏黃的長明燈。
似乎,自己并不是第一個到此留宿的迷途客。
走到床前脫靴,躺下。被褥柔軟,干凈清新的皂角香淺淺彌漫在鼻端。
雖不是什么好地方……卻真的,令人感到舒適。
陵王孫在床上翻了幾翻,想到阿紫兇巴巴的語氣,和不耐煩的神情,怎樣也睡不著。
即使是那樣的他,都令人心動如潮。如果他屬于自己,只對自己微笑,那將是怎樣的旖旎美景?
哼哼……無論他們是隱居高士也好,退隱強人也罷,不相信憑著陵王府的潑天權勢,竟要不來一個人。
等到天明,先借口酬謝報答他們,將他們請到陵王府上去。之后,再想方設法的將他們永遠留下。
只要有時間軟磨硬泡,或巧取,或豪奪……自己也算是儀表堂堂,懂得溫存體貼,又有耐性的人。不信,得不到阿紫的心。
一切,只待天明。
可是……這長夜漫漫,天明,又要等多久?
陵王孫想著阿紫,只覺百爪撓心,在床上翻來覆去、長吁短嘆了一陣子,終究還是無法入睡。
阿紫眼下,正在做什么呢?
陵王孫忽地從床上翻身坐起,站起來走到門前,沖動的拉開了門上那道木閂。想想阿紫離開時慎重的囑咐,他又回過頭,拿起隨身寶劍。
柴房離木屋,僅有二三十步的距離,想必不太可能遇上野獸。
縱是萬一遇上了,自己從小習武,手邊又有吹毛寸斷的利器。對付一兩只豺狼,也應該不在話下。
想到這里,陵王孫再不猶豫,迫不及待的推開門,踏入了迎面襲來的綿綿冷雨中。
接近木屋時,陵王孫放緩了腳步,又有些灰心——
雖說心中滿是澎湃激情,但這樣莫名其妙過來,算什么呢?
猶豫躊躇著,他慢慢繞到那簡陋無比的木屋背后,聽到里面隱隱傳來的澆水聲。
他心頭一動,連忙湊到木屋跟前,將眼睛貼上木頭拼接處,那道最大的縫隙。
屋內正中放著個大木桶,彌漫著淡薄的水蒸氣,其間隱隱飄來草藥的涼香。夏生半閉著眼晴,泡在里面。
阿紫站在旁邊,用軟巾蘸了水,小心翼翼地替夏生擦著身子,語氣中是掩不住的歡喜:“真好……再過一月,這個身體,就能全部長好了!
說完,阿紫又長長嘆了口氣,神情又有些傷感:“真實柔軟、有溫度、可以擁抱的身體……夏生,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么?”
“阿紫,對不起!毕纳行┢v的睜開眼睛,從木桶內伸出兩條手臂,輕輕勾住了阿紫的脖頸。
陵王孫看到這幕,再也無法抑止全身的顫抖。
夏生的整條右臂,竟是森森白骨,不見半點皮肉。
怪不得……要穿那種長袖的粗布衣掩飾。
“傻瓜,道什么歉呢!卑⒆习阉麖耐袄锼芰艿谋С鰜,用一條大軟巾將他的身體裹住,柔聲道,“至少,都二百年過去了,你現在還是柳夏生……我可不想,再去尋你的來世,去找一個互不相識的陌生人!
“……嗯!毕纳中邼质切腋5谋凰г趹牙铮c了點頭。
是的,他們逆了天地法則,逆了果報輪回……不求來世,只證今生。
“喂,我們來做吧。”阿紫如對待至寶般,將夏生平躺著放到床上,邪邪的笑著湊過去,咬了下夏生的耳廓,聲音是壓抑的低沉,“我……真的忍了好久好久!
說完,阿紫不等夏生同意,性急的三兩下將自己身上的衣物盡數脫掉,驀然揭開夏生身上覆著的軟巾,撲了上去。
在屋外偷窺的陵王孫,已經知道這兩人皆屬異類。但看著阿紫赤裸的優美身體,他一面怕得全身發抖,一面覺得自己的下腹漸漸熱起來。
夏生深深凝望著阿紫,身體先是緊繃了一下。隨后,便順從的主動打開雙腿,在阿紫面前放軟了肢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