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管他的,牙一咬,為了筱綠,她決定扯個白色謊言:因此她表情故作憂郁地說:“就是她和我那個無緣的姊夫有一個小孩,也許她顧忌著繼父會傷害繼子,為了保護小孩所以不想接受新戀情,只能壓抑著情感,對你說不。韓大哥,這個消息應該嚇到你了嗎?你后悔追求筱綠了嗎?沒關系啦!我可以理解,說真的,沒幾個男人愿意接受繼父這個身份,畢竟不是自已的小孩,如果愛得不夠深的話,很難愛屋及烏。”
任芯寧的打算是,如果韓永在這樣就被嚇跑,那這段戀情筱綠不接受也好,反之,如果他堅持到底,那她真的要給他按一個贊,全力支持他。
一旁,聰穎的簡潔馬上聽懂任芯寧說謊是為了搞什么鬼,她露出興味盎然的表情,對任芯寧挑了挑眉,躍躍欲試地加入白色謊言的行列。
“對不起啦!韓永在,我當初沒有跟你講小熊的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筱綠真的很堅強,一個人撫養小熊”,聽見簡潔配合她的謊言,任芯寧嚇一跳。
簡潔則悄悄對任芯寧擠眉弄眼,暗示她繼續演下去,別亂了計劃。
韓永在愈聽愈是愁眉苦臉,不過不是因為嚇到,而是因為心疼。
他現在才知道,筱綠的命運居然這么不順,孤兒、未婚夫過世、單親媽媽……她肩上所背負的擔子有多重啊!誰能替她分擔呢?
突然,他聽見自已的聲音滿是不舍地問:“那個孩子……我是指小熊,他多大了?男生還是女生?”
“呃……”任芯寧眼神左右飄移,一副心虛傻眼的模樣,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虛構的人物哪來的性別與年齡?
“他一歲,是遺腹子!焙啙嵑鋈徊遄旎卮。“至于小熊的性別……”悄悄推了推任芯寧要她回答,因為她也搞不懂小熊是公是母?
“小熊它……它是公……”她被簡潔狠瞪了一眼,趕緊改口!笆切∧猩!
“一歲的小男生?這么小的孩子,照顧起來一定更辛苦。”韓永在眼神黯下,替任筱綠感到辛苦,他甚至想,如果能為她分擔這份辛苦的話,她眉間的陰郁是否能少一點?
看見他臉色沉重,任芯寧直覺認為他被這個訊息給嚇到了,她懊惱地咬著下唇,反有自已是否把事情給搞砸了?
就在她認真反省之際,韓永在忽然開口!翱梢哉埬惆洋憔G上班的地點告訴我嗎?”
“嗄?可、可以!她在……”任芯寧說出任筱綠公司的地址,同時狐疑地看著韓永在的反應,他怎么雙目燃燒晶光,看起來很像是準備大拚一場的樣子?
“謝謝。”抄下任芯寧告知的地址之后,韓永在抓起車鑰匙,跟任芯寧道謝、跟表妹簡潔揮手后,迅速地離開了咖啡店。
望著韓永在急切離去的背影,任芯寧表情不確定地對簡潔發問:“他……該不會是被我嚇跑了吧?”
簡潔豪邁地拍拍任芯寧的肩膀,安慰道:“安啦!我表哥才沒那么容易被嚇跑!闭f著,又對她豎起大拇指。“你不錯哦?做得好,居然想得出這種善意謊言來刺激我表哥,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被用力拍了肩膀夸獎,任芯寧嘟了嘟唇,不以為然地咕噥著。“拜托!謊言你扯得比我大好嗎?”
一整天下來,任筱綠覺得自已嚴重的心不在焉,做什么事都覺得不對勁,工作上恍神了數次,心思飄啊飄的,就是不受控制地飄到了田尾去。
韓永在樸實的兩層樓住家、一大片美麗的百合花田、恬靜的地塘美景、美得令人贊嘆的玻璃溫室,以及韓永在悶光般溫暖的笑臉,這一切仿佛一段段的影片,不斷在她腦海里播放,讓她的心飛揚。
她很向往,非常、非常向往!但是她把這份向往藏在心里頭,不敢去碰觸,也沒勇氣去碰觸,以免自已心旌動搖。
下班時間到了,有些同事已經心急地離開辦公室,她則慢條斯理動手收拾辦公桌,然后才打了卡,腳步沉重地離開。
出了公司大門,仰頭看著灰蒙蒙的天空,她心里不由得把田尾瑰麗得猶如人同仙境的夕悶美景與都市里的黃昏做比對。
而這么一比較,她的心情更沉重了。
唉,她真是矛盾的豬頭,明明喜歡田尾的黃昏美景,但卻寄了一封信與田尾的人事物做切割,搞得自已現在心神不寧。
她想,那封信應該已經送到韓永在的手里了,他看了信之后也許會失望、很生氣?好煩!原來惹得別人失望生氣,換來的卻是自已更深沉的不愉快。
她心事重重地低頭走著,以至于沒聽見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呼喚她的人正是韓永在,他在任筱綠的公司外頭耐著性子等了一陣子,直到看見那抹令他心系的纖細身影走了出來后,他眼神一亮地走上前去,但是任筱綠低著頭在街角一個拐彎,沒注意到他在身后。
“筱綠!表n永在快步跟上去,邊喊著她的名字,正巧馬路上一輛公交車鳴喇叭,蓋過他的聲音。
任筱綠繼續往捷運站的方向走,號志燈是綠燈,她穿越斑馬線,但是突然有一輛機車違規紅燈右轉,等她發現機車就快要擦撞到她時,她整個人愣位,嚇得呆在原地。
“小心!”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她耳里。
“啊……”任筱綠只來得及尖叫一聲,接著一股有力的拄扯將她拉到一旁人行道上,跟著她被帶往一個厚實溫暖的胸懷里牢牢抱住。
“天!你在干什么?嚇死我了!”韓永在被她剛剛置身險境給嚇得背脊沁汗,因此收緊手臂,緊緊地將任筱綠圈抱在懷里。
“韓……韓永在?!”任筱綠徹底傻眼。她在韓永在的懷里抬起頭來,迎視一雙憂心忡忡的眼眸,表情顯得難以置信。
剛剛心里、腦里想著的人居然就這么出現在跟前,害她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愣愣地看著他,還以為是自已的錯覺。
“對!是我!你剛剛怎么了?我叫你也沒聽見,還低著頭走路,很危險你知道嗎?拜托!別這樣嚇我好嗎?”他眼睛看著她、懷里抱著她,對待她的態度猶如呵護珍寶一樣。
那過分在乎的凝視與亳不掩飾的關心讓任筱綠承接得心慌。
她伸手想推開他的胸膛,卻發現推不動分亳,那慣于勞動的強健手臂今天不知怎么了,展現了十足的占有性。
第7章(2)
推不開他,任筱綠只能紅著臉,委婉地開口!绊n永在,你……你先放開我好嗎?”
她跟他沒有那么熟,他在大街上這樣緊緊抱著她,而且還是在她公司附近的人行道上,要是被瞧見了,她會很難為情,而且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凊。
他明明聽見了,卻沒有放開她,甚至說:“可以不要嗎?”在得知她的身世和單親媽媽的身份后,他更是不忍心放開她。
任筱綠訝然,嘴唇微張,不甚了解地看著他,印象中總是溫和的眼神居然變得有些固執,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為了說服他放手,任筱綠橫睞了他一眼,聲音僵硬地說:“當然不、可、以!”
但其實只有她自已知道,被他這樣捍衛性十足地抱著,她忽然變得很虛,緊張得熱汗直流,腦海里自動重現那晚兩人擁吻的畫面。
被她用不悅的眼神掃了一眼,韓永在怕惹她生氣,只好松手讓她離開懷抱。
身體獲得自由后,任筱綠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與韓永在靠得太近,呼吸不自覺加快,她狐疑地問:“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跑來臺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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