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簡鈺容跳水要尋回象牙印的舉動,做得活似讓她給逼的,這女人心機深沉得令人不可思議,他給了自己一巴掌,是她讓他這么做的,既然戲做到了這分上,干脆一口氣逼出后半段,讓簡鈺容成功離間,這么一來,才能得知這人究竟想做什么。
然而,當她“負氣”出走后,日夜難安,就如小喬所言,那簡鈺容太美,萬一自己的男人受不住誘惑的與她——她越想越氣,越想越不安,這一股子的怨氣自然就全算在這男人頭上了。
這會見他終于出現,那表示應該已經知道簡鈺容的底了,可她受氣煎熬這么久,這份委屈不能就這么算了!
“蘭兒,別生我的氣了,你受罪時,我與那女人周旋,心里想的可都是你,你不信我嗎?”雷青堂哪里不曉得水玉蘭的心思。這兩日她人在外,自己也不好過,連那女人色誘獻身時,他腦中想的還是她,最后裝醉睡死,才讓那女人罷手,這般“守身如玉”,為的還不是她嗎?!
水玉蘭咬唇,不吭聲。她氣悶了幾日,哪能這么快就消氣!
“要我剖心嗎?”他輕嘆,認真問。
她干脆只哭不說話,也不去看他。
“唉,瞧瞧你哭得眼腫鼻紅的,老實說,這德性很丑,不如簡鈺容那梨花帶淚的媚態,可我任那女人怎么嬌泣就是不動心,可你一橫抹鼻子哭起來,我一顆心就跟著揪起來,若不是吃了你這丫頭的符咒,又怎會情人眼底出西施到這等地步?”他苦嘆的告訴她。
這話終于讓她心中的怨氣稍稍好過些,但哭得更厲害了,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有點慌了,難道自己又說錯話?
既然多說多錯,那就別說了,改用做的,他索性抱住哭個不停的她,俯下首去吻住了她的唇,她驚愣住,忘了哭,他趁這空檔將她橫抱上床。
“您做什么?”水玉蘭微愕的問。
“咱們‘稱’夫妻很久了,可一直沒‘做’夫妻,為夫的是想索取做丈夫的權益。”他邪氣的說。
“丈……丈夫的什、什么權益?”她話都說不全了。
“我受那簡鈺容折騰,你也只是冷眼看著,以為我享受,哪里知道我曲意承歡、忍氣吞聲的苦!”他說得咬牙切齒。
“曲……曲意承歡、忍氣吞聲?”這話他也能說得出來?
“您這人當真能曲誰的意?承誰的歡?又吞得下誰的氣?您這謊說得未免也——”她話說到一半,身子被他壓在身下了,他臉龐離她極近,兩人鼻尖都要碰上了,她心跳不由得加速,快得控制不住,就怕會蹦出來。
雷青堂神情嚴肅的望著她!罢l能讓我曲意承歡、忍氣吞聲,這你還不曉得嗎?我這是討誰的歡心?哄誰的滿意?你若不能解我,我這是白費了!”
“您……”她教他的怒氣嚇到了。
“你解我嗎?!”他沉聲問。
“奴婢……奴婢……”
“我早想說了,以后在我面前別再喊自己奴婢了!”
“是……奴婢以后不喊奴婢了……”
“你再說一次?!”
“奴、二少爺,我……我不敢了!
“也別再喊我二少爺了!
“咱們還沒成親!
“喊青堂,四弟妹也是喊老四青云!
“喔……”
“喔什么喔,以后就這樣喊,這樣你解我了嗎?”他重新再問一遍。
“欸,解……”她不敢說不解。
“真解嗎?”他不信。
“這……”
“解不解?!”
“那……那要如何才算真解?”她被逼急了的問。
“像這樣,大概就是真解了……”他再一次吻了她,只不過,這次不只吻,他還做了別的,所有夫妻該做的,他一件沒少做,這回是真正與她“做夫妻”了!
而她,也終于懂了,他所謂的“解”的意思,這男人讓簡鈺容挑逗了幾日,雖說沒動情,可身子也被逗躁了,因此,等不及的吞了她……
第十二章私賣國寶(1)
客房內,水玉蘭端坐一角,頭垂得低低的,臉龐始終紅紅潤潤的。
而一旁的雷青堂則是一副神清氣爽、精氣十足的模樣。
屋里還有一早過來敲他們房門的嚴文羽等人,這些人心知肚明這兩人同床共枕了一夜,一早男女雙方又是這副樣子,均是心下了然,這昨夜大概是有譜的。
雷青堂終于擺平自己的妻子了,大伙都替他們高興,尤其是方小喬和朱名孝,他們等這天可是等很久了,只要他們的主子和樂順利,那么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日子也會好過。
只不過當事人水玉蘭一早教人“抓奸在床”,還是尷尬得很,紅著臉只想一輩子躲著不見人。
幸好嚴文羽也算上道,故意不提難為情的事,假裝人家夫妻同房是理所當然,道聲打擾后便開始談起正事。
“昨晚唐雄跟蹤簡鈺容,有發現了!”嚴文羽道。他也是一開始就知道簡鈺容有問題,跟著雷青堂他們演了一場戲。
“什么樣的發現?”雷青堂問。
嚴文羽瞧向唐雄,讓他來說。
唐雄開口道:“昨夜那女人離開雷二爺的房間后,即往一處豪宅去,并在里頭待了一陣子才出來,我見她久久未出,冒險進去瞧了一下,見到她正和賈善德在一起!
“賈善德?!”水玉蘭怎么也想不到簡鈺容會與賈善德連在一塊,因為太過驚訝,忘記自己方才還害羞著。
“不只如此,本是一言不合起爭執的兩人……居然就……”唐雄有些支吾了。
“怎么說話說一半的,就怎么了?”方小喬不明所以的急問。
“就……就翻云覆雨起來!碧菩蹖擂蔚恼f。
“啊?!”方小喬面紅耳赤起來,這下后悔問蠢話了。
唐雄也對簡鈺容十分失望,本還抱著可能對這女人有誤會的想法,瘦馬雖出身不好,似也有潔身自愛的,可這個,美則美矣,卻毫無商操,他潛進去時,見兩人正在爭執,后來她激怒了賈善德,賈善德便想強要她,她起初不肯,但后來那淫浪勁連他瞧了都要臉紅。
眾人愕然,嚴文羽低咳了幾聲才又說:“既然曉得這女人與賈善德是同路的,那便知賈善德始終懷疑咱們,而今他已經知道咱們不是玉石商,所幸他還是不清楚咱們的真實身分與來此目的,不過之后賈善德會是什么態度,咱們只能靜觀其變了!
“我倒認為,賈善德不致因而疏遠咱們,因為咱們畢竟有錢有門路,如果他想銷售他手上的東西,他會需要咱們的,等著好了,下次聚會,他同樣會邀請咱們的!崩浊嗵美湫,對此有幾分篤定。
眾人點頭,說的沒錯,賈善德這人利析秋毫,以利交友,只要他們身上有錢,目的又是單純只為討好愛玉石成癡的女人,如此,對他來說并無危害,他應該會繼續結交。
果然,兩日后,賈善德邀雷青堂等人再次參與他的聚會了。
只不過這次受邀的人數更精簡了,賓客皆比之上回來的更為有分量,是真正玉石界的大戶。
賈善德這次規定閑雜人等不得參與,因此朱名孝與唐雄、趙英、方小喬都不能來,瘦馬身分的簡鈺容當然也不可能受邀。
水玉蘭則是因為上回露的那幾手功夫讓人印象深刻,所以意外受到邀請,再加上賈善德從簡鈺容口中得知,雷青堂是因為水玉蘭的關系才來到昌化的,若要雷青堂肯花大錢買自己的東西,那水玉蘭才是主角,因此當然得讓她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