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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栽未婚夫 第十章 作者:晨希
    四個月后。

    「到通州城才發現事有蹊蹺?」歐陽玉昭放下手中瓷杯,搖頭咋舌,「嘖嘖嘖,是我太高估你,還是你事關乎己則亂?我想是前者吧,唉,我識人的功力還得再練練、再練練!顾喈斪允〉卣f。

    逸竹軒內,后倚繁密林木、前臨曲橋蓮池的扇面車中,年輕男子與一名老嫗隔桌而坐,面對一整片的幽然美景,沒有一絲吟詠山水的閑情,倒有些許唇槍舌戰的火藥味。

    「玉昭,妳玩得太過分了!

    「玩?誰說我玩了?」蒼老低啞的聲音反問,「我可是在辦差使!

    「長白山尋藥一事分明是假!

    「它的確是假,但差使是真。」

    「還提差使!」范儒鴻隱隱動氣。

    歐陽玉昭從懷里拿出信,遞至他面前!高@兩封信,你看看!

    范儒鴻先取出最上面的一封詳閱。

    敬啟者:

    代尋吾兒范儒鴻,年約二十六,原江州人士,十歲后遷籍杭州;若無意外或未葬身某處,應當眉清目秀,神采俊雅,酬金三百兩。

    范仲達上

    「還若無意外或葬身某處哩!」他爹是在詛咒他么?讀完信箋,范儒鴻只覺哭笑不得。

    沒想到他爹居然也知道江湖上有「找」這個組織,還寄來托帖尋他,令他訝異極了。

    「再看另一封!拱甙櫟氖种赶虻诙。

    他敢說,這封絕對來自江州,落款人必姓趙。

    玉昭:

    愚兄知妳所為,亦知范儒鴻在妳麾下,此事攸關舍妹終身,望妳相助,尋回趙家女婿,針對此事,愚兄心中已有一計,與妳參詳……

    掃見落款處,范儒鴻像是嘆息,緩緩說道:「果然是他!冠w無垢,這個初見面時分外不對眼、如今即將成為他妻舅的男人。

    先前柔兒坦言真相時,他心里便有疑問,因為以柔兒單純的性情來看,她決計不可能想出這樣的計策。

    傻丫頭,竟將一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也不想想自己的小腦袋能放進多少爾虞我詐的纖巧。

    「如何?對這整件事還有疑問么?」

    「不!顾麚u頭,整個計謀在柔兒告知真相后,他已思前想后推敲出大概,閱信,只是為了確認,順道確定誰是幕后主使者。

    趙無垢,你等著接招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范儒鴻暗忖。

    不過信里最后一句「此事可遇不可求,一切由天定」仍然令他意外。

    「趙無垢絕非事由天定的人,若此計釣我上鉤不成,他定會想盡辦法,就算是派人強押我與柔兒拜天地,我也不意外!

    「我猜也是!箽W陽玉昭認同道,「但強押你娶親是最后一著,對趙姑娘未必是福,非到最后,他不會冒然行事!

    范儒鴻頻頻頷首,表示同感:

    所以,趙無垢才會想出讓他們兩人朝夕相處的計謀。一來,若彼此有意,則皆大歡喜,又或柔兒對他死心,就可解除范、趙兩家婚約;若最后仍是柔兒有情他無意,趙無垢還可使出最后這一著,強逼他娶親。

    這男人城府深密,與柔兒的單純天真根本是天壤之別。

    他們真的是兄妹么?他不禁懷疑地想。

    「總而言之,這項差使真正辦事的人是妳,而被找的是我,」唉,不敢相信,她竟然連他都賣,也不想想這幾年他幫她東奔西跑,忙了多少,又為逸竹軒賺進多少銀兩,真是--「好個狡兔死,走狗烹!

    「若閣不愿意紆算降貴當只走狗,我也無話可說!灌ǹ谇宀杞饪。

    「玉昭,妳出賣我!

    「說『出賣』就太過了,這只是巧合做成的買賣。范公托『找』尋他離家多年的愛子,趙家托『找』尋其逃家拒婚的女婿。一樣是找,只不過找的恰巧是同一個人,且就在我眼皮底下,唾手可得,既然找的人得來全不費功夫,又能賺取酬金,我何樂而不為?」

    「是,很是。再加上閣下的壞心眼與看好戲的打算,趙無垢所想的計謀不足之處就由妳補遺至完美無破綻!苟,就傻傻地中計入甕。

    他終于明白當時他一踏進大廳,「她」為何會頗具深意地多看他幾眼,謎底是:同情,「她」同情他即將踏進由歐陽玉昭與趙無垢聯手設下的陷阱。

    「告訴我,我是從何時起開始中計的?」

    「在你當日一踏進大廳起!

    夠狠!「不要說就連谷展笄都是……」

    「不,谷展笄的出現完全在我意料之外,若無她,我依然有法子讓你接下這差使,但她意外出現了,讓我省了一番功夫。」說到這兒,還真不知道該嘲笑他還是可憐他。「該怎么說呢?若無你四年前對人家胡亂許諾的因,就沒有四年后谷展笄出現逼你履行約定的果,因果報應,這是你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

    「或者說是自作孽不可活。」歐陽玉昭很惡劣地落井下石。

    再多的嘆息聲也無法排解他滿腹的郁悶。「幸好最后的結果皆大歡喜,要不,萬一損及柔兒的閨譽,你們定會后悔莫及!

    「除非你打算改行當起采花大盜,否則趙姑娘的清白十成十安全無虞!

    聞言,凄慘慘垮下的俊顏扯了記難看的笑!肝以摳兄x諸位對我武功及人品所給予的肯定么?」

    「不,是因為我們一致認為你沒那個膽!

    可惡!「不要逼我動起殺妳的念頭,玉昭。」

    歐陽玉昭懶懶抬眸,面對他的挑釁,她顯得意興闌珊!改阋呀浾f了好幾年,而我依然茍活在此。」

    「言下之意,妳等我出手許久了?」咻!一;ㄉ咨湎蛩黹g。

    而她在此時抬臂整理衣襟,「巧合」地拍開襲來的花生米!缚梢园,只要你不怕江湖人恥笑你范儒鴻欺負一個老太婆。」

    范儒鴻愣了下,旋即縱聲大笑。「玉昭啊玉昭,我最幸運也最不幸的事,就是認識妳,哈哈哈……」

    「是么?」

    「正是。」斂笑端肅神情,才剛語帶恐嚇說要殺她的男人,此刻執杯,以茶代酒敬道:「一年前誠蒙相助,我范某人感激不盡,再加上今日妳的亂點鴛鴦--姑且不論過程,結果也是圓滿,為此種種,在下以茶代酒敬妳,」

    「真正的酒,就在你與趙姑娘的喜筵上喝吧!」歐陽玉昭笑著接下這杯茶,豪邁地一口飲盡。

    「就這么說定!

    再對飲一杯茶,歐陽玉昭忽然好奇地問:「認識我是你最幸也最不幸的事,那么趙姑娘于你又是如何?」

    「心之所系。」四字雖簡短,卻是最貼切的答案。

    「儒鴻!儒鴻!」興奮帶笑的呼喚自曲橋傳進亭心。

    「閣下的『心之所系』來了,我這就告退,免得被人說我不解風情!乖挿铰洌䞍E的身影疾速消失,快得讓范儒鴻連留人的機會也沒有。

    范儒鴻面向曲橋,笑看一襲淺黃身影如粉蝶般,朝他翩飛而來。

    男人的長臂左右開弓,等待蝶般的佳人自投羅網。

    佳人先是一愣,旋即揚起會意的燦笑,奔入亭中,撲進他為她準備好的網。

    一個令她無比安心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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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范儒鴻來到西安,進了一處名叫逸竹軒的地方,處處所見,都讓趙柔柔好驚訝。

    就逸竹軒外觀來看,根本想不到會有如此深幽復雜的園林,且不只一處。

    池畔亭榭,竹林曲徑,假山流水……無一不是。

    「這就是你六年來所住的地方?」

    「借住而已,不常久待。多半時候我都四處游歷,或接下玉昭派的差使尋找奇珍異寶!

    趙柔柔贊嘆地環顧四周,對逸竹軒內一草一木充滿好奇。

    這地方奇特,人也奇特,她驀然想起出面招呼他們的老嫗。

    「對了,那老婆婆是誰?」

    「妳是說玉昭?」

    「人家是長輩,為什么你直接喚她玉昭?」瞧見他打趣的表情,趙柔柔垂首,盯著自己緊張扭絞的手指*「不是人家要吃味,只是很好奇而已……」愈說愈小聲,顯見她趙大姑娘很心虛。

    「玉昭只是朋友,她背后有許多精采的故事!

    「就像襲人姊姊一樣?」她腦筋一轉,想到花襲人的例子,「那老婆婆該不會是你失散在外的奶奶吧?」

    噗!「哈哈哈……這倒新鮮!」天,她真可愛。「改日回鄉拜見爹娘,我再問問爹!

    「你笑話我!」

    「不不不,這是有可能的,呵呵……」他很努力抑忍笑氣神色端肅地說,雖然還是不小心逸出幾個笑聲。

    「你就是在笑話我!」

    范儒鴻落吻在她手背,成功安撫爪在氣頭上的佳人,旋即牽著她穿過門洞,來到柳樹林。

    柳葉低垂,或落地,或點入池面,隨風輕舞,搖曳生姿。

    「哇,好美!」趙柔柔贊嘆道,忘卻上一刻燒得正旺的惱火,情不自禁沖至柳樹下,纖影隱沒垂柳中!笓Q作是我,定會留在這兒很久,久到看膩為止。」

    「比起逸竹軒內的園林美景,江湖更吸引我!顾χ,與她同樣隱身在柳條之中。

    百尺垂絲,隔離出一方只有他倆的世界。

    「你喜歡闖蕩江湖?」

    「說闖蕩,那也是多年以前的事了!惯B人帶柳摟進懷里,他為她撥開擋在臉面的柳條,看見一張小臉神情凝重!覆,我已不闖蕩江湖,只是游歷其中,單純地游山玩水,四處結朋交友,這要比闖蕩來得自在多了,這是我的性情使然,我并個想在江湖上有什么威名!篃o奈威名老是主動找上他,在他游歷江湖的志向中添幾筆亂。

    「我終于明白為何你取得舉人功名之后,卻不再專注科舉求取功名的原因了!挂驗樗缘。

    她的知心解語得到他一抹帶著贊賞的笑容。

    而后就見她螓首低垂,似是想著什么。

    「柔兒!

    「嗯!箲偷穆曇粲行┓中。

    「我離家拒婚這事是否讓妳……難過!

    「唉……」也許這樣最好。

    「妳聽見我說的話了么?柔兒!」

    「咦?」她表情茫然地抬頭!甘裁?」

    她壓根兒沒聽見!肝艺f,我拒婚這件事是否讓妳難過?」

    「難過?」趙柔柔偏著腦袋想,隨著思考的時間愈久,她發現他的臉色愈沉重。

    「妳不要顧慮我,我只要聽真話。」

    「比起難過,更多的是生氣!顾蠈嵳f。

    「生氣?一氣氣六年?」

    「三年。」小臉羞赧地紅了!肝业绞臍q才明白,原來我會想你,是因為喜歡你!

    「想我?」且慢。「妳只見過我一次面,而且當時以不歡而敵作結。」

    「并非都不歡而散啊……」

    「至少妳應該討厭我的,畢竟我打了趙府千金小姑娘妳的尊臀……」

    「哇啊!那件事就別提了!」尖叫突起,可惜來不及擋下他的快嘴。「討厭討厭討厭!我最討厭你了!」丟臉透了的舊事他怎么可以重提?

    「妳嘴里說討厭,雙手卻緊抱著我,這到底是討厭還是喜歡?」口是心非的丫頭。

    。克、她忘了收手!紅火直燒上耳廓,透出鮮麗的瑰色。

    「別放!狗度屮櫚醋∷,將小手強留在兩側。

    「你噯……」

    「我還是不明白,難道妳喜歡挨打……哎!」腰側突然扭痛,被一只小手給暗算的。「我后悔讓妳抱著我了!

    「我……我會放手的!箘倓傄恢毕胫氖,她終于想通了。

    「柔兒?」她這個「放手」與他打趣所說的「放手」似有不同。

    「我不會困住你!顾袂檎J真地說著:「即便成親,我也不會將你困在家里。你依然可以四處游歷、行走江湖……只要記得回家,我、我會在家等你,一直等你,只要你記得回家就……」

    如果她話中沒有抓忍的哽咽,如果她話說得再流利一些,他會被她信誓旦旦的模樣所蒙騙,真的相信她這番話,

    可惜,她的唇瓣顫抖得厲害,她的眼眸蓄滿太多的水光,她欲哭又忍住不哭的表情寫著「我在說謊」四個大字,唉!

    「誰說游歷江湖不能帶妻子同行?」

    ?他的意思是……

    「妳怎么以為我會讓妳待在家中等我?」

    那、那他是想……

    「依妳活蹦亂跳的性子來看,讓妳待在家中,很難不出問題。」

    溫馨的柔情蜜意,一下子便讓范儒鴻實事求是的話給破壞殆盡。

    蔥白的食指戳上他胸膛!改阏f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還是氣呼呼的臉紅模樣好看,他笑著想。

    「范儒鴻!快給我說!」

    刁蠻的小潑婦樣也挺可愛的。

    「夫唱婦隨,除非妳不愿意,認為自己還是比較適合待在家中蒔花養鳥、繡花縫衣,否則我是帶定妳了!

    「可……」

    「家是會回去的,但誰說回去了就不能再離家?再說,妳放心讓我一人獨走江湖?」

    「你武功那么好,有什么好擔心的……」

    「聽說錢塘多美人,也許接下來我可以……」

    「休想!」啊啊,她怎么沒想到這件事,他相貌屬上上之姿,羅通、襲人姊姊都曾說過,他所到之處無不招惹桃花:「我、我跟你去……哇啊!」

    她、她又變丑了,嗚嗚……趙柔柔捂住臉,轉身背對他。

    「怎么了?」

    「人、人說妒婦丑顏,我……」

    原來是想到這句話!笂吅苊馈!

    「騙人。」

    「我挺愛看妳吃味的模樣!

    「真的?」

    「只要不胡亂吃味!

    「……我真的可以與你同行?」

    「我衷心懇請趙姑娘與在下同游江湖!箟蛘\意了吧?

    「可我……我會迷路!

    「我不會讓妳有離開我身邊的機會!

    雙手掩不住的小耳朵燒著緋紅艷色!溉f一還是迷路呢?」

    「我只好委屈一點,讓妳在城鎮里為我宣揚大名!苟颊J命到這種地步,她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呢?

    「若、若……」

    「還有什么?」

    「若我有孕呢?」她輕語,羞答答地偎進他懷里。

    「有孕便返鄉待產,我會陪在妳身邊,直到我們的孩子出世,帶個小娃兒游歷江湖也挺有意思的。」想象一家三口的畫面,范儒鴻不自覺地微笑,「妳說,回鄉稟告爹娘、拜見岳父,忙完成親的事情之后,妳想去哪兒看看?」

    「暫時哪兒都不能去了。」她說,面紅通透。

    「為什么?」

    「因、因為……方才在曲橋那遇見一位蒙著臉的姑娘,她握住我的手一會兒,跟我說了聲恭喜……」

    「我倆成親在即,她說聲恭喜是自然的!

    「不是因為成親,而是因為……」

    「因為什么?」

    他怎么突然變得這么笨?「因為再過七個多月,我們就要帶個小娃兒一同行走江湖了,笨蛋!」

    且慢!范儒鴻愣了下,消化完她的話,吞進那聲嬌瞋的「笨蛋」,終于出現將為人父的男人該有的正常反應。

    「妳有身孕了?!孩子是……嘖,孩子當然是我的?晌覀冞未拜堂、未成親,妳也沒見過我爹娘,我尚未拜見岳父大人,還有……不不,趙無垢不必用『拜見』二字,總之,我要作爹了!」一開頭的語無倫次到最后總算說出一句正常話。

    范儒鴻一張俊臉從開始的不解,到知情的震驚,再到該有的興奮,最后歸于若有所思的深沉微笑。

    「你……笑得好奸險!顾梢詫⒅畾w類為他很高興將為人父么?她好懷疑。

    「不不,這只是陶有成竹的微笑!狗度屮櫦m正她。

    「胸有成竹?」

    「這下妳不嫁我也不成了!箵霊,大掌珍惜地輕撫她住有范家小娃兒的下腹,他心里有說不出的感動!副緛磉在想趙無垢會怎么刁難我,現在我不必擔心了。」

    「哥哥不會的!

    「也許!顾刹贿@么認為,這次在沒見面的情況下,他也不惜千里設計他,真正見面不為難才奇怪。

    個過,他現下有了王牌,不怕趙無垢不將柔兒嫁給他。

    柔兒腹中的胎兒,他的孩子,就是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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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少爺!小姐捎信來了!」何總管一路從大門喊到內廳,興奮完完全全寫在他那張老臉上!感〗闵有艃簛砝玻 

    「嗯。」人正在內廳的趙無垢平靜接下。

    在書房的趙洵之聽見何總管的吆喝,丟下書冊奔進內廳。

    「柔兒捎信來了?!」

    「是的,爹!冠w無垢拆開信箋,讓父親先閱。

    趙洵之興沖沖攤信一看--「什么?!」老人家身子突然一晃。

    「爹。」趙無垢急忙上前扶住,以自己的胸膛作為依靠。「柔兒在信中說了什么?」

    「柔兒說……柔兒說……」「說」了老半天,緊張得冷汗直冒的趙洵之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唉!趙無垢只好暫時登上一家之主的寶座,重掌主事大權。

    接過信箋閱讀,他漠然的表情未因信中一字一句有所變動。

    原來如此。

    「爹,你可以昏了,不必硬撐。」

    趙無垢最后一個「撐」字還未說完,趙洵之已經整個人癱軟在他懷中。

    唉唉,他家老爺就是這樣。當起夫子來,是學富五車、有條有理,但要處理其他事情就……唉,就腹笥甚窘、亂七八糟。何總管嘆著氣,搖了搖頭。

    「少爺,小姐信中說了什么?」還是少爺比較可靠。

    「沒什么!冠w無垢平靜地折好信箋,放進腰間暗袋。

    「少爺?」不可能沒什么,否則老爺不會昏得這么快。

    「柔兒要回來了,爹太高興,以致昏厥!

    原來是這樣。『慰偣苡趿丝跉,放下心!改切〉牧⒖虒⒗蠣斔突胤恐行。」

    「不用,我來就好!冠w無垢將父親打橫抱起,動作之熟練顯見他不是第一次這么做。「你先退下。」

    早看慣了的何總管頷首遵命,退出內廳忙自己的事去。

    抱著父親步出內廳,趙無垢確認四下無人,微微地笑了。

    「范儒鴻,你這算盤無論有心或無意都打得好,只可惜柔兒有孕不表示我就會讓你順利娶妻,總是要有個人來懲罰你六年前逃婚離家的自私行徑!

    而他,非常樂意。

    在此同時--

    「哈啾,」

    遠在西安、未來嬌妻在抱的范儒鴻忽然打了個噴嚏。

    「怎么了?」懷中佳人關切地問著。

    「沒什么,大概是天候轉冷的關系!顾\勁調息,收臂抱緊她!笂呉⒁馓旌,別著涼。」

    「嗯,我知道!冠w柔柔紅著臉,偎進他變得更加暖和的胸膛。

    確定將她抱得緊緊的,范儒鴻重啟方才的話題,「若這胎是個女娃兒,妳想給她取個什么名字?」

    「你決定就好……」她羞赧地待在他懷中,小女人地柔聲應道。

    「妳也想幾個供未來夫君我參考參考……」

    渾然不覺江州有人正籌劃著另一計謀等著整治他,此刻,范儒鴻正不知死活地與心上人、他娃兒的娘討論著取名的問題。

    風拂纖纖垂傷柳,情話綿綿不覺長。

    逸竹軒內,難得今口春意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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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洵之的視線來回看著眼前兩名年輕人,眸中溫和依舊,只是摻雜幾許無奈與不贊同。

    見到女兒與未來的女婿相親相愛,身為人父,的確是很高興沒錯,但他女兒云英未嫁便有身孕……一想到這,他又想昏倒了。

    「爹!拐驹谒砼缘内w無垢趕緊靠近他,提醒道:「您振作點。」

    「呃、呃?是、嗯!箾]錯,他身為人父,要振作一點才行!

    堂下,見爹親久久不語,與兄長同謀的趙柔柔內疚且心虛地開了口:

    「爹,您不希望女兒回來么?」

    瞧見女兒欲哭的表情,愛女心切的趙洵之急忙道:「希望,爹當然希望妳平安歸來,更高興見到儒鴻與妳回來,但是……」說到傷心處,再瞧瞧女兒微隆的小腹,隱隱水光在瞳中醞釀,「爹更希望在做爺爺之前能先做岳父……」

    范儒鴻見狀,終于明白心上人那對水光艷瀲的眸子是承襲何人。

    「世伯……不!岳父,這都是小婿的錯,這趟回來,一是向您請罪。二是向您提親,希望能在近日內迎娶柔兒為妻!

    「這個嘛……」趙洵之按按眼角,猶疑的目光移向愛子!笩o垢,你說呢?」

    「爹,您還記得他六年前離家逃婚的事吧?」

    「呃,嗯嗯!

    「我們怎能將柔兒許給一個棄未婚妻不顧,擅自離家的男人?」

    「趙無垢!」

    「哥?!」怎么回事?哥哥應當站在她這邊、幫她說話才對。

    「難不成……你反對?」趙洵之瞧著兒子,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冈蹅內醿河性校患藿o儒鴻怎么成?」

    「哥,柔兒今生非儒鴻不嫁!

    趙無垢哼了哼,「誰知道范儒鴻是不是非妳不娶?據我所知,范公子的紅粉知己遍布五湖四海,不是么?」

    「這……」理直氣壯的趙柔柔縮了下身子,無法反駁。他的紅粉知己多到令她吃味不已,怎么反駁?

    「趙無垢!」沒想到他會如此刁難,范儒鴻惱火極了!该魅嗣媲安徽f暗話,怎么樣你才肯答應我與柔兒的親事?」

    「我說得出,你就做得到?」

    「我知你是因六年前我擅自離家逃婚之事故意刁難,我理虧在先,是該受點教訓。只要你開出的條件在我能力所及之內,定會做到。」

    「很聰明,在這情況下還能為自己留點后路!

    「面對城府深沉的你,不得不如此!

    「無垢啊……」趙洵之扯著兒子的衣角,皺眉道:「別太為難儒鴻,看在爹和柔兒的面子上,你就……」

    「爹請放心,孩兒就是看在爹與妹妹的面子上,才愿網開一面,或者,爹是希望妹妹未婚生子?那也無妨,孩兒有自信能將這孩子教養成人中龍鳳!

    「這這這……」趙洵之讓步,回頭對女兒及未來女婿道:「那、那你們就多擔待點就是了。」最后這句話,是對他未來女婿說的。

    「小婿明白!狗度屮櫝L輩抱拳一躬,隨后朝趙無垢問道:「說吧,你的條件是什么?」

    「很簡單!

    是么?這疑問,同時浮上在場三人心頭。

    只見趙無垢扯唇一笑,淡聲道:「黃榜提名日,娶妻入門時,很簡單不是?」

    「你……是故意的么?」范儒鴻咬牙道。明知他不想作官,還故意拉他一塊投身宦海,擺明為難他。

    「不故意、不為難就不是條件了!冠w無垢老實承認!笡]辦法,官場少你一個太無趣,我等著與你在官場上較勁!

    「你……」頭一回敗陣,向來氣定神閑的表情教藏不住的惱火取代,范儒鴻氣呼呼地與站在堂上的趙無垢玩起瞪眼游戲。

    「儒鴻……」柔膩的嗓音帶了點委屈,添了些撒嬌,低聲喚著他。

    循聲回頭,范儒鴻看見一張泫然欲泣的小臉蛋望著自己。

    「儒鴻,我未來的賢婿啊……」堂上,趙淘之哭喪著老臉,由上往下,俯睇著他。

    面對這一老一少,范儒鴻頓時感到哭笑不得。

    明知是陷阱不可跳,明知山中有虎不該行,但……但……

    可惡!

    「我知道了!顾讌f接受。

    為了妻兒,他也只能這樣了,唉……

    【全書完】

    *欲知薛霞飛如何誤打誤撞找到良人,請看幸福餅087《碰!碰上鬼靈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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