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和于黎鬧得不愉快,連柳沐熏特別設計他們去逛街想讓他們和好,也會半途殺出一個煩人的學妹。于黎和他賭氣,要他一道送學妹回家,陷他于不利的情況也就算了,學妹只不過在下車前偷親了他的臉頰一下,那小子有必要給他白眼嗎?
回到向家的別墅,迎面而來的老管家又對他投下一顆震撼彈。
“這是……老爺今天傳真回來的!
睇著傳真紙上印著“WilliamsSpencer”這個名字,鳴海兼人的身子震了一下。
這個從死去母親口中只聽過一次的名字,他原以為自己早遺留在記憶的最深處,不料真正看到這名字時,他的心中還是感到怨恨、憤怒。
那個賦予他生命,卻從沒照顯過他們母子,連一次面也沒見過的男子!
而今日老爺傳來那個人的資料的用意,是想要他千遇迢迢去認他嗎?認一個他心中只有恨意的親生父親?
“是的!崩瞎芗尹c點頭,“這是老爺特地拜托美國友人私底下找的,他還要我告訴您,該怎么做,全靠您自己決定!
“我知道了!兵Q海兼人把紙收進口袋里,卻又在里面把它揉成的團,完全不用考慮,他只要有向家班這個大家庭就夠了。
不愧是從小看他長大的老管家,洞悉他的想法,“少爺,以老管家我的想法,希望您就當作是為了您的母親……”
在一旁看得一頭霧水的于黎,眼睛為之一亮,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向家的人提起鳴海兼人的母親。
鳴海兼人立刻打斷,“時候不早,我累了,管家你也早點休息吧,晚安!彼恍枰魏稳说膭裰G,他心意已決。
話說完,他便拉著于黎的手臂直往二樓上去。
看來他所受的震撼不小,完全忘了自己和于黎正處于冷戰中。
*****
一進臥室,于黎馬上發難,“放開手,很痛耶!”他甩開鳴海兼人的手接著又是一陣抗議:“你剛才很失禮知道嗎?老管家好聲好氣和你說話,你竟然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虧你一直以向家人為重!
“這是我的事,沒你這局外人插手的余地!
“是,我不但是麻煩精,還是局外人;別忘了,你自己說過,在我想起一切之前,要我獨自住在這個房間,不過,先破壞這命令的也是你自己!
“我一時忘了,行了吧!”
于黎偏偏在這時踩他的痛處,“是啊,我真好奇那張傳真到底寫了什么?可以讓我看看嗎?看是什么能讓你的臉愀然變色?”他故意靠過來,小手作勢要伸進他的口袋里。
“我并沒有受到影響!兵Q海兼人大吼,并粗暴地推開于黎。
于黎重重地跌進身后的大床里,不過他可不想錯失這可以挫對方銳氣的大好機會。
“呵,還說沒有,瞧你激動的,對了,我是你保護的對象,也算是你的主人,如果我命令你把那張紙拿給我,也不為過吧?”
“你!”媽的!這家伙為什么偏偏要在他的傷口上灑鹽?
“怎樣,不愿意嗎?”
“有什么問題!”鳴海兼人冷笑,掏出口袋的紙團,砸向于黎的臉。
于黎機警的閃過,撿起床上的紙,“哈,還說沒影響,你簡直恨不得把這張紙碎尸萬段嘛!彼蜷_紙看到一個不認識的英文名字,和一張串英文地址和電話。
鳴海兼人逼近他,“是!我確實想殺了那個拋棄我和我媽負心漢,這樣你滿意了吧?”
“再怎么說他也是你的親生父親吧!”于黎毫不畏懼地迎視他。
“那又怎樣!”鳴海兼人抽走他手中的紙團,做了他從一開始便想做的事,將紙撕成一片片,如雪花般灑在地板上。
“你瘋啦!你真的那么做,難道你不想去找他嗎?至少去求證一下也可以!”于黎情急地撲向他,想搶過殘余的紙片。
“我高興,還有你……”鳴海兼人順勢把他壓在床上,一手扼住他的頸子,“耍我耍夠了吧?我都照你的話送那個學妹回去了,你還給我擺張臭臉!
“高興的人是你吧!你被她親了,還一副很樂的表情!而且你還把你得到的戒指送給她!”
“我沒有!那些獎品本來就是給你的,當她討那個戒指時你也沒拒絕!
“那是因為你根本沒說不,而且以你的身手,要拒絕她的話,她哪奈何得了你?”
忽然,鳴海兼人用力掐住于黎的脖子,害得他快無法呼吸,“放……放開我,你這個瘋子!”他伸手想拉開他的手。
鳴海兼人突然放開掐住他的手,于黎才得以大口的呼吸,“你瘋了……”
鳴海兼人猛地摛住他的手,“我是瘋了,才會讓你一再打亂我的生活!
“你……你想做什么?”于黎害怕的往后退,“冷靜一點,我不是故意要找你麻煩的……”
鳴海兼人提起狂佞的笑,“嘖,你現在后悔也太遲了吧?”他抓住于黎的雙手,鉗制于對方的頭頂上。
“我干啥要后悔?放開我!”
“哼!這是你挑起的,當然得由你負責。”
“負責?我要負什么……嗯!庇诶璺瘩g的話消失在鳴海兼人貼上的薄唇里。
這和之前那些令人遐想的吻有甘天壤之別。
鳴海兼人全身的重量壓在他身上,像個逃脫不了的囚籠,強而有力的大手制止住他任何一個掙扎的動作。
于黎的下巴被他的另一只手蠻橫地扣住,被迫開啟檀口,無助地接受鳴海兼人靈舌的長驅直入,在他的口腔內予取予求。
鳴海兼人已完全失去控制,瀕臨瘋狂的只想著要讓對方更加痛苦。他扣住下顎的手滑到于黎的腦后,粗暴地抓住他的頭發往后拉,粗暴的吻來到于黎的頸部,偏執的吸允啃咬。
“放開我,聽到了沒有!”于黎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他承認是自己玩火上身,不該一再碰觸鳴海兼人的痛處。但有嚴重到被他這般對待嗎?
鳴海兼人發狠地往他的肩胛咬了一口,一絲腥膻的血味立即在空氣中飄散開來。
“變態!”于黎使出全身的力量在他身下蠕動。
鳴海兼人寒聲命令:“不準動!”單手一用力,刷的撕裂于黎的制服。
“你……你想做什么嗎?”
“呵,你不是向往黑道兄弟的生活嗎?”他的手指曖昧地滑過他慘白的小臉。
于黎倒抽一口氣,這和他向往的不同啊!
“那我就來教你,身為兄弟,只要自己高興,不用管對方愿不愿意,是男是女,一樣照上不誤!”
“你瘋了!”
“嘖,怕啦?你這樣膽小怎么和人出來混?”鳴海兼人訕笑。他低頭覆上于黎胸前的蓓蕾,狂熱地吸吮。
“唔──不要!”于黎惱的沉吟,身上人的手無情地在他袒露的上半身游移,快感一波波侵襲他的理智。
這如果是他的反擊也太過嚴厲了……
驀地,鳴海兼人的手貪婪地滑到他另一邊的蓓蕾,激烈地揉捏。他胸前的粉色凸起不受控制的在鳴海兼人的撫弄下起了反應,背叛了自己的意志。
鳴海兼人猛然頂住他的腹部,令他腦中響起警訊,心里只想著逃。天不從人愿,他再一次的掙扎還是被鳴海兼人仗著身材優勢給鉗制住。
仿佛要懲罰他,鳴海兼人居然來到他的敏感地帶,還夸張地隔著褲襠開始撫摸。
“王八蛋!拿開你……”于黎氣得咒罵,不過鳴海兼人又吻上他的唇。異樣的感覺逼得他靠攏大腿,想要擺脫鳴海兼人的挑逗。
他的不安,鳴海兼人了若指掌,他停下吻,在他的耳畔嘲笑,“大少爺,你不會沒有跟人上床的經驗吧?”
“不關你的事。”于黎別過臉。
“呵,你真以為你是古代人啊?一點經驗也沒有!
“閉嘴!”
“嘖,你這樣的反應比你老實多了。”鳴海兼人加快撫慰的速度。
“才沒有!”于黎還嘴硬不想承認。
“是嗎?那這樣呢?”鳴海兼人倏地解開于黎褲子的拉煉,大手直接攀上他。
“嗯──”于黎嚇得想尖叫。從未有過的的體驗,一再沖擊他的智理。
鳴海兼人時而快速、時而緩慢的搓揉。
“不要……放開我!”怪異的感覺沖上于黎的腦袋,他只能無措的甩頭哀求。
他的身軀莫名的發熱,敏感地帶愈來愈有感覺,這種無法掌握的狀況,急得他想哭。
忽地,鳴海兼人一手潛入他的身后,緊緊摟住他的細腰,又吻上他的唇。他撫弄的手加遽速度,令于黎再也無所遁逃,一聲破碎的呻吟淹沒在鳴海兼人的強吻里。
終于,他再也抑住不浪潮,在鳴海兼人的手里宣泄了快感。于黎詫異地睜大雙眼,一滴屈辱的淚珠不由自主地滑落。
天,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鳴海兼人報復的游戲中到達高湖?這不就讓對方看輕他了!
再也不愿受人擺布,于黎出其不意的使出吃奶力氣,猛然推開他;并在鳴海兼人錯愕之余,狠狠地賞了他一個耳光。
“王八蛋!”
鳴海兼人被打得別過臉,于黎的怒吼將他從恍神中拉回,雖然對哪一巴掌感到火大,可至少他冷靜下來了。看到一臉受傷的于黎,他只覺得難受。
于黎坐起身,拉起破碎的衣服瞪著他,泛紅的眼眸、啜泣的聲音,在在對他提出無聲的責備。
他究竟做了什么?
他就知道,從遇到于黎的那一天起,他的生活便脫離常軌,這對習慣按部就班的他,簡直是惡夢。可惡!他真想快點結束這場惡夢……
嘆口氣,他垂下眼睫,“抱歉!彼斐鍪窒氡淼雷约旱那敢。
“別碰我!”于黎不領情的打掉他的手。
此舉讓鳴海兼人惱羞成怒,他都已經低聲下氣的道歉,還這么不識抬舉?
是,他應該離得他遠遠的,因為他們兩個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我以后會盡量不碰到你,行了吧?”他走下床,舉起雙手說。
于黎沒說話,只是用明亮的大眼睛瞪向他,一臉警戒。
“你放心。”鳴海兼人聳肩,挑起眉,冷冷的說:“這件事也差不多水落石出,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各走各的了!
于黎皺起眉,“你那么希望快點終止我們的關系?”雖然剛才擦槍走火的事讓他很生氣,但他無法做到和鳴海兼人一樣絕情。
鳴海兼人冷笑,“是,難道你不是嗎”應該是吧?畢竟他早就習慣與外界隔絕任何關系。
于黎望向地上的碎紙片,“嗯……我也是,我絕不會原諒你剛才做的事,等到事情結束,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他嘴硬的說出違心論,其實他根本不希望在這件事后兩人就此分道揚鑣。
“我也是,我真希望現在就擺脫掉你這個麻煩精!”語畢,鳴海兼人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
然而于黎一閃而過的受傷表情,他全看進眼里,但他封閉情感太久了,因而忽略自己真正的心意,其實他只是賭氣才說出這種話。
原本冰凍三尺的關系,又多了一層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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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難得,他竟然會讓你獨自來上學。”靠過來的柳沐熏對于黎說,她瞧了一眼站在最后面的二個保鏢,還和他們揮揮手。
“因為他說今天公司有事,所以會晚點來!钡皖^寫教室日志的于黎,試著讓自己的語氣和平常一樣。
沒錯!他才不在意這幾天鳴海兼人的冷淡,也不在意那個叫苗愛莉的學妹三不五時的纏著他。這些他都可以視而不見,反正有鳴海兼人的眼里,他只是個想早點甩開的麻煩精,至少,鳴海兼人現在還愿意待在他身邊保護他,便已讓他感到很滿足。
然后,今早在餐桌上的事,令他完全心涼。
鳴海兼人竟然冷冷地告訴他今天有早會要開,連給他抗議的機會也沒有,便隨便派二個手下跟著他上學。他當然知道身為向家班的人,每個人的身手一定都很了得,但他只不過希望鳴海兼人像以前一樣,親自保護他。
難道,如今這小小希望成了癡人說夢嗎?
“黎,你們到底怎么了?你真的不想說出來?或許我們可以一起解進!绷逖俅侮P心的問,她知道于黎的個性,雖然平常一副開朗隨和的樣子,但只要他下定決定,就比任何人更堅持。
“沒什么好說的!蓖O鹿P,于黎看向她,“我們現在都在等這段關系結束。”
她驚呼:“不會吧?情況有那么嚴重嗎?”
“我們都說開了,你認為呢?”
“黎,你該不會是因為那個苗愛莉才和他鬧翻的吧?”
“并不是……”于黎連忙否認,可在瞄了她一眼后坦誠道:“或許這也包括在內,還有關于他生父的事,唉!反正事情很復雜,可能從一開始就有問題了,我們的個或差太多了,我喜歡迎向人群,但他偏喜歡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就這樣,和鳴海兼人相處那么久,他還是無法掌握他的想法。
“可是,我覺得你們兩個很配耶!
“是嗎?”真希望如她所言就好。
“應該是說互補吧。對了,黎,你提到鳴海的生父,那是什么事?”
于黎搖頭,“抱歉,我不能說!彼励Q海兼人不希望別人知道這件事。
柳沐熏還想追問,不過班上以八卦聞名的衛生股長突然出現。
她劈頭就問:“班長、副班長,你們和鳴海同學走得最近,對于這件事應該很了解吧?”
“什么事?”柳沐熏反問,她懷疑有什么八卦會和鳴海兼人有關。
“就是他和二年級那個苗愛莉的事啊。
“苗愛莉?”
“對啊,我剛才去保健室,就聽到這件事在二年級的學妹間傳得沸沸揚揚,聽說他們已經正式交往,而且她還拿著他送的玩具戒指到處炫耀!
聽衛生股長說得煞有其事,柳沐擔心的看向于黎,見也只是繃著一張臉,默默不語。
她急得忙跟旁邊的女生辟謠,“你別想那女人胡說,誰不知他是標準的花癡,這完全是她一廂情愿,鳴海怎么可能會和那種女人在一起!”
女生們當場分成兩派,七嘴八舌的討論這條八卦新聞的真假,直到鳴海兼人出現在教室門口,她們才一哄而散。
柳沐熏拍了拍于黎的背,“這只是謠言而已,你別想太多!闭f完,她便坐回座位上。
于黎沒說什么,只是一直看著鳴海兼人坐進座位里,就算開始上課,他仍不時地瞟向他。
他想……他得找個機會親自向兼人求證才行!
*****
鳴海兼人趁著午休時間的空檔,溜到人煙罕至的樓梯間小憩一會兒,暫時將于黎丟給手下保護,否則他已失眠好幾天,不累倒才怪!
說來奇怪,從他一進教室,便能感受到于黎不時投來的目光,不僅如此,他還成了班上同學的焦點,連下課都還有幾個女生在他背后議論紛紛。到底是什么事,讓他在一夕之間成了名人?
“呵,學長,你果然在這里!睆臉翘菹路絺鱽硪坏缷傻蔚蔚呐,接著苗愛莉爬上樓梯來到他面前。
帶著笑,她毫不害臊的主動坐在他身旁。
鳴海兼人挑起眉,暗自在心底抱怨,他只不過想休息,怎么會蹦出這個煩人的女人?
見他冷漠以對,苗愛莉大膽的往他的肩膀靠去,“學長,我猜你還沒吃午餐吧,正好,我多買了一個面包,給你!
“不,我不餓!彼淅涞鼐芙^。
“學長,你一直都這么酷嗎?”她故意撥了撥烏黑長發,想引起對方的注意。以前只要她祭出此招,沒有男生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鳴海兼人并不吃她這一套,依然冷淡地說:“我一向如此!
苗愛莉挫折的咬了下嘴唇,“可是我覺得這樣的你好有個性哦。”她就不信自己點眼前人沒辦法。
“學妹,你一直那么會討好男人嗎?”
“嗯?”她眨著無辜的大眼,“學長,你怎么那么說?我是因為對你有好感,才想找話題接近你!”
“可我聽到的情況不是這樣,就算你真的很需要男人,也請你不要來招惹我!”如果他早把話說絕,他和于黎的關系也不會惡劣到這般田地。
“你!”被人給戳破假象,苗愛莉氣得站起身,上了妝的美麗臉蛋馬上變臉,露出狐貍尾巴。
“我該說的都說了,我勸你不要把事情搞得太難看。”
苗愛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這還是她第一次受到羞辱,當初會接近鳴海兼人,不過是想向其它的女生炫耀自己有辦法征服他。怎料他竟然當面給她難看,她怎么可能白白的受辱!
好死不死,她的眼角余光瞄到于黎正抱著滿手的食物拾階而上。她揚起邪魅的笑,“呵,學長,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
鳴海兼人氣得快抓狂,“你這個女人怎么這……”
忽然,苗愛莉的臉湊向前,嬌艷的瑰唇正好吻上他開啟的薄唇。
時間算得剛剛好,于黎看到了這一慕。
在他眼里,這分明是情侶在親吻的畫面,他原本想來跟鳴海兼人問清楚,可這畫面已經解答了他的疑問。他手里抱著翼望能帶來和好契機的食物,瞬間變成無法承受的重量,掉落一地。
這才讓鳴海兼人驚覺到他的存在,他氣急敗壞的推開苗愛莉。
“于黎,這……”他想說自己是被設計的。
于黎根本聽不下去,“抱歉!打擾你們了。”他牽強的漾開笑容,但滑落的一滴眼淚說出了他真正的心情。
匆匆丟下這一句話,他便掩面沖下樓。
“等一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鳴海兼人急著要追上去解釋。
不過,他得先解決旁邊自鳴得意的狐貍精。
“呵,他要誤會,我也沒辦法!泵鐞劾蛐Φ幕ㄖy顫。
鳴海兼人擦過她脾旁的拳頭,讓她閉上討人厭的嘴臉。
“我警告過你的,再有下一次你就死定了!”
“呃……”她嚇得癱軟在階梯上,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沒空再理會她,鳴海兼人以百米的速度去追于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