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樣?聽得見我說的話嗎?”她才說完話,就聞到他身上的酒氣,旋即松了口氣。原來是喝醉酒。
山上的人沒事就愛喝兩杯,她也見過幾次醉倒睡在路邊的,現在雖然是夏天,但晚上還是挺涼的,如果他從昨天晚上就躺在這兒,有可能受寒失溫。
更重要的是,附近的住戶她都認識,他卻是個生面孔。
“呃……”
男人一出聲,阿大也在旁邊跟著叫了兩聲。
“別叫。”王慧昕示意阿大安靜,這么吵,她怎么聽得清男人的話語。
阿大上前舔男人的臉,男人模模糊糊地說了聲,“走開!
她在他旁邊跪下,“喂,你沒事吧?”
男人動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睜開眼來,一張清秀的臉龐出現在眼前。不像這兒的女人有著健康的小麥色肌膚,她的臉白皙,一雙圓眼睛很可愛,嘴唇小小的,泛著水嫩的粉色,讓人恨不得咬一口。
這是昨晚在他家,身材火辣的女人嗎?不怪他沒印象,昨晚他整副心思都在她惹火的身材上,根本沒注意她的臉。
他不著痕跡地瞄了眼她的胸部,渾圓高聳,起碼有C罩杯,沒錯,是昨晚的女人。
“你是小白兔?”他沙啞地問。
王慧昕大吃一驚,“你怎么知道我的綽號?”
有些孩子私底下喊她小白兔,她不喜歡這個稱呼,因為這會讓她想起前幾年某位女士曾說自己是誤入叢林的小白兔。
“扶我起來!蹦腥苏f道。
王慧昕遲疑一下。她又不認識他,萬一他是壞人,靠他太近不是很危險?可聽他剛剛的話語,他應該認識那些孩子,否則怎會知道她的外號?
“你是誰?我沒見過你。”
她抬起他的手臂想將他拉起,他則順勢借她的力想坐起,沒想到她力氣比山上的孩子還小,他不過扯了下,卻把她拉得往身上跌。
她驚呼一聲,摔在他胸口上,聞到他一身酒味,還沒罵人,就聽見他抱怨地說道——
“你有沒有吃飯?我看你不是小白兔,是小蝸牛,力氣這么小!
雖然他語氣諸多抱怨,可內心卻是十分享受,她像個棉花糖似的,又香又軟,尤其胸前那兩陀軟綿綿的饅頭,弄得他心跳加速,心癢難耐。
王慧昕一把推開他坐起,臉色漲紅,怒聲道:“你厲害就自己坐起來,酒鬼有什么資格說別人!
他揉了下太陽穴,“別喊這么大聲,你叫得我頭都痛了!
“活該!”她氣匆匆地起身離開。
他撐起自己,將頭埋在雙膝間。王慧昕回頭看他一眼,不由得天人交戰起來。
把他一個人丟下,應該沒關系吧?
他只是喝醉酒又不是受傷……但他看起來好像有點痛苦,把他拋下,會不會顯得太不近人情?
阿大無聊地在旁邊叫了兩聲,旋即跑進林子里玩,她遲疑了幾秒,又走回來。
“你要不要緊?”
“沒事。”
其實他并沒有醉,昨天晚上他到山下派出所打探屋內的神秘女郎,免不了與朋友喝起酒來,一晚上沒睡,直到剛剛才脫身。
本來想回倉庫睡覺,經過這片草皮與白楊樹時,想到以前常躺在這兒休息,一時鬼迷心竅就躺下了,模模糊糊睡著時,就聽見狗叫聲,沒多久,又多出一個聲音擾人清夢,沒想到竟然是她。
第1章(2)
王慧昕皺了下眉頭,“你酒喝太多了!
“你應該去跟灌我酒的人說。”他呢喃一聲。
“什么?”她沒聽清他的話語。
“沒事。送我回去。”他朝她招手。
“送你?”她搖頭,“我扶不動你,你不是說我的力氣比蝸牛還?”
見她還為方才的話生氣,他忍不住露出笑。
“放心,我還能走,只是借一下你的肩膀,你也不想我睡在外面吧?”他無辜地看她一眼。
如果不是他一身酒味又站不穩,她真的懷疑他是故意在整她,因為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實在讓人不舒服。
“我去叫人來幫你!泵魦鹁妥≡诟浇,她可以去找敏嬸過來。
“為什么要這么麻煩?反正我們同路。”
“同路?”
“嗯!彼銖娖鹕。
撲鼻的酒味讓她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上面只住我一個人,我不覺得我們同路。”
“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他微笑,像大野狼看著小紅帽一般。
她偏過頭,警戒地瞄他一眼,“什么意思?”
“你現在住的房子是我的。”
她驚訝地張大嘴。房子是他的?難道他是屋主謝勁?
“你……你是謝勁?”她狐疑地打量他。
當初與她簽約的,是山下古婆婆一家,古婆婆提過真正的屋主是她的外孫謝勁,但沒給她看謝勁的照片,所以她也不曉得謝勁長什么樣。
見她一臉狐疑,他干脆地掏出身分證。
“沒錯,我就是謝勁!
身分證上清清楚楚地寫著謝勁二字,王慧昕不得不信了,只是她弄不懂他怎么會突然回來?
“看在房子的份上,扶我回去不過份吧?”他嘻皮笑臉地說。
住了人家一年房子,不幫點忙,好像說不過去,“摔倒了我可不管!
她往前走。
他腳步虛浮,重量幾乎都壓在她身上,令她舉步維艱。
“你……”正想提醒他別故意歪在她身上,他卻忽然站直了一些,減輕她不少壓力。
自從前男友劈腿后,她對男人的信心頓時降到谷底,也盡量不跟他們說話,免得露出鄙夷的神情。
這也是為何她會調請到山上來的原因之一,她覺得自己開始憤世嫉俗,到山上來,應該能凈化她的心靈。
的確是凈化了,山上的小朋友天真淳樸,這兒的村民雖然有時熱心到令人無法招架,但總歸來說,還是善良沒有惡意的。
如果她在都市看到一個陌生男人倒在路旁,她絕不會去扶他回家,城市里到處都是人,警察隨傳隨到,她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
但這里不一樣,在這里,人與人之間的防線很模糊,每個人都古道熱腸,或許她多少也被感染了一些。
另一點是自己白住他這么久的房子,有些不好意思,扶他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斷然拒絕好像有些不近人情,當然……如果他能再輕個二十公斤,就更完美了。
看起來明明不胖,怎么身子這么沈呢?
謝勁低頭瞥了眼她漲紅的面孔與咬牙切齒的表情,發上淡淡的花香味令他忍不住深吸一口。
他已經很久沒有女人了,而她女性的氣味對他形成了一種誘惑,更別提她魔鬼般的身材。
他喜歡豐滿的女人,她正符合他的胃口,若一個男人面對身材火辣的女人沒有反應,那才不正常。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王慧昕終于把他扶到木屋前,她幾乎是用推的把他放到木屋的前廊,自己則氣喘吁吁地坐到搖椅上。
走了一段路,流了些汗,腦袋總算清醒一些,謝勁坐在木板上望著王慧昕面紅氣喘的模樣,覺得很有喜感。
她小巧的臉蛋紅通通一片,略顯稚氣的眼神使她看起來像個大學生,而不是個小學老師,她不是那種美艷亮眼的女人,但五官秀氣靈透,有種清新的氣質。
現在的她像剛跑完接力賽,臉蛋紅撲撲的,正嗔怪地瞪著他,譴責他就是害她如此疲憊的罪魁禍首。
“你今天就打算搬進來嗎?”未等他回答,她心急地又道:“你應該事先通知我一聲,好讓我有時間找其他的地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