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她擔憂地看著他,他已經好些天這樣心不在焉得虎子,“是我問你什么事才對吧?”
聶昊天看著她半晌,放下手中的書向她展開雙臂,“過來!
劉文清沒有一絲猶豫地走向他,他伸臂把她攬入懷里。
聶昊天抱著她感受她在懷里的滿足感,深深地吁了口氣。
他當然知道自己最近的猶疑與煩惱,而且越是與她相處,他的顧慮也就越多,他實在不想傷害懷中這個被他深愛著的女人。
劉文清沒有拒絕他在頸邊溫柔的磨蹭,反而伸臂親密地環上他的頸項,讓她與他更加貼近!霸趺戳?”
“沒事,只是想抱著你而已。呵!你是不是對我下了蠱,我好像越來越離開你了!彼p吮著她的耳,她的頰,順勢來到她的頸胸。
劉文清紅著臉稍稍離開了他,用深情的目光凝視著他,“沒錯,我就是要把你鎖在我的身邊,一輩子都不讓別的女人碰你,也不讓你離我而去。”
她難得膽示愛,讓他劍眉微揚地笑了起來,他滿足地發現自己竟然喜歡她對他的占有欲。
“如果對象是你,我愿意。”
羞于自己的大膽,也喜于他的回答,她喜悅地埋首到他懷里,“謝謝!
“不客氣!”
兩人就這么默默相擁,享受彼此的溫柔與寵溺,良久后,她開口輕喚:“昊天!
“嗯?”聶昊天閉著眼滿足地應了一聲。
“這些天我過得很她,但你呢?你最近常常心不在焉的,可以告訴我為什么嗎?”她想為他分憂解勞。
“怎么突然這么關心我?”
“我——我本來就很關心你!
“是嗎?”聽她承認在乎他,聶昊天心中十分高興。
但對于她的關心,他卻只能回以微笑,不便回答。
劉文清也不想勉強他,于是拉著他的衣袖道:“天色不早了,該休息了!
聞言,他露也一臉奸邪的笑容,“是該休息了!
話一說完,他攔腰將她抱起,大步走向床鋪。
“你——我不是——快放我下來啦!
“是!被卮鸬耐瑫r,他已將她入到床上,隨即壓上她,把她困在床與他之間。
“你——”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劉文清清不禁羞紅了臉,“為何一直看我?”她舉起手欲遮住但被他阻止。
輕撫著她那頭烏黑的青絲,他心中盈滿了陌生的喜悅與滿足,他甚至認為可以就這么看她過一輩子也不厭倦。
聶昊天笑著翻身躺在床上,伸手將她攬她入懷,“沒有,只是突然發現自己娶的娘子,竟是個大美女!
“油嘴滑舌!
她笑著輕捶了他一下后,悄悄倚近他,兩人就這樣相依相偎著靜默良久,本以為要就此入睡,但聶昊天卻打破了沉默。
“清兒!
“嗯?”
“我們生個孩子吧!”他厚實的大掌輕撫著她的背,“我想要個孩子,一個你的孩子!
也許,只要她有孕在身,所有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什么?”她有些訝異。
“你不想要我的孩子嗎?”他當然知道她的疑惑,但他不能告訴她為什么。
“不是!”她否認得很快!爸皇俏摇彼龑嵲谙雴査,他到底愛不愛她,但這種問題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他改撫上她粉嫩的雙頰,笑道:“那就沒問題啦!
劉文清閉上眼享受他的寵愛,整個人靠入他懷中。
“好嗎?”隨著話聲,他的手在她曼妙的嬌軀上游移著。
她沒有回答,卻難得主動地吻上他,用行動來表示她愿意。
就這樣吧!反正她的心早已為他光淪陷,現在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至少,她知道他是喜歡她的,既然阻止不了自己愛上他,何不冒除險一次愛他呢?
何況,生一個長得像他的小孩,也是她的心愿與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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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承癱坐在椅子上,呆愣愣地喃道:“怎么可能?昊天哥怎么可能這么做?他——他怎么可以如此對我——”
“天承,別這樣嚇母后!碧笠娝Щ曷淦堑哪,心疼不已。
“天承,我看算了吧,皇兄再為你找一個更有權勢的駙馬。”李權也開口勸她。
唉!一個是他的親皇妹,一個是他的好朋友,人當然樂意見他們難成就一樁美滿的姻緣,只可惜造化弄人,又跑出個劉文清,親情與友情——還真是難以兩全啊!
一聽到皇兄要她放棄,天承忽然神情激狂地起身大叫道:“不要!我不要放棄!”她淚流滿面地沖到在太后面前,跪在她腳邊哭叫道:“母后,我真的很愛他,求你別要我放棄,我會受不了,我不要,不要啊——”
從未看她狂亂成這個樣子,太后有此驚慌地想拉起她。
“天承,你別這樣,你嚇到母后了。有話好說嘛!快起來。”她抬頭大聲斥喝一旁的宮女:“狗奴才,還不快扶公主起來!
費了好大的勁兒,大伙才將天在扶回座椅了,但她仍是不住地哭喊著:“我不要——不要放棄。
“唉!那昊天到底有什么好的,竟能把你迷成這個樣子!碧笠姞,不禁搖頭嘆問。
“母后,你幫幫我。∥也还芩麄儓A不圓房,我只知道,我喜歡昊天哥,我不能沒有他啊!”
天承拉著太后的衣袖頻頻哀求著。
“好,好,好,母后不幫你幫誰呢!”太后拍著她的手,答應道。
聽到太后的回答,一旁的李權與李晟,異口同聲同聲叫道:“母后!”他們實在不想太后介入這件事,那只會讓事情更加復雜。
“天承可是你們的親皇妹!難道你們不幫她?”太后蹙眉責備他們。
“但昊天已與劉文清有夫妻之實了,拆人姻緣這等缺德事,我們怎么——”李權話未說完,就讓太后打斷了。
“我不管!”
“母后——”此時,李權深深體會“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道理。
“天承要嫁給他,可是讓他高攀了。≡僬f我也沒要他休了劉文清,只是要她退居側室罷了!
“母后,感情這事能這樣算的嗎?”李晟皺著頭勸道。
“不管,我說了算!碧罂聪蚶顧,“你找一天下旨將天承賜婚給昊天,至于晉王妃那兒,我說去!”
她傲然起身,命人扶起天承,轉身便離開。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李晟眉頭越蹩越緊。
在聽到聶昊天與劉文清已圓房的消息時他也頗為震驚,心中像是被大石頭壓住般郁起來。雖然他早看出他們倆情愫漸生,也猜測他們會走到這一步,——只是這一天,似乎來得太快了。
他是有成人這美的雅量,但天承呢?
看她反應如此激烈,唉!看來,聶昊天與劉文清的感情之路,還有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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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一陣子,聶昊天頻頻被召喚到宮中與李權商討社稷大計。他雖然有些不耐,可是也很無奈。
這一日,他又入宮面圣,晉王妃特地選在此時才來蒼松樓找劉文清。只是她在蒼松樓的前院里來回徘徊,就是下不了決心走進去。直到被婉兒發現了,才讓劉文清親自迎了進去。
“娘,今個兒怎么有空來,有事嗎?”劉文清奉上茶水關心問道。
“這——”唉!這叫她怎么開口呢?
前些日子她還為兒子終于開竅而高興,哪知這次進宮,卻反而為此開始煩惱了。
“娘?”見晉王妃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劉文清柔聲問:“娘有事盡管吩咐,清兒能幫忙的,絕不會推辭!
“這——唉!”為什么文清就不能差一點呢,這樣她也才好辦一點啊!她越是善良她就越說不出口。
劉文清默默地看著晉王妃在那兒長吁短嘆,也不再三催促她,只等她自己開口。只是在心中,她開始不安起來,就像是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一般。
過了半晌,晉王妃深深地吸了口氣,終于開口道:“清兒,我想你應該也看得出來,天承公主很喜歡昊天,是吧?”
待劉文清輕點頭后,她才往下說:“她那丫頭從小就愛纏著昊天,雖然昊天從小就不敬言笑,但對她就一直百般忍讓。原本我們以為他們倆長大后會成為一對的——”見劉文清臉色轉沉,她連忙補充,“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你不好,昊天能娶到你這么好的媳婦,我當然也很高興的,我知道昊天與你是真心相愛的,但——唉,怎么說呢!昨個兒太后告訴我,想要皇上將天承指給他,太后也知道昊天已娶了你,但有哪個父母會不偏袒自己的兒女呢,所以——不過你放心,太后大量,并不介意有你的存在,只要——只要你退居側室便可!彼还艃喝f了出來,免得再沒勇氣開口。
“退居側室——”劉文清蒼白著臉喃喃自語。
“是啊,因為天承貴為公主,總不能要她委屈做妾嘛!”看她一臉想哭卻忍住不流淚的模樣,晉王妃也為之鼻酸!拔抑肋@樣做是委屈了你,但這也沒辦法的。
“昊天——知道這件事嗎?”
“他知道,但沒有答應。”
是了,難怪前一陣子他總是心不在焉的,就是在為此事苦惱吧。劉文清苦笑思忖著。
“其實,這件事換個角度想想,也沒有那么嚴重的!
晉王妃拼命想著說辭,好安慰并說服她!凹热魂惶炫c你是真心相愛,那么無論你是正室或是妾室,他都一樣會疼你、愛你,不是嗎?這——這只是個名分而已,你——”她越講越心虛。
唉!侯門深似海,所要面對的苦處是旁人無法體會的。
“我相信昊天一定也不愿如此做,所以才一直沒告訴你。但是皇命難違,一量賜了婚,就算不愿意也不能夠反悔。我不想你到最后才知曉,所以才會私下來告訴你,望你接受與成全。”晉王妃有些哽咽地握緊她的手,“清兒,娘是不得不委屈你啊!”
“委屈我?”劉文清面無表情地重復晉王妃的話。
“娘向你保證,娘絕不會虧待你的,日后天承有的,也絕不會少你一份!
劉文清聞言苦笑著低下頭,她根本不在乎物質上的享受,她要的,就只是昊天獨一無二的愛而已。
“清兒?”她的表情讓晉王妃十分擔憂。
“娘,我讓清兒想想,好不好?”
“好吧,你自己好她想想,娘也不逼你!睍x王妃嘆了口氣,走到門口又回頭說:“對了清兒,別跟昊天提起娘跟你說的話,讓他自己告訴你,好不好?”
她擔心萬一昊天知道她來找文清游說,肯定會大發雷霆的。他的性子冷歸冷,一旦發起脾氣來,也是很嚇人的。
“嗯!
“那娘先走了,你好好的想。”像是做了虧心事般,晉王妃腳步不停地離去。
一直陪伴在側的婉兒,見主子一點反應也沒有的呆愣著,不禁憂心忡忡地開口,“小姐——”
“為什么?為什么我怎么躲都躲不過和我娘相同的命運呢!”劉文清紅著眼看向婉兒,希望她能給茫然的自己一個答案。
但這種事誰能回答呢!婉兒只能為難地回視著她,“小姐——”
“讓我一個人靜靜吧!
“可是——好吧,那婉兒先下去了。”知道自己無法幫助主子,婉只有黯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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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聶昊天明顯察覺到劉文清的改變,她那落落寡歡,沒有活力的模樣,讓他連連追問原因,但怎么探究皆沒有結論,再加上皇上似乎在意加重他的工作,讓他無暇在家陪她,以致他也無心思再去追究,只有暫時作罷。
就這樣,除了聶昊天在家外,其余時間劉文清幾乎是足不出戶。生活封閉外,人也憔悴不少,讓婉兒十分擔心。
剛好今天李晟來訪,以往他就與劉文清相處融洽,所以他的到來,讓婉兒高興不已。
“小姐,你猜誰來看你了?”
“瞧你開心成這們,是誰來了?”劉文清回過頭,開口取笑她。
婉兒還來不及開口,身后的人便搶先說:“還有誰,當然是器宇不凡,人品卓絕的我了!崩铌蛇呎f邊走近她!拔那,近來可好?”
“很好,謝謝晟哥關心。倒是晟哥最近似乎很忙,較少來晉王府了!彼鹕碜呦蛩
“嗯,最近在準備回邊關的事宜,所以比較忙。不過,我忙歸忙,可是不像你,才幾日沒見就瘦了一大圈,怎么了?”他關心問道。
劉文清淡然一笑,搖搖頭當作回答。
李晟見狀,心知肚明地嘆了口氣,唉!看來她已經知道了。
“別想這么多了,一切昊天自會安排的!
“原來晟哥已經知道了!
“天承是我妹子,我怎么會不知道?”他的立場還真是有些尷尬,“對不起,天承年紀小,不懂事!爆F在人也只想得出這個爛藉口。
“不,若真要算誰錯,也應該是突然介入的我才對,真是不好意思。”她朝他福了福身。
“別這樣。”李晟攙扶她坐下后,才說:“感情這種事,沒什么先來后到的,若昊天真喜歡天承,也不會拖到現在什么也沒表示,所以你應該放心的!
“應該嗎?”劉文清抬起頭,黝黑的瞳眸中盈滿水光。
“這——”他囁嚅無語。
“晟哥知道我從小就沒了娘,但你可知我娘是怎么死的嗎?”
悶了好幾天,終于找到人可以傾吐,劉文清當然一吐為快。
所以不待他反應,她接著又說:“我娘生我時難產,不能再生育,我爺爺經此為由,硬是為我爹納了偏房。娘與爹原本是鶼鰈情深,人人欽羨的一對,但納妾這件事卻因爹的無語,深深刺激傷了我娘愛他的心,不過她無法再生育這事實,讓她沒有立場反對,所以這事就橫亙在他們之中,兩人漸行漸遠,終于行同陌路!
“隔年二娘爭氣地為劉家添了個小壯丁,就在眾人大肆慶祝的同時,娘卻昏厥過去。她禁不住這個打擊,從此臥病在床,不久就香消玉殞——”所有的敘述都消失在她的哽咽聲中。
聽了這段往事,李晟心中驚惶地猜測起劉文清此刻的心情。等她的情緒稍微平靜后,她打破了沉默說:“你知道我娘臨終前,跟我就了些什么嗎?”
“什么?”他問得心驚膽戰。
見他如臨大敵般嚴肅,她反而含著淚取笑他,“別那么緊張,這只是回憶罷了!
“你娘跟隨你說不得什么?”雖不情愿,但他還是想知道。
劉文清因他的追問,眼光遙望向遠方,怔忡地說:“她過世前一天,精神忽然好轉,要我去陪她同睡——我永遠記得她帶著慈祥的笑容為我梳著發辮,然后緊緊地抱住我,開始無聲地流淚。當時我雖然不懂,但也不敢開口問,只是心全力緊緊地回抱住。然后我們母女躺了下來,娘開始哼唱著一首詩,嗓子都有唱啞了還不停,直到三更天的時候,娘突然握住我的手,含著眼淚對我說‘世間男人皆薄情,文清,千萬別愛上男人——沒有愛,也就不會有恨,有怨,有痛苦!彼卣f著這幾日盤旋在心頭的話。
“知道我娘是唱哪能首詩嗎?”不待他開口,文清喃喃念道:“落花去故條,尚有根可依,婦人失夫心,含情欲告誰?燈光不到明,寵極還心變,只此比蛾眉,供能幾回盼?炊嘧猿晒,未必真衰老,辟彼數開花,不若初草生?棸l為君衣,君看不如紙,割腹為君餐,君咽不如水。舊人百宛順,不若新人罵,死若可回君,待君以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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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詩念得斷斷續續,淚水早已落滿腮。
李晟滿心不舍地坐到她身旁,輕拍她的背無語地安慰著。
她收回目光改投向他,淡淡問道:“我真的很想放心,但你說,我應該放心嗎?”她搖了搖頭,情緒顯得有些激動!拔以趺茨芊判哪!見昊天如此為難,我又如何能放心呢!”
完全不知如何回答的李晟,捍著刀梨花帶雨的模樣,只能心疼地將她輕攬入懷中,給予安慰。
劉文清連日來緊繃的情緒,終于在此時完全崩潰,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但就在同時,聶昊天凜然冷傲的嗓音,卻在他們身后響起。
“你們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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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清與李晟皆因他的出聲而回頭。
“昊天?”劉文清趕緊拭干臉上的淚水!敖裉煸趺催@么早回來?”
聶昊天不發一語地走近他們,雖然臉無表情,但眼神中卻閃著狂怒的光芒。
劉文清被他狠鷙的目光一瞪,才發現自己與李晟的動作過于曖昧,連忙推開李晟與他保持距離,可是這動作看在聶昊天的眼里,卻變成了做賊心虛的表現。
“現在才知道避諱,是否有些為時已晚?”他語帶譏諷道。
“昊天,我們沒什么的。你別誤會。”她急忙解釋。
“我有誤會什么嗎?”他不理會她,目光直射向要晟。
“她說沒有,說是沒有!崩铌刹欢惚芩皆兊哪抗,坦然回答。
“那么,是否可以解釋一下,剛才我所看到的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剛才我眼中有異物跑入,很不舒服,晟哥剛好來看我,所以我就請他幫我看看,我——”實在說不下去了,劉文清只好看向一旁的李晟求救。
但李晟卻有不同的意風見。
他不喜歡劉文清為這件事兒自痛苦,認為她該跟聶昊天把話說明白所以他決定幫他們起個頭。
“不對,剛才我是在安慰她。”他目光凜然地看向聶昊天,“你沒看到她都哭腫了雙眼嗎?”
他的回答非但沒有達到幫忙的效果,聶昊天反因他的不否認而臉色大變。
“安慰?你似乎管過頭了吧!我的妻子有什么煩惱、苦悶,都可以對我說,不須你這外人來安慰!
被當面排除在外的難堪,讓李晟怒火直冒。“是嗎?那為什么文清有苦難言多日,今天卻只對我這個‘外人’道呢?你可知道她正為——”底下的話被劉文清的驚叫聲打斷。
“夠了!”她蒼白著臉說:“晟哥,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我自己會告訴他!彼幌雽⒆陨淼耐纯嗯c煩惱加諸到昊天身上。
但她的體貼卻引來更嚴重的誤會。
聶昊天惡狠狠地瞪著她,“我想知道你有什么話不能跟我說,卻可以告訴他?”
隨即他想到這些日子她的反常,和李晟之前對她的好感,便斷然猜想他們之間必定有曖昧關系存在。
這猜測讓他狂猛的怒氣倏地淹沒了理智,他憤怒地轉向李晟大吼:“她已是我的妻子,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嗎?”
這句話一出,只見劉文清猛然倒吸一口氣,跌坐在椅子上。原本就蒼白的臉剎那漲紅,像是要窒息般,她張大泛著水光的雙眸,按著胸口不住地顫抖起來。
“你——”她未語淚已撲籟籟直流而下。
一直不敢作聲的婉兒,此時再民忍不住沖上前扶住她,對著聶昊天大叫道:“少爺,你誤會小姐了,她那么愛你,絕不可能背叛你!”
但根本沒人理會她,李晟在聽見他的指控,怒氣沖天地沖向聶昊天,一語不發地揮手就是一拳,直向他的面門打去。
兩人誰也不讓誰,就在后院打了起來,不管招式,不論風度,全然地只想打倒對方而已。
“別打了,你們不要打了——”劉文清與婉兒在一旁激動地喊道。
打斗聲與叫喊聲引來了許多人的圍觀。
片刻過去,兩人身上皆已掛彩,李晟一個反應不及被聶昊天一拳擊中,腳下一個踉蹌,往后聽跌倒在地。
正當聶昊天一個上前,想給予最后一擊時,忽然一個人影撲到李晟身上,企圖為他擋下攻擊。
聶昊天定眼一看,更加狂怒!白唛_。”
“不!”劉文清抱著李晟,回頭瞪著他,“我不走!”
“你竟然護著他?”
“我們沒錯,你不該打他!痹谶@個時候,她仍是希望他能聽進她的解釋。
但她注定是要失望的。
只見聶昊天雙拳緊握,咬緊牙根道:“走開!”
這次,劉文清灰心地轉回頭,不想再面對聶昊天了,只是緊緊抱住李晟,用行動來表示自己的心意。
“不走?”聶昊天忍著滿腔怒意,又問了一次,“你為了別的男人反抗我?”
劉文清不理針他的問話,整個氣氛陷入前所未有的僵室中。
忽然,聶昊天大笑出聲,“好,不讓我打他,我就不打。你想替他受過,是嗎?”他倏地一把強拉起她,“我會成全你!
隨即,他動作狂暴,沒有一絲溫柔地拉著她往房里走去,頭也不回地下令道:“誰也不準過來,誰敢來,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