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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大陸 >> 江湖恩怨,近水樓臺,日久生情 >> 娶個妖女好過年作者:黎菁 | 收藏本站
娶個妖女好過年 第1章(2) 作者:黎菁
    下人回稟說夏溪已經醒了,司徒麟招呼弟弟司徒群一起過去看看。卻萬萬沒料到她竟然衣衫不整,光著腳丫子便跑了出來。然后仰起頭一臉癡迷地望著司徒麟。

    兄弟兩人同時一驚,司徒麟眉頭蹙起,沉聲對隨后追出的兩個婢女問道:“怎么回事?”

    “奴婢該死,夫人、夫人她一看到公子你便……奴婢們沒攔住!

    司徒麟目光轉回夏溪身上,語氣瞬間變得隨和起來,笑說:“怎么不穿鞋子就跑出來了?”

    夏溪一低頭,好像也挺驚訝,“我忘了!

    司徒麟突然伸手將夏溪攔腰抱了起來,懷里的身子軟軟的,涼涼的。他的目光不易察覺地閃了閃,“記得以后要穿鞋!”

    夏溪目光色迷迷地盯著司徒麟的臉頰,聞言點了點頭。

    司徒麟將夏溪抱進屋中,兩名婢女手腳麻利地為夏溪穿戴整齊。司徒群這才邁步走了進來。

    “珠兒,這位是我的弟弟,你的二叔!

    夏溪聞言掃了司徒群一眼,便又將目光投到司徒麟身上,好像司徒群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司徒群有些好玩地盯著這位他們花重金才救回來的小嫂子,突然問道:“你知道自己多大年紀嗎?”

    “十五!毕南炊嘉纯此就饺。

    “你叫什么名字?”

    “夏溪!

    “你知道他是誰嗎?”司徒群指著坐在夏溪身側的司徒麟。

    “當然知道,我相公。 倍沂呛芷梁芷恋南喙。

    “那你的父母親還記得嗎?”司徒群又問。

    夏溪終于將頭轉向了司徒群,很不耐煩地說道:“你還有完沒完?”

    司徒群只當沒看到,“你不記得了?”

    司徒麟一直靜靜地坐在一旁觀看,并未阻止弟弟詢問。

    “記得!”

    “他們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步步緊逼。

    “嗯!”夏溪想了想,“我忘了!

    “你不是說你記得嗎?”

    “剛才記得,現在忘了!毕南芾碇睔鈮训卣f。

    兄弟倆相視了一眼,恰巧此時飯菜端了上來,司徒麟終于開口說話:“珠兒,餓了吧!來,先吃飯,吃完飯我們再談!

    夏溪看了司徒麟一眼,又看了眼桌上的菜,他在喂豬嗎?睡覺前吃飯,睡醒了接著吃。

    見夏溪露出疑惑的表情,司徒麟問道:“怎么了,不合你的胃口?不好吃?”

    “我叫夏溪,不叫夏豬!

    “呃!其實你的名字叫夏倩珠。”

    “不對,我叫夏溪!彼龔娬{。

    司徒麟突然笑了笑,讓步道:“好,就叫夏溪。”

    夏溪也笑了,低下頭,掩住眼中靈動的眸光,繼續吃飯。

    司徒麟又說:“你先慢慢吃,我出去一會兒!

    夏溪抬眼看了兄弟兩人一眼,點了下頭。

    兩人走到院中,司徒麟笑問:“如何?”

    “癡傻倒是看不出來,花癡倒還差不多。”司徒群大笑說,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明目張膽垂涎大哥的女子。

    司徒麟倒是不以為意,夏溪比他小十歲,加之她腦子有病的觀念已經先入為主了,是以她雖已是他妻子了,卻無一絲的綺念。他倒是把她當孩子看待了。

    “大哥,沒想到城里的女子對你垂涎三尺,但這個被人弄壞腦子的小嫂子也對你青睞有加!嫂子腦子雖有些不好使,便其他的地方可是非常健康,呵呵!娘親抱孫有望了!

    司徒麟突然想到適才夏溪穿著里衣,光著腳丫飛奔過來的樣子,還有軟軟的身子抱在懷中的感覺,堅挺的雙胸,修長的腿,白皙的玉足,除了那張略顯稚嫩的臉以外,她的確是女人!驀地想到小弟也看到了夏溪衣衫不整的樣子,心無來由地厭煩起來,緊接著又釋然一笑,自己雖對她無絲毫旖念,但名義上,她畢竟已經是她妻子了。

    “別笑了,看你也看過,問你也問過了,鋪子上還有許多事等著處理呢!別賴著偷懶了!

    “是。”司徒群嬉笑地道,“我這就為大哥做牛做馬去!

    司徒麟無奈地一笑,一側首,無意間看到夏溪雙手搭到窗框上,飯已經不吃了,正笑瞇瞇地看著他們。司徒麟溫柔地對她笑了一下,夏溪微微側首一副很乖巧的樣子。

    司徒群一旁看著,突然說道:“大哥,大嫂……”欲言又止。

    “嗯,你說!

    司徒群微一蹙眉,“有點奇怪……”因為離窗口很遠,不怕被聽見,是以司徒群說話的聲音并未壓低,“以面相看,嫂子雙眸靈動有神,的確不像癡傻之人,與之交談,好似只有心志上低了些。小弟說不明白,總覺得她有些怪異!

    司徒麟沉吟了一會兒,方說:“或許這便是九度那個組織的神秘之處吧!等大夫來了自己知曉了!

    司徒群點了點頭,突然一笑,“大哥,嫂子又直直盯著你呢!大哥,你確定暫時不洞房嗎?”

    “胡鬧!彼就谨胼p斥道,臉色微紅。

    司徒群哈哈大笑,“大哥,我先走了!币晦D身,剛走出兩步,突然間驚呼一聲,“哎呀!”跌坐到了地上。

    “怎么了?”司徒麟大驚地跑過去,“怎么跌倒了?”

    司徒群則是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他只是覺得突然間腿軟,然后就……中邪了不成,仰頭看向司徒麟,“大哥,我怎么跌倒了?

    “……”

    夏溪很粘司徒麟,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睡覺除外,只要夏溪一睜開眼睛便去尋找司徒麟。幾個侍候夏溪的下人也紛紛說新夫人雖然有些怪,卻對公子戀慕有加,一刻都不愿分離。好在,這幾個下人是司徒麟精心挑選的,嘴巴甚嚴,而夏溪也被司徒麟變相地幽居在蘭亭園內,是以司徒府的下人眾多,卻只有蘭亭園內的幾人見過新夫人。

    都聽說公子寵愛新夫人,只因夫人身弱,出門不易,所以便在蘭亭園內靜養,任何人沒有得到司徒麟的命令皆不得入內,違者家法侍候。短短幾日時間,攀城也傳開了,待嫁閨中的女子人人都羨慕夏溪,同時也期盼著將來所遇良人能如司徒麟一般好。

    這幾天,司徒麟常常是剛到商鋪不久,便被隨后追來的家仆叫回府了,原因自然是新夫人有急事找。有一次兩次急事尚且正常,但若是司徒麟剛一出府便有急事找,那便不正常了。商鋪的伙計也私下議論,公子寵愛夫人好似過了頭了。連深知底細的司徒群逮到機會都會打趣他。

    司徒麟當然不會任一個女子牽著鼻子走。他前幾日那么事事順著夏溪,寵著夏溪,確是因為有份憐惜在里面的。憐惜她所遭遇的不幸。另一方面也算對娘親有個交待。他們雖已是夫妻,司徒麟心中卻只把她當孩子。至于她為何粘著他不放。司徒麟認為,夏溪可能就如雛鳥一般,將第一位對她好的人當成大鳥了,下意識地尋求保護。想到她被那些人當成藥人對待,途中又遇劫匪,受到驚訝,所以才反常地將自己鎖在房子,三天也不見人。后來失蹤,可能也是害怕的緣故,在外面晃蕩了一夜,又累又餓又怕。只怕自己是第一個對她軟語詢問的人了。

    可他總不能任她粘一輩子,便決定漸漸疏遠夏溪。等大夫來了,若醫得好,他們仍是夫妻,他會盡到一個男人、一個夫君應盡的責任。若醫不好,他仍然當她是親人,供養她到終老。

    因此,再有夏溪譴人來找,司徒麟便不在順著她了。只命下人小心看好她。他想,她若是哭鬧,也只是一時,就如小孩一般,過幾日適應了也就好了。他只是到晚上回蘭亭園休息,將夏溪哄睡后,自己便睡在隔壁的書房。

    如此過了五天,夏溪果然有些適應了,白日里不再要求他時時陪在身邊。司徒麟也感欣慰,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他眼中的小雛鳥有一天竟然會飛了,真的會飛了!

    司徒麟目瞪口呆地看著上空那掠輕盈的身影,從樹梢飛到屋頂,又從屋頂飛到樹梢。司徒麟揉了揉眼睛,沒看錯,是她。那個據說與他定了娃娃親,據說身世凌慘,據說被九度神秘組織變成藥人,據說已經變得癡傻,而目前正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正在飛。

    司徒麟抬起頭,圓月當空,映得青石地面如同白晝,他的眼睛沒有看錯啊!尤其那條身影還不時發生輕盈的笑聲,司徒麟自認,他的眼睛沒毛病,他的耳朵同樣健康。天上飛來飛去的東西,的確就是他的那位小娘子。

    可是,她怎么會飛了?莫非是……妖怪?!司徒麟的后背“嗖”的一下便涼了。

    夏溪正玩得高興,無意間低頭一看,!院中多出一個人,“相、相公……啊啊啊!”夏溪在半空中左搖右晃,然后“撲通”一聲掉進院中的池塘里了。

    司徒麟一抬手擦掉臉上被濺落的水珠。妖怪掉水里了。

    緊接的水花再次翻騰,夏溪由水里掠了上來,正好落到司徒麟的身前,水珠飛濺到他的臉上、身上。這次他沒有嫌棄地擦掉。只是臉色微微有些發白,聲音卻仍如往常一般,溫潤有禮,“溪兒,衣服都濕了,冷不冷啊?”

    夏溪嘻嘻一笑,狡黠的雙眸亮如閃電,仰首饒有興味地望著他,“不冷。”

    “不冷!彼就谨臌W鵡學舌,“著涼就不好了,還是快些將濕衣服換了!

    “好!毕南郧傻攸c頭,站在原地望著他,然而,此時司徒麟卻未如往常般牽起她的手,或者干脆一把將其抱起。夏溪等了又等。最后一撇嘴,直接飛撲到司徒麟懷中,“相公!

    司徒麟身子一瞬間僵硬了,眼睛左顧右盼,人呢?人都哪去了?偌大的院子怎么都沒有人呢?那些下人呢?

    “相公,你在看什么?”

    “呃!看……風景!

    “哦。”

    “溪兒,聽話,先回屋將濕衣服換下來!

    “那你呢?”

    “我?呃……月色正好,我要賞月!彼就谨胙鍪淄,今晚的月亮多亮多圓!

    “那你等我,我換好衣服,我們一起賞月!

    “好!彼就谨胛⑿,看著夏溪蹦跳地跑回屋中。司徒麟的微笑變成苦笑,轉首雙眼渴望地看向院門,他其實很想很想走出去,無奈雙腿不爭氣,從見到天上那抹飛來飛去的東西后便再也動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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