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靜冷冷的看著她,唇角一勾,“你忘了侯爺不準你接近我的警告嗎?”
羅雨懷聞言,眼底閃過一抹驚慌,但旋即鎮定下來。
“我還以為你多得侯爺的歡心,看來也不過如此!彼覟臉返湹氐溃骸白騼翰哦捶,今早就被趕回這小院,可憐啊!
“懷姨娘,你……”秋嬤嬤聽她說得過分,忍不住出聲,但邊靜以眼神阻止了她。
“嬤嬤,別跟她一般見識!边呾o可不是省油的燈,軟軟的回扎了她一針,“她進府年余,仍不得侯爺一夜恩寵,心里自然是不舒坦,讓她耍耍嘴皮,心里才能快活些!
邊靜這番話讓羅雨懷倍感羞辱,她氣怒地道:“你、你少囂張,我至少還住在漂亮舒適的居院里,你卻被趕回下人房,得意什么?等著吧,你的下場跟所有侯爺的女人一樣,沒有例外!
邊靜聽完,平靜的一笑。
“謝謝你的關心,但是……”她目光一凝,直視著羅雨懷,“就算是空閨寂寞,我也不會紅杏出墻!
羅雨懷陡地一震,神情驚疑不定,“你、你說什么?”
“我沒說什么。”邊靜深深一笑,拉著秋嬤嬤便走。
當她到進學軒接南宮毅,正要帶著他出門時,卻讓大門的護衛攔下,說是南宮縱吩咐不得讓她出府,只能改由心硯陪南宮毅去幼塾。
南宮毅一知道她不能相伴,立刻哭鬧起來。
“不,我不要,我要娘陪我去!我要娘!”南宮毅好不容易有了新娘親,而且還是他最喜歡的姆姊,本以為這下娘親每天都能陪著他,如今卻不是如此,哪里肯依?
“小少爺,你別哭了,心硯陪你不成嗎?”心硯拉著又哭又跳的南宮毅,以求助的眼神望向邊靜,“夫人,你快勸勸小少爺吧?”
“毅兒乖!边呾o上前抱著他,溫柔安撫著,“你今天先跟心硯去上學,聽話。”
“我不要,我要娘!彼囍粡埿∧槪拔乙锱!”
“你聽話,稍晚娘就去幼塾看你,好嗎?”她哄騙著他。
他眼睛一亮,“真的嗎?”
“當然,娘不會騙你!彼龔澭皖^,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記,“乖孩子,快跟心硯出發吧,別遲了!
南宮毅有了她的承諾跟保證,終于抹去眼淚,乖乖的跟著心硯出門了。
第7章(2)
送走他們,邊靜立刻回頭沖到觀心院去找南宮縱,進到院中,只見他在跟張蔚練功,打得正投入。
她不顧刀劍拳腳都沒眼,邁步就沖進兩人之間,張蔚嚇了一跳,急忙退開。
南宮縱冷冷的看著她,“讓開!
“我有事問你。”她下巴一抬,“為什么不讓我陪毅兒上學?”
“侯爺,我先……”張蔚見情況不對,急著想走。
“留下,繼續練!蹦蠈m縱一把推開她。
她幾個踉蹌,又走上前來擋著,“你到底想怎樣?就因為昨天我不順你的意,你就……”
話未說完,南宮縱已一把捏住她的臉頰,惡狠狠的瞪視著她,“我是平遠侯,是你的丈夫,就算你不叫我夫君,也得叫我一聲侯爺!
她氣惱的撥開他的手,“你根本是報老鼠冤,小人!”
張蔚見他們吵起來了,遠遠的退到一邊去。
“邊靜,別以為你現在是邊大人的義女,寧妃娘娘的妹妹,侯府的主母,就可以對我如此無禮。”他沉聲道。
“你少說了一個,我現在還是毅兒的娘親!彼耆慌滤,“做娘親的陪孩子去上學,你為什么不準?”
“你現在是平遠侯夫人,還能隨便拋頭露面嗎?再說,這府中上上下下有多少事等著你去學去做,你哪來時間到幼塾去玩?”
“我才不是在玩!”她氣怒不已,“我在幼塾做的可是正經事!”
“不管你怎么說,這侯府的事仍由我做主。”
“你是故意的嗎?因為我惹你不開心,你就趁機報復?”
“夠了!彼恳坏,“出去,別礙著我練功!
邊靜鼓著腮幫子,氣憤卻又無計可施,狠狠瞪了他一眼,腳下一跺,轉身走了出去。
她前腳才離開,張蔚便走了過來,“侯爺,為何不讓夫人跟小少爺去幼塾?”
“她如今是什么身分,可以到處跑嗎?”
“侯爺若是擔心,大可派頂大轎送她跟小少爺過去……”
他話未說完,南宮縱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她是你夫人?還是我夫人?”
張蔚訥訥地,“屬下知罪,只是覺得侯爺顧忌之事并不嚴重,慕天城是特許自治之地,是侯爺所有,夫人在這城里來來去去,也不是違禮逆法之事,侯爺向來開明,為何突然轉性。”
“我不高興。”南宮縱語帶任性地。
“咦?”張蔚疑惑地。
“她惹本侯不開心,我就不讓她高興!
聽完,張蔚先是一楞,然后忍俊不住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南宮縱眉心一擰。
“沒什么,”張蔚神情促狹,“只是從沒見過侯爺使性子!
“閉嘴!”南宮縱羞惱地,一拳打在張蔚臉上。
張蔚挨了拳頭,卻笑了。
另一邊,從觀心院出來的邊靜氣呼呼的往外走。
她答應了毅兒稍晚就去幼塾找他,那是絕對不能食言的,可她到侯府東南西北,大大小小的門試探一番,那些護衛卻是怎么都不敢放行,教她感到沮喪又生氣。
“這個可惡的南宮縱,居然下令不準放我出府,小人!”回房的路上,她咕噥著,“毅兒一定在等著我,要是等不著我,他不知道又要怎么哭鬧了。心硯搞不定他事小,我失信于他事大,他會覺得我騙他……”
走著走著,邊靜經過花園,忽然發現高墻邊架了一張修繕用的梯子,她心生一計,立刻走上前去。
“不給我開門是嗎?我就爬墻!”她爬上梯子,登上墻頭,坐在那片斜瓦上往下看。
侯府的高墻可不是蓋的,一般人見了鐵定腳底發涼,可她幼時在南部的鄉下長大,爬樹都難不倒她,這墻也就不算什么了。
她想,只要她小心,一定能翻過墻頭,安全著地的,于是她小心翼翼的趴在斜瓦上,一點一點的往下滑。
突然,兩名負責巡邏侯府外圍的護衛大喊,“大膽!是誰?!”
邊靜嚇了一跳,腳下踩落了幾片瓦,人立刻往下掉,重重跌落在地,“!”
兩名護衛上前一看,發現翻墻的竟是侯爺夫人,驚訝得面面相覷。
“夫人,你沒事吧?”
“沒、沒事……”她想起身,可稍稍一動,整個人便疼痛不已,“好痛啊……”
“快去通知侯爺!弊o衛不敢隨意觸碰她,其中一人立即去通報。
“不不不!”邊靜急了,“別通知侯爺,我……我自己可以……”她說著,想忍痛站起來,可卻怎么都動不了。
“夫人,你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肯定傷著了,屬下要是沒通報侯爺,怕是沒掉腦袋,也是活罪難逃!
邊靜不住發愁,直在心里叫著完了。
不一會兒,南宮縱匆匆趕至,臉上的表情既憂急又惱火。
“這是怎么回事?”
“屬下該死。”護衛惶然一揖,“方才屬下巡邏至此,忽見一女子掛在墻上,以為是小賊,所以就大喝一聲,未料竟是夫人,夫人一個受驚,就……”
“不怪他們!边呾o忍著疼,“是我自己……”
“閉嘴!蹦蠈m縱凌厲的目光射向了她,“回去再跟你算張。”
“算什么脹?要不是你……”話未說完,她已被騰空抱起。
“侯爺……”她臉上滿是不安。
他撇過頭,一張修羅臉對著她,“成婚才一天,你就翻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