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好疼啊……”南宮翔痛得哇哇大叫。
桑靜趕緊爬起,“侯爺,別這樣,南宮家不能丟這個臉!
雖然她恨不得折斷南宮翔兩條胳膊,可這事要是鬧大了,南宮家的臉也丟大了。
桑靜的話讓南宮縱稍稍冷靜下來,他一振臂甩開了南宮翔。,南宮翔跌坐在地,羞惱地怒罵,“南宮縱,你這個死雜種!”
南宮縱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仿佛不管南宮翔說了多難聽不堪的話,都影響不了他的心情。
南宮翔借著酒意,繼續猖狂,“袁秀熙那個女人進門才七個月就生下那小雜種,他根本不是你兒子,對吧?”
南宮縱不語,冷冷的看著他。
桑靜的目光始終沒離開過南宮縱,她想在他臉上找到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可他始終沒有表露出情緒。
“你對外宣稱袁秀熙病死,卻密不發喪,那是因為她其實是被你殺害的,對吧?”南宮翔哼笑一記,“你這個惡鬼,可悲的惡鬼!”
“你說完了?”南宮縱終于出聲。
南宮翔一楞。
南宮縱一語不發,驅前一把將他拎起拖到河邊,一個振臂便將人給丟進河里。
一落水,南宮翔酒都醒了,“南宮縱!你……你……”
南宮縱冷然的轉過身,一把拉住桑靜的手就走。
“侯……”
他撇過臉,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你,一個人的時候不準亂跑!闭Z罷,他抓著她繼續前行。
她小跑步跟著他,一顆心七上八下。
拉著她回到她跟南宮毅休息的小屋前,他就著門外的那盞燈火看見了她的臉頰是腫著的。
他端起她的下巴,眉心一擰,“他打你?”
迎上他慍惱的目光,她心頭一跳!安淮蚓o,我也打了他!
為什么他眼底漾著憐惜?她被南宮翔打,他心疼了?不不不,現在重點不是這個。
如果南宮毅真的是秀熙姊與哥哥桑默的兒子,而南宮縱也知曉此事,那么他很有可能因此事而生恨,殺害了她。
可不對啊,秋嬤嬤說秀熙姊走的時候,南宮毅已經兩歲多,如果要殺早動手了,何必等這么久?還有小筑里那沒有名字的牌位真是秀熙姊的嗎?
然后是桑默,他來到慕天城后就沒了消息,他在哪里?他在這世上就只剩下她一個親人了,絕不可能不跟她聯系,難道說他也已經……
“你被打傻了?”看她望著他出神,他濃眉一蹙。
桑靜凝望著他,她已經對充滿秘密的他動了心,可如果真的是他殺害袁秀熙,她該如何面對這份感情?想到這,她忍不住無助的紅了眼眶。
“是不是很疼?”見她眼眶濡濕,他的心一揪。
她搖搖頭,“不疼,只是心里難受。小少爺當真不是侯爺的親骨肉?”
南宮縱目光堅定地回答,“他是我南宮縱的兒子,永遠都是!
“嗯,我明白了!彼拖骂^,“奴婢乏了,想回屋里歇下!
“去吧!彼钌畹目戳怂谎,然后轉身離去。
因為天候不佳,褚祺決定今天不出去狩獵,所有人留在營地,賺了一天假。
但桑靜可沒法閑著,因為一票孩子還是一大早就來巴著她,陪他們玩了一個上午,好不容易趁著他們午憩,她終于可以松一口氣,到處閑晃。
走著走著,她來到了營地外圍,這兒是護衛隊安營的地方,j座座的軍帳整齊的駐扎在此地,守護著皇上及皇室的安全。
再旁邊,是安頓馬匹的地方,此時,那些駿馬正在用著水糧。她湊近一看,發現有一個小門未關上,她熱心的上前想關門,可一匹馬不知為何突然朝她沖了過來。
“姑娘!快走開!”有人見狀想拉住馬卻已來不及,只能高聲示警。
桑靜嚇傻了,杵在原地動也不動——
下一刻,一道黑影掠過她眼前,她整個人被抱住往旁邊跌,然后重摔在地,她嚇到連驚叫都來不及,只覺得屁股有點疼,接著,她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
“你沒事吧?”
她睜開眼睛,抬起眼,發現南宮縱竟在她眼前!拔摇覜]事……”
“沒事就好。”南宮縱淺笑,眉心微微皺了一下。
“侯爺!侯爺!”張蔚沖了過來,“您沒事吧?”
“沒事,快把馬拉回來吧!彼f著,將原本緊緊抱在懷中的她放開。
桑靜這才發現總算鎮定下來,是南宮縱救了她。
他摸著腹側,神情凝肅,動作遲緩的站了起來。
看他的表情似乎摔得不輕。桑靜迅速起身,拍拍自己的屁股,關心著他,“侯爺,你是不是摔疼了?”
“不礙事。”他淡淡一笑,轉身便走,走了幾步路,他停下腳步,彎下腰。
見狀,她飛快的上前,而一旁的張蔚也沖上前去扶住主子。
“侯爺,您受傷了?”他緊張兮兮地問。
他蹙眉瞥了張蔚一記,“恐怕是被馬踢到肋骨了,幫我請李御醫!
“我去請李御醫!”桑靜自告奮勇地,“張蔚!你快扶侯爺回小屋歇下!闭f罷,她撩起裙子,大步跑走。
不一會兒,她拉著本在午睡的李御醫來到南宮縱的小屋,一經診斷,南宮縱是肋骨裂了。
這可不是小事,褚祺一聽說他受傷,立刻來探望,見他傷得這么重,褚祺很是擔心。
“平遠侯,要不朕先讓人護送你回慕天城?”
“不,別壞了皇上的興致,臣這是小傷,不礙事!
褚祺眉心一擰,“怎么會是小傷?御醫說你沒休養兩個月是不會好的!
“是嗎?”他倒是一派輕松,“這么看來,這次秋狩,我是沒機會大展身手了。”
“你……真是,還說這種話!蹦蠈m縱是他十分器重的大將,他的安全感有大半來自于南宮縱啊。
“御醫,”褚祺轉頭,神情嚴肅的看著李御醫,“給朕用最好的藥治療平遠侯,千萬別讓他落下病根!
李御醫恭謹一揖,“臣遵旨!
“平遠侯有任何狀況,立刻向朕稟報!闭f完,褚祺便離開了。
從頭至尾,桑靜都站在小屋的角落里,憂急內疚地看著南宮縱。他是因為她才受了這么重的傷,要不是他,現在躺在床上的人肯定是她。
看到他負傷她的心真的好痛……
終于,李御醫上好藥,包扎妥當,吩咐一旁的張蔚跟心硯,“兩位,侯爺現在可不能再受傷,你們要好好照料,我先去開方子,待會兒你們到我的營帳來一趟。”
“有勞李御醫了!睆埼蹈某幑Ь吹匦卸Y。
第5章(2)
李御醫一走,張蔚及心硯才發現桑靜還站在角落里。
“你還沒走?”心硯很生氣,“你真是惹禍精,侯爺就是因為你才受了這么重的傷!”
她低下頭,真心誠意地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一句對不起,侯爺的傷就能好嗎?”忠心為主的心硯難掩氣惱的指責。
“心硯,行了!蹦蠈m縱打斷了他。
“……是!毙某幍拖骂^。
“侯爺,”桑靜幾個大步驅前,雙眼含著歉疚的淚水,“請讓我照顧你!
聞言,南宮縱疑惑的看著她。
“侯爺的傷是為了我而受的,所以……所以我……”她跪了下來,哀求著,“請讓我照顧你!
見狀,南宮縱心頭胸口莫名的一暖。
“行了,你起來說話!
她抬起淚濕的眸子看著他,卻沒起身,“侯爺答應我,我才起來!
他蹙眉笑嘆,“你這是在逼我?”
“不敢!鄙lo誠懇地道,“侯爺傷得這么重都是因為我,如果侯爺不答應讓我來照顧你,我會良心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