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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心銀雙 第四章 作者:唐茵
    一股劇痛自她胸口炸開,令她原本還模糊不清的神智,在瞬間轉為清醒。

    輕眨動著如蝶般的睫毛,一雙清靈美眸緩緩睜開,眼光游移四周布滿陽剛氣的擺設,才剛清醒的美眸有絲困惑。

    這是哪里?她沒死嗎?

    她還記得她連中了闕厲行毫不留情的兩掌,加上先前令她難受的一掌,本以為在身子飛出去的那一剎那,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他竟會手下留情。

    她試著想起身,豈料這一動,胸口傳來蝕骨的痛楚,令她俏臉倏地刷白。

    “你終于醒了,昏迷了兩日也該夠了。”

    在她還處于驚慌中,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跟著出現闕厲行高大的身形。

    “是你?為什么我會在這?”

    美眸防備地注視著他靠近的高大身形,他唇角那抹邪魅的笑,令她心底莫名地不安。

    闕厲行有趣地瞧著她一臉戒備,泰然自若地在她驚愕的目光下爬上床榻的另一側,長臂一伸,輕易將她困在他的胸膛里。

    手指輕劃過她柔滑的嫩頰,滿意于指下的觸感,深邃的黑眸有抹毫不掩飾的欲念,直盯視著她失血卻仍誘人的唇瓣。

    杜銀雙畢竟不同于一般女子,在衡量情勢后,硬逼自己必須冷靜以對,否則她將全盤皆輸。清冷的美眸直視著他眼底,不同于方才的慌然。

    黑瞳掠過一抹激賞,她果然特別,相信征服她的過程會十分有趣。

    “我曾說過,若是有緣再見,你會是我的!

    “我不屬于任何人,放開我!”

    他強勢無禮的宣誓,挑起了她的怒氣,清澈的美眸底有兩抹火焰,雙臂一使力欲推開兩人過于親密的身軀。

    “我勸你最好別輕舉妄動,你內傷極重,若不是我喂你服下續命丹,并替你療傷,你這條命早就香消玉殞了!

    雙掌輕易制住她一雙柔荑,黑瞳精銳地盯視她額際不斷冒出的冷汗。

    “我不需要你救!”

    美眸不馴地瞪視著他,清麗脫俗的臉上強忍著痛楚,紅唇緊抿。

    “你叫什么名字,和地牢里的人有何關系?你最好老實說,否則我不知對你和他,接下來會做出什么事!

    想起在地牢時兩人親昵地相摟,他胸口便生起一股無名的怒意。

    輕佻地含住她一只耳垂,扣住她下顎的大掌一抬,令她無法逃避,只能承受他不斷在她耳畔雙頰落下的細吻。

    這個登徒子!杜銀雙美眸燃起殺人的怒火,與一雙閃著情欲的黑瞳相對視。

    良久,無力反抗的她,在他灼熱的唇逐漸下移時,挫敗地跡近咬牙吐出:

    “駱銀兒,駱玄他是我大哥。我已經回答了,還不快放開我!”

    耳畔傳來他低沉的嘲笑聲,落在她臉上的細吻不減反增,游移在她唇畔徘徊不去。

    “如果我不呢?你能又奈我何?”

    杜銀雙難堪地閉目深吸口氣,無法再容忍他加諸在她身上的羞辱,咬牙提氣一喝:

    “放開我!”

    一個運氣,掙脫他在她身上的束縛,成功地遠離他的氣息,可在她還來不及如愿地離開床榻,胸口一股翻騰不止的氣血,令她狂嘔出一大口血。

    眼前一股黑暗襲來,瞬間攫住她的意識,在身子跌落床的剎那,一雙鐵臂及時地接住她。

    “好倔的性子!

    闕厲行注視著懷里閉目無血色的清麗嬌容,失血的唇瓣正不停地滑下血絲。看來她這次不昏迷個一日是醒不過來的。

    黝黑的黑瞳往下移,落在她鎖骨下一大片怵目的黑青,那是中了他黑煞掌所留下的痕跡。一抹復雜掠過他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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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邊傳來細小的談話聲,雖是刻意壓低聲音,但仍是清晰地一字不漏傳入杜銀雙耳中。

    胸口的疼痛令她不想睜開眼,更是不想見到那個邪肆無禮的男人,因此她選擇靜靜地凝聽,不想被發現她早已清醒。

    “寶兒,那位姑娘的情況如何?”

    闕依人壓低了聲音,將一名長相可愛的丫鬟拉到一旁詢問,眼光還不時地朝床榻上昏迷的人兒望去。

    “她還沒有清醒的跡象,我只知道那位姑娘她在昏迷前似乎吐了好多的血,快把我給嚇死了。門主吩咐我要小心照料,但已經一天了,她還沒醒過來!

    寶兒據實相告。想到昨日,她被門主調來照顧這位姑娘時,當她看到一地的血跡斑斑,當場被嚇得臉色發白;又見那位姑娘躺在床榻上,臉上無一絲血色,若不是她胸口還有微弱的起伏,她還真以為她被門主給殺了呢。

    “真搞不懂大哥,明明不殺她,為何又要把人給逼得吐血,只剩半條命。”

    闕依人低嘆了口氣,喃喃自語著,同情的目光直瞧著床榻上的人。

    “小姐,你還是快走吧,待會門主來了,你就慘了。”

    寶兒驚覺時候不早了,連忙催促著這位好奇的小姐,趕緊離開,免得到時連累她挨罵。

    “急什么,大哥和四大護法在議事廳里,沒那么快回來的。”

    沒將寶兒的話聽入耳,正打算走進床榻細瞧,身后傳來一道冷冷的嗓音,教她身子瞬間僵住,暗叫不妙。

    “你在這做什么?我不是交代過誰都不準踏入凌宵居嗎?敢情你是無視于我的命令!

    “不是的,大哥!

    闕依人驚恐地轉身,面對他冷硬無情的臉孔,吞咽了口口水顫聲道:

    “我……只是關心她而已,我和她曾有過一面之緣!

    忙不迭地將兩人相識的經過述說一遍,一面偷覷他看不出表情的臉,忍不住在心底懊悔,方才應該聽寶兒的話,趕緊離開才是。

    “還不快走!下次你若再敢違令,我就讓你去待一天水牢!

    “是!

    一聽見令人畏懼的水牢,即使是武功高強的壯漢,都捱不住兩天,又何況是她。連忙三步并做二步趕緊離去。

    寶兒也在他揮手示意下,跟著退下。

    霎時,房里只剩下兩人,無聲的靜默彌漫于整室,杜銀雙美眸緊閉著,仍是敏銳地察覺到屬于他的氣息正緩緩地包圍住她。

    床榻上的另一側下沉,顯示他已上床,就在她猶豫是否該睜開眼時,頭上傳來他低沉的警告聲:

    “你再不睜開眼,可別怪我了。”

    隨著低沉含笑的嗓音落下,鐵臂一伸將她連人帶被摟入懷里,含慍的美眸也在同時睜開,對上他深邃的黑瞳底。

    兩人視線交纏了許久,薄唇上揚,大掌憐惜地輕撫她柔滑的嫩頰。

    “你到底意欲為何?”

    嬌柔的音調有絲無力,更有明顯的忍耐,見她厭惡地別開臉,不怒反笑地勾起一抹笑。

    “很簡單,我要你留下來當我的女人。”指間微使力,迫使她面對他,不容她回避。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見時的情景嗎?你是第一個敢直視我,并且能在我打量的目光下,泰然自若的人。不似一般人,見著我第一眼,總是不由自主地嚇得顫抖;再加上那晚我暗中觀察你和徐奎的打斗,沒想到外表清麗纖柔的你,竟有著嫉惡如仇的性子。當晚我救了你,在客棧時我就已經說過了,我相信當時你應該聽得很清楚。現在你落在我手里,這是否注定你該是我的?”

    他的長相雖稱不上俊美,但也不至于讓人第一眼就心生畏懼。真正令人生畏的是他的眼神,一雙看似無情凌厲冰冷的黑瞳,和他身上所自然散發出的威勢,令人不禁打由心底發顫。

    從沒有人見著他是不害怕的,而她生為一名女子,非但無絲毫恐懼,反倒能無視他的眼神自若地用膳:加上她在面對敵人時冷然鎮定的模樣,和那不弱的身手,她,的確是令人印象深刻。

    也因此才會破例地挑起他對女人罕見的興趣。她是他唯一主動開口留下的女人,為此她該覺得榮幸。

    “不可能!”

    她冷冷地否絕他的妄想,閉上眼不想再見到那令她氣恨,卻又無力反抗的臉孔。

    原來那時,他早知她已醒了,才會故意說出那些話。

    想她堂堂一位杜家莊的大小姐,在潘陽城里誰人不識,手里掌握整個杜家莊經濟大權,又怎么可能委屈自己陪伴在這個善惡難辨的男人左右?而他給的身份還只是個他身邊的女人,而不是妻子。雖然她也不想和他沾上關系,但他所說的話無意是貶低她。

    “這世上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是我想要的,到目前還沒有到不了手的,又何況是你。”

    薄唇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手指滑過她緊閉的雙眼,呼出的氣息挑情吹拂在她的臉上,滿意地見她秀眉微擰。

    “別忘了地牢里的人,只要我一聲令下,從此你們兄妹將永隔了!

    “你威脅我!

    燃著火花的美眸,倔強地瞪視著他笑得邪惡的臉孔,恨不得一掌拍掉他臉上礙眼的笑。

    “是又如何?畢竟你并沒有反抗的能力。”

    深沉的黑瞳鎖住她倔強的美顏,唇角勾起一抹邪肆。

    “卑鄙,我不會屈服的!”她啐罵了口,清麗細致的臉上有著毫不掩飾的鄙夷。

    “只要你肯答應留下來,我馬上放了地牢里的人。你放心,即使我們同床共枕,我也絕不會碰你,除非是你心甘情愿地點頭。”

    闕厲行不以為忤,開出對她有利的條件來,深邃的黑瞳注視著她因氣忿而更顯晶亮的美眸,大掌憐惜地拭去她額際沁出的薄汗。

    “你說的可是真的?”

    杜銀雙狐疑地望著他,冷眼瞧著他對她關懷的舉止,心底暗自思量了起來。

    “沒錯。你的回答呢?”

    “我必須親眼見我大哥離開才行!

    微斂的美眸掠過一抹異光,只要讓師兄先行離開,她將無后顧之憂,一個人設法要離去,也簡單得多了。

    “可以,等你傷好時,也就是你大哥離開的時候!

    薄唇揚起一弧莫測的笑,她以為她那點心思,能逃得過他一雙利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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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銀雙再次睜開雙眼,眼光透過紗幔落在微敞的窗欞,驚覺天色已暗,漆黑的穹蒼高掛著一輪彎月。

    離床榻不遠的小幾上,擺放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照亮房里各個角落,如白晝般不受黑暗所影響。也讓她看得很清楚,自己身處的地方,依舊是那個男人的寢房。

    想起白日時,和他之間的約定,當時她并沒有選擇的余地,現在最重要的是得先養好傷,才能讓師兄早日離開。

    感覺喉口中的干渴,令她下意識地美眸四下張望,隔著繡有百獸圖騰的偌大屏風,隱約可窺見小廳的圓桌上擺放著茶水。

    試著雙肘使力,讓身子能坐躺著,預期中椎心的疼痛并沒有來臨。秀眉微揚,手撫著胸口,明顯地感受到她的傷勢好轉許多,至少不再令她疼得咬牙,冷汗涔涔。

    心底明白,是那個邪魅難測的男人替她治療的,不然她也不會好那么快。

    不過……她絕不會感激他的。

    吃力地起身,雙手扶著床柱,走沒幾步,胸口因出力而傳來劇烈的痛楚,加上她虛軟無力的身子,令她整個人軟倒在地上,撫著胸口喘息,額上的細汗不停地冒出。

    可惡!沒想到她的身子竟這般虛弱……

    “誰準你下床的?”

    熟悉的冷怒嗓音,不知何時竟在她身旁響起。

    闕厲行眉間微皺,黑瞳冷冷地掃視地上的人,雙臂環胸大步走到她面前,無意伸手扶她,只是用他那深邃的黑瞳打量著她蒼白的俏臉。

    杜銀雙抬眸不甘示弱地回視他眼底,即使她因疼痛而緊抿的粉唇,仍是倔強地不愿開口求他幫忙。

    時間在兩人無言的瞪視中彷若靜止般,最后見杜銀雙蒼白的俏臉緊皺,闕厲行冷硬的線條才有一絲松動。

    高大的身軀微彎,猿臂一伸,輕易將她從地上抱起,走向床榻,落坐在床緣。懷里的人兒并沒有放下,讓她坐在他大腿上,依偎在他懷里。

    杜銀雙任由他將她安置在他大腿上,一雙鐵臂將她緊摟抱住,螓首偎靠在他胸膛里,鼻間盡是屬于他獨特的氣息。而她的反應只是美眸微斂,并沒有一絲掙扎反抗,柔順地待在他懷里。

    “很好,看來你是真的打算信守承諾了!

    低沉含笑的聲音似是贊許,大手輕撫她柔滑的青絲,滿意于她的順從。

    “我想喝水。”

    嬌柔的嗓音有絲干啞,美眸由下往上仰視著他。

    下一刻,杜銀雙整個人被他摟抱起,隨著他高大的身形,移往小廳,在他落坐的同時也跟著坐在他腿上。

    闕厲行替她倒了杯水,端至她唇邊,示意她就口喝下。

    清瑩的美眸猶豫了半晌,紅唇輕啟,任由他喂她喝完杯中的水。

    “肚子餓了嗎?你已一天未進食。”

    深邃的黑瞳憐惜地凝視著她仍顯蒼白的容顏,溫柔地以手指將她頰畔的發絲梳攏好。

    “我大哥現在的情況如何?”

    她不答反問,陡然想起師兄中了他斷腸草的毒,不知現在他的毒是否已解。

    “如果你是要問他身上的毒一事,那你根本不須要擔心,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唇角有抹譏誚,不悅她的心思全擺放在地牢里的人身上。

    此時,房門外傳來怯怯的聲音,打破兩人詭異的氛圍。

    “門主,我替駱姑娘送晚膳來了!

    “進來。”

    房門“咿呀”地被推開來,寶兒手里端著盤子,隨著房門的開啟,一眼即瞧見兩人相擁的身形,明顯地呆愣住。在接觸到闕厲行冰冷的目光,渾身一顫,慌忙低垂著眸子走進來。

    手腳俐落地將飯菜布置好,連忙躬身告退,腳步走得十分匆忙。

    直到房門再次被關上,闕厲行才將人抱起,小心地抱至椅上,人也跟著在她身旁落坐。

    “快吃吧,吃完,你也好早點歇息。”

    他手肘置于桌面,撐著下顎,深邃的黑瞳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秀氣的吃相。杜銀雙捧著碗,在他的注視下,開始吃起來。

    見她將最后一口飯吃下后,將一盅人參雞湯推至她面前,杜銀雙美眸微抬瞥了他一眼,沉默地喝起湯來。

    薄唇滿意地勾起,注意到她唇上的油漬,抬手以袖擺替她拭去,無視會弄臟袖口。

    杜銀雙握住他置于唇上的手,美眸閃著難解的光芒,直視他莫測的黑瞳。

    一股曖昧不明的情愫,奇異地在兩人之間流轉。

    唇角揚起一弧邪笑,抽回他的手,移置她身后,冷不防地將她攬抱起。

    杜銀雙毫無防備地被抱起,下意識地抱住他的頸項,注意到他唇角的笑似乎加深了,霎時明白他是故意的,美眸不悅地瞪視著他。

    “吃飽了,我們也該睡了!

    輕柔地將她抱上床榻,高大的身子也隨后落在另一側,拉起錦被替兩人蓋上。猿臂一伸,準確地捉住欲起身離去的她。

    “你放心,我不會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我只是想抱著你睡而已。”一雙鐵臂緊摟住懷里的嬌軀,好笑地瞧著她防備的美眸,在她耳畔戲譴地低道。

    “那你也不須要抱那么緊吧?你這樣子我沒辦法睡!

    被他緊抱在胸膛里,他一只大手緊扣住她纖腰,另一只大手置于她身后,兩人的身體等于是緊緊相纏在一塊。

    “閉上眼快睡,否則別怪我不守諾言!

    他威脅地在她粉唇上烙下一吻,滿意地見她馬上閉上眼,凝視著她清艷脫俗的俏臉良久,深沉的黑瞳底盈滿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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