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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該愛上你 第二章 作者:娃娃
    敖石身不能移,手不能舉,甚至被點了啞穴,因此嘴里的布帛雖已被人拿出來,他還是不能說話。

    在一群傭仆將他剝得同初生兒一樣赤裸裸的之后,知心那只斷了尾的青色蜥蜴也來到新房里。

    它舉高了三趾帶蹼的前掌,笑得又壞又噯昧。

    “姑爺,小的發誓絕沒偷看您的心,卻不難猜出,您這會兒肯定已經急切地等待著了。您別慌,也別急,麻藥兩個時辰后自會褪去,屆時,您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至于啞穴,他們點得輕,您很快就能自解,待會兒別忘了多說幾句甜言蜜語。還有呀,您和公主的衣物都讓咱們帶走了,天明后,自會有人來替你們小倆口打理一切!

    說完,知心笑咪咪地將層層床幔卸下。

    不可以!

    敖石的眼里滿是焦惱。

    他絕不接受這種惡霸式的婚配,更不會讓那豐魔王遂了心愿。

    他也絕不會……

    敖石心里的誓言沒來得及說完,床幔一敞,一個柔香綿馥的“東西”便被塞進他的懷里。

    那東西溫熱熱、軟綿綿的,那香味甜甜軟軟的,勾人心癢難耐,讓敖石什么都忘了,渾身血液急促流亂竄。

    這正是剛剛與他在外頭拜過堂的赤依依,他名義上的新婚妻子。

    更糟的是,她不但同他一樣身無寸縷,且已被灌醉,所以才會安安靜靜地任人宰割。

    所謂灌醉,不消浪費太多的酒,聽說,他的新娘子雖是蠻牛性兒,卻是只消一滴酒便能讓她倒下。

    麻藥未褪,再加上酒醉,他的新娘子前所未有地乖巧安靜。

    那原是帶著火焰的鳳眼正合著,長長的羽睫柔柔地覆蓋著,睡容安詳且看來十分無辜,像極了一個毫無防備的孩子。

    “春宵一刻值千金,姑爺請慢“用”,甭客氣!”隔著床幔,知心笑呵呵的道。

    知心和那群下人離開后,房門被關上,屋里陷入一片死寂,床幔外,朦朧的燭火掩映著。

    這種時候,敖石寧可那因醉而睡沉了的人是他;那么,他就不需如此飽受煎熬了。

    他閉了好半天的眼,終于忍不住了……

    張開眼看著她,他只想嘆息。

    他從不知光是睇著一個人的睡容,就可以如此滿足。

    赤依依睡得極熟,仿佛將他當成了她的被褥,她毫無所覺的依著他汲取溫暖,眷戀著屬于他的熱氣。

    她睡得好香、好沉,那難得沒在罵人的小嘴兒淺淺地噘起,像是微笑,她的羽睫有如一對小扇,唇上那顆赤色小痣,似是待人品嘗的鮮果,還有,她那緊偎著他不放的赤裸身子凹凸有致,山巒溝壑都可容他一眼望盡,像是待人造訪的幽境,而那柔軟的圓丘,更隨著她一次次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該死!

    敖石想轉頭卻辦不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再度閉上眼睛。

    可是雖然閉上了眼,但他身上那已然被喚醒的欲念,卻不是閉上眼睛就可以壓抑的。

    閉了眼,她的香氣依舊在他鼻端徘徊不去。

    沒法子,他只能連呼吸都鎖緊了。

    可就算閉了眼睛,止住呼吸,方才他見著的景象早已深映人腦海里,怎么也揮之不去了。

    他的男性欲望不由得悄悄地膨脹。

    他在心底叫苦連天,這是什么爛藥?既然能讓他身不能動,手不能移,為何不干脆也不舉呢?

    不行!他不能再看她、再想她了。

    雖然她毫無所覺,但他這么做就叫趁火打劫,即使只是意念上的冒犯也不行。

    凝氣定神,緊閉雙眼,敖石開始做著他這會兒唯一可以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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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婆離婆帝,求訶求訶帝,陀羅尼帝,尼訶羅帝,毗黎你帝,摩訶伽帝,真陵干帝,莎婆訶,皈依西方阿彌陀佛,南無寶相佛,頂禮大悲觀……”

    誰在她耳邊嗡嗡叫,是蜂兒嗎?好吵!

    赤依依往耳邊拂了拂,嫩唇不悅地噘高,接著七手八腳有如螃蟹似地箝緊了身邊暖暖的“被窩”。

    “南……方寶……寶生佛,西……西……方世界阿彌陀佛,北……北……方成……成就佛……”

    怪哉,這蜂兒的嗡嗡聲還會打結?

    片刻后,那聲音又繼續正常的響著。

    “中央世界尊,昆盧遮那佛,釋迦牟尼佛,當來下生佛,彌勒尊佛,十方三世……”

    喂喂喂,這只小家伙太囂張了吧,當真不怕死?

    沒多想,赤依依一掌揮去,蜂兒沒打死,反倒是她小手一片紅腫。

    “好痛!”嬌呼聲響起。

    她蹙眉張開眼睛,接著馬上瞠圓了眼,臉上滿是不敢置信,最后她大叫出聲。

    “你!為什么沒有穿衣裳?啊啊啊——”

    后頭這三聲尖叫是因為她發現自己也沒有穿衣裳。

    尖叫之后,她速速彈開身子,怒目四移。

    好狠的爹!床上竟連條被子都沒有,也難怪她會一直當敖石是她溫暖的被窩。

    手向旁邊俐落地一扯,她拉下床幔裹在身上,回過頭繼續審問。

    “別用念經來裝傻,還下快回話?”

    “衣裳不是我自個兒脫的。赤姑娘,在下先前所言句句真心,絕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

    敖石憨憨地回話,并對她的做法一臉證賞。

    這真是個好辦法!

    伸出手,他想學她扯下床幔裹身,卻沒想到力道太大,這一猛扯,不但床頂的支架被拉斷,連床也塌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過后,赤裸裸的他趴伏在她身上,姿勢極為不雅,更慘的是,那些床幔、木板及支架全都壓在他們身上。

    “赤姑娘!你有沒有事?”

    敖石知道自己重量驚人,手忙腳亂的想撥開身上的雜物站起身,但心急之下,反倒使得兩人像蠶蛹似地讓層層床幔裹得死緊。

    赤依依在他身下痛呼,快要斷了氣。

    “死胖子!臭肥龍!你……有本事就別讓我爬出來,否則我非吸干了你的肥油!”

    她愈罵他愈心急,加上他手又拙,雖然找到了床幔的布頭,但猛力亂扯的結果,竟是不小心跟著扯爛了那原本裹在她身上的床幔。

    最后,她被迫再度和他毫無間隙地緊緊相貼。

    “該死!你……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再兇再惡,可是赤依依畢竟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這么多的意外串一起,讓她臉上的惱火漸漸讓羞意取代了。

    死憨龍,虧他一臉老實相,莫非是她看走了眼?

    “我不是!我不是!赤姑娘,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在她身上拼命掙扎,還得當心別讓自己的壓傷了她;可是如此猛力的動作,只是讓兩人之間不該碰觸的部分全都碰著了。

    他的胸膛揉壓著她的豐盈,兩人的身子一個堅硬若石,一個柔軟如泥,就這么磨蹭著,詭譎的氛圍在不知覺間蔓延開來。

    赤依依瞠目結舌,突然咬緊了唇瓣。

    只因她的嘴兒在無意識間竟輕泄出聲,而且那是種嬌軟無力的呻吟。

    她身上有股莫名的野火到處竄冒,她的豐盈被揉壓得挺立且敏感,那種感覺,令人好生詭異又好……羞人哪.!

    還有,他胯下有個熱呼呼的“東西”緊抵著她的柔軟不放。

    赤依依紼紅了臉蛋。她雖未曾親眼目睹過男人胯下之物,但好歹牛棚里的公牛發情時,她見過……

    “別再動了!”她立刻出聲。

    敖石汗水涔涔,趕緊停止掙動,可是嘴上仍沒停,“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真的……不是……”

    夠了!不是故意就能搞成這個樣,要是故意那還得了?

    “閉上眼睛!”她再嬌斥一聲。

    他聽話的閉跟靜止不動,接著她翻轉過身,變成了她在上他在下,她的雙腿甚至橫跨他的腰,情況雖同樣暖昧,但至少她取得了主控權。

    和這條笨龍才認識沒多久她就明白了,要解開和他的僵局,別妄想靠他。

    她一步步地處理眼前的混亂,沒多久,坍塌的床架旁,兩個身上同樣裹了條破床幔的人隔了段距離坐在那兒。

    敖石呵呵笑贊道,“赤姑娘,你好聰明!”

    赤依依翻翻白眼。如果她真的聰明,該在全身被他碰光之前就脫了困。

    “不是我聰明,”她回以冷言冷語,“是你太笨!

    她等著敖石反擊,沒想到他卻點點頭。

    “我知道!

    如果他反駁,她便可以再罵,再尖辣的詞兒她都有,可是她還沒開炮他就投降了,這種仗還怎么打?

    下一瞬間,她驀地伸出小手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下打得他微愣。剛剛還好好的,她怎么說打就打?

    “這一巴掌,是打你方才看了我!彼f得咬牙切齒。

    臉上帶著五指印,敖石憨然地猛點頭。

    “你打得很對,只不過,你應該要再打一巴掌的,除了剛剛,在你蘇醒前,我……還看過一次!彼皖^認錯,甘心領罰。

    “你……”她瞇起眸子!笆裁匆馑?本公主就那么賤價,給人看了一回只需一巴掌抵帳?”

    “依依!”他急了,抬起焦急惶措的眼,“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會說話,你的身子若能瞧上一回,被打上多少巴掌都是值得的!

    糟!他好像又說錯話了,這種說法太過冒犯,像個色魔。

    幸好她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這句話上。

    “誰許你喊我依依了?”

    “對不起,情急之下喊錯了。”

    和她在一塊,他好像永遠只有說對不起的份兒。

    “罷了!”她的小手揮了揮,一臉赦恩,“反正我本來就不喜歡人家喊我赤姑娘,赤什么赤?好像我渾身帶刺似的!

    難道不是?這個問題在他心頭打轉,不過打死他也沒膽問出來。

    “算了,我看得出你和我那壞爹爹倒非同類,我不找你麻煩,你也別惹我,咱們的婚約就當無效吧!

    敖石聽了拼命點頭!笆茄、是呀,這樣的婚約本來就該無效。”

    話是由她說出口的,可是在瞧見他那拼命點頭求解脫的表情時,她又莫名其妙地感到氣悶。

    “喂!你很怕娶我嗎?我說婚約無效,你干嘛開心成這副德行?”

    全身讓他看過了,碰過了,還碾壓過了,轉過頭就想當作什么事都沒發生過?她突然有些不開心,覺得自己方才的提議好像有些兒蠢了。

    “依依……”敖石再度手足無措!拔腋吲d,是因為不想讓如此荒謬的婚約委屈了你,只是如此!

    噘著嘴兒,她相信他的話,卻又突然感到有些失落。

    這個笨石頭,連努力都不努力一下就要放棄?

    既然看都看過,也都碰過了,她現在不愿意嫁,又不代表一輩子不愿意,他就不會聰明一點,低聲下氣求求她,又或者說些甜言蜜語哄她點頭?也許她就會改變主意了呀!

    更何況……她突然臊紅了臉,方才他明明對她也是很有“感覺”的,不是嗎?

    她心里下頭萬緒,他仍傻呼呼地不解少女心。

    “依依,你再睡一會兒吧,天就快亮了。”

    “天亮之后呢?”

    “天亮之后就會有人替咱們帶衣裳來,然后,我就去和你爹說清楚。”

    赤依依不作聲,只是睇著敖石,聽他繼續說下去。

    “說清楚后,你爹自會同意這樁婚事無效,然后,我便回東海去,而你,大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兒了!

    想做的事兒?有嗎?

    赤依依沉下俏臉,不再理會敖石,她將雙膝并攏,再將頭擱在膝上。

    啐!瞧這石頭笨得多本事,把所有的事撇得一干二凈,還真俐落呢!

    “依依,你生氣了嗎?”敖石問得不確定。他寧可她大吼大叫,都好過這會兒板起臉不搭理人。

    “沒有!

    “你也知道,我不是很聰明的,如果你有別的想法或是別的需要,一定要告訴我!

    “沒有!

    “只要你說出口,不論你要的是什么,我都會想辦法為你辦到!

    “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煩不煩哪?”她終于受不了,不耐煩地抬起頭來。

    他打量著她,直至此時才發現到一件事。

    “依依,你的牛角……”

    “不見了是嗎?”她瞪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我是母的,不是公的,會冒出椅角除非是在我很生氣、很生氣,或者興奮得失去了控制的時候!

    “真有意思。”他感到驚訝,嘖嘖稱奇。

    她再度瞇眼瞪他,“你敢說我的椅角有意思?”

    他急忙擺手,臉上還滲出了汗。

    “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認為這樣子很好,若想知道你的心情,看頭上有沒有冒出椅角就知道了!

    “哼!”她擺明了想找他碴!澳阈挪恍,下回我再長角時,一定用它撞破你的肚皮?”

    “不信!”他憨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一定不知道我的皮有多硬、多厚,就算你的椅角再銳利也穿不透的!

    “所以,你的肚皮和臉皮一樣厚喔?”

    哼!若非厚顏無恥,又怎會碰過了人家還能佯裝無事?

    “不是的,”不解她話中的含意,他認真的看著她,“我的臉皮比肚皮薄得多了!

    “少來,我就說你的臉皮比肚皮還厚!”

    “真的不是,不信你摸……”

    “才不摸你,厚臉皮的笨石頭!剛剛我打你一巴掌時就感覺到了,有如銅墻鐵壁,鑿都鑿不穿哪!”

    罵完之后,她不禁笑出聲。

    見她笑,他也跟著笑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笑,只知才不過一夜的時間,他已經非常在意這個生氣時會冒出牛角、會拿劍砍人的少女了。

    她喜他亦喜,而她一生氣,他就不知該如何是好。

    老實說,她生氣時的模樣也挺可愛的,不過,笑的時候更加亮眼動人。

    她的笑容,真會讓他心頭小鹿亂撞,再也移不開目光。

    并攏腿兒側著頭,赤依依的表情既嬌且甜。

    反正已了無睡意,她索性和這頭憨龍閑聊起來。

    她沒想到的是,這家伙貌似口拙,實則內涵豐富,懂的東西、見識過的世界也遠勝于她,聊著聊著,她竟有種挖著了寶庫的驚喜,若非雞啼聲響起,她還不知這漫長的一夜已然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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