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郁琦觸了下手鏈,口氣輕描淡寫,“只是個小東西!
“重要的是心意!币疤镬o子看出貝郁琦的違心之論,淡淡一笑,“你不用顧及我的感受,我從來都不以是傅友誠的誰而自居,嚴格來說,我跟他連普通朋友都構不上。他對你好,我根本不吃味!
她說的是實話,雖然跟傅友誠認識多年,但是她跟他講話的次數五根手指都數得出來。
“等一會兒我打算要出去逛逛,”野田靜子溫柔的看著貝郁琦,“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好。 必愑翮斓狞c頭同意,“其實今天來除了替我家老大盡點地主之誼外,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搬回傅家住,你一個女孩子住在飯店不安全!
野田靜子沉默了一會兒,最后嘴角一揚,輕聲問道:“你向來都對陌生人這么好嗎?”
“我沒那么隨便!必愑翮鶕u頭,對她露出友善的微笑,直截了當的說:“我不管你跟我家老大最終有沒有結果,你來臺灣是為了見他,我們自然有必要保證你在臺灣的人身安全!”
“你是個好人!币疤镬o子側著頭,注意到貝郁琦的餐飲幾乎沒動過,“不合你胃口嗎?我叫侍者換一份。”
“不用,”貝郁琦制止,“我出門已經吃了一點東西,所以還不餓!
“那至少喝點東西,”她推了杯飲料到她面前,“這是BourbonCoke.”
貝郁琦爽快的拿起來喝了一口,不過才一入喉,她立刻臉色一變,“這不是汽水!”
“BourbonCoke是調酒,不過百分之八十是可樂!币疤镬o子微笑說道!耙驗榈纫幌挛乙_車,所以只點了兩杯給你和金福,這是我很喜歡的飲料,特地點給你們的!
貝郁琦飛快的看向金福,就見他已經將擺在他面前的那杯BourbonCoke全都喝光了。
她忍不住伸出手打了下他的頭。這個沒神經的家伙,真的會被他氣死,一整杯喝完還不知道酒,沒救了。
金福捂著頭,一臉無辜!案擅创蛭遥课椰F在頭好暈!
“喝了一大杯,你不暈才怪,你的味覺是哪里出了問題?”她簡直想要破口大罵了,“這是酒啊!你怎么不告訴我?”
金福臉色大變,“酒?!”他根本沒喝出來,怎么告訴她?
“有什么問題嗎?”野田靜子不解的看著他們。
貝郁琦搖頭,“沒,只是我們酒量不好!
野田靜子坐直身軀,擔憂的看著金福,“才一杯,應該不會醉吧?”
“也是!”貝郁琦露出淺淺的笑,當然不會責怪野田靜子的無心之過。更何況她才喝了一口,不會有事,反正她的靈力早就沒了,所以喝不喝酒根本無所謂,大不了就是再晚一點恢復靈力,她現在當普通人也挺習慣的了。
“可是金福他……”野田靜子看著他滿臉通紅,正在傻笑,“他好像醉了?”
看著傻笑的金福,貝郁琦實在又好氣又好笑,她當機立斷,起身扶起他,“看樣子,我們得先送他回去才行!
“好,”野田靜子也跟著起身,“車子已經在門口了!
她和野田靜子一左一右扶著金福走了出去,不過才出大門,她們的路就被高大的白艾清擋住。
貝郁琦看著一臉生人勿近表情的白艾清,覺得很無辜,“不關我的事,他自己喝完整杯還不知道是酒,真的不關我的事!”
白艾清冷冷一哼,懶得答腔,直接彎下腰把金福抱起來。
“一個美男子抱另一個帥哥公主,這畫面實在太沖擊我的心了!”貝郁琦立刻露出花癡的神情。
白艾清深邃的眼眸危險的瞇起,她立刻無辜的眨著眼,討好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又說:“愛卿,別說我一直霸著金福,既然你來了,金福就交給你,我跟靜子出去!
他果斷拒絕,“回家!
貝郁琦嬌媚一笑,回道:“不要,我家老大已經同意我今天放假了,我答應陪靜子去逛逛!
“你不要沒事找事做!”這時金福在他懷中動了一下,皺著眉頭,看樣子似乎很不舒服,白艾清整個人也跟著煩躁,沒什么耐性。“快跟我走!”
“你照顧金福就好,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彼龜[擺手,拉著野田靜子就快步走開。
白艾清也不想理會她,直接把醉了的金福抱上車,然后要坐在駕駛座的白艾帆下車。
“做什么?”白艾帆覺得莫名其妙。
“你去跟著她們!彼娚靶帧钡囊央p胞胎哥哥給丟下。“我要帶金;厮生Q會館!
“什么?!”白艾帆看到貝郁琦已經跟著野田靜子上了車,“你把車開走了,我要怎么跟?”
“你這么聰明,自己想辦法!卑装逡话褜⒆约旱男珠L拉下來,坐上車子揚長而去。
“他媽的,你有了男友忘兄弟!”看著白艾清的車子消失,貝郁琦那邊又已經準備要走了,白艾帆低咒一聲,當機立斷攔了輛出租車。
不過他很懷疑這輛小小出租車,是否追得上那輛世界級超跑?他第N次哀嚎自問——他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坐在車上的貝郁琦原本精神還可以,不過因為口渴,所以喝了幾口野田靜子買來的瓶裝水,沒多久整個人就開始昏昏沉沉。
她用力壓了壓太陽穴,不過就是喝口酒罷了,不可能有這么大的影響啊。她下意識碰了碰手鏈,琉璃透出的微涼令她稍微回神。
她突然想起自從帶上傅友誠送的手鏈之后,她都忘了自己原本的鈴鐺手鏈,于是她打開皮包,拿出手鏈握在手里,卻感覺到一絲異樣——
她的力量……好像回來了?可是那她為什么會這么暈?
第9章(2)
“你不舒服就睡一會兒吧。”
恍惚間,貝郁琦聽到野田靜子的聲音伴著海浪聲。
她發現她把車開離了市區,往北海岸的方向走,“你要帶我去哪里?”
野田靜子沒有回答,只是輕聲說道:“我很抱歉,若換個時間相識,我想我們會成為朋友的!
她的話令貝郁琦明白有事發生,于是閉上眼,沒有力氣抵抗,虛弱的問:“為什么?”
野田靜子分心的看她一眼,“對不起,我欠的人情、做的承諾,一定得還!
野田靜子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讓她逐漸陷入黑暗,動彈不得。
海風夾雜著涼意吹來,尖銳的煞車聲吵醒了貝郁琦,她掙扎著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車子后座,野田靜子正好打開車門下車。
“人呢?”顧又森跟原本應該還在美國的顧又安下了車,他們身后還跟了輛車,上頭坐了五個人。
野田靜子比了比后座,不帶情感的看著顧又森,“我妹妹呢?”
“她不想跟你回去,我也沒辦法!彼桓睈勰苤臉幼,“你有法子就把她帶回去,若她能不纏著我,我還要謝謝你!”
野田靜子冷冷的看著顧又森。他長得好看,但是就像蛇一樣冷血無情,她為自己妹妹的心遺留在這個男人身上感到遺憾。
她才出生,父母便離了婚,入贅的父親離開日本回到臺灣,很快的就娶了第二任妻子,生下了同父異母的妹妹,上一代的恩怨她說不清,她爸爸是個斯文的老師,媽媽卻來自日本勢力最強大的黑道家族,兩人一開始便注定錯誤,所以婚姻維持不到兩年便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