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他專注的看著他。
“我不懂……”金福露出困惑的神情!拔蚁胱卟皇蔷涂梢宰吡藛?”
聞言,白艾清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算了,你不懂也怪不了你,畢竟智商高低是天生的。”
若是貝郁琦聽到有人這么批評她,肯定氣得跳腳,但他是金福,天生少根筋的生物,所以只是搔著頭,一臉困惑。
送完人回來的白艾帆看著他們兩人的互動,忍不住輕嘆了口氣。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弟弟不亂搞男女關系是潔身自愛,誰能料到原來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雖然他有點驚愕,但看在金福長得還不賴,還算符合他審美觀的分上,就由著自己的弟弟了,反正他們那對爽朗的父母向來想法開放,應該不會介意媳婦是個男人。
第6章(1)
貝郁琦小心翼翼的扶著傅友誠回家,拉開被子,讓他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小心避開他的傷口,再拉上被子。
她坐在床邊,溫柔的看著他,“天都亮了,快點睡吧。”
“你沒有話想問我嗎?”他躺在床上,淡淡的說。
貝郁琦側著頭,有些不解。
“關于金福在松鶴會館的事!
她恍然大悟,“我確實好奇,但現在更在乎你的傷,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一點再來談。”
他拉住了她的手,“你關心我?”
關心嗎?對一個可拿身子擋在她前面,不顧性命救她的男人,她能不關心嗎?
原本只是一個不重要的人,不知何時慢慢融入在她的生命里,她擔心他,更害怕他出一丁點的事,原本自我的世界里顯然在她還來不及思索前就已經多了一個人。
她垂下眼,掩去思緒,“老大,人家向來都關心你,一顆心都在你的身上。”
傅友誠揚了下嘴角,“這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貝郁琦沒有回答他,只是靠入他的懷里,一抹憂愁掠過眸底。
她向來愛玩愛鬧,下凡找他的麻煩不過就是場游戲,只是這個游戲玩到最后有幾分真假,連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靈力至今未恢復,或許是財神故意給的懲罰也說不定,她千算萬算也算不到老天會讓她遇上他,心情竟然會因為他的安危、喜怒起伏,這件事不對,但她已經開了頭,就算錯,也只能錯到底。
目光移到他的傷口,眼中寒意漸盛,無論是當人或神,她都不是善良信女,有恩報恩,有仇自然得報仇。
她抬起頭,吻了下他的唇,“睡吧,我陪你。”
他輕揉了下她的長發,動作十分溫柔,抱著她閉上眼,他真的累了……
平時傅家很少有人上門拜訪,但今天一大清早門鈴就像催命符似的響,貝郁琦正在廚房準備早餐,想讓傅友誠一醒來就有東西吃。
她怕門鈴聲吵醒了他,看了眼監視器的畫面,就按下鈕將大門口的鏤空大門打開,站在門口,看著顧又森開車進來,滿臉笑容走下車。
“真是稀客!”她斜靠著門,雙手抱胸,涼涼的看著顧又森,“大表哥怎么一大早就來了?”
“我爸媽和又安去美國替友誠忙展覽的事,現在就我們兩個表兄弟在臺灣,當然要多多走動,彼此好有個照應,而且我今天有事要找友誠,他人呢?”
“我們家老大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現在還在睡,”貝郁琦笑容甜美,表情無辜,“大表哥白跑一趟了!
“他不舒服?”顧又森露出驚訝的神情,“怎么了?”
“感冒而已,”貝郁琦四兩撥千金的說:“我替老大謝謝大表哥關心,等老大好一點,我再請他跟你聯絡!
“不行,我得看看他才放心!彼f著就要進門。
她甜甜一笑,擋住了顧又森,“表哥,你別讓我這個小小助理難做人,若是老大生氣,我可擔待不起。”
“有我在,不會讓友誠對你發脾氣!鳖櫽稚斐鍪,握住貝郁琦的手臂。這張漂亮得找不到瑕疵的臉蛋還真令他有些心動。更何況現在這女人不單是他想得到的獵物,更是他眼中的一枚好棋。
貝郁琦雙眸微微垂下,視線落在他握住自己的手,涼涼的決定這家伙若敢再進一步,她就動手打趴他。
不過在她還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前,傅友誠沒有溫度的聲音就飄了過來。
“你來做什么?”他的目光直接落在兩人肢體接觸的地方。
聽到他的聲音,貝郁琦露出笑容,立刻抽回自己的手,快步走到他身旁,“你醒了啊,餓嗎?我弄點東西給你吃!
“等會兒!备涤颜\看著顧又森,眼神夾雜著幾分不悅,“你來做什么?”
“我打了好幾通電話給你,但你沒接,所以只好直接過來一趟!鳖櫽稚樕蠏熘Γ桃夂雎愿涤颜\不悅的神色,徑自說道。
傅友誠聽了也沒接話,握著貝郁琦的手,走到沙發旁坐下來,貝郁琦也自動坐在他身旁,窩進他懷里。
他看了下她柔順的模樣,眼底的不悅隱去,還難得的閃過一絲笑意。
顧又森看著兩人的親密動作,努力壓下心中的不快。
“表哥,”貝郁琦慵懶的看向他,“現在老大你也看到了,他很好,你應該可以放心了!
顧又森假笑的說:“當然,只是我這次來除了看友誠之外,還有件事要跟他提一下!
傅友誠輕撫著貝郁琦的長發,沒有反應,連眼神都沒賞賜一個。
“日本來了消息,野田靜子要來臺灣!
傅友誠終于有了反應,他輕挑了下眉。
野田靜子——他幾乎快要忘了這個名字,他與她也已經五年沒見了吧?當時的她不過就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對于這個爺爺中意的未婚妻,他沒有太多印象也從沒在乎過。
“靜子小姐本來就是爺爺替你選的對象,雖然你從來都沒有點頭承認,但你也老大不小了,該結婚了。”顧又森一副很關心的樣子,“她過幾天就會到,你也知道她身分特殊,為了不讓她不開心,你身邊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快點處理掉,我們沒必要得罪野田家。”
貝郁琦聽著顧又森的話,知道他口中那個不該出現的東西指的是她。真是可悲呀,沒了靈力成了個凡人,現在還被歸類為“東西”。
傅友誠深邃的黑眸看不出情緒,他的手滑向貝郁琦的背,無聲安撫。
貝郁琦對他柔柔一笑。她還不至于無聊到亂吃飛醋,先不論靜子小姐跟傅友誠的關系,單就先來后到來說,她這個后到者沒權利吃醋、發脾氣,只不過比起去思慮她是否介入別人的感情,她更好奇顧又森怎么突然對傅友誠的婚事這么熱衷?
“我知道你跟靜子小姐已經很多年沒見,但畢竟以后是夫妻,兩個人還是多點時間相處、熟悉才好,所以野田家希望靜子小姐在臺灣的期間可以住在這里!鳖櫽稚难鄣组W著精光道。
傅友誠彷佛什么都沒聽到,依然沒有說話,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讓顧又森臉上一僵。
“老大不喜歡陌生人在家里走動,表哥你不知道嗎?”貝郁琦同情的瞄了顧又森一眼,可憐他說了這么長一串,老大連個眼神都不屑施舍給他,才善心大發的開了口。
“靜子小姐不算陌生人,他是友誠的未婚妻!
“可是老大說他沒同意過!
她一針見血的話使顧又森神色微變,“野田家是什么身分,你又是什么身分,這里沒你說話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