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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壞郎君 第七章 作者:花襲人
    朱永廉被楚添嘯威逼利誘,別無選擇地接下謀殺笑天仇這個燙手山芋之后,便開始努力攪動他原本就貧瘠得可以的腦汁,想將笑天仇拐到城西老樹林,讓那幫殺手斃了他。

    須知,一他向來只擔任楚添嘯的副手,在他們兩人所策劃過的大大小小不法勾當里,他充其量也只在當中扮演“配角”。像這種上不了臺面的小惡棍,哪能想出什么好對策?

    苦思數個時辰,腦子都快想破了,卻依然一籌莫展,不得已,只好一個人跑到華山求神明賜給他“靈感”,讓他平安度過此“劫數”。

    誰知他那么好狗運,適巧遇見棠兒跪在內殿里,邊抹眼淚,邊向老和尚訴說心事。

    他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偷聽、偷窺……凡是跟偷這個字扯上關系的,他都內行得一塌胡涂,當下便躲在墻后,聽得仔仔細細、明明白白。

    聽完了故事后。他簡直是嘔到了極點。

    笑天仇!那個丑以當門神辟邪的家伙,居然同時擄獲兩名年輕貌美女子的芳心,這是什么世界?

    所謂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朱永廉火到最高點,總算擠出害人的“靈感”。

    “于是他匆匆忙忙趕到和親王府假傳“兇訊”,想把笑天仇騙到老樹林,將他“毀尸滅跡”后,再接收他的紅粉知己跟妻子。

    他的如意算盤雖然打得不錯,謊言卻編得漏洞百出,只要稍有“常識”的人,都可以聽得出他在胡說八道。

    “我們跟棠兒姑娘非親非故,為什么要去救她?”婉盈假意道。在淮陽城,知道她和棠兒有深厚私交的不出十個人,而朱永廉絕不包括在內。

    “不會吧?”朱永廉故作驚訝地說:“棠兒姑娘一邊抵抗群匪的圍攻,還一邊大聲吩咐我趕緊到王府來跟您求救!

    “跟我還是跟我的夫婿?”他閃爍的眼神逃不過婉盈精明的心思。

    “這……”朱永廉沒料到婉盈有此一問,不由得頓了頓,“不一樣嗎?你和姑爺已經是夫妻,夫妻乃是一體,跟你說不就是跟姑爺說?”

    婉盈美眸瞥向笑天仇,見他始終抿嘴不語,但神色顯得十分凝重。

    “依你之見呢?”她問。

    笑天仇沒有回答她,倒是轉頭問朱永廉:“棠兒陷人重圍,你竟能輕易逃脫?”

    “我……”朱永廉臉面倏地灰白,他一向瞧不起笑天仇,認為他不過是一介武夫,豈能跟位高權重的自己相提并論;當下被他一眼識破虛實,顯得極不自在也極不高興。不過他也早料到單憑幾句話是無法取信于笑天仇和楚婉盈,于是從懷中掏出一支發簪,但若因而延誤搭救棠兒姑娘的時機,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笑天仇接過細看,果然是棠兒的首飾。

    “你確定那是棠兒姊姊的?”婉盈瞄了簪子一眼。

    “沒錯,這是七年前,她生日時,我……”他倏地住了口。

    婉盈心性聰慧,怎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是他送給她的,他們之間到底親過自己。霎時,婉盈覺得自己像個外人,疏離得連發表意見的資格都沒有。

    朱永廉擔心他們繼續耗下去,老樹林里的那些殺手會等得不耐煩,催促道:“你們救人不救?要不我報官府去了!

    “我去!毙μ斐鸩辉龠t疑,回首靜靜看了婉盈一眼,轉身走向馬棚,旋即飛身上馬,直驅城西老樹林。

    冷雨輕濺,濕上羅衫,婉盈目送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心緒跟著急劇起伏。

    “小郡主,你沒事吧?”朱永廉虛情假意地問侯。

    “滾!”她才不相信他的鬼話,她唯一相信的是笑天仇對棠兒依然有情。

    “何必呢?為這種人生氣多劃不——”

    “我說滾!”

    “好好好,我改天再來拜訪!敝煊懒陆,笨拙地跨出門檻。

    雨仍淅瀝地下著,涼意透過衣衫,刺人她的脊背。倏然間,她彎峰伏在一株老樹上,痛哭失聲。

    為了一個說不出的原因、一段難以承認的情緣,她哭得像個淚人兒。

    府內丫環奴仆沒人敢來勸阻,只撐著油傘,乘順地陪她佇立在雨中。

    驀地,她拾起角落一片碎裂的瓦片,在手腕上用力一劃——

    殷紅的鮮血,自她腕中滑落到石階上,緩緩地化開、蔓延……

    “小姐,小姐!”丫環們嚇壞了,七手八腳地奪去她手中的破瓦片,趕忙挽她回房。

    婉盈手一軟,望著那道深痕,驚詫人處于情網中,竟變得如此脆弱。

    在這極困惑迷惘的時刻,她突然想笑,笑自己太傻……

    笑天仇策馬奔馳來到城西老樹林,只聞前面黑沉沉的一片槐木林中傳出幾聲呼嘯,接著有約二十名漢子高高低低自樹上躍下,將他周團圍住。

    “財神爺來啦!”首先發話的是山西泉鷹翁一旭。

    山西泉鷹共有十六名拜把兄弟,個個都有驚人的武藝,他們在結義之前,都已闖下不小的名號,武林中人均對他們忌憚三個。

    “讓我瞧瞧這個值五萬兩的臭小子,長得什么模樣?”

    說話間,眾人已慢慢偏向笑天仇。

    “怎么是笑大俠?!”翁一旭大驚失色,和其他兄弟面面相覷,大伙心里都在想:完了,這一票又泡湯了!澳切Υ髠b也是為了擒拿一名江洋大盜而來?”

    “不是!毙μ斐鹑f萬沒料到,朱永廉口中的土匪居然是各震遐爾的山西泉鷹,難怪棠兒不是他們的對手。“笑某是來向諸位討個人情!

    “笑大俠,您真是愛說笑,討什么人情,就算要咱們兄弟替笑大俠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您說,究竟是什么事?”他們都曾受過笑天仇的恩情,就怕沒機會回報,老欠著連睡覺都不安穩,F在他主動提出要討回人情,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笑某有位師妹名喚棠兒,劇說落入諸住手中,不知能否看在咱們舊日的情分上,將她放了?”

    “糖兒?”翁一旭只記得他們吃過燒餅油條、杏仁豆花,這糖兒則是……“沒有,您提的這號人物,咱們從頭到尾都沒見過!

    “翁兄此話當真?”不是他們會是誰?

    “騙你就罰我再也娶不到老婆!蔽桃恍裆綗o大志,最愛娶老婆。他敢發這種誓,已經比別人的天誅地滅、五雷轟頂要嚴重很多。

    “既然不是諸位,那是另有其人?”笑天仇急著調轉馬頭!按驍_各位,咱們后會有期!

    “等等。”翁一旭遠遠望見朱永廉氣喘咻咻地跑進樹林,猜想這件事應該沒有那么單純!靶Υ髠b的師妹是何時在這林中被擒的?”

    “約莫巳時。”

    “奇了!那時候咱們兄弟正在這樹梢上打盹,怎會沒見著?您確定那位糖兒姑娘是在這片林子里失蹤的?”

    “根據笑天仇的描述,應該是!

    “你說的朱永廉是他?”翁一旭大手一指。

    頓時,幾十雙眼睛同時轉向氣喘如牛的朱永廉。

    “你們看我做什么?快殺他呀!”太過分了!花五萬兩請他們殺人,他們居然跟“被害者”聊天聊那么久,卻還瑣傷他一根手指頭。

    “你要我們殺他?”翁一旭指著笑天仇問。

    “不是他還有誰?”殺手是不是都笨笨的?朱永廉很納悶他們怎么問得出來這種呆問題!拔一撕么罅.才把他‘弄’到這里來方便你們下手,你們還不趕快把握時機,將他擺平,還在那里廢話什么?”

    “你敢騙我?!”笑天仇怒眉倒豎,雙目含威。

    “騙你又怎樣?皇上我都照騙不誤,還怕你不成?”朱永廉認為山西泉鷹會當他的靠山,因此說起話來趾高氣揚。

    “他奶奶的,你活累啦?”翁一旭敢打賭,他要不是愚不可及,就是神智不清了。

    “呆瓜!不是我是他。”朱永廉逐一替他們把刀、劍拔出來。“快,替王爺殺了他,我懷里這五萬兩銀票就是你們的。”

    “王爺?你是指我岳父?”

    楚添嘯萌生殺機,婉盈難道會不知道?笑天仇不禁心中一涼。

    “正是,沒想到吧?”朱永廉裝模作樣,大搖大擺的在笑天仇面前晃來晃去!岸脊帜悴恢么、不自量力,也不拿面鏡子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吃喝嫖賭是你這種低三下四的人玩得起的?笑死人了,從來沒聽過烏鴉也能配鳳凰!

    “啪!”翁一旭這一巴掌打得又重又響。

    “該死的瞎眼賊!”朱永廉捂著左臉,痛得眼淚彈向四方,“你不聽從我的指示,把他剁成十七、八塊,居然反過來打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怕我將你們就地正法?”

    “放屁!打你還算客氣了!蔽桃恍襁@會兒才恍然大悟,原來花錢雇他們來殺人的,就是笑天仇的岳父,朱永廉只不過是出來串場的龍套。“你若再用這張臭嘴侮辱笑大俠,我就挖了你眼睛、割了你的耳朵、再砍掉你的四肢,最后把你賣給跑江湖的,讓你生不如死。”

    好狠!跟楚添嘯有得比!朱永廉被他唬得手腳都發麻了。

    “別……弄錯了,你們把眼睛睜亮一點,笑天仇只不過是個混吃騙喝的——”

    “嗯?再說一句!”翁一旭手中的刀耍得呼呼作響。

    “呃……他……他是沒錢嘛!你們幫他能得到什么好處?看看我,五萬兩哪!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我相信你們都很聰明,應該知道怎么做才是對的!

    五萬兩的確是一筆大數目,可惜即使拿五十萬兩出來,他們照樣打不過笑天仇,何況他們受恩在前,豈能負義在后?

    翁一旭嘿嘿一笑,按住朱永廉的肩頭,“瞎了狗眼的家伙,我警告你,好生伺侯笑大俠,假使他有個傷風咳嗽,我就唯你是問!

    “我?我是什么身分,要我伺侯他?”

    “不肯是嗎?”翁一旭忽地扯下他的袖子,拎起彎刀,轉瞬的功夫,已在他手肘上劃下二十多道刀口。

    “你你你……”朱永廉驚怒交加,呆呆的盯著鮮血直流的傷口!澳悴慌挛?……”

    “誰怕你?”翁一旭對笑天仇抱拳一揖,“笑大俠,真對不住,今天純屬誤會。山西泉鷹改日定當專程登門謝罪,告辭!

    “且慢!”笑天仇冷冷瞟向朱永廉,“諸位今日勞師動眾而來,焉能無功而返?”

    這話是什么意思?這些初一、十五打劫、初二、十六行搶的綠林好漢盡管會打架,卻不太會動腦,大伙搔搔腦袋瓜子,不明白笑天仇話中的含意。

    “依笑大俠之見呢?”

    “他不是說有五萬兩要分給兄弟們?”

    “不,不行……”朱永廉急著護住銀票,“這是報酬,沒殺掉你誰幫別想拿。”

    “你想殺我?”笑天仇的,眼里蓄含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當然不是!彼挠羞@個膽。

    “是我岳父想殺我?”

    “對對對對,就是他。”冤有頭債有主,他可不想當楚添嘯的替死鬼。

    “所以這筆錢是我岳父給你的?”

    “對啊!”朱永廉覺得笑天仇好像在設計自己。

    “因此五萬兩是我和親王府的,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

    “這……”果然有設計他!皢栴}是,這筆錢乃和親王爺親手交給我的,除了他誰也不許拿走。”

    “單憑你片面之詞,何足信?”

    “是真的,昨兒個晚上我跟王爺在書房密商,他說只要把你引到這里讓這幫殺手殺了你,就把五萬兩銀票送給他們!敝煊懒榧敝,把陰謀害人的詭計,一古腦地全抖出來。

    “原來這樁謀殺案你也有份!毙μ斐鹳康馗Z前,伸指扣住他的咽喉,“走,跟我到官府去!”

    “不,不,不要!”朱永廉最怕死了,立刻擺出很沒出息的可憐相。“這件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王爺作的主!

    “他親手把銀票交給你,你還說你不知道?”

    “呃……不是親手,是……”

    “是你偷的、搶的,所以你想占為己有?”笑天仇的聲音越來越大,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強。

    “不,不是!”朱永廉把銀票抓出來丟在地上,“這些錢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既然如此……”笑天仇放了他,彎身撿起那疊銀票,遞給翁一旭“翁兄弟就請笑納,替諸位兄弟訂一桌好酒好菜,就當作是我笑某人的一番心意!

    大伙見他如此慷慨,高興得眉開眼笑。

    翁一旭捏著銀票,原想假意推辭一下,又覺得身為綠林中人,這樣虛偽做作太惡心了。

    “笑大俠的恩惠,我等感激不盡,他日若有需要兄弟之處,請不要客氣,山西泉鷹誓當效犬馬之勞。告辭了!蔽桃恍耦I著眾人抱拳哈腰鞠躬,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策馬離去。

    朱永廉見人都走光了,也悄悄跟在后邊,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自動消失。

    “站住!”笑天仇騰空一躍,擋住他的去路,“棠兒姑娘呢?”那支玉簪絕不可能無緣故落入他手中。

    “她……”朱永廉被他指著鼻子,氣得眉毛差點打結。他本想隨便謅個謊言,把笑天仇騙得團團轉,但他很快就搞清楚這個身量高大的男子不好惹,萬一激怒了他,恐怕遭毀尸滅跡的便是自己——“跑到古風眠救紀飛燕去了!

    “紀飛燕是何方神圣?棠兒為何要救她?何時去的?”

    這一長串問題,令朱永廉一時很難回答。

    “你想知道就自己到古風眠找棠兒姑娘問個清楚。她是巳時出發的,現在應該已經到了,你還是趕快追上去,以免讓和親王爺搶先一步,屆時就后悔莫及了!

    看笑天仇仍是滿臉錯愕,朱永廉只好再補充說明,“紀飛燕是王爺的愛妾,可惜被棠兒姑娘藏在晚楓曉筑,今早才讓人給查出來,王爺派人把她關到古風眠的別院里。這樣你有沒有一點概念?”

    “混帳!”笑天仇運足掌風,將他拋向一旁。

    古風眠高這兒足足有百里遠,縱使他輕功了得,也要花上兩、三個時辰,F在已是酉時,看來他只得連夜趕往古風眠了。

    “若是救不回棠兒,我拿你這條狗命祭她!”語畢,笑天仇飛上坐騎,呼嘯離去。

    朱永廉瞧他快如閃電的身手,嚇得抱著樹桿,動也不敢動。

    約莫過了四、五炷香時分,他才慢慢恢復神智,倏然高起,今晚南方鉞便要“夾金”赴任,楚添嘯將稟請圣命,逮他個猝不及防。

    這立功的大好機會,他怎么可以缺席?動作快一點的話,這時候趕到城門口還來得及,可……那五萬兩銀票怎么辦?

    有了,就說是被笑天仇“搶”去了,總之,把所有的罪過統統推給他便是。

    嗯!看來自己也不太笨嘛!朱永廉為自己能想到這齷齪招數而感到自豪,隨即抬頭挺胸,洋洋得意地走出老樹林。

    “小姐,你好歹吃一點嘛!”婉盈的貼身丫環湘兒已經勸了她大半天,桌上的燕窩粥也涼了。“姑爺料不準待會兒就回來!

    “他回不回來關我什么事?”婉盈故意裝作不在乎,其實心里在乎極了。

    已是丑寅交替時分,笑天仇甭說人沒回來,連丁點訊息也沒有。

    晚膳時,她曾派人到朱永廉那兒問明詳情,得到的回音是:笑天仇救了棠兒,兩人高高興興地相偕離去。至于去哪兒,就不得而知了。

    婉盈以為他們會回晚楓曉筑,興匆匆的趕過去,才發現他們根本不在,就連紀飛燕也不見蹤影。

    會上哪兒去了呢?淮陽城雖大,但也沒有大到足以讓三個人平空消失的地步,除非他們存心躲著她。

    朱永廉的謊話編得雖然簡陋,但對于陷入情障的人卻十分管用。

    婉盈的思緒轉悠來轉悠去,一整個晚上老往壞處想。真是的,笑天仇又不是第一次不回家過夜!仔細算算;自他們成親以來,她能在夜里見到自己失婿的次數,五個手指都用不完。

    可今晚就是在意,而且在意得要死!

    “小姐!毕鎯簲R下瓷碗,過來替她捶背,“放寬心,姑爺終究是你的相公,任誰也搶不走!薄

    “搶?”希望自己的丈夫守在身邊,原是天經地義的事,現在居然得搬出“搶”這個字?婉盈綻出一抹苦笑,“既然這么累,不要也罷!彼母星槭遣粠Ыz毫勉強,兩相意合的,如果往后的日子都得在等待中度過,纏綿恩愛尚得碰碰運氣,這樣的婚姻要它做什么?

    均勻眺窗外,辰星眨著倦眼,一如婉盈意興闌珊的身影。

    他不會回來的,因為他正陪伴著棠,原來他并非她的良人,是自己一相情愿的認為他們可以重頭來過?上,她失算了。

    “你回去歇著吧,我想睡了!

    湘兒柔順地點點頭,“睡一覺,也許明兒個什么都過去了。”她最是喜愛這個主子,私心祈愿老天爺保佑這位如花似玉的小郡主幸福又快樂。

    婉盈緊蹙著秀眉,聽湘兒輕輕關上房門,緊接著“砰”地一聲巨響,將她驚嚇得跳下床來。

    “出了什么事?’’她奔到門口,見湘兒慌慌張張的轉回來。

    “為好了,南方大人帶著御林軍沖到咱們府里來了!”

    是他們的計劃效奏了。

    婉盈一直期待這一天趕快到來,如今真的來了,她卻一點也不關心。

    “走,咱們到前廳看個究竟。”婉盈披上外衣,疾步走過回廊,走到西廂房時,聽到幾個姨娘正中哭天搶地地咒罵南方鉞。

    府里所有的燈籠全點上了,亮晃的有如自晝,每一扇側門都有三、四名御林軍守著,氣氛顯得緊張而詭異。

    盡管婉盈對那些姨娘的哭喊聲充耳不聞,但也無法不對跟前的景象心生感慨。畢竟她父親的那些妾待,平時就伏著他的寵愛作威作福、驕縱奢侈,今兒個正好給她們一點教訓,讓她們有所警惕。

    然而這座府邸卻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再豪花鋪張的場面她都見過,只除了今夜的肅殺陰寒。

    可笑的是這一切全是她一手促成的,雖說無愧于心,總還是隱隱生起一陣忐忑。

    “婉盈!”王妃自花洞門邁了出來。

    “娘,這么晚了,您還沒就寢?”希望娘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紙是包不住火的。

    王妃淡然一笑,“睡了不就錯過這場好戲?我聽說南方鉞率領御林軍來抄咱們和親王府,不知是什么原因?”

    “這……”婉盈倒抽一口涼氣,不敢說實話,怕母親會承受不了!芭畠阂膊涣私!

    “是嗎?”王妃雖然從不插手過問府內的事,但她十分疼愛婉盈,對于女兒的日常生活及婚姻狀況都派了人小心監看著!澳锫犝f天仇經常夜不歸營,并刻意搞垮你爹暗地里主持的幾處‘產業’。”她沉重地嘆了一口氣,“反正那些都不是什么正當的營生,垮了就垮了,諒你爹也不能拿他怎么樣,娘只希望這次抄家不要又是他居中搞鬼。你爹的脾氣你是知道的,真把他惹火,甭說女婿,就是兒子他也不會放過!

    “女兒明白!蓖裼芨兄x母親的關心,“我想,這件事跟他應該沒有什么關系,他到底不是官場上的人,沒有這份能耐的!

    王妃不動聲色地瞅著女兒,許久才點點頭。

    “他人呢?”

    “他……”婉盈艱難地張開嘴,猶豫了一下又緊抿,著。

    “等他回來,記得叫他來見我!彼従彽剞D身,又吩咐一句,“前頭亂烘烘的,你一個女孩兒家還是別去了,回房歇息吧!

    “我去看看就回房。”不等母親回應,婉盈已經一溜煙地跑得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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