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雷電不知何時開了房門,倚著房門口一派優閑的望著她。
鞏凡妮被突來的聲音給驚動,她拍著胸脯站起來,皺著眉、扁著嘴,“雷電,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
“不知道!彼x開房門往廚房走去,“別亂跑!
鞏凡妮朝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根本就不理會他說的話。
“來。”他朝她揮揮手,示意她進廚房來,鞏凡妮順從的走進廚房。
“我要喝咖啡!
她挑起眉,“嘿!是你是保鑣還是我是保鑣?你怎么可以命令我煮咖啡給你喝?你太……”
“謝謝!彼麚P起嘴角投以她一個充滿魅力的微笑。
這男人——她在心底再次做了個鬼臉,轉身拿起咖啡壺煮起咖啡來。
“如果能再烤個面包、煎個蛋皮,那就更好了!彼恿司洌樕系男σ庖蜢柗材莸摹白兡槨倍盍。
“作你的大頭夢,我不會理你的!膘柗材菀蛔忠痪渥凶屑毤毜娜轮_@男人——太可惡了!簡直就是得寸進尺嘛!
雷電淡淡的笑著,走到冰箱拿出了蛋,然后拿出櫥柜內的土司面包,走到她的身邊。
鞏凡妮偷瞄著地開爐火、熱鍋、打蛋……“我先聲明,你煮就煮,可別燒了我的廚房!
“你當我是肉腳嗎?”雷電看了她一眼。
“我只是提醒你。”鞏凡妮低下頭,靜靜的看著咖啡壺內的咖啡一點一滴的淌進壺中。
廚房安靜得只有鍋中發出的滋滋聲,及陣陣的咖啡香和奶油香交合在一起的可口味道。
“雷電,你怎么把土司放進鍋里煎?”她抬起頭,瞧見小小圓圓的煎鍋中擺著土司,土司的中間還攤了片色澤鮮黃的蛋皮。
“因為沒有烤箱。”他的理由非常中肯。
“那也不能……”
“放心,吃不死你。”
“這不是死不死的……”
“能吃,而且很好吃!彼敢曀嬲脑,又展開了笑容。
鞏凡妮挑了挑眉,“這土司是很有‘賣像’……你有沒有弄我的份?”她望著焦黃的土司,不時還聞到奶油的香味,不覺食指大動。
“你看我像你一樣子小器,連份早餐也不愿意給你嗎?”雷電椰偷著她,笑容在他臉上已是揮之不去。
“什么?我也有煮咖啡給你地!”她皴著鼻子,甩動著馬尾,抗議的大叫著。
雷電爽朗的笑聲隨她話落而起,他親昵的揉著她的頭發,“我們算扯平,行了吧!”
她這才滿意的展開笑容,“我有個提議!
他不說話,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我們去野餐!膘柗材菪ξ牡馈
他蹙起眉,還沒開口又被她搶先,“我不是問而是邀請,如果您保鑣大人不高興去,那可以留著看家,反正一開始我就打算自己出門!
“我提醒過你別亂跑。”他舒展眉,淡淡的道。
“我不是亂跑,我是去野餐!
“都一樣,沒有我陪就是亂跑!
她有點受不了的嘆了口氣,“我不懂你干么這么擔心我會有危險,我住在這裹一年了,還不是好端端。”
“我是你的保鑣!崩纂娨荒樀膰烂C,雖然他相信她確實不會遇到危險,但本分還是該盡,更何況她還是他……
“整理吧!”他扯扯嘴角。
“你要陪我去?”鞏凡妮有點意外。
“我是你的保銹,保護你是我的責任!彼P上爐火,往外走。
別急,慢慢來,當初他會這么急切的找尋她,不就是為了弄清楚對她的感覺?現在他有的是時間來理清自己心里的想法,著急也沒用。
況且——他還有個接Case的原則,在還沒弄清楚前,這原則是破壞不得。
“別蹙起你的眉,雖然那模樣該死的好看。”鞏凡妮緊緊的圈住他的寬腰,雖沒瞧見他現在的表情,但她猜想得出來。
“為什么我非得騎這臺破銅爛鐵?而且還得……”雷電不甚熟練的騎著腳踏車,歪歪曲曲的搖晃讓他不停的皺眉。
“別批評我的體重,我的身子可以媲美趙飛燕。”她得意的笑著,享受著海風的迎面吹拂。
“哼!彼麗灪咧斑多遠才到?”
“其實我們隨時可以停下來……”
“那你為什么不早說?!”二話不說,他馬上停下車,轉過頭瞪視著她。
“我見你好像騎得很高興,所以沒叫你停下來!膘柗材萋冻鲆豢谪慅X,“我很體貼吧?”
雷電從鼻中噴著氣,望著她一臉得意的炫目笑容一顆心不禁深受吸引,眼神中盛滿了對她的深情,一動也不動的望著她。
鞏凡妮見他又不說話了,而且還不停的盯著她的臉瞧,她不自在的眨著眼,梳理著發,最后看他還是沒意思停止對她的注目禮,干脆直視瞪回去。
咦?一個重大的發現讓她忘了不自在,她好奇的撐起身于攀上他的身子,近距離的觀察他的雙眼,一張俏臉近得幾乎與他相貼,吹出的熱氣不斷輕拂他的臉。
“你在做什么?”他啞著聲音,對于她的靠近以及身上清雅的體香,再再都讓他呼吸不順、血液沸騰。
“你的眼珠子是深黑色的吧,難怪我老覺得你的眼睛又深又黑,像墨水似的!彼龥]發現到他的不適,埋自道出自己的發現。
“你的不也是?”雷電悶哼著。
“不是,我的是褐色的,大部分的東方人眼珠都是褐色的!膘柗材荼牬笱,更加湊近他,“不信你瞧瞧!”
雷電在心中呻吟著,對于幾乎貼在他身上的柔軟身體,他必須小心的褸著她,以防她摔倒了,而吐氣如蘭的朱唇在他眼前一張一合的開啟著,這對他來說無非是項嚴重的酷刑。
“你能不能站好?”他沙啞的聲音低喃著。
“你先看我的眼珠子!
“是褐色的。”他在嘴里詛咒著,半敷衍的道。
“是呀,一般人都是褐色的,我也不例外,但是你的是黑色的,我好羨慕你。”她笑著,“不過我的眼睛也很漂亮,你說對不對?”
“何止漂亮,簡直是美得足以勾人心魂。”他喃喃的自語著。
“你說什么?”
“你能不能站好?”雷電嘆口氣,眼睛都看了,她還貼在他身上。
“你還沒……”
“你不是要野餐..如果改變主意的話我們就回去吧!”
“誰改變主意了?”她聞言馬上離開腳踏車、離開他的胸膛,接著提起腳踏車籃子內的竹籃,看向他,“走吧!”
他跟著她穿過圍欄,沿著沙灘一步步走近。
“穿上,雖然是南臺灣,但清晨的海邊還是帶著涼意,”他脫下身上的皮衣,破在她的肩上,“你穿得太少了!
“哎—,保鑣大人,你很像我老媽。”鞏凡妮套上外套,確實是感到溫暖了點。
“不敢當,我又是你的馬又像你的媽,沒想到我能身兼數職!彼钇鹞⑿Α
她朝他做了個鬼臉,鞏凡妮將手中的竹籃遞給他,“你鋪地,擺食物!
“現在你又把我當成什么了?”
“紳士,專門服務淑女的紳士!
“你還真懂得利用身邊的人。”他挑高眉。
“謝謝夸獎!
雷電很快的鋪上餐布,請她坐下,正當她才取出咖啡杯倒上了咖啡時,敏感的雷電這時挺直背脊,全身上下數萬個細胞警覺起來呈備戰狀態。
“怎么了?”鞏凡妮發現到他的怪異,雖才相處一天,但不論何時他看起來都是輕松優間,可沒見他這么……她不會形容。
他撥了撥劉海,“喝咖啡。”他又恢復“天塌下來也不關他事”的模樣。
他相信自己的感覺,每當有危險的事發生時,他就會有毛發豎起的感覺,就像現在這般。
他啜飲著咖啡,倒想知道是誰敢惹“自然門”的雷電,哈!他已經好久沒有如此期待了。
“吃吃我煎的蛋皮!崩纂姀闹窕@中取出裝著蛋皮的磁盤,才要遞給她時,他忽然感覺到周遭空氣的快速流動,一傾身,將她壓倒在身下,雙雙攤平在白色碎花的餐布上,一上一下,兩人又陷入近距離的親密姿勢。
“你干么?!”她閃動著細密的睫毛,因他強壯的身體緊貼著她的胸,讓她呼吸大亂。
“別動!彼吐暤溃鲁龅臒釟庥|及她細致的肌膚,引起她的顫抖。
鞏凡妮果然聽話的一動也不動,并且還屏住呼吸,緊抿著嘴,深怕一張開口,一顆激烈跳動的心就會跳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雷電柔密的劉海遮去他深邃的黑眸,俊美的五官就像件完美的雕塑品般散發出王者的氣勢,他能感覺出危險已經過去,有他的地方空氣就像他的手下,不管什么時間他都能了若指掌。
這時他才將注意力轉移到身下的可人兒上,她的俏臉紅得就像隨時能沁出血般,“你的臉怎么那么紅?”
“不—不知道!彼咧。紅?當然紅,他這樣強壯的身子壓在她的身上,害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血液當然都直沖臉上。
“要是我們這副模樣給人瞧見——像不像情侶?”雷電打趣著。
“誰?”她眨眨眼。
“我們!
鞏凡妮又再眨眨眼,臉上的紅暈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笑意,“我們?雷電,你別鬧了,我們再怎么樣也不會像情侶。”
“我很有興趣聽聽理由!彼牡,盡管一道傷痕已輕輕劃痛地的心,但嘴角上他仍掛著一抹笑意。?
“理由就是——嘿,保鑣大人,您今年貴庚?”
“年底就三十了!
“對啦,您老今年滿三十,小姐我才剛二十三,光是這個年齡的差距!彼呎f雙手邊環上他的頭,“你都能當我的大哥哥。,我們怎么可能會像情侶?更何況……”
“嗯?”他等她接下去。
“更何況你是我的保鑣,保鑣怎么可以和老板談戀愛?那不很奇怪?”
“就是說,我們于情于理都不可能是一對羅!”
“沒錯!膘柗材菪ξ牡馈
“那真是可惜。”雷電一個翻身離開她柔軟的身體,“失去我這么個優良條件的男人,你的對象又少了一個。”
壓力一離開,鞏凡妮就連忙坐直身子,她望著他離開餐布,高大的身子在沙灘上不停來回走動,她不禁納悶的也站起身,雙手叉著纖腰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沒一會兒,雷電繞了一圈回來,手上多了顆棒球。
“棒球?”她挑高英眉。
“剛剛你差點被它打中。”
“噢。”她點了點頭,沒有任何驚訝表情。
“這是什么情緒.是太驚訝了還是……”他皺起眉。
“噢就是噢,就是我知道有這件事發生的回答!膘柗材荻似鹞龅目Х容p啜著。
“我該對你的膽識喝采還是咒罵?你知不知道這顆棒球能打掉你的小腦袋?”
“或許吧!”
“或許吧?丫頭,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雷電提高音調,“如果今天我不在你身邊-就算你是九命怪貓也沒用。”
鞏凡妮走近他,拿起他手中的棒球端詳了一會兒,抿了抿嘴,“我不懂你為什么為這小小的棒球生氣,基本上我覺得它沒那么致命呀!被打到頂多小昏一下,沒你說得這么夸張。”說完,她隨手將棒球扔往沙灘。
“你——”
“這棒球一定是附近小孩打來的,放在這等一會他們會來找。”
“你怎么能這么確定?”雷電深邃的黑眸中閃著光芒。
“除了小孩誰會玩棒球?我每次在這散步常會發現到弓箭、飛鏢一些有的沒有的,但隔天來就都不見了,所以一定是小孩的!膘柗材莺苷5耐评怼
“我們回去吧!”他可不會這么輕易的就相信這些東西是附近小孩子的玩具,光是從這顆棒球著地的位置,他的職業本能就告訴他這一定是個臂力極好的男人所為,而且這男人一定有個好愴法。
“為什么?我們才剛來!彼o攏起眉。
“要下雨了,再不回去我們會成落湯雞!崩纂娍焖俚氖帐安筒肌⑹澄,拉著她的手就往堤上走。
照剛剛她的敘述,這男人已經動手很久了,弓箭、飛鏢、棒球…全是足以致命的工具,他真懷疑她這一年是如何安全度過的?
“雷電,真的下雨了咄!”才剛進屋,天空真的飄起毛毛細雨,鞏凡妮驚喜的叫道。
“去把窗戶關上!彼愿。
“為什么?打開空氣才能流通,我喜歡聞下雨的味道!彼弁鄞蠼衅饋,在這兒待了一年,可不是常常會下雨的。
“你會感冒。”雷電索性自己去將窗戶——關上,再回過頭時,她的嘴已經嘟得半天高了。
“晚上,晚上我答應帶你去看星星!彼懿涣怂狡鹱,做了個退讓。
“星星幾乎每個晚上都能看見,但下雨可不是天天都有!彼仓。
“今晚的星星絕對會是你這輩子看過最美的星星!
她仍嘟著嘴,不相信他的鬼話。
“下過雨的夜晚,星星會特別的美,你到底要不要看?本看就算了,省得我浪費時間!
“去,不去白不去!膘柗材菝蛄嗣蜃欤督盗。
揚起笑容,雷電坐進沙發中一雙修長的長腳順勢抬上茶幾,一派優閑的休息著。
“喝不喝咖啡?我去把咖啡熱一熱!辈坏人鹪挘鸵槐囊惶奶M廚房。
雷電望著她纖細的背影,一顆心悸動著,從二十歲進人“自然門”后,他一直很能夠替自己尋找到安靜、舒適的世界,但總是覺得缺少份感覺,直到三年前,在小小的昏暗車廂中,他尋到了這份感覺,但卻稍縱即逝……三年后,他終于又找回了這份感覺,一份由濃郁咖啡香所構成的感覺,這份有味道的感覺讓他不曾悸動的心深深悸動,哎!他必須快點理清對她的感覺……
突然,他的思緒被一陣驚叫聲給打斷,雷電下意識的直沖廚房。
“丫頭,你……該死的!”他的咒罵聲在瞧見她時脫口而出,“你該死的手怎么會這樣?”
“糖罐里的糖割的!膘柗材菥o鎖著眉,一雙如白玉般的十根手指不停的淌著鮮紅色的血,鮮紅的血與她的一身藍成了個非常協調的畫面。
“你拿糖干么?”雷電拿起糖罐,在看見里頭的透明物時,臟話不停的在他心中浮現。碎玻璃?!那個該死的男人!
“咖啡糊了,我想重煮咖啡!彼÷暤牡馈
“那干么不用湯匙?”
“我習慣用手嘛!”聲音更小聲了。
“那也應該只傷一只手,為什么兩只手都流血了?”
“本來是一只手呀,但是我看到右手流血就很下意識的伸左手進去,想知道是什么東西.……你那么大聲的叫做什么……我是受傷的人耶!”她的聲音變得可憐兮兮,“小孩子啦!他們愛惡作劇,老是害我受傷,我又沒看過他們,他們干么老愛欺負我?你要怪就去怪他們……”說到最后聲音逐漸消弱,只有哽咽的聲音。
雷電聽了她的話為了自己的不受控制而懊惱,也為了她的滿手鮮血而心疼,在聽到她哽咽哭泣的聲音后他更怪罪自己,遂很自然的將她拉進懷中。
“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彼脑谒叺狼。
她只是靠在他的懷里靜靜不語,偶爾還出幾聲低泣,每一聲都揪痛地的心。
“你可以放開我了。”鞏凡妮輕輕的在懷中道。
“你……”他放開她,她的眼睛紅紅,鼻子也紅紅的。
“我的手好痛!彼谒矍皳]著沾滿鮮血的雙手。
“來,我幫你處理傷口。”他拉起她的手腕,走到流理臺旁,低下頭看著她紅腫的眼,溫柔的道:“有點疼,忍著點!
“嗯!膘柗材萆扉L手,勇敢的任流水沖洗手上的血跡,刺疼、熾熱的感覺惹得她的眼淚又充滿了整個眼眶。
雷電關上水,舉起她的雙手,手上細細的紅痕傷口讓他皺眉,“坐著,你的醫藥箱在哪兒?”他的聲音冷得足以結冰。
“柜子里!彼噶酥缚蛷d的五斗柜,然后自己走向咖啡壺旁。
“你干么?”雷電不高興的將她壓置在椅子上!“傷得這么嚴重你還想煮咖啡?我煮就好了,你乖乖給我坐好!
他熟鏈的將咖啡、奶精加人過濾器中,然后擺人咖啡壺,打開電源后,才走到五斗柜拿出醫藥箱。
“雷電,你看我的手像不像蜘蛛網?”鞏凡妮笑嘻嘻的道著。
“你見過紅色的蜘蛛網嗎?”他打開醫藥鉗拿出藥膏,輕輕的涂抹在細細的傷口上,“前一秒鐘還哭哭啼啼,下一秒鐘就笑得像朵花似的,你的情緒轉換得真快速。”
“你那么兇的罵我,我當然難過,又不是我的錯!
“下次小心點。”他柔聲的道。
“嗯!彼龖
“丫頭!彼麊舅,手不忘的替她裹上繃帶。
“嗯?”
“你剛剛說這是小孩子的惡作?”
“是呀,這附近的小孩好可惡,不是在我鞋子里擺釘子,就是在我的信箱里擺鐵絲網,上禮拜還轉松我腳踏車的螺絲,害我騎得差點五馬分尸,改天要是給我捉個正著,我非要狠狠刮他們一頓。”她氣憤的道。
“為什么不報警?”
“報警?你當警察很清閑呀?為了惡作劇到處捉小孩?即使有一百萬個警察也不夠!膘柗材莸溃皼r且哪個小孩不頑皮?為了他們小小的惡作劇而移送法辦,那不是很可憐..”
“怕的就是這不是小孩的惡作劇。”雷電喃喃著,心里逐漸有個譜,知道自己并不是個花瓶保鑣。
“不是小孩的惡作劇,那是什么?”她嫌他多慮了,伸出剛包扎的手,揉著他的頭發,“保鑣大人,我發覺你有很重的職業病,有沒有考慮要改行..”
“小心你的傷口!彼o張她的傷口,拉下她的手探視著。
“沒事啦!你太緊張了!
“從現在起,你最好小心點,傷口裂開了,我會揍你。”溫柔的話對她起不了作用,只能狠狠的警告她。
鞏凡妮扁了扁嘴,收回手,“咖啡糊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