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境之腳步加快,迅速回到總統套房,對迎接的管家吩咐道:“找醫生,快點!”長孫境之不想急躁,但就是無法控制情緒。
“是,我立刻去找!”管家匆匆下樓電召醫師。
“你太夸張了……”被放在床上的棠貝蕾無力地說著,他的口氣像是遇上了世界末日似的。
“什么?”長孫境之先到浴室,擰了一條冷毛巾,回到床邊后,將毛巾放在她額頭上替她驛熱。
棠貝蕾凝視著面露擔憂的他,忍不住笑了笑。肯定是腦袋燒壞了,才會覺得他在為她擔心。
她閉上雙眼,道:“我躺一下就好了。你去忙你的事,不用留在這里了!
長孫境之忽然執起她發燙的手。
她疑惑的目光移向他,問:“你想做什么?”她又一次從他臉上看到憂心忡忡的表情。
想做什么?就希望她快點痊愈罷了,他無法控制自己關心她的情緒。
“你好像在關心我……”她幽幽地嘆口氣,不認為他的關心是出自真誠!安槐厝绱死,雖然你看起來好著急,但這不該是你的反應,你不是善心人,我知道你的個性,所以不必再演下去了!
長孫境之眼眸一瞇,她對他的評價很差勁,但他會報復,是她自己造的孽。
啾~~
清脆的門鈴聲響起,管家已把醫生帶到總統套房外。
“你不必高估自己,我純粹是要你回復氣力,這樣才可以繼續整你!遍L孫境之故意說道,按下開門鍵,讓管家可以帶著醫生入內。
棠貝蕾聞言,怒火沖上胸臆,頭更暈了!澳愫喼本褪莻惡魔——”果然是在裝好人!
她本要繼續斥責他,但管家與醫生已經進門了,她不想自己的事情又變成人家閑嗑牙的是非,因此暫時安靜下來。
長孫境之的臉色很不好看,管家連忙請醫生問診。
十分鐘過后,醫生開了處方箋,交給管家,請他找藥局拿藥。“棠小姐不要緊,只是感冒,等一會兒服了藥后,多喝水,多休息,燒很快就能退掉了!
“謝謝。”她虛弱地道,又橫了長孫境之一眼。
“我去拿藥。”管家道,也把醫生帶離開。
“麻煩了。”棠貝蕾撐起身子向醫生道謝。
長孫境之上前問她:“你要不要喝點水?”
“我自己倒。”她才不喝惡魔倒的水!吃力地移動身子想要下床。
他按住她的肩膀,咬牙進話道:“你別動了!”
她僵住。
長孫境之親自到廚房倒了杯溫開水,回房遞給她。“拿著。”
棠貝蕾接水的手在發顫,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地吞咽著,怕嗆到。
她不會感動的,不會的!他只是在演戲罷了!
喝完,她放下水杯,躺回床上,閉上雙眼,但下一秒,感覺床鋪動了下。
她睜眼,長孫境之的俊容竟然就在她的正前方,與她相距不到五公分。“你、你怎么爬上床來了?”她駭叫。
“這張床我也能睡。”他壞壞的眼眸流露出和她杠上的決心。
“你快下床去!”他的雙手撐在她的頰鬢邊,整個人懸在她上方,像要俯壓住她。用這種引入遐想的姿勢對付她,意欲為何?
“不要!”長孫境之回道。與她對峙到今日,他吃虧的時候多,明明是在報復她,但火大的卻是他。
棠貝蕾原本就泛紅的臉蛋爆出更驚人的臊紅色澤來,被他這種曖昧動作“制伏”住,動都不敢動。“你快下床,管家等一會兒就會把藥送進來了,若是讓他看見這樣的動作,你的臉要往哪兒擺?”
“喔!彼p應道。
“還不走?”
“被看到又怎樣?我跟你同床共枕是再正常不過了。”他不在乎地回道。
“你也在發燒嗎?你真的真的不在乎跟我湊成一對?”
“當然不在乎。”
她的心臟差點蹦出胸口,腦子嗡嗡作響。
“不會吧……你脫出常軌了,你該不會真的愛上我了吧?”她頭昏腦脹,拿話激他,想用激將法“嚇阻”他莫名的曖昧行為!澳銗凵衔伊耸遣皇牵俊
“是吧!彼只氐馈
她傻住,眨動泛著血絲的雙眼。方才耳朵聽到的回答應該是自我想象的,再問一次好了。“你愛上我了?你真的愛上我了?”
“對啊!”
“不……”
“我愛上你的事若要繼續傳播、要發酵,我通通都歡迎,因為我也打算讓傳聞成真!
她雙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太震驚了。這是他的陰謀吧?他是不是察覺到她又設計了他,所以在套她話?
長孫境之再道:“換言之,你也要開始用真心愛我,聽到沒有?”
“……”她唇瓣發顫,幾番欲言,卻是發不出聲音來。
啾~~
門鈴再次響起,應是管家拿藥進門了。
“你快下床!碧呢惱俸貌蝗菀走M出話來。
“不要!”他反倒勾起唇,邪氣一笑。
“你!”糟,來不及了!管家已經走進房間,看到了這“準備俯壓住她”的姿勢。
管家目不斜視,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反應,只是把藥擺放在桌上。
一個稱職的管家懂得什么叫做職業道德,而且不動聲色是基本要求,不過有件事他必須向兩人提醒一下。
“你下去吧。”長孫境之看他把藥放好后,吩咐道。
“……是!惫芗肄D身,但走了一步卻又停下。再走,又停下。
“怎么,有話要說?”長孫境之發覺到他的躊躇,問道。
管家回身,抱歉地說道:“因為醫生有交代事情要我傳達,所以……”
“說吧!
“醫生特別吩咐,棠小姐情緒不能太過波動,一定要多休息,最好現在就睡上一覺,這樣病情才會快點痊愈!
“放心,我們不會做任何‘運動’的!遍L孫境之保證道。
床上人兒的俏臉立刻由紅轉青,他的用字遣詞充滿著曖昧遐想,分明就是要讓管家誤會!
棠貝蕾咬牙切齒,卻也不知該如何反駁,怕的是愈描愈黑。
“下去吧!遍L孫境之再對管家道。
“是。”管家恭謹地退出去。
待管家走后,棠貝蕾忍不住斥責道:“你真是可恨!”
“好啊,讓你恨,你才會記得我更多!
“這是什么話?”她瞠目。
“實話!
她眨眼、喘著氣,輕喘著,然后……“!”她突然放聲大叫!
“你瘋了?”他忍不住蹙眉,耳朵好痛。
“我要睡覺!我要睡覺!我一定是燒壞腦子了,耳朵才會嗡嗡作響,才會一直聽到莫名其妙的囈語!”情緒潰敗的她不想承認剛才聽到的話,她閉上眼睛,把混亂隔絕掉。待她睡醒之后,混亂的一切就會恢復到正常軌道,長孫境之依然是個討人厭的家伙,他的話都是狗屁之詞,不會影響她的情緒,不會的!
長孫境之望著她刻意裝睡的臉龐,雖然青白不定,但病容依然惹人憐愛。明知她的可憐、無辜都是演出來的,但眼神還是無法從她身上移開。就是這個吸引力讓他沉淪,也就是這無法解釋的魔力,讓他愈陷愈深,還無法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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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沒事。
休息兩天后,棠貝蕾的感冒幾乎全好了,一回到工作崗位上,就立刻接到長孫境之的召喚。
“沒事了吧?”他問,看她神清氣爽,該是痊愈了。
“是好得差不多了。”她回道。
“很好,你現在就可以給我個答案了。”
“答案?什么答案?”她一臉糊涂的表情。
“在飯店談的事,你的反應很敷衍,我要聽聽你是怎么決定的。”他直接告訴她,他愛上了她,然而她卻用尖叫回應。
棠貝蕾站在辦公桌前,眨著無辜的大眼,回道:“我那晚身體不舒服,頭昏腦脹的,什么都記不得了,不好意思。總裁是吩咐我做什么事嗎?請再重新說一遍好嗎?”
長孫境之神情詭異地看著她!澳阃宋覀冊凇采稀膶υ?”
“床上?什么床上?”忘記、逃避,是她防堵長孫境之的方式。
“你故意裝失憶?”
“我沒裝失憶啊!啊,一定是我病糊涂了,才會忘記我曾經在床上跟你談過話,不過在宴會場合里,‘長青集團’以及‘蒼風集團’邀請你一起投入金融市場之事,我倒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彼噲D轉移話題。
“床上的事你真忘了?”他意味深長地道。
她搖首。“我不記得在床上發生什么事情,我病糊涂了,但是公事我卻記得清清楚楚。你找我當秘書,不就是要運用我的智慧嗎?那么你該在意的,也該是公事才對。”她努力地改變話題。
“好,就談公事。你反對我跟龔、常兩人合作?”長孫境之知道她在跟他裝糊涂,想用打迷糊仗的方式回避他的喜歡宣言,只是他怎么可能讓她得逞?
“沒錯,我是反對,我認為你沒必要跟他們合伙,現在經過考慮,你愿意改變心意了嗎?”
“不,我心意不變!
她雙手一攤,道:“那我也沒辦法了,你可是老板。不過要是出事,你可不要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可別把罪名丟到我頭上來!碧呢惱侔底詰c幸脫離“愛情話題”,而且看事情的發展,長孫境之將再度嘗到啞巴吃黃連的滋味。
“我不是個會牽拖的人!彼粗瑩P起邪魅的笑。“我只是會復仇而已!
“復仇?”心跳速度忽然變快,一瞬間,她感覺到自己很可能會被他吞噬入腹。
“所以,你盡快把我在床上說的話想起來,否則惹我生氣,我可是會報仇的!彼靼姿缓没E
她一怔,原來他早就洞悉她意圖轉移話題?該死的長孫境之,一直想看她笑話!
而且要她也用真心愛他?這……這怎么可能?!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回想起來的!彼龜肯卵,心里盤算著,當她“愿意”想起時,也就是他的落難日了!“對了,龔、常兩位總裁已經把投資案的資料書送來了!
“幸好你沒銷毀。”他戲謔道:“拿給我吧。”
“是。”她抱來一大疊文件,各式各樣的資料里鉅細靡遺地分析以及闡述合作案的進行方式,包括如何集資、股權如何分配、如何運用包括“長孫集團”一共三股金脈集資之下所打造出的“夢境金融集團”等等。另外,資料里對于如何抗衡印度本國的“托爾金融集團”也有著分析建議。
“很完整的資料,而且每一項分析以及建議都有可行性,看似大膽,卻又謹慎小心,若是照計劃書的規劃執行的話,是可以套住敵人,從險中求勝!彪m然只是粗略看過,長孫境之仍是忍不住贊美道!斑@份投資計劃書的擬寫者擁有極優異的商業天分!
“是嗎?”她暗暗翻了記白眼。
“我會好好研究這件投資案的,有機會也要見見這位商業天才。”
“喔。”她輕應,不再作聲。
叩叩叩!
敲門聲。
能不經通報就直接上總裁辦公室的,一定是長孫境之的摯友!澳阌信笥训皆L!
“請他進來!
“是!碧呢惱偕锨伴_門。
向旭迪一進門,見著棠貝蕾,這是他們第一次面對面。
“棠小姐!彼泻舻,也快速地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她穿著粉色系套裝,頭發盤起,頸項細白,清新鮮嫩的春之氣息讓人覺得舒服極了,比他在媒體上見到的“形象”更甜、更美、更迷人。勾引男人的能力是毋庸置疑了,只是……長孫境之并不是容易被女色迷惑的蠢蛋。
“我不打擾兩位談事了,先告退。”棠貝蕾回去自己的辦公室。
向旭迪待她離去后,忍不住問他:“棠貝蕾美則美矣,但她是你的菜嗎?一個被楚望豢養過的女子、被媒體批判的拜金女,你怎么會對她另眼相待呢?我搞不懂了。”
“她很有趣。”長孫境之簡略地回答。
“有趣?怎么個有趣法?她應該就是造成你退出‘望遠集團’開發案的主要原因吧?”他問,開發案一事他至今都還搞不清楚內情。
“是。 遍L孫境之承認道。
“她真這么厲害?”
“她是聰明過人。”
“也就因為她的手腕厲害,所以你被她‘刺激’了?”他了解好友最喜歡棋逢敵手的感覺。“不過有一點我想不通,棠貝蕾若是能力超強,她為什么會搞出這一連串的風風雨雨,甚至讓自己的名譽掃地呢?厲害的女人通常很在乎自己的名聲,女強人更不會讓自己老是處在被欺負的狀態,你該不會高估她了吧?”他還是覺得不對勁。
“我沒有高估她!遍L孫境之聽完好友的說法后,對棠貝蕾只有更“欣賞”。她真的能忍別人所不能忍,EQ高到不可思議,為了成功,所有的負面批評不僅可以忍受,甚至把批評化為助力,他不也是被類似的手法所騙嗎?
忽地,腦子閃過一道警告——她一直阻止他與龔、常兩人合作,是為什么?以目前的對峙狀態來看,她絕對不可能是為他著想。
那么,喜歡布設陷阱的她該不會是……
在反向思考。
她知道他會提防她,所以用“激將法”讓他反而自動跟龔、常二人合作?
向旭迪繼續道:“你真的喜歡上她了?”
“我是。”他點頭。
向旭迪卻錯愕地彈起來!澳恪阏f什么?”
“你不是聽得很清楚了?”
向旭迪怔怔地道:“我真的很難相信你會承認耶!棠貝蕾到底是用什么巫術擄獲你的心?”
“你在胡扯什么?什么巫術?”有這么夸張嗎?
“她一定懂巫術,否則怎么可以在迷惑楚望之后,又得到你的青睞?太不可思議了!”向旭迪驚呼連連。
“她是不是真懂巫術我會再觀察的,有答案再告訴你。她的事到此暫停,先處理你的難題,把來龍去脈先說一遍吧!彼饺烁星橐皇拢槐刈屓酥捞。
“喔,我居然差點忘了找你的目的!彼绹墓居錾狭它c麻煩,找他是為了求救。“我似乎遇上了詐騙集團,被卡住一億美金,所以想請教你該如何處理此事?”他從公文包里拿出資料遞給他。
“你遇上詐騙集團?”長孫境之一邊翻閱資料,一邊問道。
“是很像詐騙集團,而且這個詐騙集團已進化到用企業化的方式在經營。我已經很小心了,但還是上了當……”他開始訴說整個過程。
長孫境之聽著,愈聽心思愈晃蕩,棠貝蕾這名字還是不斷地浮上腦海。她滑溜如狐貍的行徑跟詐騙集團倒也頗相似的……
喀!
長孫境之手中的鋼筆筆尖當場折斷。
向旭迪見狀,感動地道:“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聽完我被詐騙的過程,也陪我一起生氣!
“我不會放過她的!碧呢惱倥獊y一切后,竟然還裝成沒事人,不過她休想以為他會放過她。
瞧他義憤填膺的表情,向旭迪笑得更開懷了。“有你協助,我就安心了!兄弟,就拜托你幫我對付詐騙集團了!
長孫境之倏地回神,向旭迪以為他在指控詐騙集團?
“沒問題!彼氐馈
這兩件事他都會出手,畢竟他會遇上棠貝蕾,全是拜旭迪所賜,若不是那該死的上錯車的巧合,他的人生將是完全不同。
“得罪過我的人,一定都會得到我的回報。”長孫境之緩緩勾起唇角,開始他的侵略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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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嚓、帕嚓、啪嚓……
閃光燈、拍照聲又熱熱鬧鬧地出現,記者們這回圍聚的對象是楚望。
一大群記者似乎早就掌握到密報,在晚上八點鐘時突然集體現身在“望遠集團”大樓的廣場前,讓走出公司大門的楚望一時來不及閃躲,就被記者們圍住了。
“請問楚總裁,你對自己的女朋友被搶走一事有沒有什么看法要發表?雖然事情過了好一段日子了,可是你仍然要表示一下你的意見吧?”
身為記者,怎么可能不追三角戀情的后續新聞呢?尤其這三個人都太會躲藏了,這次若不是眾家媒體合資,花錢買通內部員工通報消息,他們還堵不到楚望哩!數十位記者圍著楚望猛問。
“經過沉淀后的心情會是最真實的,楚總裁,你是不是很氣長孫境之搶走你的女朋友呢?你就照實說吧!”
“楚總裁,我們努力了好久才等到你,麻煩你說說話好不好?”
“說說你的心情嘛!你不吭聲,是不是接受長孫境之跟棠貝蕾公開出雙入對的事實了?”
“望遠集團”的保全已經全部街上前保護老板,試置逼退記者,可是一直挖不到新聞的記者們這回像是瘋了似的,非要纏住楚望不可。
“楚總裁,你一直不回應,是不是心碎了呢?”記者大吼逼問。
“棠貝蕾是個浪女嗎?”
楚望忽然停下腳步,巡望這群“嗜血”的記者們。數十張臉孔,張張猙獰,意味著不管時間隔再久,他們都不會放過這件事。這段期間,流言蜚語已經到了不堪入耳的程度了,其中聲譽受創最重的就是貝蕾,雖然她從不曾抱怨過。
“我沒有心碎,也沒有因為棠貝蕾轉職到‘長孫集團’而有任何的不悅!背麥貭柣氐溃猴L般的氣息,嗅不到有任何的虛假。他得為棠貝蕾洗刷種種不堪。
“真的還是假的?你怎么可能無動于衷呢?”不信!
“棠貝蕾會轉職到‘長孫集團”,是出自于我的授意。長孫總裁惜才、愛才,希望網羅棠貝蕾到‘長孫集團’,協助他擴展事業,而我‘望遠集團’也愿意與‘長孫集團’搭上線,分享利益。換言之,棠貝蕾的轉職是由我促成的,我又豈會不悅?只是商業操作不需要向外人交代,所以我才選擇不談,想不到記者們卻亂發揣測之詞,把棠貝蕾塑造成心機女,還胡亂指控她是背叛我出走的拜金女,然而事實真相是,棠貝蕾很安分,面對感情也很單純,所有不利她的傳言,都是出自于你們這些記者的幻想!背x正辭嚴地駁斥道。
眾記者一愣,有幾張面孔爬上羞愧之色。的確,有許多新聞都是假造出來的,他們根本就沒憑沒據。
楚望再道:“請勿再亂扯三角戀情的事了,因為事實上根本就沒有三角戀情這回事,也請各位別再纏著我們三個人了。那些不正確又不堪入目的流言傳聞就到此為止,再亂寫棠貝蕾的話,我將追究到底!”撂下警告后,楚望在保全的護衛下離開廣場,登上座駕。
記者們面面相覷。楚望真的動怒了,這是第一次看他動怒,而且還很認真地威脅他們。
眾人呆呆地目送他離去,半晌后,有人問:“那怎么辦?還要大寫特寫嗎?”
記者們一時間也不敢太過囂張了。
“呃……我看收斂一點好了,否則這些大老板要是真的抓狂了,我們也會吃不完兜著走的!庇信浾呔o張地回道。
“對啊,都祭出法律來了,我們是該小心一點……”眾記者們達成共識,決定暫不惡意批判棠貝蕾了,但是今晚發生之事,還是會好好地描述一番,因為這可是有賣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