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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相流醉 第六章 作者:墨竹
    “大少爺,這里風很大,您還是先回艙房吧!”

    “你去忙你的吧!”站在甲板上的君懷憂吩咐:“快些打點,馬上啟航!

    那名管事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還是匆匆忙忙地去了。

    不一會,云桅上升起了大帆,船工們解開了纜繩,西風徐來,一列龐大的船隊緩緩駛離了碼頭。

    天色這時漸漸泛白,黎明就要到來了。

    君懷憂慢慢走到船尾,默默望著距離逐漸拉來的堤岸,眼里浮上了淡淡的離愁。

    如果不是無路可走,他又怎么會選擇這條道路?

    放棄了需要他的人們,踏上未知前途的旅程,他的心里一樣覺得難以割舍。

    可是,只有這么做了,才能徹底地……

    “君懷憂!”

    一聲猶如咆哮的低吼劃破了所有的平靜。

    君懷憂抬起頭,看見了那個站在碼頭上氣急敗壞的人。

    “君離塵。”相反地,他輕聲地念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兩人隔著并不遙遠的距離,相互凝視著。

    “大少爺,要不要把船開回去?”身旁的管事問他。

    “不用了,我們走吧!”他輕聲地吩咐,卻沒有移動目光。

    君離塵的目光里,那是憤怒。

    他沒有再說半句,但他的目光,還是讓君懷憂心驚了。

    你逃不掉的!你逃不掉的!君懷憂,你是逃不掉的!

    君懷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直到只能看見君離塵黑色的衣衫隱約飛揚的時候,君懷憂還是沒有辦法吐出那一口氣來。

    他意識到,這一口氣,也許過了許多年許多年以后,也未必能吐得出來。也許,直到死去,這口氣還是會梗在他的心口,揪住他的五內。

    直到四周都變成了茫茫海水,他才慢慢地,慢慢地坐到了甲板上,疲憊不堪地閉上了眼睛。

    “你已經開始后悔了嗎?”聽起來有些耳熟,卻又像全然陌生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了過來。

    他驚愕地轉過了頭,卻看到了一個他完全意想不到的人物。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蹦莻人揚了揚細致的長眉,眨了眨貓兒似的圓眼:“這世上有我這樣的人存在,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呢!”

    “喜薇?”君懷憂茫然地看著這個熟悉卻又陌生的人。

    “不就是我嘍!”那人甩了甩額前過長的劉海,笑得好不得意。

    “你……”

    “我就像你現在看見的一樣!毖矍斑@個一身標準男人打扮的喜薇,雙手環胸,揚著下顎笑著:“我不叫喜薇,而是希微,洛希微。雖然平時看上去像個可愛的姑娘,但事實上,我從一出生開始就是個男人,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男人?”君懷憂不敢相信地甩了下頭。

    “雖然比不上你國色天香,但還能說是以假亂真吧!”洛希微笑嘻嘻地坐到他的身邊:“我不說穿,又有誰想得到一個內廷女官會是一個男人假扮得了的呢?”

    “你一直扮成女人……”

    “所以說,什么事都不能只看表面,這一點,你已經深刻體會到了吧!”洛希微眼角眉梢帶著笑意,意有所指地說道。

    “你怎么會在船上?”不管他是喜薇還是洛希微,問題是這個人怎么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這里?“難道說……”

    “你放心。”洛希微安慰他:“我可不是來破壞你的計劃的,事實上,要不是有我一直在誤導君離塵,你哪能這么順利地離開他的身邊?”

    “為什么?”君懷憂狐疑地望著他:“你不是他的手下嗎?為什么要這么做?”

    “手下?公子啊公子!你實在是太小看我了!甭逑N⑦呅厯u頭:“我雖然稱不上什么大有來頭的人物,可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下人!

    “那么,你究竟是誰?”

    “我都說了,我沒什么名氣,你一定沒有聽說過我。簡單來說,我只是一個混跡江湖的殺手而已,就是那種只要你出得了價錢,就可以為你取來別人性命的人。我們這一行和做官一樣,也分三六九等,我當然是第一流的。像我這樣的人,只要心腸夠硬,就不怕會暴露身份,又怎么需要去當什么人的手下。

    “那你跟著離塵一定是另有目的了?”

    “那當然了。我這種人只有仇家,哪可能會有什么朋友?雖然我心腸夠硬了,可也總有一兩個無法掩飾的地方,比如出手的力道和角度,愛用的手法之類!甭逑N钏瓶鄲赖貒@了口氣:“偏偏有一個十分可怕的人物,一直在追蹤著我。那人的武功極高,才智過人。我打不過他,只能躲躲藏藏,可還是有好幾次差點就被追上了!

    “聽你這么說,想必不是尋仇。要是真有這么可怕的仇人,你哪還能這么輕松?”

    “你果然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居然聽出了苗頭!甭逑N⑴牧伺乃募绨颍骸安贿^你倒是猜錯了,他心里巴不得把我剁成肉醬。只是因為我偷了一件對他來說極其重要的東西,他可以不殺我,可是那件東西是非得回不可的。他是投鼠忌器,所以我才能多活了那么久!

    “你跟著離塵就是為了躲避那個人。”

    “一半一半吧!還有就是我偷來的保命符,居然一不小心落到君離塵的手上,我怎么敢冒那個風險?”“那件東西既然不是你的,又何必這么委屈自己?”這個洛希微,絕不是甘心屈居于人下的。君離塵為什么要把這樣的危險的人控制住呢?“就算落到了君離塵的手里,你既然是一流的殺手,怎么可能奪不回來?

    “君公子啊!你究竟是怎么看待君離塵的呢?你以為他能夠被稱為‘天下王’是因為什么?他怎么可能給我從他手里奪取東西的機會?他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里,他知道我不敢硬來的!甭逑N澠鹆俗旖牵骸拔倚枰麕臀译[藏身份,而他則需要我幫他做些暗地里的事情。不過,有些事,我也是到了最近才剛剛想明白,我還真是不得不對君離塵五體投地。這個人,實在是太厲害了!”

    君懷憂看了他一眼,想開口反駁,卻又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他根本不是貪圖我這個小人物的區區本領,他控制著我,其實是為了有一天,能夠通過我,來用到那個追蹤著我的人。你說,他這叫不叫深謀遠慮呢?”

    “那你這次還敢違背他的意思幫我?”

    “我當然也是為了自己,我既然想通了這一點,又怎么還能坐以待斃?你剛才可能沒有注意到,站在君離塵身后的,那個穿藍衣服的家伙,就是那個足足追蹤了我五年的人。多虧有你,君離塵最近才會放松了警惕,我怎么能放過這個機會?果然,君離塵發現東西不見了,馬上聯想到了我這幾天老是為你掩飾行蹤的事,立刻就通知了那個人來追我。只可惜他還是慢了一步,他畢竟只是‘天下王’而不是‘天子’,他還是有太多的顧慮,慢了這一步他就不能再追。而我這一次,也算是徹底把自己逼上了絕路了!”洛希微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你的周到真是讓人害怕。”經過了那么多的驚嚇,喜薇是個男人的事也沒什么叫人吃驚的!安贿^,我倒是要多謝你的。”

    “君公子,話說到這里,你大致也明白了吧!我沒什么別的用心,所做的不過就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

    君懷憂站了起來,面向著大海。

    “你剛才問我后悔了的那一句,是什么意思?”隔了許久,他輕聲地問。

    “因為我看見你剛才的樣子,才忍不住想問。”

    “怎么,我看起來像是后悔了嗎?”

    “不,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你看起來簡直一點后悔的樣子都沒有。相反,倒像是剛從火坑里跑了出來,松了一口氣的樣子!甭逑N⒏玖似饋恚骸澳氵@樣看重情義的人,居然會摒棄一切,只身遠走,還真是不可思議;蛘吣惚緛砭褪翘^瀟灑的人物,有著說放就放的勇氣?”

    “有些事,不是你想扛就扛得起來的。該放手的時候一定得放,萬一到了你想扛卻扛不動,放也放不開的地步,那就太遲了!

    “長痛不如短痛?”

    “自從我的生命開始遠離正常的軌道開始,我就告誡過自己,不要陷得太深。這一切對我來說,更像是海市蜃樓。也許我某一天醒來,會發現這一切不過是南柯一夢罷了!

    “老實說,這幾句話我聽不太懂!

    “何止是你,恐怕,在這個世上都不會有人明白我想說些什么!本龖褢n朝他微微一笑:“我隨便講講,你就隨便聽聽好了!薄拔铱傆X得你根本不像是這個世間的人物,從我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就有這種感覺。就像現在,明明是和你面對面站著,卻感覺和你隔得很遠。你和別人之間,幾乎像是隔開了一片大海,總有一種空蕩蕩的,無法靠近的感覺!彼,君離塵那么可憐。愛上了這樣的一個人,注定了會受無盡的煎熬。

    “大海?”君懷憂看向無邊的海洋,淡淡地說:“不,是比海洋還要遙遠的距離,超出你所能想象的!

    空間或許不是太大的阻隔,但時間呢?漫長的時光,又有誰能夠征服?

    “如果這是夢的話!彼D過身來,朝洛希微微笑著說:“一定不是什么美夢,甚至,會是個噩夢才對,不論最后會變成怎樣,這都是個噩夢!”

    洛希微疑惑地挑起了眉。

    西風襲來,滿帆而行。

    所要去的,是更遠的東方。

    離得很遠,很遠……

    京都五月

    侍女們圍成一圈,在庭院里玩著時興的紙牌,竹簾外,漫天飛揚著碎落的櫻花。

    他獨自一人坐在窗前,目光迷離地喝著剛煮好的茶,心不在焉地望著遠處。

    “主人!陛p柔甜美的聲音響起,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女拉開紙門走了進來。

    “他回去了嗎?”他心不在焉地問。

    “是的,藏人頭大人已經回去了。可是……他說什么也不肯把東西帶回去!惫蜃聛淼纳倥验T后一個大大的漆盒拿了出來:“他說您知道這會讓他很為難,就算看在他的面上,也一定要收下!

    “唉──!”他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這回是什么?”

    “是中宮身邊的罔田女官送的一套狩衣,還有一封信。”少女把盒子及信推送過來。

    桔梗色的信封上優美地書寫著他的名字。

    他略微遲疑,最后還是拿了過來,展開看了。

    是一首和歌。

    罔田女官是宮中有名的才女,和歌當然作得優美動人。

    “玉盞孤燈思華年,自從與君別離后,夜夜低首不望天!彼p聲地念了出來。

    “寫得真好!币慌缘纳倥潎@著:“罔田女官的所作這一首,比起《古今和歌集》上的任何一首,都毫不遜色呢!”

    他微微一笑,把信原樣裝好,放到了一旁的矮幾上。

    “您不回信嗎?”少女看著被放到一邊的信件,臉上有著惋惜:

    “就算不答和歌,也可以書寫感謝!”

    “還是不用了,罔田女官身份高貴,我們不適合和她來往!彼e起青瓷的茶盞,淺淺地品了一口:“給她送一串珍珠的鏈子,口頭表示感謝就好!

    “是!鄙倥c頭答應:“那這件狩衣……”

    “留著吧!”他半垂下了眼簾。

    那少女行了禮后,抱著盒子離開了。

    他倚在窗框上,漸漸地出了神。

    “自從與君別離后,夜夜低首不望天!彼p輕地念著。

    閉上眼睛,風帶著花瓣,溫柔地落到了他的臉上。

    這種溫柔,多么像多年前的那個夜晚,曾經有一個人,那么溫柔地……

    “對著櫻花,應該是品酒才對,拿著茶杯喝茶也太不風雅了!币粋聲音突兀地從他身后響起。

    他慵懶地睜開了眼睛,側頭看了看,微笑著回答:“我已經戒了很久了。”

    那人穿了一條淺紫的指貫褲,一件白色的直衣,頭上帶著紗制的烏帽,手里還拿著紅面的扇子。

    明明是一副本地貴族的模樣,偏偏說著流利的異國語言。

    “不過,像你這么美麗的人,不論在哪里,在做什么,只是看著,就已經是一件風雅的事了!蹦侨苏A艘幌滤垉核频难劬,姣好有如女子的臉上帶著惡作劇般的笑容。

    “我拜托你,以后不要在打扮得奇形怪狀的時候,突然出現在我這里。”有時候,這家伙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穿成這樣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到處游蕩!拔宜械氖膛家呀洷荒銍槈牧,再這樣下去,我只能選擇搬家了。”

    “那是她們太脆弱了,誰規定走路一定要有聲音的?”誰叫他都養些膽子比老鼠還小的侍女。 安贿^,話說回來,我哪里奇形怪狀了?這件衣服是今年最考究的式樣!再說了,你不覺得我最近皮膚很好嗎?這么英俊的臉怎么可能嚇壞人呢?”

    “她們會被你嚇壞,是因為她們不確定你到底是不是人。麻煩你以后登門拜訪的時候請走正門,要不走后門也行,就是不要半夜里從墻頭翻進來了!鄙弦淮纬霈F是在半夜里,穿著一身白衣服在院子里飄來蕩去的。還主動從背后向每一個人打招呼,不被他嚇壞的才叫奇怪!斑有,這幾個月的夜里,你在地底下干什么?挖條地道要這么大的動靜嗎?”

    “咦?你知道啦!”那人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

    “就算要挖,也請你半夜里不要那么大聲,我們很久都沒有睡好覺了!彼崃私ㄗh:“或者我可以找人幫你早日挖好,行不行?”

    “那怎么行?我最近才聽說這里以前是藤原家的屋子,我正計劃邊挖邊找寶藏,萬一要是被別人挖走了怎么辦?”

    “洛希微,你實在是個瘋子!”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多謝夸獎!甭逑N⑿Σ[瞇地應了:“你放心,還有兩三天就可以完工了。以后只要一盞茶的時間,就可以從你的房間直接到我屋里了!

    “不過是隔了一條大街,我為什么要花一盞茶的時間從地底下爬過去?”他淺淺地打了個呵欠。

    “是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洛希微輕佻地用扇子勾起他的下巴:“萬一讓人知道我隔三岔五地在你房里待著,我大概活不到明天早上!

    “胡說什么啊!”他推開了扇子。

    “你就別裝糊涂了!甭逑N⒌哪抗夥诺搅税珟咨仙⒙渲哪菙凳畯堫伾鳟惖男殴{上:“你天天收到這么多示愛的信,還男女不拘,真是令人驚嘆啊!”

    他沒有多說什么,把頭靠回了窗框上,閉起了眼睛。

    “自從與君別離后,夜夜低首不望天!

    他聽見了,心中一震。

    “罔田悅子不愧是才女,寫了這么一句就能讓人回味無窮。”洛希微手里拿著那張桔梗色的信箋,眉飛色舞地說著:“取的是明月相思的意思,又把你的姓氏放在句中,實在是高明。因為相思而不忍抬頭看天上的明月,這種意境多么美麗。 

    “夠了!你回去吧!”他忍不住揚高了聲音,下了逐客令。

    “為什么?”洛希微放下了信箋,壞心地笑了:“你身體不舒服嗎?”

    “多事!彼卣f道。

    “我看倒是不像,是心里不舒服吧!這句詩,一定叫你想起了某個人,只是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也是這樣……”

    “洛希微!”他沉下了聲音。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了行不行?”洛希微勾起了嘴角:“你放心吧!大概也過不了幾天,你想要被我煩恐怕也難了!

    他疑惑地回過頭來看著,問:“你要離開京都?”

    “何止,我恐怕是要離開扶桑了。”洛希微嘆了口氣:“雖然美麗溫順的扶桑女子令人留戀,只可惜形勢比人強,我也是沒有辦法!

    “什么?”他真的十分驚訝:“為什么不得不走?”

    “我的君懷憂君大公子啊!”洛希微扶著頭,大聲地嘆起氣來:“你難道忘了,我當時為什么要千里迢迢跟著你跑來扶桑啊?”

    “難道說……”他驚愕地看著洛希微。

    “他追來了!甭逑N沃约旱南掳停骸坝腥苏f,有這么個人前兩天出現在剛靠岸的商船隊里,他特征明顯,很容易能認得出來。沒想到他居然為了追我,連這么一片大海都過來了。明明怕水怕得要死的,真是令人感動!”

    “被人追殺萬里還這么開心的,你倒是我見過的第一個。”他揉了揉額角,覺得心中無力:“你準備到哪里去?”

    “這里總不能再待了,你這么顯眼,他過不了多久就會找上門來的。聽說在波斯和大食的更西面,有著奇異的國度,我想去那里看看。”說到這里,洛希微一掃憂郁,開始手舞足蹈起來:“聽說那里的女子不但妖無比,更是熱情如火,實在是太好了!”

    “你準備逃到什么時候呢?一輩子嗎?”君懷憂無奈地搖了搖頭。

    “也許,等到你覺得自己逃來扶桑是件傻事的時候,我就會停下來了。”洛希微毫不在意地扇著扇子:“你又準備逃到什么時候,難道真的要留在這里一輩子了?”

    “看樣子,真的只能這樣了!本龖褢n看著飄落在身前的櫻花,面無表情地說:“你多保重!

    “有人會為了仇怨越過大海追蹤我而來,但你要知道,那個人是不可能追著你而來的,你不覺得這對你們來說都太殘忍了嗎?”

    君懷憂沒有回答,神情倒是一片平靜。

    “有三年了吧!”洛希微看著他:“你也真夠絕的,為了躲他連家里的關系也斷絕了,每次家里派來的人也拒不見面,只說很好。我真怕他一怒之下,把你家里人給怎么了,來逼你……”

    “他不會那么做,他知道,要是他那么做了,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他。”君懷憂輕輕皺起了眉頭:“我不在,他會為我顧著家人的周全。我當時要是不走,反而是最大的威脅,對所有人……也對他……”

    “就我看,也不用多久了!甭逑N⒄玖似饋恚骸俺星閯菀讶蛔兓徽摰阶詈笫鞘裁唇Y果,你都不需要再逃避什么。過不了幾年,我們就會知道你究竟能不能再……”

    “洛希微,你知不知道你為什么會被人追殺這么多年?”

    “為什么?”洛希微一怔。

    “因為你是個惡毒的人,聰明又惡毒。這樣的人,通常很令人討厭。不說別人,現在連我都想殺了你。”君懷憂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你放心,像我這樣的人,通常都會活很久!甭逑N⒀笱蟮靡獾匦χ。

    “要走的話,去向我的管家支五萬兩,你省著點花。”君懷憂回過頭去,不想再搭理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瘋子。

    “不用了,我有錢!

    “是嗎?”君懷憂不信地反問:“那你為什么每個月都花我那么多錢?”

    “現在是還沒有,不過明天就會有了。

    “你打算去打家劫舍還是擄人勒索?”

    “都不是,我只不過賣了條路給人家。目前的話,還是大納言大人出價最高,足足有一萬兩黃金呢!”……

    “洛希微,你真有頭腦。”君懷憂的聲音壓得很低:“看在你這么有頭腦的份上,我出三萬兩黃金。你馬上、立刻、永遠地從我眼前消失。要是讓我知道你明天早上還留在扶桑,用不著那個人動手,我立刻就把你宰了。”

    洛希微兩眼發光:“我就知道君大公子最是慷慨了,祝你身體健康,萬事如意,我們后會無期了!

    說完,大搖大擺地拉開紙門揚長而去。

    不一會,就聽到了一連串的女性尖叫。

    君懷憂無奈地按了按額頭,覺得頭隱隱作痛起來。

    眼角正望見那張桔梗色的信箋,他怔然地放下手,怔然地看著。

    自從與君別離后……

    自從與君別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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