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錯了,她不是貓咪轉世,她的一切是受過訓練,就算她只是拿著一根再普通不過的鍋鏟,任何一個入侵的歹徒都要倒大楣的。
“你還有什么要再補充說明嗎?”他真的太小看她了,太小看了她的工作,她說的沒錯,他們都有能力保護自己及他人,即便工作中潛藏著部分危險性,以他們卓越的防衛能力及身手,一切都能夠簡單地解除,相對來說,成為他們的敵人才是臨危的那一方才是。
“有……”還有一點,俞若亞并不真的想說明,但兩人相處在一塊,總有一天,他還是會知道的,讓他早早了解自己經常會面臨的狀況對他而言是好事。
俞若亞伸手摸了摸戴在右耳上的耳環圓墜,“這是隱藏式攝影機,剛才的影像……全都傳回公司里去了!
所以,他剛才出丑挨揍的整個過程都被人看光了就是?!
雖然看著她拿下了耳環,并收到了口袋里,但這也挽不回一切了,他的男性尊嚴還真是丟個徹底!
“請你一定要告訴我,你公司的名稱!
如果可能,他很想請她公司里的教頭教導他,將他的身手訓練得再好一些,他不求成為第一,只是不想成為最后。
有關公司名稱這個問題,在兩人回家的路程中,禹東云問了俞若亞三次,她卻回避了這個問題,他不明白她有什么好顧忌的?
回到了屋里,禹東云忍不住再問了她一次,沒道理她肯說明工作時的基本活動形式,卻不肯說出公司名稱。
“控八控……”俞若亞低著頭,小聲的說。
“什么?”聽不清她的聲音,禹東云只好湊耳過去。
“公司的名字叫‘控八控控’……”俞若亞一句話越說越小聲,禹東云差一點又聽不清她說了什么。
“控八控控?”他再一次的確認。
俞若亞點了一下頭,很輕、很輕……
“哈哈哈哈……”抑止不住的笑聲毫不客氣的逸出了嘴,禹東云笑得直不起腰桿。
“請用力笑吧!”俞若亞的聲音很哀怨,表情也是。
公司什么都好,就是這名字不好,它爛透了!
“那個廣告我看過,××中醫關心您的健康,控八控控,控救哩……”
哈……那個廣告都紅到老外那去了,怎么會有人把公司名稱取這么……特別?
“對,就是因為那個廣告!泵恳淮沃灰氲焦镜倪@個名字,她就覺得丟死人了,什么樣的人會取這樣搞笑般的名字?這明明就不是一間專門搞笑的公司,他們的工作一直都是很嚴肅謹慎的。
沒人想搞笑的,真的!
“你老板喜歡這個廣告?還是與這家中醫診所有什么關系?”能取出這種名字,想必有原因的。
“沒有,我老板不喜歡這個廣告,也沒去過那家中醫診所!
“那是為什么?”難道真是純粹想搞笑?
“不為什么,只因為當時在取名字時,老板懶惰不想動腦想,而這個廣告又剛好出現在眼前,公司電話的前四碼也是相同的,所以就變成這樣子了!
“當時沒人抗議過嗎?”因為懶情真絕。
“當然有,但老板說‘控八控控’好記不容易忘,而且,老板說了算!
是!老板說了算,其他人還能有什么意見呢?
第10章(1)
他向俞若亞求婚了,但她仍是沒有回應他。
時間一天過了一天,他仍是在等待她主動開口說出兩人的未來,可一次又次的等待讓他的耐心消磨殆盡了,他無法再次說服自己等待。
所以他撥出了電話,打算今晚與她約個會,并展開另一回合的求婚行動。
來電鈴聲只響了兩聲便接通了,話筒里傳來俞若亞細膩的聲嗓。
“在家里嗎?”禹東云柔聲的問著。
在工作以外的時間,她是個喜歡窩在屋里勝在外頭玩樂的人,若她的回答是否定的,那么現在她大致是在工作中。
“不是,我正好也想打電話給你,沒想到你剛好打來了!
俞若亞柔軟的聲嗓聽來是愉悅的,禹東云敏銳的發現她開心之余,聲音里同時也含帶了一絲緊張。
她說正好也想打電話給他,是想說什么呢?難道她打算實現他想望已久的未來嗎?
“什么事呢?”他帶著滿心的期待問著。
“是這樣的,我得去做支持任務,需要三天的時間,所以這三天沒辦法陪著你了。”俞若亞語帶歉意的說著。
對他,她是真的感到很抱歉,她欠他太多太多的對不起……現在,是該她償還的時候了。
“現在出發?”
“對,必須現在就出發!庇崛魜喌奈搁_始糾結,因為三天過后,當他們再次見面時,兩人之間的關系會有巨大的變化,而她不免也必須面對他的怒氣。
她不是俞若亞,從來就不是俞若亞,她是向鎖仁。
俞若亞這個身分是她的工作任務,她必須成為一年的俞若亞,這是業主所委托的任務,現在任務已經圓滿達成了,她可以做回她自己了。
所以她打算花三天的時間,結束有關俞若亞的一切,當她再次出現在禹東云眼前時,她便是以著真實的身分待在他的身旁。
不是俞若亞愛著禹東云,而是她向鎖仁愛著禹東云。
“對不起……”她真心的道著歉,但禹東云卻誤以為她為的是必須離開三天的事而道歉。
“沒關系,不要再向我說對不起了,這是工作。”雖然心底為了兩人必須分離三天的時間而感到遺憾,可她真的無須為了這種原因向他道歉。
“你剛才不是說要找我,什么事呢?”在心底輕嘆了一口氣,向鎖仁決定把再一次的道歉留著下回兩人碰面時再說。
“想你,原本打算晚上跟你約會的,但看來得延期了!
“等我,我一回來,我們就去約會吧!”
禹東云與向鎖仁的約會。
已經習慣了屋里有個人陪伴著的感覺,但從今天開始,這屋里只有寂寞陪伴著。
禹東云站在偌大的客廳里,才剛下班的他,身上的西裝都還沒換下,可他已經開始想念她了。這屋里少了她,那顯得清冷的氛圍讓他心情惡劣。
雖然只是短短三天的時間,但現在他已經開始覺得難熬了。
他該回到房里先為自己換上一身舒適的居家服,該到書房里挑一本書開始打發難熬的時間,但腦子想的全是她的身影,當他回神時,這才發現自己已置身在她的房里。
其實她已經很少在這個房間里睡覺了,夜里他總是會想法子將她留在自己的大床上,但他說了好幾次,她怎樣就是不愿把私人生活物品也搬進他的房里。她的堅持他也不勉強,他的重點是她的人就是了。
可是眼前這里頭空空蕩蕩的是怎么一回事?
房間里所有的東西全被收拾得干干凈凈的,她所有的生活物品全都消失不見,眼前的景象就如同一年前,在她還未搬進來之前一樣。
她才剛離開……連一天也不到,頂多就是幾個小時罷了,但這房里給人的感覺,卻像是長久沒人居住過似的,一點人氣也沒有,他甚至聞不到屬于她的氣味。
她身上總是會有一股女人家的淡香,先前在她的房里,他都還能聞得到那淡淡的香氣,但現在什么也沒有,他什么也聞不到。
不是說要出去工作?房間收拾得干凈還不夠,連氣味都要抹去?她究竟是……
一個曾被禹東云抹去的想法突地浮現,他不敢去想,卻不得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