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正是所謂的“小人得志笑”?
“往后要麻煩你將不必要的約會都推掉,推不掉的,就麻煩你找人或由你自己替我了,還有,往后遲到早退沒一定,若不是重大的事情,就別急著要我進公司了,現在開始真要辛苦你了。”
昨天在醫院里,俞若亞對待爺爺的那份孝心是全然的真誠,她毫不保留的給予他老人家溫暖,在一旁看著的同時,讓他有些不是滋味。
沒錯,他有些妒忌,他也想要得到她溫暖的對待,他想要她繼續像以前那樣的喜歡著他。
他想要她!
“放心,我會為你加薪的!
“可以說不要嗎?”鄭博中苦著一張臉,不抱希望地問著。
老聞現在給的薪資,他很滿足了,真的!
“你說呢?”
禹東云一直不算是個好相處的人,能夠與他真正地成為知心好友自然是困難的,而關禾則是突破這層困難中的少數之一。
關禾是一名攝影師,一年里頭有大半以上時間不在國內,所以只要他回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好友出來喝一杯。
酒吧里,禹東云與關禾兩人開心的向彼此聊著生活近況。
他們的座位離吧臺很近,在燈光最為昏暗的角落里,顯得相當不起眼,但相對不受他人打擾。
“這回打算待多久呢?”禹東云問著好友,感覺他的模樣要比上回見到時來得消瘦些。
“看看吧!還沒決定,但目前不想再接任何工作了,想休息,巡回攝影展真不是人干的工作!标P禾扯著嘴角,輕啜了一口酒。
“那也是你挑的!”禹東云跟著輕釀著手里的酒杯,一點也沒有打算安慰好友的意思。
“你果然還是一點都沒變,安慰我兩句會要你的命嗎?”關禾抱怨著,眼神漫無目的的在酒吧里游移著,從那個角落轉著,再轉到另一個角落,目前后再回到一旁的吧臺上,看著調酒師做著各式謂酒動作。
“給你安慰?那我就不是我了,況且你喜歡工作,更樂在其中,給你安慰不過是浪費口水!庇頄|云雖是毫不客氣的點出事實,但他的嘴角一直是揚起的,與將近半年不見的好友一起喝小酒確實讓他的心情十分愉快。
聞言,關禾笑著,并不反駁禹東云的話,因為禹東云說的全是事實。
“你呢?最近過得如何?”關禾問著。
在他工作的時候,他是個近乎封閉的人,除非必要,要不他拒絕接收任何無關工作的訊息,而他的好友也明白這一點,沒重大的事情,絕不會打擾他的。
一年幾回的相聚,喝小酒、聊近況,這樣的相處模式早已持續好些年,他們喜歡并習慣這樣的友情。
“上個月結婚了!庇頄|云再一次輕松的將驚人的訊息丟出。
“什么?!”酒杯舉在嘴邊,但關禾早忘了這口酒,自己究竟喝下了沒,還以為是音樂的關系,讓他以為自己聽到了奇怪的話語。
“我上個月結婚了。”這一回,禹東云將話說得更清楚了,讓關禾無法再質疑。
“上回沒聽你說有交往中的女人!标P禾望著好友,想從他顯得愉悅的神情里探查些什么。
“是沒有!笔聦嵣,他有一段時間沒與女人談感情了,也忘了和上一任女友分手是多久前的事情了。
“有了孩子?”他知道好友不是個會沖動學人“閃婚”的人,能讓他這么快的走入婚姻,背后肯定有原因。
禹東云搖頭,再輕啜了一口酒,并不急著回應這個問題,因為說來也算話長了。
第3章(2)
“怎么回事?”關禾斂起漫不經心的表情,有些擔心的望著好友。
這家伙是不是腦子壞了?他不會學人搞什企業聯婚吧?
看出關禾眼底所透露出的訊息,禹東云再次搖頭否認道:“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腦子好得很,沒壞。”
緊接著,禹東云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次,其中包括了這是一樁有期限的合作假婚約也毫不隱瞞的全托出。
“天啊!要說這真不像是你會做出的蠢事……也不是,誰教你是個重視家人勝于一切的人,也真虧你們想得出這餿主意……”關禾不知道自己還能多說什么了。
禹東云果然是生意人,連婚姻都造假,還都能打上有效期限呢!
“所以呢?”關禾斜幌著禹東云,“上個月來不及趕回來為你開單身派對,所以我在十一個月后就能為你舉辦是吧?”
雖是假結婚,但也算是結婚了。
十一個月后,禹東云便無條件恢復單身了,第一個單身派對來不及辦沒關系,還有另一個。
“再看看吧!說不定不用。”很保留的話意,因為未來還無法確定掌握,在事情尚未明朗之前,他不能用肯定句回應。
“請解釋你剛才的話!
“我還挺喜歡‘我老婆’的,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可以弄假成真!痹诤糜衙媲,禹東云真的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他也不介意讓好友知道自己的真心意,男人與女人之間產生情感并沒有什么不對。
“聽你這么說,我開始好奇‘你老婆’這值人了,何時介紹給我認識呢?”
“還不知道,但總有機會的!痹捨惨宦,禹東云的目光正好落在一名來到吧臺前的年輕男子身上。
他看見男子嘴巴動了動,朝吧臺內的調酒師點了酒,這時,他將目光謂開。
一會兒后,他再將目光調回吧臺,男子依舊在吧臺前,在點完酒后,男子并沒有回到座位上等服務生將酒送上,這是很常見的現象。
但接下來的現象并不那么常見了,至少從不曾在禹東云眼前出現過。
只見調酒師在為男子送上酒之后,便轉身忙著準備其他工作,所以并未看見男子快速地朝著酒杯里扔下顆白色不明藥物。
可是禹東云看得十分清楚,當白色的小藥丸接觸到酒液時,瞬間產生許多像蘇打的氣泡,不過轉眼間,小小的白色藥丸便完全溶解,連方才所產生的氣泡也不見蹤影。
那杯酒看來再正常不過了。
男子把酒端回他原先的座位上,同桌還有一男一女。
男子將從吧臺點的酒送到女子面前,便開始有說有笑的,讓不知情的人完全察覺不出任何異樣。
禹東云完全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也能推測出接下來的發展,而他也正思索著該要如何做,才不會對不起自己的道德良心。
但在有所動作之前,他仍是選擇靜靜的觀察事情的變化,就怕發展不是他所想象的那般。
或許那藥丸不是他以為的有害,或許那女子一點也不介意他們之間的“小游戲”,他們只是在找樂子罷了。
發現好友的目光不斷地落在大門右側邊的某一則上,關禾問:“認識的朋友?”
“不,不認識。”禹東云搖頭,暫時將目光移向他處。
那女子一頭短發全染上了前衛的香檳色,臉上化的是十分美艷的煙熏妝,整體看來就是個年輕又時髦的女子,但一股奇異的感覺卻又襲上了禹東云的心頭。
上回在飯店前,他也看見了一名陌生女子,那女子與現在眼前所見的這一個,形象完全迥異,壓根兒不可能是相同的一個,但她們卻都讓他不自覺地聯想到了俞若亞。
三張不同類型的臉,卻一再的令他不自覺地重迭在同一張清麗的臉蛋上,這一點讓他感到十分怪異,又是打哪來的更是無法追根究抵。
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喜歡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