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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太驕縱 第十章 作者:名秀
    阿瞳因為這個漫天大謊而跌入地獄里,失去了唐浩群的信任。

    愛一個人是否越費盡心機,越得不到?

    現在阿瞳明白了、了悟了,也嘗到了這種苦過黃連的心情。

    為了不令自己日日活在這苦頭里,她聯絡了李霖,拜托他替自己排滿工作,她不要休息,只要一停下來,她便會想起他,一想起他,心就痛得幾乎不能呼吸,似被一只手捏住般。

    于是她不眠不休地將自己拋進工作里。

    然而,痛苦的,不只阿瞳一人。

    唐浩群也不好受。

    他堅持住自己的原則,但他失去了阿瞳。

    當她哭著對他吼!澳阋舱f過要一輩子保護我的,但你沒做到!”

    她流下很多的淚,似一場大雨,不停地淋濕他的心。

    也忘不了她哭成那樣。

    他氣自己無法安慰她。但他又氣,氣她騙了他。

    唐浩群也為了這事同他母親和芙蓉鬧翻,氣得同她們冷戰。

    長這么大,頭一回他同唐母鬧這么大的脾氣。唐母自知理虧,不敢再多提阿瞳半句。

    倒是芙蓉,索性也和他冷戰起來。

    她老是冷冷的一句!澳切崭鸬牟皇鞘裁春脰|西,你會后悔的。”

    后悔?

    芙蓉不知道他老早就后悔了;后悔當初沒早發現自己最愛的是阿瞳。

    后悔是自那日阿瞳失蹤兩年后再度出現,那刻開始的。

    他后悔自己選擇了雪貞。

    然而當雪貞對他認真,他又怎可不負責地一見到阿瞳即辜負她。這樣做太任性、太殘忍了。即使真和阿瞳在一起,他也無法真正快樂,因為他永遠有一份內疚。

    唐浩群明白這道理;他想得較遠。

    兩權相害取其輕,他只能如此。時間不能重來,他充滿惆悵、遺憾。

    ***************

    這日,雪貞拉唐浩群去挑訂婚戒指。

    她以為一切已雨過天晴,始終笑盈盈的,F在已無理由拖延訂婚日期,她真成了勝利者。童年灰姑娘的夢想終于就要成真。

    “灰姑娘”有朝一日爬上枝頭成鳳凰,恨不得一切都選擇最好的。

    她央求浩群帶她去“卡蒂亞”挑戒指。

    店員拿了目錄給她。她挑中一只鑲滿碎鉆的戒指,揚頭問他:“這只怎樣?”

    “不錯……”在他看來每只都一樣。

    她笑笑,含蓄地試探!翱墒恰孟裉F了!

    “不要緊,最要緊的是合意!

    她聽了大喜?窗!這就是嫁入豪門的好處,多么大方。

    葛雪貞立即決定要了那只戒指。

    可是店小姐為難道:“對不起,這只臺灣只進三只,都已經賣完了!

    她即刻垮下臉,難掩失望之色。

    唐浩群瞧見她的沮喪,于是問店小姐:“不能再向總公司訂嗎?”

    “也許可以試著從美國調調看,但即使有,也可能要等上幾天。”

    葛雪貞立即接口。“沒關系,我愿意等!辈徊钸@幾天,只要那是最好的。

    她不信緣分和宿命,一切都要爭取而來。

    唐浩群大方地填了訂單,又給了不少訂金。

    她圈住他手臂偎向他,撒嬌道:“你對我真好!

    他苦澀地笑笑。她不知道,他對她好是因為覺得自己深愛另一個人,那一半的內疚令他給不了她熱情,只能對她好。

    他憎恨這種不踏實、不完全的愛。

    ***************

    離訂婚的日子越近,唐浩群的心就越受煎熬、越惶恐。

    每天從公司下班后,他常流連PUB飲酒飲到半醉。

    他怕自己太清醒。太清醒日子難過下去。

    喝到半醉時,仿佛時光回到那日清晨——阿瞳笑瞇瞇地吵醒他,大跳祈雨舞,逗得他直發笑的模樣。

    還有她在風中蕩秋千,長發飄揚,朗聲笑得合不攏嘴的可愛笑容。

    更令他想到她喪父時,偎進他懷里瞅著他,哭得像個小孩……

    今夜他又醉了,跌進回憶里,貪戀短暫的幸福余溫。

    只有在夢里,他才敢全心全意地擁抱阿瞳。

    ***************

    當所有人皆陷入痛苦的煎熬時——唯獨葛雪貞是最快樂得意的。

    她興高采烈地準備訂婚事宜。

    唐母和芙蓉不睬她,但她不在乎,反正同她生活的人又不是她們。她自己開心才最重要。

    這日,夜里章書桐一通電話打來,他聲音難掩興奮!澳悴略趺戳?”

    “怎么?”

    “我考上律師了!”

    她大叫,同他一般快樂!澳憧靵,我們好好慶祝!”

    一個小時后他到了,還奢侈地買下上好的俄國伏特加。

    她笑他!拔揖屏坎睿氵故意買這種烈酒,安的是什么心?!”

    “就是要把你灌醉!彼话褤ё∷。

    她笑著推開他!拔胰コ磶椎啦讼戮啤!

    今夜這房子里沒有失意人。

    他們飲酒作樂,痛快極了。特別又在喝了近半瓶伏特加后,兩人更是亢奮地摟抱擁吻成一團。醉言醉語地盡說著些令人臉紅的大膽話。

    正當激情時刻,忽然唐浩群撥來一通電話。

    “喂?”她一邊握住話筒,一邊嗔笑地推開拚命挑逗她的書桐。

    唐浩群并不知那邊的情形,還正常地同她說話。

    “雪貞,剛才珠寶店通知我,你要的戒指已經調到了,過兩天我們就可以過去拿!

    “真的?!”她樂得大叫!疤昧耍 

    章書桐這時已霸道地褪去她的裙子,她掩嘴偷笑。

    “那么我要掛了。明天再去接你吃飯——”他話還未說完,卻聽見她略微急切的聲音。

    “好、好、好……bye——”葛雪貞掛上話筒,即被章書桐猛地扯進懷中。她尖聲叫嚷,并不知道話筒并未掛好,只是擱在鍵上。

    她笑得又浪又狂,酒精在她體內猛燒。

    他壓在她身上,抓住她的雙腕,紅著臉威脅她道:“這時你還同他說話?”

    “喂!他可是我的未婚夫也——”她大聲笑嚷比劃著!八喠藗這么大的鉆戒——”

    “又如何?”他吻她吻得嘖嘖作響!八策@么吻你嗎?這樣壓在你身上嗎??”

    她打他一記!吧窠,我們可是很純情的交往呢!最多吻過一次!

    他激動地用嘴封住她的唇,喝道:“誰敢吻你!不準,不準——”

    她格格地笑,同他扭打起來,嬌喘連連。

    “咔”地一聲。

    唐浩群慘白著臉掛上電話,他再也無法聽下去。一陣惡心欲嘔的感覺排山倒海而來。屈辱和憤怒的他拎了車鑰匙直奔葛雪貞家。

    在葛雪貞家門前,他猛按門鈴,她都不來開門。

    里頭偷情的人哪里會笨到在這時開門去迎客人?

    電鈴按得急促,葛雪貞也察覺出不對勁的氣氛。

    她本已和書桐睡去,這時兩人雙雙醒來。她示意要他不出聲,兩人靜默著,直到那吵人的電鈴聲停下。

    難道會是唐浩群?

    她的心怦怦直跳,手心在冒汗,決定耗到早上也絕不冒險去開門。

    章書桐環抱著僵直身子的葛雪貞,直到那電鈴不再響了。一會兒兩人才疲倦地睡去。

    而門外的唐浩群并未走。他存心耗下去,她總是會開門的。

    方才他在那通電話里受夠了刺激。此刻,佇立在昏黃的樓梯間,對著一扇不敢打開的門,他反而冷靜下來。

    她不敢開門,只是更證明了她的心虛。

    阿瞳和芙蓉說得沒錯。

    是他太蠢,他根本不認識葛雪貞的真面目。還笨到因她而遲遲不敢、也不肯給真正愛著的阿瞳一個答復。

    他的心平靜下來。

    忽然,他一點也不氣門里背叛他的人了,他甚至高興了起來。

    現在,還有什么能阻礙他與阿瞳?

    生氣?憤怒?不!他該高興得喝彩。

    老天有眼,令他在訂婚前夕,得知雪貞的真面目。突然他也不急著去揭開雪貞的真面目。

    他還在這干么?唐浩群火速地離開那里。

    一回到家即吵起仍在睡夢中的芙蓉,跟她要了阿瞳的電話。

    打過去阿瞳卻不在。

    好不容易打手機才聯絡到李霖。得知阿瞳大清早便隨車趕去淡水拍場戲。

    他即刻開車奔向現場。

    ***************

    稍后。

    他到了片場,阿瞳卻不理他。

    那時海邊天色已蒙蒙地亮了。沙灘上一大幫化了妝、著民初服裝的演員們,吵鬧極了。

    戲務忙著透過擴音喇叭告訴演員們,待會兒爆破時各組奔逃的方向。

    唐浩群緊跟在補著妝的阿瞳身旁。

    “我都知道了——”他同她說。

    她卻一點情緒也沒有。經過這些天,她已哭到麻木。心底怨他、氣他不肯相信她的話。

    阿瞳挖苦他道:“你知道就好,還來找我干么?”

    那日他傷透她的心,她可沒忘。心底即使高興見著他,卻難免故作冷漠。

    他對頭一回如此冷漠待他的阿瞳,有些不知所措。

    “我想……我急著想向你道歉——”

    “只是這樣?”她希望他說點別的。

    “我決定——同雪貞解除婚約!

    她眼睛一亮!叭缓竽?”娶我——笨蛋、快說娶我!阿瞳在心底無聲吶喊。

    “然后——得忙著取消訂好的餐廳,禮服店……”

    噢!這個呆頭鵝,阿瞳充滿挫折地嘆氣。她想聽的不是這些。

    他看阿瞳臭著一張臉,實在不知道自己這樣冒失地來是不是錯了?

    那日他罵得太過分,她八成討厭再看到他了吧?她覺得他打擾了她嗎?

    為什么,如今變成是他如此忐忑不安了?

    “我想——我還是走好了——”他說。

    阿瞳更生氣了,瞪著他。“既然那么快要走,還來干么?”

    突然,他笑了,他明白阿瞳還是很想見他的。

    他乘勝追擊道:“你明天搬回來好不好?”

    她還是板著臉、端起架子,從鼻孔里哼了一聲。

    “不好吧!我可是個惡毒、陰險的女人——”她記恨地糗他。翻翻白眼、睨他一眼,看得他尷尬極了。

    “是我糊涂、算我瞎了眼——”他非常懊惱。

    向來陪罪角色都是阿瞳,這會兒倒換成了他。

    阿瞳不禁嗤笑出聲,難得他也會有這一天。她好不得意、好不過癮。

    劇務大哥已經在催人上戲了。

    她故意不給他答案就往片場跑;仡^朗聲笑著拋來一句。“等我下了戲再告訴你!”

    她頑皮地眨眨眼,上戲去了。

    唐浩群看到那熟悉的燦笑,他知道,阿瞳已經不氣他了。

    他站在遠處,看她小小的身影投入片場中。

    這時,導演開始數秒:“五、四、三、二、ACTION——”

    爆破組引爆了炸彈。

    火焰迸裂開來,比預測延燒得更猛烈。那轟然的聲音令遠處的汽車防盜器感應并響了起來。唐浩群覺得不太對勁。他發現片場頓時陷入混亂,咒罵聲、尖叫聲此起彼落。

    阿瞳呢?他沒看見她。

    他立刻奔進混亂里。

    有不少臨時演員受傷,血液濺滿衣裳、哀叫聲連連。

    他慌張地叫著阿瞳的名字,搜尋著她。

    找到時,她是俯臥在地上的。

    唐浩群驚嚇得心跳幾乎停止。

    他推開圍攏著的人群將她抱起。她的臉頰上有著傷口,滲出鮮血。

    他用袖口幫她先止住血,慌張地叫來救護人員,焦急地搶先送她上車,一路上緊緊抓住她的手,屏息看著救護人員替她處理傷口。

    她始終未睜開眼。

    他一直在她耳邊輕輕說著安撫她的話。

    她聽見了嗎?

    他乞求她平安無事。

    而她只是沉默地合著眼,仿佛失去了知覺。

    ***************

    唐浩群守在診室外。之前通知了芙蓉和唐母,她們正趕來。

    急診室足足過了一個小時才見有醫師出來。他立即迎上前,焦急地詢問阿瞳的狀況。

    醫師拍拍他的肩,微笑地要他放心。

    “依腦部的X光片看來,她并沒有震傷內部,至于臉部呢,也只是輕微的擦傷。比較嚴重是外耳受到震傷,大概會有一個星期聽不見聲音,不過慢慢會恢復!

    唐浩群這才放下心來!爸x謝你,醫師。”

    “她要留院觀察二十四小時,你可以進去看她,她已經醒了。”

    謝過醫師后,他進去見阿瞳。

    她坐在床上,睜著眼、兩耳包上了繃帶。一見他進來,便笑得好燦爛,一點也不像方才在救護車上奄奄一息的模樣。

    她真的把他嚇壞了,虧她還笑得出來。

    他整個人一放松,癱在椅上,吁了好大一口氣。

    她笑盈盈地轉向他!斑@次可是‘真’的哦——”她還同他開玩笑?

    唐浩群抬頭望著眼前笑盈盈的袁芯瞳。

    方才,就在方才,他以為他就要失去她了。她怎么還敢這樣笑?可惡,真是太可惡了!

    突然,他猛地將她攬進懷里;緊緊地,怕一不小心她便會消失不見。

    阿瞳被他突然失常的舉動嚇了一跳。

    “你怎么了?我沒事了呀!”她推開他身子好看著他,詫異地發覺他紅著眼。

    他這么擔心她嗎?

    看他這樣,害她也跟著紅了眼眶。

    阿瞳看他張口對她說話時卻聽不見,她指指受傷的耳朵,搖搖頭。

    “我聽不見——”

    他拿起筆,拉起她的手,俯身在她掌心寫了幾個字。

    她低著頭一看,流出了淚來。

    張開手臂撲上他的身子,抱住他的人。

    從兩歲踏入唐家,這二十二個年頭過去,她始終盼望、期待這個夢想成真。

    阿瞳含淚笑著在他頰上印了一個吻——

    芙蓉剛巧踏進房里,看見這一幕。呀——光陰好似倒流——

    那年的夏天傍晚,她偶然經過那扇門——才小學三年級的阿瞳,在夕陽射進的窗口下,偷偷親了睡夢中的唐浩群。

    如今,事件重演。

    不同的是,他回吻了她。

    芙蓉笑了,小心不去打擾他們。

    雨過天晴了嗎?

    稍后,她頻頻糗著寫在阿瞳手心的字。

    “寫著什么呀?”她笑著問。

    唐浩群漲紅著臉,尷尬極了。

    身邊的袁芯瞳朗聲笑得好開心,攤著手心胡亂揮舞著,得意極了!

    那上頭寫著一行已經模糊的字——

    阿瞳,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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