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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現代,臺灣,新加坡 >> 別后重逢,失憶,假結婚,弄假成真 >> 請你娶我好嗎?作者:于喬 | 收藏本站
請你娶我好嗎? 第六章 作者:于喬
    后來朱偉誠一直沒有再和何萱說過一句話。

    他當然很難過,也不知道在心里掙扎過幾百次,但有時候小孩子鬧起別扭的時候特別認真,怎么說都沒有用。

    陳真真很尷尬,只好盡量帶著兒子到外頭逛街,免得他在何家不快樂。

    要回臺灣的前一天晚上,朱偉誠非常郁卒,甚至連飯都沒吃幾口便早早借口先離桌了。

    宋子妍輕輕推了一下還在餐桌上扒飯的何萱,母女倆用眼神交流了一會,何萱便突然丟下碗筷,跟著朱偉誠出去了。

    「妍妍,萱萱去哪兒?」宋子妍的丈夫何宜武問。

    「沒什么,我要她到我房間里去拿個東西而已!

    「什么東西一定要現在拿?」

    「呃……我的胃有點不舒服,所以要置萱去幫我找點胃藥!

    「胃不舒服?要不要緊?要不要去看醫生?」

    「不用不用,你別瞎擔心,吃點藥就沒事了。」

    「真的沒事?」

    「嗯,沒事!顾巫渝⑿χf,一點都不知道表面上關心她的丈夫正在背地里搞著婚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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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偉誠一個人走到花園里。

    春天的夜色很美,柔柔的風吹過,花花草草隨著風搖擺輕舞,婆娑身影在月光下與月影共舞,煞是熱鬧。

    玫瑰的花香彌漫在空氣中,卻讓一個十歲的小男孩觸景傷情起來。

    當初他就是在這里第一次遇見何萱的。

    圓圓的臉蛋、小小的紅潤嘴唇、白白嫩嫩的臉頰,還有一雙笑起來好可愛的彎彎眼眸……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然后雙腳各一踢,把兩只鞋子又給踢開,想要最后一次在這片柔軟的草地上赤腳走走。

    鞋子才剛踢開,他又聽見一聲小小聲的「哎唷」。

    不會吧?

    他倏地轉回頭,果真見到何萱就跟在他身后,一只手摸著自己的頭,一只手拎著他剛踢下來的鞋子。

    「妳……」朱偉誠滿臉欣喜,但隨即又覺得面子拉不下來,硬生生地又轉過身背對著何萱!笂厑磉@里做什么?」

    「找你!购屋孀吡诉^來,把鞋子遞給他。

    「有什么好找的?無聊!」他說完便跨步要走,一只胖胖嫩嫩的小手卻伸了過來抓住他的手。

    「你要走了?」何萱微微嘟著嘴問,像是萬般不舍。

    「對啊!顾M量把聲音裝得不冷不熱,被何置握著的手卻開始溫度慢慢上升。

    「你會不會再回來?」

    何萱嫩嫩的、有些口齒不清的聲音觸動了他心里某種不知名的東西,將他的倔強一點一滴地慢慢融化。

    「我不知道……」

    他轉過身,低下頭看著正拼命仰起頭看他的何萱。

    月光下的何萱,皮膚白嫩得像是用牛奶浸過一樣,彷佛還散發著淡淡的牛奶香氣,朱偉誠慢慢蹲在她面前,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輕捏了捏何萱的臉頰。

    真的好嫩哪!

    就好象夏天里吃的豆花那樣,滑滑的,香香的,白白嫩嫩的,彷佛稍微一用力就會破掉一樣。

    何萱沒有露出任何害怕或厭惡的表情,圓潤潤的小臉只是一個勁兒地瞧著朱偉誠。

    「萱萱,妳將來長大嫁給我好不好?」才十歲的朱偉誠突然說出驚人之語。

    「真的嗎?好啊好!我也很喜歡誠哥哥喔!我將來要做誠哥哥的新娘!购屋嫱耆珱]被他的話嚇到,反而開心地笑了。

    她真的好高興呢!

    打從一見面起,她就很喜歡這個溫柔的哥哥。

    朱偉誠給她的感覺,和她的哥哥們很不一樣,

    雖然年紀還小,但何萱隱隱約約察覺得出來,朱偉誠喜歡她,似乎并不是把她當成一個可愛的小妹妹那樣喜歡。

    像她把番瓜蛋糕分給他吃的時候,他的臉上就浮現出一種好好玩的表情,而且眼兒笑得都瞇了起來,一直看著她。

    何萱覺得那樣子的誠哥哥好可愛,好希望他能一直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懵懵懂懂的,有一種像是幸福的感覺。

    如果能每天每天都和誠哥哥這樣一起吃點心,那該有多好?

    「那……那我能不能親妳一下?」朱偉誠終于說出自己心底向往已久的愿望。

    他真的好想嘗嘗看何萱那像鮮嫩櫻桃一樣的小嘴哪!

    何萱點點頭,然后自己湊上前去在朱偉誠的臉頰上啄了一下。

    朱偉誠搖搖頭!覆粚Γ皇沁@樣。」

    何萱疑惑了,她總是這樣親自己喜歡的人。∵@樣有什么不對呢?

    朱偉誠指指她微嘟起來的小嘴!甘怯H這里!

    「這里?」何萱指指自己的小嘴。「為什么要親這里?」胖胖的手指輕輕放在小嘴唇瓣的中間,看起來竟有一點點誘惑的味道。

    朱偉誠點點頭,感覺到自己的心兒開始興奮地跳了起來。

    何萱完全沒有猶豫,確定之后,便自己撲進朱偉誠懷里,在他唇上用力親了一下。

    因為親得太用力,兩個人的牙齒還不小心敲在了一塊兒。

    「痛痛!购屋驵街∽欤是比較喜歡親人家臉頰,暖暖又軟軟的,也不會痛痛的。

    朱偉誠摸摸自己的唇,親吻好象不是這樣的吧?

    可是才十歲的他又哪可能有「實戰經驗」?頂多只是看看電視節目上人家怎么接吻的,自己從來沒體驗過。

    原來接吻就像這樣啊?真搞不懂那些大人為什么這么喜歡做,牙齒碰牙齒很好玩嗎?

    嗯,想不透。

    「我已經親過妳了,所以妳是我的人了,以后一定要嫁給我喔!」

    何萱笑呵呵地拼命點頭,然后上前拉起朱偉誠的手!刚\哥哥將來要娶萱萱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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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顯然的,「離別」對一個五歲的小女孩來說,是一種無法理解也難以接受的事實。

    她不明白為什么朱偉誠要走了?

    他不是說將來要娶她的嗎?怎么又要走了?

    他走了要怎么娶她呢?

    萬一他們將來搬家了,朱偉誠找不到她怎么辦?

    在二樓客房的樓梯口,何萱哭鬧個不休,緊緊抓著朱偉誠下放,說什么都不愿意讓他離開,一面哭還一面嚷著:「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我要做你的新娘,誠哥哥你不要走嘛!」

    一開始大人們還能以開玩笑的輕松心態看著兩個小孩這樣依依不舍,但一個小時過后,他們已經不耐煩了。

    尤其是何宜武,待會兒送陳真真和朱偉誠到機場后,他還要到公司開一個會,眼看再這么拖延下去,會也不用開了。

    他沉著臉,把怎么哭也哭不累的何萱給用力拉到一旁,神情有些不悅地說:「萱萱!夠了!」

    「我不要、我不要!」何萱已經哭花了一張小臉,連聲音都快哭啞了。

    宋子妍和陳真真又好氣又好笑,實在不懂為什么何萱會這么執著?只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戲言罷了,有必要鬧得像生離死別嗎?

    「你這孩子,到底用了什么招數,讓萱萱對妳這么死心塌地的?」陳真真有點累了,拍了一下兒子的頭。

    「誠哥哥親過我了!他親過我了!所以我是他的新娘了!」何萱掙開父親的手,撲到朱偉誠身上!刚\哥哥,你不要走,你走了我們怎么結婚?」

    何宜武真的生氣了,他突然揚手就是一個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何萱嫩嫩的臉頰上,霎時留下了一個醒目的五指印。

    「像什么話?看看妳這模樣!還配作何家的人嗎?」

    「喂!你不要打她!」見到何萱臉頰上的巴掌印,朱偉誠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也顧不得禮貌,對著何宜武兇了起來。

    何宜武露出一抹冷笑。「你憑什么?你對我女兒不規矩我都還沒找你算帳呢!」

    陳真真皺起眉,不滿他這樣說自己兒子。

    宋子妍也連忙拉拉自己丈夫的袖子,示意他別再說了。

    但何宜武正在氣頭上,平常斯文儒雅的模樣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帶臟字的尖酸刻薄!负!小小年紀就懂得到處捻花惹草,連五歲的小女孩都不放過,將來長大怎么得了?父母可要好好管教一下!」

    這話是連陳真真也罵上了。

    陳真真有些訝異當年的學長居然在她面前會說出這種話,但隨即想想的確是自己兒子不對,沒事跑去說什么要娶何萱,人家才五歲,哪曉得這只是玩笑話,完全當了真。

    朱偉誠聽他這樣一說更生氣了,一不小心就說溜了嘴!改悴乓惆职謰寢尮芎昧!沒事跑去和別的女人在溫室里摟摟抱抱,連衣服都不穿好,還敢說我?」

    何宜武聽他這樣一說,臉色馬上大變,但隨即又恢復鎮定。

    「小孩子胡說八道,你是看錯人了吧!」

    「我才沒有!萱萱也看到了!」朱偉誠大聲地說,不知道這句話把何萱也給拖下了水。

    何宜武的臉色陰晴不定,宋子妍也狐疑地盯著自己的丈夫。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萱萱,妳真的看到了嗎?」宋子妍低頭柔聲地問著哭紅眼的小女兒。

    何萱不會撒謊,猶豫了一會,點點頭。

    宋子妍瞇細了眼,皺起眉看著自己的丈夫。

    「哎!妳別聽小孩子們胡說八道,說不定是別人進去溫室,他們看錯了而已!惯沒等妻子問出口,何宜武便試圖解釋。

    何宜武想要轉移話題逃開這樣的尷尬,他假裝極為不耐煩地抓起何萱。「回房間去!爸爸要送客人了!快回去,別鬧了!

    「不要不要!人家不要誠哥哥走……誠哥哥……」何萱哭得傷心,朱偉誠看得于心不忍,上前想要安慰她。何宜武早預料這小子會上前阻止,一只手不客氣地往回擋著,朱偉誠被擋得氣急,竟和何宜武拉扯起來。

    沒多久陳真真和宋子妍也上前勸開,一陣手忙腳亂,何萱突然尖叫了一聲!

    「。

    原來她拼命掙扎,終于趁何宜武轉身的時候掙脫開了,但她卻剛好面對樓梯口,腳一落地便絆了一下,眼見她小小的身軀就要往樓梯下滾去!

    說時遲那時快,朱偉誠馬上撲了過去,竟是用自己的身體來保護何萱!

    他一碰到何萱,便本能地把她緊緊抱在懷里,然后隨著地心引力重重地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大人們一時都忘了爭吵,趕緊跑下樓來。

    只見何萱已經嚇得哭都哭不出來了,張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眼前昏迷不醒的朱偉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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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偉誠在醫院昏迷了三天,陳真真日日以淚洗面,宋子妍也相當過意不去,天天帶著何萱來探病。

    何萱每次來,總會爬上病床旁的小椅子,然后彎下腰在朱偉誠的唇上輕輕吻一下,好象躺在床上的是睡美人一樣。

    只是朱偉誠不是睡美人,而是她的白馬王子。

    陳真真紅著眼看著這一切,心想要是兒子真的醒不過來,那她也活不下去了!

    幸好,第四天的時候,朱偉誠睜開了眼睛。

    只是他忘記了一些事情……

    他仍記得陳真真是他的母親,卻記不得自己為什么會在新加坡,當然也記不起何萱,更記不起自己是因為從樓梯上摔下來才住院的。

    陳真真一開始對兒子部份失憶的現象相當吃驚,但仔細檢查過后,發現兒子只喪失了在新加坡這幾天的記憶,其它一切智能和生活行為都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她和宋子妍商量后,決定不告訴朱偉誠實情。

    也許這是冥冥中的天意吧?

    即使是孩子的戲言,但陳真真也知道,就算長大后,兒子想要娶何萱,恐怕沒那么容易。

    何家是新加坡數一數二的大財團,家世顯赫,而她只是一個臺灣公務員的妻子,又怎么能匹配的上?

    雖然她知道宋子妍不會在乎家世背景,但從何宜武的眼神中,她知道他在嘲笑兒子的不自量力。

    忘了也好,也免得兒子以后傷心。

    朱偉誠醒過來以后,宋子妍便再也沒帶何萱來探望他了。

    他天天吵著要回臺灣,在醫院里又蹦又跳,完全不像受過傷的樣子。

    第三天,他們就搭上飛機回臺灣了。

    臨走前,陳真真曾試探地問過他會不會想念新加坡?

    朱偉誠只是不耐煩地嚷著:「才不會,這里小得要命,又沒什么好玩的,媽,我們以后不要再來了啦!」

    從此以后朱偉誠便真的再也沒去過新加坡,也從此忘了還有一個小女孩,在新加坡等著他,相信他有一天一定會娶她做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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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來,何家破產了!怪鞁寢寚@了口氣。

    「等等,妳說的是新加坡何家?那不是包辦新加坡幾乎一半建筑業的龍頭何氏財團嗎?那小女人是何氏財團的人?」安娜有點不敢相信!刚婵床怀鏊歉备F酸樣會是何家的人!

    「妳少看低人家,那是因為何家破產了,萱萱才會落到這個地步。她現在還算好的了,妳沒看到她剛來我們家的樣子,又瘦又臟,我幾乎認不出她了。當年她圓圓滾滾的,好可愛的一個女孩子,怎么變得和竹竿一樣?」

    「瘦有什么不好?」安娜像是被戳到痛處,連忙反駁。

    「人家是因為吃苦才瘦成這樣的,妳要是見過以前萱萱那可愛的模樣,也會嚇一跳的……」

    「她家破產以后,爸爸和情婦跑了,留下一堆債務也不管,她兩個哥哥官司纏身,只有她因為年紀還小,沒有涉足家里的事業,所以還算逃過一劫,只是他們的房子和所有地產都被查封了,銀行帳戶也被凍結,根本可以說是一貧如洗!

    「她的哥哥們希望她能早點嫁人,從此就正式脫離何家,不要再有任何瓜葛,也免得連累她一輩子,但是她說什么也不愿意,口口聲聲說除了偉誠,她這輩子誰也不嫁!

    「最后她哥哥們見她心意這么堅決,也只有成全她,兩個人到處湊錢買了張便宜的船票,把她送上船,坐了快一個月的船才到臺灣。這期間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啊……好好的一個人瘦成這樣……」朱媽媽又嘆了口氣。

    「十五年了,時間過得好快,一下子就十五年了,她居然還是沒忘記當年的那個承諾!

    「笨蛋一個!」安娜馬上發難。「她神經病!等一個男人等十五年?又不知道他是生是死?要是我,等了十五天就放棄了!

    「那是妳啊!有人就是這么笨、這么傻,一輩子就只等著一個男人,妳又能拿她怎么辦?」朱媽媽當場頂回去。「是,妳漂亮,妳身材好,一大把男人追妳,妳當然不了解萱萱那種癡癡等待的心情!

    「所以我說她笨!」

    「最笨的就是妳啦!自己有沒有懷孕都不知道!要不是妳闖進來胡攪,萱萱現在也不會躺在病床上昏迷下醒!」

    安娜乖乖住嘴。她其實不是不感動,只是她不想在朱媽媽面前示弱。

    十五年,一個女人有幾個十五年?

    模特兒的黃金年華也不過就五、六年,是什么樣的愛能讓一個女人就這樣癡癡等了十五年?

    即使知道那個男人早已經不記得自己了,卻依舊這樣等下去?

    她無法體會,可是心里卻隱隱開始同情何萱了。

    想起剛剛在病房里見到的那一幕,其實朱偉誠也并沒有完完全全忘記她吧?

    那個眼神、那個動作,小心翼翼怕傷了她似的,有些熟悉,又有些生澀,好象小孩子找到了失去很久的玩具一樣,又是驚訝又是疼惜,拿在手中慢慢把玩,翻著看著,試圖想要從玩具身上找回童年時光的所有記憶。

    朱偉誠會不會想起她?想起這個癡戀他十五年的小笨蛋?

    要是想起來了怎么辦?那她豈不是完全沒有插手的余地?

    她當然也是喜歡朱偉誠的,不然怎么會看到他結婚的消息便勃然大怒,連妝也來不及重化就匆匆跑到他家?

    可是……和那個小女人相比之下,她對朱偉誠的感情似乎顯得微不足道了。

    安娜煩悶地踢了踢自己無恙的右腳,又看了看手表。

    算了,不要就不要,男人再找就有了,何必和那個笨女人爭?

    她的個性就是這樣直來直往,要就要,不要就不要,要不到的東西她也不會去強求,頂多再去找個更好的就行了。

    之前那樣又哭又鬧,只是因為她覺得朱偉誠已經是自己的「東西」了,當然可以對他毫無顧忌地耍潑辣,反正兩個人這樣吵吵鬧鬧也快一年了,還不是相安無事?

    她也許性子粗魯急躁了些,不過那也是因為她常常要節食餓肚子,所以脾氣才會那么糟。

    「我餓了!箘倓偰菢哟蟪炒篝[又進醫院折騰這么久,她老是空空的胃早就開始抗議了。

    她也顧不得后天還有一場走秀,徑自推著輪椅往醫院餐廳的方向過去。

    「喂?妳去哪兒?」朱媽媽跟了上來。

    「去吃飯啊,妳不餓嗎?」安娜沒好氣地回她。

    「唷,妳也會吃東西啊?看妳這么瘦,我還以為妳都不吃東西,想當神仙呢!」朱媽媽糗她。

    「哎呀!老太婆吵死了!我現在餓死了沒辦法想事情。∥!妳要不要一起去?」肚子一餓,她脾氣也躁了起來,說話開始不客氣起來。

    「妳又叫誰老太婆?」

    「我請客啦,走吧走吧!自己推輪椅累死了。」

    「說了半天妳只是想找人幫妳推輪椅。俊

    雖然安娜說話很直,有什么情緒馬上就會反應發泄出來,一點都不掩飾,但她這樣反而有一種率真,起碼和她打交道,不用拐彎抹角,也不用擔心她有什么話藏在心里不肯說出來。

    和安娜這一番長談后,朱媽媽開始有點喜歡她了。

    不過只有一點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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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里,朱偉誠擔心地看顧著昏迷不醒的何萱。

    心底最深處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浮現,那感覺好熟悉,好溫柔,彷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曾經有過這樣的心情。

    好奇怪,為什么他開始覺得,自己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了何萱?

    她越顯豐腴的臉蛋,笑起來彎彎的眉眼,還有那小小的嘴唇。

    雖然這嘴唇現在是慘白的,但不知道是他平常便不經意地注意,還是憶起久遠以前的印象,他知道這嘴唇平常應該是紅嫩嫩的,就像剛摘下來的紅櫻桃一樣讓人很想吃一口。

    何萱突然細細地呻吟了幾聲。

    朱偉誠連忙拿起水杯,用棉花棒沾水涂上她有些干裂的唇。

    暫時染上水色的雙唇看起來柔潤多了,還帶著淡淡的粉色,雖然不若紅櫻桃那般鮮艷,卻也像初夏的嫩桃一樣誘人。

    他愣愣地放下水杯,有些情不自禁。

    他可以嗎?

    還沒來得及深思,他的唇已經印在那看起來很可口的嫩嫩雙唇上,他從來沒有用過這樣呵護疼愛的心情去吻過一個女人。

    被他壓住的雙唇微微動了一下。朱偉誠趕緊抽離身子,驚喜地發現何萱已經醒過來了。

    「何萱?妳醒了?」

    何萱慢慢地眨眨眼,看著眼前為她擔心了一整夜的男人,然后問出一句話--

    「你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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