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天的清凈都不留給他。
三天前,楚翼竟然還自作主張,厚著臉皮說:“我們同居吧!每天爬墻好累!
他當然是聲嘶力竭地大喊:“不要!”
可是楚翼卻拍拍他的頭說:“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我會補償你的。”好象自己是
他養的小狗似的。
遇上這種事,任憑莊曉生再怎么有修養、再怎么溫馴,都不得不氣得火冒三丈。然
而氣歸氣,他卻拿楚翼的強勢作風一點辦法都沒有。想這會兒,他也只能眼巴巴看著楚
翼將行李一件件往屋里搬。
“我不要和你一起住,不要,不要!你聽到了嗎?”
楚翼將行李放在莊曉生隔壁的房間,回頭大言不慚地道:“可是我想和你住。”
看到他那只要他要、任何事都可以做的表情,莊曉生好想狠狠地踹他一腳,但他又
不會做這種粗魯的事,只能僵立在原地,氣得直想哭。
“我會付房租的!”楚翼趕快表明自己不會白住的立場。
“我不需要錢!”
“我可以替你做飯喔!”楚翼得意地宣揚自己絕對有住近來的價值。
“我不要,我自己會叫外賣!
他的價值一下子就被莊曉生推翻,不禁露出苦惱的表情。左思右想之后,他比畫了
下打架的架式:“我可以幫你擊推小偷!
莊曉生的嘴角在抽搐,額上直冒著青筋,雖然他很努力地克制怒氣,但還是忍不住
提高音調喊道:“回爬墻進來的小偷就你一個,還會有誰?”
“那正好啊!”楚翼連連點頭,振振有辭地說道:“我搬進來就不用再爬墻,當然
便不再是小偷,那也算是替你除了一個小偷,你說是不是?”
聽著他胡說八道的歪理,莊曉生氣得直跳腳,卻找不到話來反駁他,只能甩頭氣呼
呼地走向屋外的庭院。
庭院里除了枝葉茂密的榕樹之外,還種了些修剪、造型過的松柏,樹間還有座小小
的石造池塘;
若真要算起來,他這幾天生氣的次數,是他過去好幾年加起來都比不上的,而神經
受損程度比他來南部之前還嚴重。
“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啊——————”耳邊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莊曉生嚇了跳,他猛地站起身來,讓蹲
得發麻的腳來不及支撐他的身體,他驚叫著跌向池塘,幸好楚翼的手科學家微微的顫抖。
“別怕!沒事了!背砣崧暟矒嶂,大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但看到莊曉生臉上
奇怪的表情,他忍不住又問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腳麻了,你別動!”雙腳如萬蟲鉆動的酸麻讓他十分難受。聽到命令,楚翼正
好有借口繼續將他擁在胸前。他是第一次這樣抱著一個男生,可是近聞著莊曉生發間的
淡淡清香,他一點都有不覺得討厭。兩人靜靜相擁而立,四周凈是一片沉寂,只有樹上
的夏蟬仍吵鬧不休。
“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莊曉生在酸麻感受消退之后說道。
“我扶你進去!
“不用了!”莊曉生的一把推開他的手。
“你真冷淡啊!”楚翼一臉受到傷害的模樣。
“是你自己硬要搬進來的,我可沒承認你的存在,對你冷淡也是應該的!
“怎么可以這樣?我明明就在你眼前,你怎么能不承認我的存在?”
“不承認就是不承認。”莊曉和不想再理會他,轉走向屋里。
楚翼很快就追上來!耙鯓硬拍茏屇愠姓J我的存在?”
“我絕不可能承認的!”他無情地說著。
“我們來打個賭好不好?我絕對有辦法讓承認我的存在!背黼p手杖在身后在褲
袋里,挑釁地說。他的黑眸里閃耀著興致勃勃的光芒,像狩獵者發現心愛的獵物似的。
瞧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莊曉生也不甘示弱,立刻回道:“賭就賭,我才不怕你呢!”
他認為自己只要漠視他的存在就能贏,這根本一點都不難。
“如果我贏了,你馬上搬出去。”
“可以。”楚翼爽快地答應。“不過,若是我贏了,能有什么好處呢?”
“我就承認你的存在,讓你住下來!
“另外,你得答應當我模特兒!背硌劾锏男σ鈳е唤z狡獪。莊曉生認為自己
不會輸,所以就算答應當他的模特兒也無所謂,因此很憶就點頭答應。
“沒問題,輸了我就當你的模特兒。”一聽見他答應,楚翼心里高興得大喊勝利。
“要多久才能分勝負呢?”莊曉生希望能早早分出勝負,盡快讓他搬出去。
“一個月。”楚翼伸出手指頭比著。““不要!太久了!鼻f曉生大聲抗議。他可
不想和他住那么久。”
“太久了?”楚翼有點困擾地說。他心中盤算著計劃,若以一個月的時間來進行會
比較適當,可是莊曉既然想加快速度,他也只能縮短時間。
“兩個星期,你覺得如何?”
“兩個星期?”莊曉生雖不是很滿意,但還能接受!昂!就這么說定了!
“如果兩個星期之后,我還不能讓你親口承認我的存在,我就算輸了。”
“好!”莊曉生輕快地點了下頭,覺得這場賭約他贏定了,只要他不開口承認楚翼
的存在就好了。
“到時候輸了,你可不能耍賴喔!”
“我絕不會耍賴,不過,到時若是你輸了,也不可以反悔。”
“那當然,我才像某些人凈會耍賴!鼻f曉生對楚翼的提醒嗤之以鼻,轉身逕自走
回屋里。楚翼留在池塘邊,生新想著將莊曉生追到手的計劃,但因為趕著咖啡店下午兩
點的班,他沒再和他碰面就出門了。
夏啟志偷覷了眼邊洗著杯子、邊輕哼著歌的楚翼,他那種高興得過了火的模樣,讓
人看了直覺得頭皮發麻。
“最近打電話給你常代不你,到底在忙什么?”
“我忙著搬家!
“咦?現在的宿舍住得好好的,為什么要搬?”夏啟志感到訝異。楚翼現在住的房
間是大一時租的,因為他怕麻煩,所以一直沒換過,沒想他會突然悶聲不響地就搬離住
了兩年的地方。
“因為我發現更好的地方”楚翼猶豫著要不查將搬去和曉生同住的事告訴啟志,然
而就他現在不說最終啟志還是會知道的,誰叫他們是好朋友兼工作伙伴呢?
“之前來過店里,和我鬧得很僵的那個美少年,你還記得嗎?”
“記得。 毕膯⒅军c了點頭,心里已經有個譜。
“我今天開始搬去和他同住!
“你這家伙很不夠意思喔!保密到這種程度,都住一起了才讓我知道!毕膯⒅救
不住損他兩句。
“我們才偶然間遇上,而且現在的關系還處在緊張狀況下,也不算是朋友,又怎么
告訴你呢?”
“既然這樣,他怎么會答應讓你同。俊背韺擂蔚匦α诵,沒回答他的問題。夏
啟志看見他的表情,立即一臉正經地問:“小翼,你沒有用什么奇怪的手段去威脅人家
吧?”
“當然沒有!”楚翼迅速否認,但是夏啟志正義凜然的逼視下,他只好坦白招認:
“是我硬要住進去的,他并沒有同意!
“我就猜到是這樣樣!”夏啟志無可奈何地口氣。他知道楚翼就是這樣的人,對事
情認真起來就一頭栽進去,全無章法可言,也不在乎別人看法、感受:畫畫時是這親,
平常行事也是?偠灾,他是個放縱不羈又帶點霸道的家伙;這種個性雖說是缺點,
但同時也是他的優點。自己之所以會和他成為好朋友,也就是欣賞他這種自然又不做作
的個性。不過,有時候楚翼會任性得過了頭,而他這個朋友就得在一旁提醒他幾句。
“人家還小,又不像你粗枝大葉的,別欺負他。”
“我才沒有欺負他!
“這要等確認過后才知道!
“什么意思?”楚翼臉上出現警敬的表情。
“我們找幾個人開慶祝會,一方面慶祝你搬家;一方面親口問問他是不是被欺負。
如果你何等了什么不好的事,同為美術系的同學可是會很丟臉的!
“你真是多管閑事!”楚翼不滿地抱怨。
“這種事我不能作主,得問曉生才知道。”
“曉生?”
“就是他的名字,他叫莊曉生。”
“好,那你就先去向曉生確認,如果可以的話,請挑個日期,以及能接受的參加人
數!辈焕⑹窍膯⒅荆、確實、有效率地將事情搞定,讓楚翼邊再次拒絕的機會都沒
有。因為他才不想要什么慶祝會,這樣辦會打擾他和曉生的相處而已。
這天楚翼也是十點下班,回到和莊曉生同居的家時是十點十分,因為是同居的第一
天,他還特地買了戚風蛋糕和葡萄酒,準備和莊曉生大肆慶祝一番,可是回到家里才發
現他不在!捌婀郑∷麜ツ睦?不會是故意避開我吧!”楚翼將酒和蛋糕往桌上一擱
,一臉懊惱地坐了下來?葑税肷危是不見莊曉生回來,楚翼干脆到大門口等他,
準備他一回來就好好訓他一頓,那么晚不一個人在外流連,簡直是故意惹人擔心。
誰知他才一開門,莊曉生已赫然站在門外,正準備拿鑰匙開門,兩人都嚇了一跳。
“你跑去哪里了?快進來!”楚翼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俐落地將門關上,隨即大跨
步往屋里走去。
才踏進屋里,一見到他的臉,楚翼立刻倒抽口氣,驚呼喊道:“怎么回事?”
他干凈的衣服弄臟了,漂亮無瑕的臉頰和手腳都留有明顯的傷痕!拔覜]事!”莊
曉生揮開楚翼的手,躲開他的灼灼的逼視。
“怎么可能沒事呢?你都受傷了!”
“這種皮外傷擦擦藥就好,你不要大驚小怪好不好?”他故作輕松地說。“一身臟
兮兮的,我要去洗澡了!
他嘴里雖說沒事,心中卻為剛才的驚險車禍感到余悸猶存,身體和雙腳都還在顫抖。語畢,他就回房里拿了套干凈衣服,蓋在屋外的浴室走去。楚翼雖然沒再說什么,卻
像個跟屁蟲般,一直跟在他身后?丛谒@種舉動,剛受傷的莊曉生累得沒力氣去多管
他。在莊曉生洗澡的過程中,楚翼寸步不離地站在浴室門外。洗完澡一出門就看到他,
莊虐待生也只能無可奈何地嘆氣。回到客廳,莊曉生找出藥箱準備擦藥,藥箱卻被楚翼
一把奪了過去。“我替你擦。”他堅決地說。
瞧見他不容拒絕的神情,莊曉生不得不在桌前坐了下來,伸出膝蓋受傷的右腳。由
于已經洗完澡,他現在身上穿的是短褲、短衫,干凈且白皙修長的雙腿一覽無遺地呈現
在楚翼眼前。楚翼謹慎小心地替他擦傷紅腫的傷口消毒,再仔細涂上藥膏、貼上繃帶。
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易碎的珍貴物品般。處理好腳傷,他接著處理兩手肘間的擦傷,看
著明顯比膝蓋上還嚴重的傷口,全不禁皺起雙眉。“到底發生什么事?還是不肯告訴我
嗎?”他邊問邊替他消毒。
莊曉生苦著臉,忍受著消毒水的刺痛,眼角含著淚水。在刺痛感稍退之后,他才開
口說道:“我馬路的時候差點被車撞到!
“是你還是車子的錯?”楚翼想借著說話分散他對疼痛的注意力。
“那是個沒有紅綠燈的街口,是我自己不小心,沒注意到車子!
“你看起來不像是個會疏忽的人,怎么會這么不小心呢?”楚翼盯著他的臉問著,
手里的消毒棉花輕輕擦著他受傷的臉頰。他閉上眼、皺著眉,在心里暗罵著楚翼,都是
他害自己心煩意亂,邊走路邊心想事情,才會出車禍。當時他差點以為自己死定了,幸
虧他和車主都閃得快,否則絕不只是擦傷而已。
“好了!”莊曉生一睜開雙眼,立刻迎上楚翼灼灼燃燒的黑眸,他不禁往后一退,
驚惶問道:“干嘛?”
“療傷費用”楚翼回著,迅速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他一被親吻,雙頰立刻漲紅,慌張的想擦拭楚翼吻過的地方。楚翼卻抓住他的手腕
威脅:“不準擦!否則我再吻一次。”
楚翼看著他有如受驚小鹿的模樣,說不出的惹人憐愛,恨不得能緊緊抱著他、親吻
他,根本就不在乎他是男的還是女的。被楚翼強勢的威脅嚇住,他連動都不敢再動,怕
他真的會再吻他。好半晌后,楚翼穩定下情緒,終于松開手。一獲得自由,莊曉生立刻
風也似的逃入自己的房間。楚翼在客廳呆坐良久,才意興闌珊地收拾善后,將藥箱歸回
原位,買來慶祝卻一口都沒吃的蛋糕放進冰箱,并收拾他房間里凌亂的行李,最后再去
洗一個足以讓腦袋清醒的冷水澡。一切都弄好時已經十二點多,可是他卻一點睡意都沒
有。他躺在涼涼的榻榻米上,瞪視著天花板,心里想的凈是睡在隔壁房間的曉生,他希
望能和他睡同一張床鋪、能擁著他入眠。但是虐待生出車禍受了傷,得讓他好好休養,
不能因為自己的欲望而去驚擾他。他得小心控制自己的欲望才行,不能太操之過急而嚇
得曉生。今天為曉生擦藥時,差點因一時沖動而將他壓倒在地,幸虧他逃得快,要不然
,他真不知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他喜歡曉生,想要曉生的一切,即使他是男的,這種
渴望還是強烈得讓他無法逃避。最初他曾想否認自己的心意,但一看到曉生的臉,所有
的掩飾、謊言都不攻自破,最后他只好坦然接受自己的情感?墒恰瓡陨?他是怎
么想的?他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一想到這些問題,楚翼的胸口就又悶、又痛,信心也
驟然銳減。此時,他覺得曉生雖然是近在咫尺,卻又遙遠得仿佛在他永遠構不到的地方。想著、想著,楚翼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不禁坐起身來瞧著與他柚隔的墻,突然,驚
恐的哭喊聲從隔壁房間傳來“啊……啊……”楚翼跳起來,直沖到莊曉生的房里。一看
到他被惡夢糾纏著,痛苦的蜷著身體,不住地顫抖哭泣時,楚翼連想者沒想他就一把將
他抱在懷里,喃喃低語安慰著:“沒事、沒事!只是惡夢而已,已經不要緊了!
莊曉生緊抓著楚翼,不住哭泣、顫抖,尚末從惡夢是清醒過來。楚翼拂開他額前汗
溫的發,輕吻著他的額、他的肩,大手在他的背上輕撫著,給予他所需要的安慰。他慢
慢地從惡夢中清醒,情緒也逐漸穩定下來,這時才意識到身邊還有別人。他抬起晶亮濕
潤的瞳眸,迷惘地看著楚翼。“知道我是誰嗎?”楚翼低聲問著,不希望第二次吻他,
自己仍被他當成別人。
“楚翼?”莊曉生以哭泣過的聲音叫也楚翼的名字。楚翼揚起一抹微笑,眼里有著
贊賞。
“沒錯!我是楚翼!闭Z畢,他低頭吻住莊曉生的唇。莊曉生吃驚地瞪大眼睛,以
為自己仍在作夢。但是在他唇上吸吮的感覺好真實,而那突然闖進他口中的濕軟舌頭,
更是讓他驚嚇得發出呻吟。當他聽見自己發出那羞人的聲音時,頓時被嚇得完全清醒過
來。發覺自己真的和楚翼接吻,他驚得全身發燙,腦子里一片慌亂。他的吻堅定而不容
反抗,卻不顯得粗魯。他拚命想抵抗,楚翼卻輕易制止他掙動的手,反而吻得更深入,
更纏綿,像永遠嘗不夠似的,不停地吻他!安灰!”莊曉生用顫抖的聲音拒絕著。
“快放手!”楚翼發現他哭了,他用舌頭舔出淚珠,低聲問道:“為什么哭呢?”
“我討厭你的吻!”莊曉生轉頭躲開他的唇。楚翼聽到他的宣稱臉都綠了。他伸手
捏信他的下巴,逼視著他想逃避的雙眼,惡狠狠地問道:“為什么討厭我的吻?你的心
里另外有喜歡的人對不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快放開我!”他已經逐漸從驚惶中恢復,對于楚翼的無禮
行為感到既羞愧又憤怒。
“我不放除非你回答我的問題。”
“這還用得著問嗎?我是男生,當然討厭被男的吻,不管心里有沒有喜歡的人都一
樣!
“你有性別歧視?”楚翼不滿地抱怨,但卻守信用地放開他。
“性別歧視?”莊曉生倏地站起身,白瓷般細致的美顏上染著因氣憤而產生的紅暈。“我才不是性別歧視,這是基本常識!
“沒有辦法改變你的想法嗎?”楚翼步步向他逼近。
“絕不可能!”他堅定的否決,身子卻被逼得節節后退。最后,他被逼得緊貼著墻
,無路可通,楚翼的身體逐漸向靠近,他能感覺到他身體散發出的熱氣;但楚翼在兩人
身體快要貼便時突然停住,他緊繃的神經總算得以松緩,可是不一會兒他的臟又被嚇得
怦怦直跳。楚翼完全沒碰他,只是慢慢將唇靠近他的耳邊,吹著熱氣低語道:“我喜歡
你,也想要你,我會很溫柔的!
聽見他露骨的挑逗,莊曉生自覺該狠狠給他一拳或一掌的,但卻反而感到臉紅心跳
,腦中天旋地轉得讓他快店不住腳,楚翼趁勢將他毫無抵抗力的身體往懷里一攬,溫柔
地擁著,并沒有多余或過分的動作。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問道:“像這樣抱著你,
你會覺得討厭、惡心嗎?”
他全身僵硬得像根木頭,緊張得手足無措,但楚翼那不帶威脅的擁抱,反而讓他情
緒漸漸平靜。他可以貼著楚翼胸膛的手,感受到他同樣急促的心跳,這讓他明白緊張的
并不是中有自己而已。
莊曉生稍稍推開他,遲疑說道:“我并不覺得惡心,可是也不喜歡,熱死了!”
楚翼先是瞠目結舌地瞧著他,隨噗嚇一聲笑了出來。“想不到你還會說俏皮話。”
“你想不到事還多著!”他一說完,出其不意地朝他腹部狠狠揮一拳!斑1”楚
翼悶哼一聲,痛得捧著肚子跪倒在地。
“這是對你無禮行為的懲罰,現在你馬上離開我的房間。”他擺出一副主人的姿態
,盡為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容違抗。“不要!”楚翼一口回絕,抱著還隱隱作痛的肚
子在榻榻米上躺成個大字,毫不客氣地道:“我要睡在這里!
“不行!你立刻出去。”
“我不要!反正你只要當俄沒看到我就可以!
“你明明就在這里,怎么可能當作沒看到?”
“是嗎?”楚翼側躺著,用手支著頭,好整以暇地瞧著他,“這表示你承認我的存
在羅?”
“當然……”他本來要說“是”,一想到賭約便猛地閉上嘴,“當然不是!
他知道自己斗不過他,見他堅持不肯離開,他只好將床墊移到離他最遠的地方,貼
靠著墻睡。要睡之前,他特地警告楚翼:“不準再碰我!否則我一定捧得你鼻青臉腫!背頍o所謂地笑了笑,沒將他的警告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