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來解釋過,那是演習!崩锇焊^真了,“小姐,我們還跑不到一半,我就把你扛起來跑,最后又請你吃冰淇淋,你應該不生氣了才對!
“對,我后來不生氣了,但那是因為你說了那番‘我不討厭你,你不討厭我’的話,不是因為那客冰淇淋,”她氣結,“傻瓜!”
他好好的,怎么被罵成傻瓜了?里昂大感不平,“難道我就沒遷就你嗎?陪你到處跑,在你工作時站得很邊邊,不妨礙你做正事,同時眼觀四面、耳聽八方,保你安全,就是我最大的讓步!
武婕馨連忙打圓場,“有話好好說,不要吵架!
“親愛的,他們是在斗嘴!卑⑵媾呐乃男∧X袋,“這哪是什么不討厭?根本就喜歡啊!
瓦慈回過神來,趕緊反駁,“我哪有喜歡他?”
驕傲的里昂不愿落居下風,“真可惜,我倒是挺喜歡你……”
瓦慈的粉臉倏地漲紅。真的嗎?里昂喜歡她?心中宛如有個小小人在跳舞轉圈圈,很傻氣,但她抑制不了。
“……的好身材!彼掏痰难a完。
“什么?”她驚跳起來。
“太無禮了,里昂!”武婕馨也斥責,“怎么可以對女人這樣說話呢?”幸好瓦倫斯已經下線了,不然讓他聽見了多失禮!
瓦慈的下一句話卻讓所有人都傻眼——“只有身材而已嗎?”
說完,她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聽聽她問了什么!她非但沒有譴責他,還好似奢求的希望他喜歡更多。也許別人會把那句話當作嗔笑反擊,但她心里很清楚,她問得百分百認真。
“看來,”班克斯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別說打包,西森,她就是到了你面前,你連聞口香也是奢望。里昂全包走了。”
“我想也是!蔽魃目跉庥行┛上。
老天!這是什么對話?她不能再繼續下去!澳銈兞,我還有事,要去忙!
里昂這才察覺到他似乎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瓦慈,我們只是在開——”
不等他解釋完,她就急忙遁走了。
旅館房間里沒什么地方可躲,瓦慈一頭鉆進去浴室。
瞪了鏡中的自己一眼,臉紅紅的,耳根紅紅的,紅潮漫到脖頸,她隨即轉過身,不敢再看自己。
啊啊啊,她為什么要問出那句“只有身材而已”?好像她多期待里昂的垂青!
比起反問更讓她氣結的,是自己那份渴盼的心情,她知道自己真的在期待里昂說,他不止喜歡她的身材,還喜歡跟她在一起的感覺。
一開始,聽到他說出“我倒是挺喜歡你”時,她的心跳霍然加速到每秒三百拍,真希望句號就打在那里。人生第一次,她希望有某個男人喜歡她,那個男人就是里昂。
可惡,怎么會?他明明不是她以前欣賞的類型!
沒多久后,門上傳來輕敲,里昂問,“你還好嗎?”
她驚跳一下才回答,“……好!
“你不出來嗎?”
“等一下。”
他住口不問了。
她知道自己遲早得出去面對他,但這一秒還不想,她躡手躡腳靠到門前,猜他走開了沒有。
“瓦慈!彼穆曇粲謧鱽。
“干嘛?”她又嚇了一跳,趕緊后退。
“你便秘了嗎?”他一本正經的聲音穿過門縫透進來,“這是你死都不出來的原因吧?”
“什——”她差點噎住,“什么?”
“里面有抽風機,控制板在墻上,你可以轉到‘極強’!彼眯暮靡獾慕ㄗh,“如果很臭,不要悶在里面一直聞,你會昏倒。”
她啪的一聲打開門,以正視聽,“你才會昏倒!我又沒便秘!
嘿嘿,總算讓她打開門了。里昂藏住唇畔詭笑!澳悄愀陕锒阍诶锩?”
因為我很窘!她在心里大吼。
因為她很窘,他心知肚明?戳丝此行┟甑亩贪l,他貼心的轉了話鋒,“要用護發乳嗎?”
“我用過潤絲精了。”
“潤絲精跟護發乳不一樣!彼麛D進來,從旁邊架子上拿下一罐自己帶來的墨綠色瓶子,擠了一些在掌中抹開!暗皖^。”
任何可以讓她暫時躲避他注視的事,她都愿意做。她低下頭。
里昂的大手包覆住她的頭,穿過亞麻色的發,將指間養分抹在她發梢,不禁呢喃,“如果你愿意把頭發留長,一定很美麗!笨雌饋硪矔痊F在溫柔許多。他在心中悄悄加注。
從剛才的談話中,她知道他是長發控,但她仍果斷搖頭,“不要!
“為什么?”
“我發質粗硬,就算留長,也不會柔軟的貼下來,看起來很丑,綁馬尾就像豬鬃刷,不好看!
“是嗎?我摸摸!痹谒柚怪,他將手往深里探去。
的確,東方人的發質比西方人強健多了,她的發尤其是,勁韌堅實一如個性。
他忍不住探得更深,感覺到她頭皮很緊繃,以指尖搓揉。
他的動作好親昵,她不安低呼,“里昂,不……”
“噓,放松一點,不要繃住。”他低聲要求,“讓我幫你按摩一下!
她想阻止他,但一陣陣松爽自頭心透開,她忍不住嘆口氣,接受了。
十指按摩著,他低下頭,看到她雙眼閉起,唇角輕牽。她微微仰起頭配合他,神情比方才柔和了許多,要是他再多撫弄幾下,她可能會像小貓咪一樣打起呼嚕。
想到那個畫面,他的心都化了。
目光忍不住滑到她的嘴唇。卸妝后,不帶唇彩,她的雙唇嫩粉粉的有如櫻花,微微翹起的弧度好可愛。
他正捧著她的頭,多么方便將她往自己一帶,一口啾下去,尤其是憐惜的,寵愛的啾她……他猛然抽息,強迫自己調開視線。
陪瓦慈是一項保護任務,他提醒自己。她父親是他敬重的忘年之交,對她一時性起是一件對不起朋友的事。
他不能再看她的小嘴了,不然yu/望會更強烈。
視線轉而落在她小巧的耳垂,從短發之下露出來的耳垂潔白又柔軟,好適合吸一口。他知道某些女人的耳朵很敏感,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如此?
在想清楚之前,他的手已經將她的頭微微轉側,雙眼凝視著那可愛的弧度,想一口吸下去,偷偷咬幾口。他有直覺,內心拘謹的她受不了這種挑逗,他單單是用手指畫一下她的耳廓,都會讓她軟倒。
他不介意接住她,他樂意接住她,接住了之后,他有更多本事可以發揮。
想到那些,他的呼息變得重了,重到讓她的發絲微微顫動,她若有所覺,耳根熱辣辣的紅了起來。他敢說,她的耳朵很敏感,他想知道,有多敏感?
他能不能單靠舔弄那個地帶,解除她的防衛?
“里昂,”氣氛突然變得好奇怪,好……火熱,她無法處理這種事,于是聲音顫抖,想將情況拉回她感到自在的部分!澳、你們剛剛在聊什么?”
里昂有點恍惚。她一張一合的小嘴紅潤潤的,看起來跟耳垂一樣好吃,或許他應該先吃那兩瓣唇!罢l是‘我們’?”
糟糕,他的注視更熱烈了。她緊張的說:“你跟你的朋友!
……哦,Firework!
他眨了眨眼,“任務!”他記起來,“我們在談保護你跟瓦倫斯的事,互相交代進度!毕肫鹜邆愃,他的yu/望又克制了些,但無法完全熄滅。
感覺到壓力變小了,瓦慈揪著這話題不放,“我父親會有危險嗎?”
里昂撥弄短鬈發,“生命上的危險,不至于。他的危機在于身分曝光。”他恢復之前輕柔的搓揉!拔抑滥銋捑肓吮黄雀淖兩,我們正在想辦法收拾這攤大麻煩,如果成功,從此以后,你不會再受到瓦倫斯的牽連,不必一再從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