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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樓小花妾 第七章 作者:唐絹
    「你……你就是季公子的未婚妻?」章彥秋難以置信地瞠眼望著她。「季公子不曉得這件事吧?」

    何若瑤點點頭,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溉绻赖脑,他應該一點都不想見到我,更遑論娶我進門了!

    「可是,你難道不想告訴他實情,讓他將你扶為正室?」章彥秋垂下眼,一瞬也不瞬地盯著那個玉佩!高@樣不是很好嗎?你們兩情相悅,又擁有指腹為婚的信物。這要是讓龐夫人她們知道了,肯定又要說你們是從書里走出來的一對。」

    「兩情相悅?」她自嘲地笑出聲來!杆挪皇且驗橄矏畚也湃⑽遥遣坏貌粚ξ邑撠,才勉強讓我進門的!」

    「可是,他不是常常買些名貴的禮物給你?」章彥秋托著腮幫子,看似心不在焉地說道:「在我看來,他對你確實疼寵有加呢!」

    這番話狀似嫵心的話卻仿佛火上加油,讓何若瑤更加惱怒了。

    凈買些價錢高得令人咋舌的珍寶,卻對她無欲無求,敢情那男人以為她是可以用錢打發的膚淺女人?話又說回來,或許他肚子里正在打著什么鬼主意也說不一定呢!

    「總之,要是知道我就是那個自小與他定下婚事的人,他躲我都還來不及,怎么可能自己把綁手綁腳的娘兒們招進家門!顾肫鸺疚貔i初次到花滿樓時,他與友人的對話,忍不住冷冷地嗤哼一聲。

    是呀,她不過是個小妾,就把堂堂季家大少爺給逼到書房去睡了,要是扶為正妻,還不曉得會怎樣害慘他哩!

    「我是在問你!拐聫┣镂罩氖郑粗约赫\實回答!改阕约旱囊馑寄?不想成為名正言順的季家少奶奶嗎?」

    「我才不要!」她撇過頭,賭氣地回答。

    「是嗎?」聞言,章彥秋噙著淡淡淺笑,目光從她臉上移至桌上的玉佩!改惚緛響撌巧倌棠痰,卻變成矮一截的小妾,難道不怕有其他女人來搶走你原有的地位?」

    一聽見「其他女人」這四個字,何若瑤心火越燒越旺,簡直就要從眼睛噴出火星來。

    「要不是被人陷害,誰要嫁他?!」她瞠大美目,惡狠狠地道。

    她沒有察覺自己發怒的真正原因,更沒有瞧見那一瞬間,章彥秋眸中閃過詭計得逞的光芒,只是一逕地想像著根本不曾發生的景象,而后,緩緩地,扯起一抹冷冷的笑——

    「他要娶其他女人?那正好,我就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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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喜歡蓮花?」

    見新婚妻子面無表情地瞅著他,看也不看他特地拿回來的名家蓮畫一眼,季熙鵬挑挑眉,不解地問道。

    「不,我很喜歡!购稳衄巼@了口氣,望向那幅清新脫俗,幾乎能聞到淡淡花香的生動畫作,怎么樣也擺不出壞臉色!高@又是哪來的?」

    「李大詩人在咱們的酒館小酌,一時畫興大發,就討了紙筆畫下送我!

    他輕描淡寫地敘述,沒說出其實大詩人欠了一大筆酒錢,要不是知道她極欣賞李大詩人的才氣,他才不會讓那個臭酒鬼好過。

    「嗯?是嗎?」她輕輕放下那張令人愛不釋手的畫軸,忍痛不再看它,才能冷靜地將話題轉至別處!赶喙樕懿钅,糟坊的事務真的這樣繁忙?」

    瞧他雙眼滿是血絲,似乎也有些瘦了,該不會真被龐夫人說中,他根本是跑去青樓夜夜笙歌,樂不思蜀,才會搞壞身子吧?她瞇起眼,不悅地暗忖。

    「娘子為何突出此言?」季熙鵬揚唇覷著她,對她的用意感到十分好奇,并不直接回答。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到糟坊去學習學習!顾瓜马,以極柔順婉約的語氣說道:「希望能助相公一臂之力,為相公分擔解憂!

    他靜靜地看著她良久,久到她幾乎要以為他站著睡著了,才終于聽見他開口說話。

    「我不知道你在胡思亂想什么,不過糟坊又燠熱又悶濕,你待不住的!顾f著,還惡作劇似的伸手撫亂她的發髻。

    「娘不就待得?!那我一定也行!顾环䴕獾胤瘩g,不滿他將她視為弱不禁風的嬌嬌女!高是,你有什么事情不想讓我知道?」

    她沉不住氣地把話挑明了講,昂起小臉,一副「我什么都曉得」的模樣,完全不知道,這樣虛張聲勢的她更加嬌俏動人了。

    「我不太明白呢!」季熙鵬故作疑惑地問,嘴角卻不自覺地越揚越高。「娘子說的『不想讓你知道』的事,究竟是什么?」

    還敢裝蒜?!何若瑤氣極,但仍要裝作自己非常理智冷靜。

    「比如說,你連續幾日都不回來過夜,其實并不是待在糟坊,而是被其他女人絆住了……」既然他不承認,那么她就直接說開!「又比如說,你送我這么多昂貴的禮物,其實是心里有鬼,想要藉此彌補我?」

    語畢,她冷冷地睨了男人一眼,原以為會瞧見他心虛慌張的神情,不料竟發現他臉上的笑意更加猖狂了。

    「你、你笑什么?」她感到一陣莫名其妙。難道是她哪里猜錯了?其實讓他神魂顛倒、樂不思蜀的,其實是……男人?!何若瑤大驚失色,不禁臉色發白。

    「親愛的娘子,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之所以會說出方才那番話,是因為吃醋嗎?」季熙鵬非常開懷地道。既然親親娘子自己問起,他當然樂得提供解答。

    萬萬沒有料到會被這樣反將一軍,何若瑤一張臉霎時漲得火紅,話也說得結結巴巴。

    「什么?誰、誰吃你的醋了?!我只是、我只是……」她想要找出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好教他心服口服,腦子里卻空白一片。

    「只是什么?」男人好心情地幫她接話。「或者,你是太擔心我沒吃好穿暖睡飽,會累壞自己?放心,糟坊里那些長工比娘還要羅唆,不會讓我餓著凍著!

    「隨、隨你去說……」她實在想不出任何理由,只好順著他給的臺階下。

    見她雖不甘心,但似乎無話可說了,季熙鵬嘆了口氣,寵溺地摸摸她的頭,柔聲問道:「你也忙了一天,不累嗎?上床睡下吧!」

    她沒有說話,拆了發髻,脫下外衣和鞋襪乖乖爬上床,然后默默地瞅著男人也褪了衣服,坐在榻緣,背對著她放下紗帳。

    望著他寬闊可靠的后背,在心里滾了許久的一句話就這么滾出口了——

    「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語落,她立刻訝異地搗住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這么魯莽地問出口。

    「當我沒問……我、我要睡了!」她到底在做什么呀!這樣活像是希望他凌虐自己一樣……

    不給她收回那句話的機會,男人忽地翻過身,撐在她的上方,眼底燃起兩簇熾人的火光。

    「我聽見了。」他的嗓音低沉沙啞,竟有種蠱惑人的魔力。「為什么這樣問,嗯?」

    他伸手拂上她熱燙燙的雙頰、頸子、鎖骨。那撫觸的方式十分溫存曖昧,她明知道自己應該要避開,身體卻仿佛巳被他眼神釘住,動彈不得。

    何若瑤瞠大美目,眼睜睜地看著他那張俊美的容顏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她有些困惑地瞇起眼,感覺唇上傳來一陣溫暖的氣息——

    接著,她就被吻了。

    男人像在品嘗美味佳肴似的,輕輕吮吻她柔軟的唇瓣。

    那種被人視若珍寶的感受,讓她情不自禁地應允了他的邀請,微啟雙唇,容許他加深這個吻,甚至下意識地用他吻她的方式回應。

    故意吊她胃口似的,男人突然退開,開始以唇代替手指輕拂過她的眉眼、她翹挺的鼻梁、細嫩的臉頰,但就是不碰她的嘴。

    在一陣難耐心癢的驅使下,她竟主動抬起身子,湊向他的唇!

    男人無聲勾起嘴角,邪惡地笑了。他的唇比方才更加深入放肆,霸道而急切地撬開她的貝齒——

    「嗯……」她發出低低呻吟。覺得自己的氣息、連同魂魄,都要被男人那過于侵略的攻勢給奪走了,原本緊攀住他的雙手開始有了抵抗推拒。

    季熙鵬不甚甘愿地停止這個吻,但仍纏絕不舍地貼在她唇上,撒嬌似的要她給予安慰補償。

    他的唇好軟、身子好暖,他溫柔的碰觸像是含有催眠的咒語,讓她頭暈目眩、昏昏欲睡……

    「想睡了?」男人笑著,傾身在她額上印下許多輕柔的吻。「那就睡吧!」

    聞言,她立刻竭盡所能地瞠大雙眼,臉上的神情是極端不信任的。

    「怎么?」他托腮挑眉,有些明知故問。

    「你、你睡過去一點!」她動手推開還撐在自己上方的男人,兇巴巴地警告,語氣卻疲困無力得令他差點笑出聲來。

    「夜里很冷,咱們倆抱著睡才不會受風寒!顾麤鰶稣f道,不管她怎樣使勁,身子依舊文風不動。

    「我不怕冷!」她推得氣喘吁吁,看他卻還是一副悠然自在的模樣,氣得轉身背對他。

    「可我怕呀!」季熙鵬由后頭密密實實擁住她,聽見她下意識地發出舒服的嘆息,不禁揚起一抹滿足的笑。「我著涼了也沒關系嗎?」

    何若瑤本想掙扎,但他的溫暖懷抱莫名地有種令人安心的魔力,她猶豫半晌,終究沒有抵抗,只是嘴里還不很情愿地嘀嘀咕咕。

    「睡吧!」他笑了笑,極其寵溺地吻著她頭上的發,語調溫柔醉人。

    她馴服地合上雙眼,在半夢半醒間,忽然想起自己方才的問題根本還沒獲得解答——

    「為什么,要對……我……」她強打起精神,卻說得斷斷續續,語無倫次。

    她還真固執!男人臉上的笑意更盛,撥開散在她頰旁的青絲,深深望著她松懈無防備的甜美睡顏。

    「你是我的妻妾,我自然要疼寵!

    進入幽幽夢境之前,她仿佛聽見男人如此喃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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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滿意這個答案,一點也不!

    何若瑤喝著丫鬟端來的上等香茗,一張秀麗的小臉卻愁眉深鎖。

    你是我的妻妾,我自然要疼寵……

    這話聽來就像只因為她是他的妻室,他才待她好一樣,與她是什么樣的人、值不值得他喜愛,一點干系也沒有!

    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什么她非得在意他喜不喜愛自己不可。!她神情一冷,將才喝到一十的茶水重重放下。

    「小姐,這茶……有怪味嗎?」小綠戰戰兢兢地觀察著主子不快的臉色,不明白自己明明是照著平日的方式泡茶,為何小姐今天才露出厭惡的表情。

    「嗯,什么?」何若瑤聽見說話聲,疑惑地拾起頭來,順著小丫鬟的視線移向茶杯,這才恍然!覆唬韬芎煤!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是嗎……」小綠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笑著調侃她!感〗闶窃谙牍脿數氖虑榘?」

    「你怎么知——」她詫異地脫口而出,但一看見小綠那副壞心眼的表情,立刻了悟地拉下臉!改悴洛e了,別胡說八道!」

    「人家才沒猜錯!剐【G噘起唇,說得振振有詞!感〗忝看蜗肫鸸脿,都會又皺眉、又臉紅的,那臉色真是精彩萬分哪!」

    「什么臉色?!我哪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何若瑤慌張地搗住雙頰,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如此不謹慎。

    「就是這樣啊、這樣!」小綠淘氣地做出個斗雞眼的鬼臉,然后在小姐惱羞成怒追來之前,笑著跑開了。

    她追至門口,無可奈何地望著丫鬟逃得飛快的背影,搖搖頭,還是笑了!高@個可惡的丫頭,都被寵壞了!」

    只是……她真的,會在不知不覺中,輕易泄露出自己對季熙鵬的在意嗎?她真的常常想著他的事,頻繁到小綠都能發現的地步嗎?!

    這樣,不就像是她喜歡他喜歡到無法自拔了嗎?她才沒有!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小綠去而復返,臉上卻多了驚惶!腹脿斔谠惴回柿诉^去,現在正讓人抬回房里來!」

    「什么?!」何若瑤驀地面色刷白,心急如焚地拉住丫鬟!杆×恕⑦是怎么了,早上出門前好端端的人,為什么會突然暈倒了?」

    她忘了方才還在否認自己在意他的事實,一心只想問明他倒下的原因。

    「我、我也不知道……」小綠被她異常凝重的臉色嚇住,正訥訥地開口之際,不遠處便傳來一陣騷動!赴。羌咀笏麄儼压脿斕Щ貋砹恕

    何若瑤往喧嘩嘈雜的聲源望去,季熙鵬緊閉著雙眼,臉上一片蒼白,被幾個漢子七手八腳地抬著,朝她走來。

    男人那虛弱痛苦的模樣,竟莫名地令她心口揪痛萬分。她抓著胸前的衣襟,怎么樣也無法移開目光。

    「小綠,去準備幾條巾子,另外再去打一盆冷水!顾K于回過神來,鎮定地吩咐丫鬟,但眼神仍緊緊盯著人群中,失去意識的季熙鵬。

    「是……是!剐【G點點頭,就要進房去準備,卻又被她拉住。

    「等一等——」她想了想,才開口道:「拿過來以后,交代灶房快快熬一盅參雞湯,要用最好最貴的人參,知道嗎?」

    「知道了!

    小丫鬟領命而去,這時,那伙漢子正好走至她面前,小心翼翼地抬著季熙鵬進屋,讓他平躺在榻上歇息。

    她一瞬也不瞬地瞅著他,不知為何,雙腳像是被釘住了似的,無法挪動半分。

    季左見她臉色糟得幾乎要和床上的少爺一樣,連忙回到門外向她解釋。

    「少奶奶,少爺他有些頭疼發熱,應該是近日太過勞累,又沒吃好睡好,染上了風寒,才會說倒就倒。」木訥的他搔搔頭,實在不懂怎么安慰女人家!钢灰煤盟挥X,很快就會沒事了!

    常聽小綠說,少奶奶似乎不喜歡跟少爺太過親近。但一見少爺病倒,平日總是冷靜優雅少奶奶就像丟了魂一樣,無論他怎么看,都不覺得少奶奶討厭少爺!季左在心中暗忖。

    「我知道了,謝謝你,季左!购稳衄幊撊跻恍Γe步走進房中。

    「少奶奶,大少爺就交給您了!節h子們朝她一鞠躬,紛紛退出房間。留下她一個人站在榻邊,有些怔仲地看著躺在上頭的男人。

    「小姐,水打來了!剐【G端著木盆回來,立刻拿出幾條巾子弄濕。

    「讓我來!

    何若瑤接過巾子,坐在床緣,先用手探測男人額頭的溫度,而后,極其輕柔地將濕巾敷在他額上。

    不知為何,這一幕竟讓小綠莫名地紅了雙頰,突然感到不好意思起來。

    「小綠,你替我到灶房問問,雞湯究竟還要多久才會好……」她起身,回頭對丫鬟說話,手卻突然被握住。

    拉住她不放的那個人,體溫高得驚人,一股無以名狀的燥熱也從她被包覆著的掌心向上蔓延,直至她的粉頰。

    小綠掩嘴一笑,識相地福身出去。

    「瑤瑤?」男人開口,聲音沙啞得驚人。

    「你……你好點了嗎?」她維持著面向房門的姿勢,但沒有掙開他的鉗制。

    「轉過來看我!顾氖郑脷馓摰穆曇粽f道。

    「那個,我去看看大夫來了沒有……」她顧左右而言之,隨便找了個借口,就要離開,他卻不肯松手。

    季熙鵬望著她漫上粉色的耳朵和頸子,雖然頭疼欲裂,仍揚唇笑了!脯幀,看著我!

    「我……我才不要看一個面無血色的人,夜里會作惡夢!顾煊驳氐,怎樣也不愿讓他看見自己臉紅的模樣。

    她的話才說完,榻上卻忽然傳來布料摩擦的憲搴聲,不過眨眼的工夫,她便被男人那熱燙的大掌從后頭勾住了腰肢,往床榻的方向拉去。

    何若瑤大吃一驚,終于回過頭,瞪大眼睛睨向那個病得站不住腳,還不老實歇著,偏要坐起來吃她豆腐的夫君。

    「你已經好了?身子不熱了,頭也不疼了?」她冷冷地撇開臉。「那還不快回糟坊去工作,現在不是正忙著嗎?」

    聽出她的心口不一,季熙鵬不在意地笑著松開了她。

    「阿左他們就愛瞎操心,我只不過是一時沒站穩,顛了一下,幾個人居然就把我給扛回來,實在太丟人了!顾f著,又發出許多窸窸窣窣的聲響。

    她奇怪的轉身一瞧,正好瞧見男人下榻穿鞋,當真要回去工作,不由得一肚子火!

    「你這是在做什么?!」

    她氣急敗壞地搶走他手中的鞋,將他用力壓回榻上躺好。當她發現并不需要花費太多力氣,就能制服男人,臉色霎時變得更加難看。

    「臉色慘白成這樣,還說什么別人瞎操心?」她一邊幫他蓋上被子,一邊忿忿地教訓道:「只是一時沒站穩,會被人七手八腳地抬回來?只是一時沒站穩,眉頭會皺成這樣,身子會燙成這樣?」

    「是是是,我知道錯了!顾龤獾妙^上冒煙,他卻笑得益發開懷,趁機握住她的手不讓她退開!噶粼谶@里陪我!

    「你抓著我,我還能上哪兒去?」盡管他難得孱弱的模樣令她心口揪緊,但說出口的話依舊十分冷淡。

    知道她別扭倔強的性子不是那樣輕易就能改變的,季熙鵬笑意未減,只朝她勾勾手。

    「你靠近一點!挂娝姥苑土松碜涌拷,男人又勾勾手!覆粔,再更靠近一點!

    她頓住,蹙起眉,有些警覺了。

    「什么事情這樣不能說,非得要湊這么近才能講?你——」抱怨的話語戛然而止,因為某人用很卑鄙卻有效的方法,堵住了她的嘴。

    由于發著熱,男人的氣息、唇舌,以及壓在她后頸的大掌都變得好燙好燙,仿佛要在她細嫩的雪肌上烙出印子來。

    她被吻得腦子一片窄白,連他何時將自己壓在身下都不曉得。

    「果然,根本不需要什么大夫!顾猹q未盡地以唇摩挲著她的唇,粗嗄的嗓音低語著!改憔褪亲詈玫奶匦帯

    何若瑤全身羞紅得像煮熟的蝦子,虛軟地低嚷道:「你、你在胡說些什么——對了,大夫!」

    一陣靈光驟然閃入她混沌的腦子中,讓她突生出一股神力推開男人,再次押著他安分躺好。

    「大夫就快來了,你明明都病倒了,還這樣不正經!」她義正辭嚴地罵道,甩開男人握住自己的手,重新擰了條濕巾子。

    季熙鵬盯著那只空蕩蕩的大掌,忽然覺得身子冷了起來。

    「手……會疼嗎?」一回到床側,何若瑤便發現他愣愣地瞅著自己的手。

    他等她將濕巾敷在自己額上后,便不容拒絕地牢牢攫住她的柔荑。

    「這樣就不疼了。」他閉目養神,蒼白的臉上掛著安心的微笑,令她怎樣也無法狠心掙扎。

    咬了咬唇,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叨念起來。

    「又沒有人趕著要你買金山銀山,做什么把自己的身體搞成這樣?」她垂下雙眼,凝視著兩人交握的手,聲音不覺越來越低。「你這樣,實在太不像你了,讓人看了、看了很……!」

    最后兩個字她是含在嘴里說的,哪知原本即將被周公拖去對奕的季熙鵬猛然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你剛剛說了什么?」他一改方才虛弱的模樣,目光炯炯地,若不是那張俊臉還有些蒼白,根本就看不出他是個病人。

    何若瑤臉一紅,萬萬沒料到她的自言自語會被聽見!肝夷挠姓f什么?你聽錯了!」

    男人還要再逼問,但很不湊巧地,小綠卻選在此時敲起房門——

    「小姐,大夫已經到了!

    「快請他進來!」何若瑤如獲大赦,立時裝作不著痕跡地掙開他的束縛。

    男人的大掌又是一空,不過他并不在意,一雙鷹眸眨也不眨地瞅著那個逃避他視線的小女人。

    蓄著一把灰須的大夫把好脈相,一抬頭,瞥見季家大少爺臉上那抹異常篤定的淺笑,不禁怔了一怔。

    怪哉,他行醫多年,真沒見過哪個人染上如此嚴重的風寒,還有余力笑得這樣開心快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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