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甯雨娃躲開眾人的逼問,一進入會議廳,席心寧連忙上鎖,將眾人隔絕在外,然后近不及待的詢問。
上次談到風馳日時,甯雨娃還一臉茫然,怎么現在卻和他熟稔得像是朝夕相處的親人?
坐進椅子的甯雨娃驚魂未定的喘著氣,她終于見識到記者的可怕了。風馳日一走,心寧那些原本呆立的同事突然全復活了,一古腦兒的圍住她,劈哩啪啦的丟出一串問題,還有人拿著相機對著她猛拍,嚇得她不知如何反應。幸好心寧連忙拉過她,跑進這間房間。
“你的同事好嚇人!”
“記者的本性,沒辦法!毕膶幝柭柤,發揮記者的精神,緊咬著問題不放:“你怎么認識他的?怎么會帶他來?還有這幾天你跑到哪里去了?你又為什么會叫作娃娃?你……”
“停!”甯雨娃伸出手制止她連珠炮般的問題。“心寧,原來你比他們更恐怖!
“你再不說,嘿嘿嘿,我會變得更恐怖!”席心寧故意邪笑著威脅。
被她的表情和語氣逗笑,甯雨娃的心情總算輕松下來,“好,我說!
她一五一十的將這段日子以來發生的事告訴席心寧。
聽完甯雨娃的敘述,席心寧若有所思的靜默了幾秒。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你真實的身份?”她若有所思的問。
“一開始我沒告訴他,現在……反而不知道怎么講!
“你確定他真的不知道嗎?”席心寧對這個問題持保留態度。風馳日太聰明了,除非他不想,否則他不可能不知道。
甯雨娃偏頭想了想,“應該是吧!如果他知道,為什么不揭穿我呢?”
可能的原因有很多,但是甯雨娃太單純了,許多事她還是不知道的好。
盡管懷疑,席心寧還是順著她的話笑著:“也話吧!對了,你說有事要我幫忙,是什么事呢?”
“你幫我調查跟蹤我的黑衣人是誰,好不好?”甯雨娃誠心的要求好友幫忙。雖然心寧表面是個普普通通的記者,但是她就是有辦法查出許多連征信社都不見得有門路的消息。她一直覺得心寧很特別,從以往的經驗當中,她相信心寧一定查得出跟蹤她的人是誰,如此一來,也許,她就能找出父母冤死的原因。
“沒問題。不過,說到這一點……”席心寧有點責怪好友,“為什么你從來就沒說過你被跟蹤?”
“我想自己調查,因為對方可能和我爸媽的被謀殺有關。”甯雨娃低聲的說。
“被謀殺?你不是說你父母是車禍意外?”席心寧很訝異聽到這個消息。
“那是警方的說辭,但是我相信車禍是預謀的。”
“你看出了什么?老天!甯雨娃,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席心寧生氣的大吼,這個傻蛋好友,自己承受了多少的悲傷恐懼卻不告訴她,她在固執什么?
“我不想瞞你的,但是我想這是我的事,所以……”誰也不知道那些黑衣人的危險性有多高,她不能連累其他人。如果不是她現在沒機會自己調查,她還是不會說的。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我都清楚這一點!毕膶幃斎涣私庥晖夼峦侠鬯,但是現在她既然知道了這件事,就斷不可能不管!罢f吧!”
甯雨娃吸了口氣,這才說出從父母車禍到離開叔叔家的經過。
“……吵了一架之后,我就離家出走,因此人才會找不到我!彼毤毜恼f著,突然想到什么,不解的問:“你的行動電話怎么了?一直打不通!
“被偷了,害我漏了好幾個消息。”席心寧煩躁的揮揮手,說起這件事就有氣,她不想說,眼前的事才是重點!澳愦_定煞車在前一天晚上是好的?”
“嗯,司機一向檢查的很仔細!
“的確有些高手會利用車速的增減,磨損煞車線,讓駕駛者無法立即發現,釀成意外的機率自然就大增了!毕膶帉W⒌纳钏贾!斑@么說,對方肯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心寧,你真的相信車禍不是意外?!”她忙不迭的道謝著。終于有人相信她了,她不會再是孤軍奮斗,不會了。
看著甯雨娃高興莫名的神情,再看到她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席心寧突然明白了。
“誰不相信你?”
“他們都不信,連叔叔和嬸嬸都認為我受到的刺激太大了,才會有這種被害妄想癥。”她笑著拭去眼眶里的淚,有人可以傾吐的感覺真好。
“你叔叔和……”席心寧突然不說話,美麗的臉龐顯得高深莫測。
不一會兒,她忽然抬起頭問:“你嬸嬸對你的態度在何時轉達變的?”
“大概一個月前!
“一個月?”席心寧喃喃的重復,半秒之后又問:“車禍前,你家的狗都沒有任何異樣?”
“沒有!卞赣晖迵u頭,“那兩只大狼狗受過精良的訓練,只要有陌生人侵入,一定會有所警覺的!毙膶幵趺磫栠@個問題,這和前一個問題一點都不搭軋。
“現在狗呢?”
“車禍后沒幾天就死了。管家說是食物不干凈,它們才會暴斃的!彼茈y過,那兩只大狼狗在甯家待了好幾年,沒想到會跟著父母一起走。
席心寧又沉默了。她大概了解整個事情的輪廓,但是有些疑點有待厘清,她有預感找出兇手對雨娃來說可能只是另一個打擊。
“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彼芎罋獾臄埾逻@個燙手山芋,又問:“你想不想到我那兒去?”這件事還沒結束,她不希望好友愛到傷害。
“謝謝,不過我想我該獨立了!卞赣晖尥窬芰讼膶幍奶嶙h。她的確想過要去投靠心寧,但是現在已經不必了,她可以過得很好。
“或是到紅音那里,她還沒回國,套房還是空的!毕膶幱纸ㄗh。
“真的不必了,到了那里,你還不是會常常過去。再說等到紅音回來,和她一起生活,我還是沒辦法獨立啊!”
甯雨娃的回答讓席心寧傻了幾秒,而后她輕笑椰榆:“和我們一起生活不算獨立,那和風馳日呢?他不會妨礙你的獨立嗎?”
“?”甯雨娃不禁呆了!對!自己怎么從沒想過,對她來說,他不算是個熟人。他似乎很冷靜,但有時卻會為小事動怒;他一向高傲,但是卻又會為她煮飯買衣服,做一些有損他身份的工作。一個又冷又熱、讓人捉摸不定的男人,照里說,她應該會急著逃開他的,可是……她居然沒想過。是她從來沒有認真榻過這件事。還是在潛意識中,他已經超越了陌生人,甚至是朋友的界線?
“你完了,雨娃!”席心寧突然說道,一臉惋惜。
“!什么?”甯雨娃沒聽清楚好友的話。
“你變笨了。”席心寧放作嘆息狀的搖頭!澳阒滥囊环N女人會突然變笨嗎?”
甯雨娃困惑的搖搖頭。
“像你這樣的女人!
“像我這樣的女人?”想學習獨立的女人會變笨嗎?可是心寧這么聰明!
“戀愛中的女人!”席心寧笑著公布答案。
甯雨娃像聽到外星人登陸地球般的瞪大眼睛,訝異的表情惹來席心寧更開心的大笑。
“查到陰鬼的消息了?”風馳日走進辦公室,雷洛已經在里頭等候。
“正確的行蹤還無法掌握,他還是像以前一樣詭異!崩茁逑騺頊睾偷难凵裢赋鲆坏篮,斯文的扔也不協調的顯露兇氣。
“他像以前一樣,我們卻長大了。”
風馳日自信的口吻讓雷洛恢復冷靜!班牛L大到不會再讓他有機會逃脫!
風馳日對好友的說法表示贊同,他接著問:“他出現在臺灣的目的呢?”
“應該是接了一筆大買賣,不過委托億的人是誰我們還不確定。”雷洛的語氣充滿嘲諷:“二十年的歲月讓他連最后一點骨氣都消失殆盡了,他居然淪為為錢殺人的貨色!
“如果他沒有其他的目的,那他這么做的確有損易門的精神。”風馳日意有所指的說。洛對這件事涉入的情感太重,容易失去平時的冷靜,忽略背后更大的危機。
聽出風馳日的語中的深意,雷洛收起翻騰的情緒,“我會查清楚!
扯出一抹笑,風馳日靠向椅背,想起另一個需要調查的人。
“娃娃呢?她的背景如何?”
“如果你說的是你收留的那個洋娃娃,那答案是——沒有這個人。”
“什么?”風馳日跳了起來,沒有這個人?!“你是說她……”
雷洛有趣的看著風馳日異常的舉動,這樣的事有需要這么激動嗎?
“她不叫楊娃,更不叫洋娃娃!崩茁逭f著剛剛得到的消息!拔覜]見過你的洋娃娃,所以無法查到她的真實身份。但是照你所說的去查,臺灣卻沒有一個二十出頭,名喚楊娃的女人。很顯然的,她說的不是真話!
“她居然騙我!”風馳日憤怒的握緊拳頭,怒火壓過了心頭隱隱竄升的心痛。
“如果你有她的照片,或者讓我見過,我就能查出她的真實背景!崩茁骞雌鹦θ,有趣的看著好友的沖天怒氣!澳愕姆磻芊闯`!”
“難道知道被耍了,我還要有禮貌的說聲謝謝嗎?”
“這道貌不必,不過……”雷洛的笑意更深了!澳阋郧爸粫淅涞南旅罘磽,這般的暴跳如雷算是頭一遭。”
風馳日的臉色更難看,“洛,你什么時候像東方一樣,不懂得看臉色?”
“近墨者黑嘛!而且國小時教師不是說過做人要誠實嗎?”雷洛說得很開心。難得看到冷靜自持的日會失控的動怒,這是多不容易的機會。【退忝爸kU也要調侃個夠,要不,豈不枉費老天給他這個榮幸。改天說給東方聽,他一定會羨慕得捶胸頓足。
風馳日威脅的瞪了笑得幾乎看不見眼睛的雷洛,后者卻沒有收斂的意思,他只得作罷,嘴里則吐出一串不雅的咒罵。
“你怎么了?好像不高興!卞赣晖薨崔嗖蛔〉拈_口。從一上車,風馳日就是這個凍死人的表情,讓她的好心情全沒了。車里空氣凝重得很,再不開口,她懷疑自己會窒息而死。
風馳日終于斜昵她一眼,但僅僅上一眼,他又將眼光移開。
“你說。∥夷睦锏米锬懔?”他那是什么眼神,瞧不起人啊?“你放心,你買的那些衣服所花費的錢,我會還你的。”
“是我買給你的,就不會要你還!憋L馳日的語氣冷得讓甯雨娃情愿讓他不要開口。
“我會還你的,免得被人當成騙子。”她也生氣了,他的態度和口吻都讓人很不舒服
“你不是嗎?”他冷哼。
甯雨娃一震,“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說呢?”他將車子停妥在門口,轉頭直望進她的眼眸深處,看得她頭皮發麻、全身發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甯雨娃慌亂的逃避他的眼光,拉開車門沖向屋中。
但她急切的腳步不得不在大門前停住,她怎么會忘記自己沒鑰匙呢?低著頭,她的眼神無目的飄移著,等著他下車開門。
風馳日心煩的大步追上她。她還敢說她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她的反應明明就是此地無錢三百兩。
“你到底是誰?”他有力的雙手撐住大門,將她困在他的雙臂之間。他沒心情和她打啞謎,他要弄清楚她的身分、她接近他的目的,還有,她為什么騙他?
“我是……楊娃!彼缘皖^閃躲他的逼視。他發現了什么,為什么突然發狂的追問?他將她活動的窨整個罩住了,空氣一下子變得很稀薄,她聽到自己的心臟突然劇烈的跳動,胸腔難受得像被東西梗住。
“你到底是誰?”他大吼著問。左手蠻橫的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
“我……你到底想怎么樣?”掙脫不開,她索性豁出去,同樣對著他大吼。
“我想怎么樣?”看來不受點懲罰,她是不會老實說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眼底卻跳動著怒火,“說這樣吧!”說完,他霸道的覆住她嘟得老高的紅唇。
她活該受懲罰,含著她柔軟甜美的嫣紅,他在心中這樣想羊。他要她知道,沒有人可以戲耍他。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的回答他的問題,接受他的命令。
一接觸她的紅唇,他才發現自己難以壓抑的渴望。他該在她受到驚嚇之時就停手的,然而,事情的發展卻不如他計劃中的順利。當他想到時,他們已身在他的房中,而她更是全身赤裸的癱在他懷里。
他可以在此時停止的,但是她緋紅的雙臉、迷離的眼神讓他忍不住又吻上她,懷中細膩滑順的肌膚、柔弱無骨的嬌軀、無聲的呼喚勾引著他的欲望。他不需要任何掙扎便放棄原先小小懲罰她的念頭,放縱自己在不曾有過的瘋狂中。
他呢喃的吻遍她的全身,沉溺在無邊無際的情欲之中;而她則是虛軟的完全臣服在他既霸氣又溫柔的愛撫中,忘掉應有的反抗及掙扎。
他以手托住她的乳峰,狂肆地柔捏著它,然后低頭含住那綻放的蓓蕾,深深的吸吮。接羊,他濕熱的吻來到她平坦的小腹,逐漸逼近她的私密地帶。
甯雨娃閉上眼輕喘著,全身因欲望而熱得發燙,她感受到他的唇舌輕輕指過她的女性私處,挑逗著那濕潤的花核……她低喊出聲,雙手緊緊抓著被單,像是無法忍受這極度的狂野感受。
風馳日低吼一聲,來到她上面,讓自己已然勃發的男性堅挺抵住她柔軟的女性私處,然后強力地沖刺進入,并托高她的臀部,讓自己更深的充實著她。
在一波波的律動中,甯雨娃無助地晃動著,只能任由身體感官去反應,那難以言喻的快感襲向她,她只能低喘呻吟……
當激情終于退卻,甯雨娃恢復神智倔強的緊咬下唇,不讓羞愧的淚水滴落。她是怎么了?他分明是故意讓她難堪的,但她竟然一次又一次的迎合著他;他蠻橫的以這樣的方式處罰她,她該死抵抗的,然而她居然不覺得排斥,這……
相較于她的自責與羞愧,風馳日是滿腹的懊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投入程度,從吻住她的唇那一刻起,他就忘了一開始嚇嚇她的目的。即使后來猛然想起,也只是剎那的意識,他的舉動完全脫離應有的常軌。
他從未如此失控過,女人對他來說只是一種調劑品。他會在工作閑暇之余找女人來暖他的床,不過僅些而已。將她們踢下床,是他隨時都有把握做到的事。但是,看到她強忍情緒,咬得嘴唇都發白的樣子,他竟莫名的覺得難受,想將她擁入懷中輕聲安慰她。
“不要碰我!”她往旁邊一縮,躲開他伸過來的手,冷漠的拒絕他的好意。
她的閃躲讓他一僵,心底的不舍轉為怒火!斑@是你不合作的后果。”
她抬起眼,怨懟、憤怒地瞪著他。“這是懲罰嗎?”
她的眼神幾乎讓他心軟,但她的語氣卻又激怒了他?桃鉄o視于內心的疼惜,他高傲的說著違心之論:“沒錯!”
“哼!”她冷笑,“現在你滿意了?”抓起地上的衣服,她要自己挺起背脊、堅強的走出這里。反正他都看過了,現在遮掩只是徒留笑柄,她要保留最后的一點尊嚴。
“慢著!”在她踏出房門之前,他艱澀的收住她。該死,她為什么不把衣服穿起來,光看她光滑的背影,就讓他蠢蠢欲動。痛苦的壓下猛烈翻攪的情欲,他不帶一絲感情的問:“你到底是誰?”
“我不說的話,你又想懲罰我嗎?”她嘲諷的轉達過身,懷疑自己聽到倒抽一口氣的聲音是真是假,眼前的他看不出任何異樣。
“你認為我不會嗎?”他借著找煙的動作,強迫自己的眼神離開她的身體。要是再看著她,他真的會將她拉回來,再讓她無力的臣服于他。
“你不是無所不能的風大少爺嗎?想知道,去查!拿女人出氣,傳出去只會是個笑話!”甯雨娃譏諷的挑釁,感覺到心底的酸意又起,在淚水奪眶而出之前,她傲然的快速轉身離開。
風馳日再沒有開口,當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后,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涌起濃濃的不舍。他對她的反應太過不尋常,這不會是個好現象,他該試著忽略她的!盀槭裁床话阉龓Щ貋?”甯震海氣憤的質問。
“還不是時候!弊谏嘲l上的黑衣男子淡淡的回答,對他的暴怒毫不在意。
“還不是時候?那你想等到什么時候?”甯震海憤怒的語氣在接觸到黑衣男子陰冷的眼眸時,不由得收斂了些!跋聜星期就要舉行評選會了,我不要有任何可能的意外發生。如果風馳日發現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那……”
“又如何?事情到現在才開始好玩!焙谝履凶哟驍嗨脑,這次甚至沒等他開口讓他走,就在他一臉的驚愕中無聲離去。
甯震海的臉孔因為驚愕而變得扭曲。陰鬼這是什么意思?想到他離開時的冷笑,不禁一股寒意從心底竄起。當初自己怎么會找上這個可怕的家伙?傳說中他的身手異常了得,非極具挑戰性的案子不接,因此當陰鬼接下這個案子時,他還以為這件事能很快的順利解決,沒想到現在……他開始懷疑當初的決定是否正確,因為陰鬼看起來似乎別有用意。
“震海,收手吧!”靜靜坐在一旁的甯紀勤忍不住開口。這些日子她的良心不斷的受羊煎熬,她無力制止丈夫的行為,默不吭聲成了另一種形態的助紂為虐。
“你懂什么?現在已經不能回頭了!”甯震海對妻子的關心一點也不領情。
“你不能一錯再錯啊!”
“你以為我愿意嗎?你知道公司那些老家伙正準備踢我下臺嗎?我在外面承受的壓力,你根本感受不到。我是為了自己、為了你在努力,你居然敢說我錯!”甯震海暴怒的吼叫著,將心里積累許久的壓力一古腦兒的發泄在一向柔弱的妻子身上。“我告訴你,如果我垮了,倒楣的是你,粗茶淡飯的生活你活得下去嗎?”
“我不在乎,只要你別再錯了!”甯紀勤淚眼乞求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