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鎧,該起床了!毙〗裾f,“七點二十了。”
她聽見他身畔的四十五號發出不悅的咕噥,也許還發動攻擊,但是,阿鎧只是笑,“噢……美晶,別這樣……”
小今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阿鎧,不要遲到!
“我知道了!彼f。
她在那一刻掛了電話。
但,阿鎧卻楞了一下,雖然只是很小的一下。
王美晶瞧著他若有所思的臉,不高興地用三十八F的豪乳蹭著他,“嗯,鍹鎧……你在想什么?”
“我老婆怪怪的。”他自顧自地說,這不是小今,她到底怎么了?
王美晶很不高興,“什么老婆不老婆的,管不住男人的女人算什么老婆!”
關你什么事!阿鎧白她一眼,“不說了,我先走了。”說著,他急急地下床,卻被她抱得緊緊。
“不行,人家還要!彼f,鮮紅欲滴的唇欺來,含住了他的。
這樣熱情如熾的舌吻,讓阿鎧有了片刻的怔仲,是不錯,他也喜歡,但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勁,他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是的,這只是單純的yu/望,因為少了什么,對!少了某樣東西,是的,他當然知道,因為這不是他最棒的經驗。
但他最棒的那一次,到底在哪里發生,是跟誰產生的,接著又發生了什么,他卻想都想不起來。
這樣也算是最棒的經驗嗎?他連女主角都忘了呢。
有沒有可能這一切只是他的空想?因為他對這樣夜夜笙歌的生活感覺疲累?因為他提早進入四十而不惑的境地?還是……
他的胡思亂想讓王美晶泄氣,她都已經蹭了那么久,這男人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鍹鎧!”她愛嬌地喊著他的名字,“我生氣了啦!”哪有人這樣的,她丟下保險套,氣怒地滾到一旁。
見狀,阿鎧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一向就不是會勉強自己附和別人的男人!氨,美晶,晚上再約你!焙敛贿t疑地下床,毫不留戀地穿上衣服,就連一個吻、一個擁抱也沒有。
瞧見他合上門時笑笑的臉,王美晶火大地拿起枕頭扔了過去,但他已經離去。
可惡的死男人!她咬唇,想到自己還沒有滿足的yu/望,她拿起話筒拔了幾個數字,“喂,當然是我,這么早你還不用出門吧?立刻過來……現在,人家需要你,快點……”
阿鎧在八點三十分進了辦公室。
這不是他會出現的時間,但是,桌上已經放了早餐,衣架上也掛了換洗的西裝。
這種感覺很好,讓他覺得安心。
安心嗎?這用法會不會太奇怪?
他想著,正好瞧見小今端著咖啡壺從茶水間走出來,削肩短洋裝,長發微攏在左肩上,秀麗的小臉上綻著若有所思的表情。
小今很快就發現他,那雙杏子般的眸子微微地放大,但一會兒就化成微笑,“早安,阿鎧。”
哎!早知道就不要多事,又下樓泡咖啡。
他己經好久不曾這樣認真地打量她,她沒有說任何長字,甚至連說“哇,你怎么這么早!”都沒有,她是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人?連跟他打鬧都不會了?悶悶地開口,是讓自己都詫異的字句:“你沒有說再見!
“什么?”
“早上掛電話的時候,你忘了說事務所見!卑㈡z在說這話時,忽然明白自己為何在見到小今時感到安心,說的也是,畢竟相處了七年,她對他而言,絕對不只是一個同事,她是個好伙伴,事實上,對他而言,她一直是個非常非常特別的存在。
小今笑了起來,那是個無可奈何的笑,“我能不掛電話嗎?”她說:“我會聽到不該聽的。”
他眨眨眼,“可是……”
“沒有可是!毙〗聃谄鹉_尖,伸手摸摸他的頭,“非禮勿聽!
“是非禮勿聽,還是……你很介意?”他又開口,連自己都覺得驚訝。
沒有驚跳,也沒有變臉,“也許!毙〗襁是笑著,“畢竟我當你老婆也當了六、七年了,對吧?”
這不是真話,阿鎧不知道自己在期望什么,總覺得心里有份淡淡的失落感,他瞧著她,她也瞧著他。
好一會兒,他問:“小今,我可以……抱抱你嗎?”
他的問句讓她僵了一下下,他是這樣文明的人哦?什么時候在做之前懂得開口問啊?但她恢復得很快,他應該沒有發現,“不要!彼f。
“為什么?”阿鎧就像個討不到糖吃的孩子,有些賴皮,更多的是不講理,“為什么你只能讓阿軒抱?”他說著,一個勢兒地沖了過來,但她動作更快,非常非常地快,“嘿,小今,這不公平!
他又是他了,小今搖頭,“因為味道,”她說:“你好臭,阿鎧,我一點也不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好認真;但是,阿鎧不懂,也不贊同,“什么味道?太過分了啦,我有洗澡,而且,很香的呢。”
香個鬼,小今在心里翻白眼,不就是香奈兒九號嗎?那些根本就不是他的味道,那是第四十五號留在他身上的“合成記號”,就像發春的公熊與母熊交合后散發的體味,怎么想怎么惡心。
“快去換衣服吧!毙〗駥⑺七M辦公室,“我要走了,好好上班!
阿鎧停下腳步,一雙黝黑的瞳放得好大,“對哦!上個星期五就是最后一天了!彼趺赐怂鸵x開這里,去完成她多年來的夢想一一周游列國。
“是呀!明天就走了!毙〗裥χ櫚櫛亲,“以后沒有我吵你,要乖乖的!
阿鎧傻笑,了然地點頭,“放心好了,我一直都很乖!毙〗襦帕艘宦,往外頭走去,“加油!
他瞧著她的背影漸遠,平靜地吃了早餐,換了衣服。
跟帶著玉米蛋餅進門的阿軒打了招呼,在新任助理的協助下進行工作;然后,交代阿咪、長腳監工的細節,又到阿軒那里跟他討論新建案,不知不覺過了中午、下午……阿軒在他們到外商事務所開會的時候,居然用筆尖刺了他幾下。
阿鎧在刺痛中醒來,瞧見他傳來的紙條。
你很不專心。
阿鎧楞了,他哪有不專心?他很專心的好不好!他只是……只是有一下下,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好吧,不是一下下,是很大很大一下。
再這樣下去,我們就來不及參加小今的餞別會了。
阿鎧在看到“小今”的名字時,忽然醒了。
他終于知道自己在意什么,她在走開的時候,依然沒有說再見。
這代表什么?阿鎧知道自己就要想出來了,但是阿軒放在桌下的大手已經伸來,狠狠地捏了他的大腿一把。
阿鎧張大眼,給了友人A一個“你好樣的”眼神。
阿軒也送給他一個“該醒了吧”的眼神。
正在臺上報告的看到這兩個男人之間不知為何散發出如此兇惡的氛圍,著實有些不寒而栗。
好不容易輪到他們做簡報,大伙又談了一陣,兩人終于能夠逃到停車場;阿鎧要阿軒先載他到某個地方買禮物,等他們火速趕回事務所,餞別會早就已經開始了。
阿咪和長腳這兩個活寶,不知道從哪里搬來一套卡拉OK,一會兒就把會議室里的氣氛炒得火熱。
聽著那幾個年輕人震耳欲聾的歡唱,小今忍不住皺眉,她在瞧見他們時微笑,“我以為你們不回采了!
“怎么可能!卑④幮χ,刻意在阿鎧面前抱了她!澳憧墒俏业男母螌氊!彼谡f這話時,眼光飄過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