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彼臐M意足的笑了!昂煤谜疹欁约,我走了。”
說著,他轉身打開大門,就怕自己會失去離開的動力。
“老板!”桑薇薇突然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
他回頭。
“你開車要小心!彼凉M心不舍,明明心中羞恥得想死,卻管不住自己說出更肉麻的話!斑有,你……你……你辛苦了……”
白鶴群一愣,隨即笑得更加神采飛揚,實在愛死了她這種新婚小嬌妻的口吻。他低頭給了她一記親吻,在她耳邊道:“早點答應嫁給我吧,小東西。”
轟!
桑薇薇臉紅得彷佛一顆蘋果,愣愣看著他走出門外,消失在眼前。
早點嫁給他……
搗著才剛被吻過的紅唇,她小臉愈來愈紅,嘴角無法抑制地綻出一抹燦爛甜笑……
過不久,警方抵達,在黃老板的協助下,她配合警方做了一些相關調查,證人和證據都在,林嘉蘭逃不掉,事情大致底定,原以為可以松一口氣,這時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起,是父母的專屬鈴聲。
父母親不會無緣無故在她上班時間打電話來,她趕緊將電話接起,驟然聽見一件晴天霹靂的消息——
“什么,爸被人撞了,現在正在醫院做緊急手術?:”
醫院里熙熙攘攘,人來人往,桑薇薇拎著剛在家里煮好的牛肉粥,來到父親所在的雙人病房。
因為醫院安排的關系,目前病房只住了父親一人,她繞過門簾來到最里側的病床,一眼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父親,以及一臉疲憊躺在折疊椅上沉睡的母親。
年近五十的臉龐早已刻滿歲月的痕跡,加上昨日受到的驚嚇,更顯得無助,看得她一陣鼻酸。
若不是云林鄉下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妹妹又在外地求學,她也不必一人北上工作幫忙家中經濟,沒想到因此讓父母這么孤單,甚至連父親出車禍的當下也找不到人幫忙。
想起昨天母親在電話里充滿驚慌的哽咽聲,桑薇薇更加鼻酸,她眨眨眼將淚意逼回,輕輕走上前去搖醒母親。
“媽醒醒,吃午餐了,我煮了一大鍋牛肉粥過來,你要不要吃一點?”
“唔……”桑母有些暈沉沉的睜開眼睛,看見女兒,迅速坐起身!稗鞭蹦阍趺催在這里?不是叫你今天早上離開醫院后就直接回臺北嗎?”
“爸都這樣了,我不放心!鄙^鞭睂⒅喾旁谝慌缘墓褡由希瑤湍赣H攏了攏身上的被子,就怕醫院里的冷氣讓母親著涼。
“可是你的工作……”桑母一臉擔憂。
“沒問題啦,我早上已經向公司請假了。”桑薇薇笑著要母親放心,接著就坐到母親身邊挽著她的手臂撒嬌。“我做的牛肉粥超好吃的喔,你要不要吃一點?”桑母哪里不知道女兒的用心良苦,當下心里又甜又澀。
若不是她和丈夫沒本事給女兒更好的生活,哪里又需要女兒年紀輕輕就離鄉背井北上奮斗,她愛憐地摸摸女兒的發頂!拔疫不餓,等你爸醒了我再陪他一起吃,你吃過了嗎?”
“吃飽啦!”桑薇薇滿足的拍拍肚子,看了眼病床上的父親,小聲問:“媽,早上醫師來巡房了嗎?醫生怎么說?”
桑母微微一笑!斑不錯,雖然右小腿骨折,全身多處挫傷,但幸好沒傷到內
臟,也沒腦震蕩,加上你爸身體健康——手術很成功,應該不會有什么后遺癥,之后只要配合復健,應該很快就能恢復!
“那肇事者怎么說?對方有道歉嗎?”桑薇薇又問,實在很想當面痛毆那個酒駕超速的肇事者。
酒駕無疑就像一種謀殺,當時若不是爸爸事先從摩托車照后鏡發現后方休旅車不對勁,早先一步閃了下,恐怕現在躺的就不是病床了……
桑母沉下臉,說到肇事者也沒什么好臉色!皼]有,你爸出事后就直接被送到醫院,我接到警方電話趕到醫院后一直沒見到肇事者,也沒接到半通電話,反正警方那邊已經做了筆錄,以后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桑薇薇火大!澳莻人怎么這樣!”
“噓!”桑母連忙搗住女兒的嘴,就怕吵醒身體不舒服的丈夫。
桑薇薇迅速看向病床,確定父親還在睡,才對母親吐吐舌頭。“歹勢,我太激動了!
桑母嗔瞪女兒一眼,深怕女兒待會兒又會大小聲,只好把她帶到病房外。
“你爸昨晚睡得很不好,今早吃了藥后才剛睡,你待會兒……”
“喂,這里是不是桑先生的病房?你應該是他的家屬吧?”一道沒禮貌的男性嗓音忽然打斷桑母的聲音。
桑薇薇和母親同時轉頭,就見三名打扮時髦、發色不一、有些流里流氣的年輕男人迎面走來。
“我就是,請問你們是……”桑母表情有些困惑。
“我們是來跟桑先生和解的,他醒了嗎?”三人中的金毛開門見山就道。
“和解?”桑母臉色一沉,立刻氣呼呼地擋在病房門口!澳銈兙褪蔷岂{撞傷我先生的人?”
“對啦,昨天我們并不是故意的,Sorry啦!比碎_口道歉,臉上卻是一點歉意也沒有。
桑母氣得橫眉豎目。“不是故意的?你們明明喝了酒卻還開車,這哪里叫不是故意的?何況我先生被你們撞得這么慘,你們卻連一句問候都沒有,只想和解了事,到底有沒有良心?”
三人中的灰毛嗤笑!皻W巴桑你搞錯了吧,我們當然是很有良心才會主動過來和解,而且酒測值又沒超過標準,你少嚇唬我們!
桑母一愣,一旁的桑薇薇則是臉色微變,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這么說,喝酒后本來就不該開車,態度還這么差,這也太夸張了!
自從父親出事后,她和母親從沒想過要肇事者賠償多少錢,她們只希望能夠得到對方一句真誠的懺悔和道歉,可這三人先是對父親不聞不問,現在又仗著就算酒后駕車也因為未到標準值而逃過一劫就在她們面前恣意叫囂,這教差點失去父親的她們情何以堪?
用這種態度就想跟她們談和解?
門都沒有!
“抱歉,我父親現在還沒醒,和解的事以后再說,你們請回吧!倍挷徽f,她立刻板著小臉下逐客令。
三人中的綠毛不爽地嗆聲。“你什么態度?我們好心來談和解,你別給臉不要臉,不要以為姓桑的受傷,你們就是受害者,我大哥的車都撞爛了,說不定最后反而是你們要賠錢,BMW你們賠得起嗎?我勸你還是照子放亮點,趁我們愿意給錢的時候趕快和解,否則你們以后出門最好小心一點,省得有去無回!”
“這是在恐嚇我們?”桑薇薇氣得全身顫抖,就連一旁的桑母也氣得咬牙切齒。
“這當然不是恐嚇,只是‘好心建議’!被颐溥涞氐,可眼神卻很嚇人。
桑薇薇氣急敗壞,卻也明白眼前這三人恐怕不是好人。
想起新聞中一些黑社會的報復手法,她又氣又怕,將母親護到身后,本想開口罵些什么,卻又害怕對方惱羞成怒,只能鼓著一張小臉。
就在她最無措時,耳邊竟響起再熟悉不過的男性嗓音——
“根據刑法第三百零五條,以加害生命、身體、自由、名譽、財產之事,恐嚇他人致生危害于安全者,觸犯恐嚇危害安全罪,這位先生的言論我已經錄音存證,若有必要,我們可以到法院討論一下這到底是否成立恐嚇罪。”
“老板W”她又驚又喜,看向突然出現的白鶴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