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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仇人 第四章 作者:姬子
    其實唐澤夕要在軍營里找到唐炎慈的帳棚,并不用花上什么工夫,只要放眼一看,最大、最華麗舒適的帳棚就一定是他的。

    事實證明果然沒錯,當唐澤夕無聲無息地走到唐炎慈身后時,這家伙正在一個大木桶里優閑地泡著澡。

    洗澡的水里加入一些特異的藥材,因此空氣里也彌漫著奇異的香氣,帳棚里鋪著華美的地毯,桌上擺著各類的水果與點心,透明的水晶杯里流淌出美酒的香醇氣味,火盆里的炭火正燒得炙烈,讓整個帳棚里處于如春天般的溫暖,又帶著一種奢華。

    唐炎慈回過著一看到他,并不覺得驚訝,只淡淡地說了一句:

    「怎么現在才來?」

    「路上有些事耽誤了!固茲上Σ⒉幌胂蛩崞鸢诅R湖的事,于是隨意地將話帶了過去!付椅乙泊蟾怕犝f了這里的情形,想到反正你也沒那么快離開河城的,所以也沒有急著趕路。」

    「幫個忙行嗎?」唐炎慈頓了一下,忽然說道。

    「那當然!

    「衣服在那個地方,幫我拿過來!固蒲状壬焓滞查降姆较蛑噶艘幌拢脩袘械恼Z調使喚道。

    唐澤夕倒不以為意,反而一臉笑意的將衣服取了過來。

    唐炎慈這么從木桶里出來,赤裸著身體就站在他面前。

    「二哥!

    唐炎慈輕輕喚了一聲,然后認真地看著那張比自己要矮近一個頭的臉。這么多年,光陰竟然都沒在他臉上留下什么痕跡,仍然還如同記憶中的那個模樣,線條柔和的臉,眼睛里總是流露著那么溫柔的目光。

    「怎么了?」唐澤夕抬頭,微微一笑。

    唐炎慈從他手中接過衣服,徑自將衣服穿了上去,隨后舒服地躺在那張墊著豹皮的躺椅上面,慢悠悠地道:「我小時候曾想過,如果你是個女人的話,我就一定要娶你!

    唐澤夕楞了楞。

    「別胡說,不過我很好奇為什么!

    唐炎慈想了想,「也不為什么,不過硬要我說原因的話,大概就是如果你是個女人,一定會是個好娘親吧!

    「炎慈……」唐澤夕本來正在喝茶,聽到這句話之后立即被嗆了一下,咳了好久才勉強能說話!妇退隳氵@是一種贊美,我聽了也不見得會高興!

    「是嗎?」他聳聳肩。

    他們雖然不是同一個娘親,但他似乎從小時候就挺粘唐澤夕的,因為自己的娘親也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因此和他一樣年幼喪母的唐澤夕也就一直特別照顧他。

    他的溫柔與細心在唐炎慈年幼的心里,幾乎是代替了母愛的存在,皇室之中原本應有的爾虞我詐在他的心里完全不見一點蹤影,是一個讓人可以放開心去信任和依賴的人。

    「要喝一杯嗎?」

    「如果只是喝一杯的話,那當然沒問題!固茲上ξ⑿Φ卣f道。

    他素來都是滴酒不沾的,而且酒量也實在是差得可以,又不太懂得怎么拒絕別人,所以常常一不小心就被灌醉了,F在白鏡湖還在客棧等著,他可不想喝醉了回去。

    好在唐炎慈也不是貪杯之人,他只是喜歡酒宴里帶來的那種美酒濃郁香氣和奢侈的享樂感受,他享受的只是紙醉金迷的氣氛,倒不在酒的本身。

    唐澤夕剛剛坐了下來,就發現唐炎慈出乎意料地喝得有點快,他感覺到他似乎有什么話要說,于是沉默地等著。

    直到酒盅里的酒快要見底,唐炎慈才開了口。

    「這次胡國向我們出兵的事,你是怎么看?」

    「這個?」他呆了一下,「情況你應該比我清楚才是!

    「他們從一開始只是一些小騷擾,等到皇兄派我來到這里之后,就立即躲起來毫無行動,顯然事有蹊蹺。」

    唐澤夕心里一驚,「那你現在離開京城,皇兄豈不是很危險?」

    「你不用擔心,他沒那么容易死的!固蒲状鹊恼Z氣明顯有著幸災樂禍的味道,仿佛根本沒將這事放在心里的樣子。

    「不管怎么說,也不能太大意了!固茲上ο肓讼,「你現在打算怎么做?」

    「胡國根本沒有真的要與我們打仗的意思,而我們現在最大的威脅也不是他們,等到京城那邊有了動靜,再做打算也不遲!

    唐澤夕暗暗嘆氣,這里所做的一切,以后都只是談判桌上的籌碼罷了。將士們殺敵時,可以不惜自己流血犧牲,但在這背后的一切就遠遠不是進退、生死那么簡單。說到底,在河城上演的這一出戲,都只是一步棋子。

    「你明知道這件事有內情,為什么還非要來河城呢?」

    「我這次找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我其實是因為……」

    話還沒有說完,這時陳卓林忽然闖了進來。

    唐澤夕楞了一下,他果然比他們更早來到河城。正想開口詢問關于黃玉錦姐妹的事情,但是陳卓林卻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存在,一臉怒氣沖沖地走到唐炎慈的面前。

    「三王爺,我們明明已經將敵人逼退,為何還要一直停留在這里?為什么不趁這個機會追擊,還以顏色?」

    「住口,還輪不到你來教我該怎么做。」唐炎慈冷冷地道,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陳卓林瞪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你究竟還在等什么?這里是戰場,不是享樂的地方!」

    「你急什么?」唐炎慈仿佛是故意激他似的,語調不疾不徐,還帶著些嘲諷意味。「皇上既然將這里交給了我,你們就得聽我的,沒有讓你插嘴的余地!你清楚了沒有?清楚的話,就給我滾出去!」

    「不、不……這太過分了!」陳卓林被他氣得整張臉都漲紅了,但在氣勢上又壓不過他!肝覀儬奚四敲炊嗳瞬拍軋猿值浇裉,難道你想讓大家都白死了嗎?大家在戰場流血的時候,你卻安然地坐在這兒喝酒享樂!你根本就沒有資格來命令我,你不配坐在這里!」

    「卓林!」唐澤夕站了起來,沉著聲音說:「你太放肆了!」

    陳卓林剛才只顧著與唐炎慈吵架,根本沒有發現到唐澤夕坐在旁邊,這時乍見他出現,臉上頓時掠過一絲驚喜,卻在聽到他斥責自己之后,又隨即被怒火掩蓋。

    「我不是放肆,我是太天真了,竟然還以為你跟他不一樣!」他把這番話說完之后轉身就走了出去。

    唐澤夕皺著眉,不禁暗自嘆氣,然后看了看唐炎慈那陰晴不定的神色,緩緩地開口。

    「卓林他性子急躁,不過心地卻很善良,你不要太在意,等他再長大些就好了!

    「等他長大?」唐炎慈冷笑一聲,「只可惜他跟普通人不一樣,由不得他再這么天真下去!

    唐澤夕頓時驚得不輕,「為什么這么說?」

    「我這次來河城的原因就是為了他,這個陳卓林其實是父皇出宮狩獵時,與一個女仆生下的孩子!固蒲状染従徴f出這個驚人的真相。

    「這是真的嗎?」事關重大,唐澤夕難免緊張。

    唐炎慈沉默了一下,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但是卻與唐澤夕的雙眼對視,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不要問我是用了什么方法,總之我花了很大的心血去查這件事。我可以向你肯定,他流的是與我們相同的血。」

    「難怪你會讓我暗中護著他來河城!

    聽聞這消息,唐澤夕原本十分意外,但此刻又覺得并不是不能接受,畢竟血濃于水,怪不得自己會對陳卓林有著特別的親切感。

    唐炎慈繼續說道:「我們兄弟三人都沒有留下子嗣,皇兄曾說過不介意在皇室中的旁系血脈里挑選出皇位的繼承人,但現在有了陳卓林,當然再適合不過。所以為了他的安全著想,我暫時沒有公開他的身份,要不然以他的個性只有死路一條。」

    「確實,與其讓他現在陷入宮中的紛爭里,還不如讓他先學會怎么去保護自己!固茲上σ埠苜澇伤淖鞣ā

    「我倒是有事想問你!固蒲状鹊纳裆鋈蛔兊媚仄饋,「和你在一起那個姓白的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唐澤夕聽后身體一震,臉色也變了!冈瓉砟阋呀浿懒耍俊

    「應該說早就已經知道了!固蒲状鹊哪抗饩o緊逼視著他,「我不知道你把他帶在身邊的理由是為了什么,但你要清楚,他很有可能是個危險人物!

    「危險?你是說鏡湖可能會對我不利?」

    「是,如果他跟何家的人有任何關系的話!固蒲状日J真的說:「我曾經對你說過的,總有一天我會救你,而我現在已經有能力實現那時的承諾了,我不會讓任何有可能發生的危險傷害到你。」

    「你打算……做什么?」他幾乎是后退了一步,「難道你要對境湖他……」

    「現在我當然不會對他怎么樣。」唐炎慈的眼睛里有著殺機與不可動搖的堅持,語氣驟然降到了冰點!肝乙膊幌M斜仨氁敲醋龅囊惶欤 

    「我知道該怎么做,你不要插手這件事!固茲上Π欀,臉色已經有些蒼白,聲音卻出奇的堅定!付椅乙蚕嘈喷R湖絕對不可能會害我!

    那個心思單純得如白紙一張、剛才站在客棧門外眼巴巴望著他離開,拉著他的衣袖認真說要保護他的人兒,怎么可能會害他呢?

    ***

    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唐澤夕輕輕把門推開時,便看到白鏡湖百般無聊地玩著桌上的燭火。

    「都這么晚了!你還說過會很早回來!」見他走進來,白鏡湖立即把頭抬起來說道。

    「抱歉!固茲上従彽刈哌^來站在他旁邊,臉上泛著一陣異樣的緋紅。

    雖然他剛才并沒有喝上幾杯酒,可是現在他人已經頭暈到不行,腳步也有些搖晃起來。

    他頭疼地撫著額際?磥聿还苓^了多久,他的酒量也不會有一點長進。

    「你的樣子好奇怪,是生病了嗎?」發現到他的樣子不太對勁,白鏡湖擔心地扶著他的手臂走到床上坐下!肝乙郧吧〉臅r候也是像你這樣滿臉通紅的,不過吃過藥就好了!

    「我沒事!固茲上τ行┨撊醯匦α诵,「你不用擔心!

    「那你見到你弟弟了嗎?」白鏡湖在他的身旁坐下,繼續問道。

    唐澤夕不在的時候,他一個人待在房間里悶得實在心慌,什么事情都不想做。

    「見到了,本來我想讓他幫你治手的,但是他現在非常的忙,所以這次可能是沒什么機會了,等到我們回了京城再想辦法。」

    唐澤夕忍住頭昏腦脹的不適感,側過身去幫他把綁好的發髻拆掉,然后拿著木梳輕輕將他的頭發梳理整齊。烏亮的發絲在他的手指間打著轉,他已經一天比一天更習慣為他打理這一切了。

    白鏡湖看著自己的雙手,低頭想了想,語氣悶悶的說,「其實以前我覺得自己的手并沒有什么不好的,但是現在……」

    「怎么了?」

    「我想戴這個戒子!顾檬种父糁铝陷p撫著戒子,流轉的眼波輕輕一抬,直直地望向了唐澤夕的雙眼。「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好想戴!

    這一刻,他們誰都沒開口說話,唐澤夕握著他的手心疼不已。

    燭光映在白鏡湖的臉上,明媚的雙眼與豐潤的菱唇,明明天天都在身旁,此時他還是覺得白鏡湖有著說不出來的好看。

    唐澤夕漆黑的眸子里像著了火一般注視著他,頭腦里似有什么東西猛地炸開,他覺得自己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他灼熱的視線盯著他的雙眼,然后下滑,最后像是著了魔一般覆上了那誘人的雙唇。

    「唐澤……」

    當他的舌尖滑入自己口內的時候,白鏡湖的驚呼聲硬生生地被堵住了。

    他睜大雙眼,漾著水氣的眸子驚訝而迷惑地看著他,被唇舌間那種火熱的侵犯震住了心魂,喉嚨不由得發出像是喘息般的低吟聲。

    你在做什么?

    唐澤夕聽到心里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在質問著自己,但他的身體卻好象有了自主意識似的,吻得更深入了。

    不能這樣、不該這樣的……

    他明明聽得到那些聲音,可是卻還是無法離開那柔軟的唇瓣與他唇內的甘甜氣息。

    「閉上眼!固茲上﹄x開白鏡湖的唇,在他的耳邊低聲呢喃著。

    「這、這是什么?」白鏡湖迷蒙的看著他,呆呆地問。

    他笑,為他的傻氣而笑!甘俏!

    「吻?」白鏡湖仍然迷茫,但是當自己的唇再度被攫住時,剛才那種火熱的感覺再一次將他燒著。

    他覺得那滾燙的火焰沿著唇瓣漸漸地蔓延至全身,從未有過的美好感覺將他吞沒。他試著探出自己的舌尖,像唐澤夕那樣主動地將彼此的舌交纏在一起,相互索取、相互探求,沉溺在這漫無邊際的灼熱體溫之中。

    唐澤夕托高他的下顎,低頭舔吮著他顫動的喉結,隔著衣料輕撫著他那肌理結實的小腹,然后漸漸往上,慢慢來到他平坦的胸前。

    手指觸到一個硬物,是那只戒子!唐澤夕頓時清醒了些,但內心的罪惡卻很快被一種溫柔的心情取代。

    「鏡湖……」他低喚著懷中人兒的名。

    白鏡湖只是含糊地應了一聲。

    唐澤夕將目光移到他的臉上,這才發現他竟然很不給面子的快要睡著了。

    他用指腹溫柔地滑過白鏡湖泛紅的臉頰,注視著他的目光里透露著難以言喻的溫柔。

    抱著他的身子在床上躺著,這一刻,唐澤夕比任何時候都更能確定自己的心意。

    他喜歡他,不只是放不下而已,而是喜歡他。

    自從何蓮雪逝世之后,他一直懷著愧疚,這些年來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從沒想過需要任何人陪伴,也不曾在意過任何一個人。

    白鏡湖的出現,令他死灰—般的生命重新找到了可以珍愛的事物,讓他再一次覺得自己活下去的價值,只因為懷中這個小家伙需要他。

    看著他熟睡的臉,唐澤夕微笑著在他額前印下一吻,然后擁著他,在他的氣息里閉上眼睛一起睡著。

    ***

    雖然比起窩在馬車里要好上許多,但白鏡湖上了船之后,還是整個人都不太舒服,一直顯得沒什么精神,東西也吃不下去,只能喝些茶水。

    唐澤夕看他似乎很難受的樣子躺在床上,只得一直坐在旁邊陪著他說話。

    原本他是打算從水路到了江州后,再走到京城,但是看白鏡湖這個樣子也不是辦法,最后唐澤夕只得帶著他提早下了船。

    白鏡湖從船上下來,腳才剛剛接觸地面時,就不由得一陣發軟,幾乎摔倒在地,臉色也相當蒼白,唐澤夕只得抱著他走進附近的一家小酒鋪里休息。

    「喝點水吧!闺S便找了張桌子坐下,唐澤夕小心的端著瓷碗將水喂到他的唇邊。

    白鏡湖喝了一口就喝不下去,不停地搖頭。

    「看來我不該勉強你坐船的!箍此@么一副虛弱的模樣,讓唐澤夕忍不住皺起眉。

    「可是……我們走路去京城的話,一定要走很久吧?」白鏡湖的語氣顯得有些懊惱。去河城的時候,就是因為他不能坐馬車白白耽誤了那么多時間,這里離京城還有那么遠的路,真不知道兩人到底要走到什么時候。

    「你不用擔心,反正我也沒有什么事要做,慢慢走也好,我們還可以順便游覽沿途的風景。」唐澤夕將他垂到唇邊的發絲攏到耳后,然后輕聲問道:「這樣不是更好嗎?」

    「但是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麻煩?」

    「怎么會?別亂想!顾α诵,「吃點東西吧,要不然身體會受不了的。」

    白鏡湖坐著休息了一會兒之后,體力很快恢愎了些,這時聽他說起,也立刻覺得餓了起來。

    像這種路邊的小店也找不到什么好吃的,唐澤夕叫掌柜切了些鹵牛肉,再點了兩道小菜,白鏡湖吃得津津有味。

    這也難怪了,畢竟去河城的路上他們都是露宿,吃的全是一些干糧,能像這樣坐下來好好吃頓飯的機會幾乎寥寥可數。

    「不過,路途還那么長,你的銀子會不會不夠啊?」白鏡湖還沒忘記唐澤夕很窮的事,老擔心他錢不夠用!敢蝗幌然匚壹胰ツ眯┿y子來用吧,不過回家的路,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了!怪v到這里,他顯得有些苦惱的樣子。

    他那憂心忡忡的模樣,讓唐澤夕看了不禁覺得好笑。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不停地把菜往他碗里夾去,直到堆不下了為止,再用手支著臉撐在桌面上,看著他那狼吞虎咽的吃相。

    「現在我身上還有一點錢,等到以后實在不夠用的時候,我們再回到你家去拿,你先不用想那么多。」

    「那也是!拱诅R湖點了點頭,反正他也不喜歡想太多問題。

    當掌柜來結帳的時候,他先是有些猶豫地看了看他們,然后問唐澤夕:「剛才聽客人你們說好象要去京城?」

    「嗯!闺m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是唐澤夕還是點頭。

    「那你們最好小心一些,我聽說這一路上好象不太安寧,偶爾會有一些搶匪出沒,不如先在這里住下來,等河城過來的商隊來了,再跟他們一起走吧!

    掌柜見他們兩個的長相都這么俊秀出色,無意間也生出了些親切的感覺;而且從樣子上看來是一個比一個還要弱不禁風,才會好心勸道。

    「那倒不用,不過還是謝謝你!固茲上诅R湖從桌旁站了起來,向他投以感謝的笑意。

    走出小酒鋪后,白鏡湖有些好奇地追問:「搶匪是什么?很可怕嗎?」

    「搶匪嘛,就是會硬向你要錢和東西的人!固茲上忉尩。

    「為什么?我可以不給嗎?」

    「可以是可以,但他們會一直向你要,不給就搶,你該怎么辦?」

    「那我當然是逃跑!」白鏡湖理所當然的說著。

    「可如果你跑不過他們呢?」唐澤夕仍然柔和地笑著。

    「唔……」白鏡湖搓著自己的手指,偏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肝乙欢〞校禾茲上,快來救我,我跑不了了!到時候你就會過來帶著我跑,我相信沒人跑得過你的!

    唐澤夕被他那副天真的神態逗得忍俊不住。

    「這還真是個好辦法啊,你對我就那么有信心嗎?」

    「嗯!不知為什么,我就是相信!拱诅R湖肯定地說道,然后看著他又問了一句:「那你呢?你會來救我嗎?」

    「當、然、了!固茲上櫮绲赜檬种篙p輕在他額前敲了一記,「只要你叫我,我隨時隨地都會趕來救你!

    「以后一直都會嗎?」

    「那當然!顾。

    「我就知道。」在得到保證之后,白鏡湖興奮地鉆入他的懷里,雙手圈著他的腰際,有點霸道地說:「那你也要答應我,發生事情之后,一定要先救我,不能先跑去救別人!

    「為什么?」

    「我怕你對別人也這么好!拱诅R湖說得極為認真,那副擔心的樣子實在可愛極了。

    「傻孩子,怎么會呢?」唐澤夕在他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你跟其它人不一樣的!

    白鏡湖眨著一雙明媚的眼睛,手指撫在自己的唇瓣上咦了一聲,仿佛不太滿意似的望向他。

    「就這樣?」

    「還能怎樣?我們現在可是在路上。」唐澤夕真是愛極了他這個單純的模樣。

    自從那天晚上吻了他之后,每天晚上抱著他入睡時,唐澤夕都被欲望折騰著,不只是吻而已,他還想要得更多,可是他又不想傷了白鏡湖,只得拚命忍耐。

    而偏偏這個罪魁禍首一點都不明白他的用心,還總是在有意無意間一次次地誘惑他、刺激他,最狠的是他總能在緊要關頭一臉天真地望著他。

    ***

    唐澤夕在一條小河旁邊停下了腳步。在這個季節里河水已經干涸得只剩一道細流,水有些冰涼,卻非常的清澈,連底下水草的搖動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白鏡湖蹲在一旁望著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又看了看一旁唐澤夕的身影。

    「剛遇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這世上每個人都長得像你這樣好看!拱诅R湖找了塊石頭坐下,用手支著臉看著他慢慢地道:「后來看到的人多了,才知道其實不是,這個世上再也不會有比你更好看的人了!

    「傻孩子,其這個世間美好的東西太多了,有的我們一生都不可能遇到罷了!固茲上σ沧谒砼,然后拉著他的手,習慣性地摩挲著那指間連在一起的地方,像在對待一個傷口般的小心翼翼!该恳粭l路上都有一種風景,每個人的人生里也都會有美麗的回憶。那么多無數的道路,我們只能路過其中之一;其實每一條路都一樣,都有快樂跟悲傷在等待我們,只是到來的方式有所不同。」

    「都會有悲傷嗎?」白鏡湖小聲問。

    唐澤夕笑了笑,再將他的手指收緊在自己的掌心之中!肝乙恢倍枷朐撛鯓硬拍軒阕叩侥且粭l沒有任何哀愁的路上去,僅管有些困難,不過我想試一試。」

    即使并沒有那樣的世界,但是任何白鏡湖不想看到的事物,只要不讓他看到就好了。他寧愿他永遠都你這樣迷迷糊糊,人太清醒未必快樂,只要他覺得快樂比什么都還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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