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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穿越時空,日久生情,患得患失 >> 妾身好忙(下)作者:寄秋 | 收藏本站
妾身好忙(下) page 9 作者:寄秋
    沐昊然很感激趙筱攸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包括她當初及時施藥救了杜云錦,使她在高熱中撿回一命,否則杜云錦此時不是早早離世,也是燒傻了,終其一生,他有可能遇不著一個令他如此傾心的女子。

    看了看身旁小女人煞白的臉一眼,他心生不舍,這些時日為了筱攸的死,她矜拽神傷了,整日哭靈、迎客、送客,忙碌地打理祭祠事宜,睡得少又吃不多,瘦得都見骨了。

    “我……”迎喜心底早想好如何開脫,此時裝作一副惶恐疑惑的樣子,緩緩道出,“奴婢的為人如何大少爺不知情嗎?奴婢向來溫順乖巧,不做非分之想,怎會對人善心慈的大少奶奶生出半分不好的念頭,奴婢也怕天打雷劈呀!”

    “你是說喜鵲誣陷你?”一推二五六,真以為沒人看清她的真性情,還妄想拉他入局。愚蠢!

    不愧是作戲高手,迎喜很快紅了眼眶,眼淚續在眼眶要掉不掉的,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又要強忍著,等著眼明心清的大少爺為她洗刷冤枉,那楚楚可憐的嬌弱樣確實惹人生憐。

    “奴婢不曉得是不是喜鵲的誣陷,但奴婢前些日子和她因細故有了嫌隙,說要知會大少奶奶調走她,她可能擔心降為漿洗丫頭才對奴婢有所不滿!彼萍t梅的唇微微一顫,好不凄楚,迎喜雙眸含情地看向沐昊然。

    她話里沒一句指控是遭到陷害,卻點出喜鵲對她的埋怨,有意無意把話題轉到喜鵲的不甘心,繼而想把她和大少奶奶一并害了。

    迎喜算是小有智謀了,懂得把禍水東引,明面上是受罪了,實則是落實喜鵲“嫁禍”她的事實。

    可惜她的伎倆還是太粗鄙了,這話哄哄沒見過世面的婦道人家還行,一到了明眼人面前便無所遁形。

    “你們為什么有了嫌隙?”沐昊然不看她矯揉作態的凄楚,一手握著身側杜云錦的小手輕輕揉著。

    迎喜的賣力演出無人捧場,又瞧見對她無動于衷的男人正柔情款款地寵愛別的女人,眼中一抹恨意驟生。

    “因為她拿了我最心愛的一支簪子不肯歸還,我罵她不告而取是為偷。”

    她以為他會為她做主,發落手腳不干凈的丫頭,她也早做好怎么回話的準備,好一表深情,讓他感動,殊不知……

    “什么簪子?”

    “這……梅、梅花簪……”她一時回答不上來,正好看到窗外仍有幾朵殘梅掛枝頭便順口一說。

    “自己買的還是旁人給的?什么時候得簪,喜鵲又何日偷簪,如今梅花簪何在?你一一給本少爺道來,一有說錯,我絞斷你一根指頭,兩次錯是兩根指頭,至于三次錯……”他冷冷厲笑!拔冶銓⒛銦o根指頭悉數折斷!”

    她一聽,冷抽了口氣,臉色發白地藏手于袖下。

    “帶喜鵲來對質!弊屗酪菜赖酶试浮

    “是!

    趙春把滿臉血污的喜鵲拖上正堂,她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了,兩眼無神,站也站不住的趴倒在地。

    “啊——她……她的手……”那還是手嗎?根本是一塊垂掛胳臂的扁肉,血都干污成腥黑。

    沐昊然表情很冷地看著迎喜的手,彷佛它也即將是一樣的下場似的。

    第十七章賈氏出招(2)

    “她用那只手收銀子,我就讓人把她的手骨打碎!

    “什……什么?!”迎喜驚得身子發軟,跌坐在地。

    “迎喜,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家少爺沒什么耐性!彼慌缕と馔矗麜扇,就怕她承受不住手腳分家。

    “我……我……”迎喜欲言又止的看了賈氏一眼。

    “要用刑就用刑,拖拖拉拉干什么?幾十大板賞下去,她還能嘴硬不成,你要是心慈手軟就由我的人動手,打得她不敢有一句假話!

    迎喜本以為賈氏會護著她,畢竟枝葉連根,斷了誰都沒好處,可是聽到賈氏刻意撇清的話,又看見她欲置自己于死地的狠厲神情,不由得心寒的指尖發顫,幾欲吐出全部實情。

    “不用,母親還是省點事,喝你的茶,打板子這點力氣活下人隨便一點就有人!蔽疵赓Z氏暗下狠手將人往死里打,沐昊然當真隨手一指,指了個壯仆。

    丫頭的命本就卑賤,即使成為通房還是賤命,一心想為自己爭個好出路的迎喜被架上長板凳趴著,一下又一下的板子落在她身上,很快就打得滲出血來。

    除了廚房和粗使丫頭,在主子屋里伺候的丫頭都沒做過什么粗活,等級越高的丫頭做的活越輕松,到了迎喜這等通房丫頭基本上是不用干活的,只需把自個兒裝扮得出彩,讓主子瞧了賞心悅目,心喜地賞她一夜枕畔溫存,將來好添丁即可。

    因此沒挨幾下,迎喜便滿臉淚水的求饒,口里含著血水嗚嗚低呻,血與淚混在一塊。

    但是心狠手辣的賈氏豈容她活著,一見她沒志氣地想出賣舊主,一個眼神暗使,離壯仆不遠的一個胖婆子見他一停手,便搶過他的板子,使盡全力一板子打向迎喜后腰,狠砸了幾下立即聽見骨碎聲,她再一板子往背上打——

    “住手,你要干什么?”不忍心看人受罰的杜云錦本來偏過頭,她對視人命如草芥的私刑是難以接受的,只是眼角余光瞥見那仆婦搶上前打人,不由得驚駭她下手如此狠絕,竟棍棍要人命。

    “放肆——”

    杜云錦聲起之際,沐昊然也同時飛身而出,他一掌拍向那仆婦,震得她連連后退,跌倒在地上。

    再查看長板凳上的迎喜,她的腰已斷,頭骨碎,后腦勺被打破一個大洞,人雖還在喘氣但只怕……活不成了。

    “哎呀!我才闔上眼打個盹,怎么把人打成這副模樣,要死不活的,還問不問?這天要陰了,好像快下雨了,你呢?要問繼續問,問出個結果再派人知會我一聲,好歹主仆一場,送她一張草席裹尸還辦得到,我先回去歇著了!

    “你……母親,慢走。”

    她竟然敢……望著賈氏佯裝驚訝的得意神情,牙咬得死緊的沐昊然雙手握成拳,他無法置信賈氏的手伸到云擎居,連他的人都能威逼收買,暗暗給他一記措手不及的回馬槍。

    那個粗壯婆子他見過幾回,是管院子花草的粗使下人,和祖母莊子管事的弟媳連著親,是他成親那一年進來的。

    “不要為了別人的過錯責怪自己,或許時候還未到吧!咱們忍一忍,別為了一時失利而沮喪!笔撬齻冊O想得不夠周到,才會讓人有機可乘。

    一只微涼的小手覆上手背,沐昊然回神反握住,“我是不是很沒用?明知道兇手是誰我卻辦不了她!

    他有愧妻子,筱攸的死源自于他。

    狼狽地回到遺花院的寢間,見沐昊然猶是一臉懊惱,杜云錦溫聲勸道:“不是你的錯,是我們的敵人太狡猾,誰料得到她在我們的陣營里藏著她的人馬,我們錯在太輕估!

    他倆都犯了一個錯,小看后宅女子的手段,以為她們的見識只有針眼大。

    賈氏在沐府內宅立足二十余年,從她接手府里中饋便開始部署,小魚苗都長成丈長了,何況是她有心的安排,沐府里處處可見她的眼線,早已根深蒂固、盤根錯節了。

    “我喜歡你說“我們”,錦兒,我們輸了一局!蓖鲁鲆豢跉,他將頭枕在她肩頭上。

    “輸了再扳回來不就得了?沒人是一生不敗的常勝軍,何況眼下輸了未必是全盤輸,說不定是將贏的局面!

    不到最后關頭,誰也不敢直言是勝利者,能沉得住氣的人才能逆轉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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