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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兒辣女 第七章 作者:白云
    兩人回到鎮上,便隨即找了家酒樓好好的吃了一頓,酒足飯飽之后,再找了家客棧準備好好的睡上一覺。

    他們雖無夫妻之名,但卻已有夫妻之實,當下便不避諱的住在同一間房里。

    “邢大哥,你不覺得奇怪嗎?”

    “哪里奇怪了?”

    “上次我們一進到西域,便有人一路跟蹤我們,為什么這次我們在鎮上大搖大擺的晃了那么久,卻沒有半個人來找我們麻煩?”

    “你說這什么話嘛!”邢天鵬一臉受不了的表情,“沒人找麻煩你還不滿意,難道你真那么喜歡被人家找麻煩嗎?真受不了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绷抻X得自己在對牛彈琴,“我的意思是說,這次我們兩個逃了出來,按照道理來說,連火堂的人一定會四處派人來抓我們,可是我們一路走回鎮上,甚至于大搖大擺的在鎮上遛達,卻反常的沒碰到半個連火堂的人,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奇怪嗎?”

    “照你這樣說來倒還真的有點奇怪,我想……我想可能是因為他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了,所以我們兩個人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也就不把我們的事給放在心上!

    “錯錯錯!”柳筠激動的反駁著,“事情才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咧!”

    “喔,你倒說看看我猜的哪里不對!

    “好,你就給我聽清楚了。戴宗玄恨我們兩個恨得要死,他巴不得剝了我們的皮拆了我們的骨頭,絕不可能就這么輕易的放過我們,這是其一!

    “另外就是戴宗岳,你想想看,戴宗岳拿了我們的鏢再把我們關起來,無非是怕我們知道真相后會找他的麻煩,而今我們不但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且還逃了出來,難道他不怕我們兩個隨時回去找他的麻煩嗎?這是其二!

    “基于以上這兩點原因,我們兩個人對他們兩兄弟來說,就好像是肉里的一根刺不拔不快,所以他們絕不可能就這樣子,任由我們在大街上瞎晃而不聞不問的,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嗯,照你這樣說來,還真有那么一點道理!

    “喂!什么叫一點道理?對就是對,你別以為這樣說,就可以掩飾你的錯誤!绷迶[明了要邢天鵬低頭。

    “好好好!我承認我剛剛猜錯了,這樣總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她的臉上充滿著勝利者的笑容。

    “奇怪了,我認不認錯有那么重要嗎?”他皺著眉頭感到不解。

    “當然重要了,我要知道你會不會大男人主義,如果你死不認錯,表示你這個人是不講理的大男人,以后會很難相處,不過還好,經本姑娘的實驗證明,你不屬于大男人主義型的,所以我不會擔心以后會被你欺負!绷拚f得頭頭是道。

    “你啊!成天就會想些鬼點子來整我!彼p輕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凹热荒阏f我說的不對,那么我倒想聽聽看你有什么高見。”

    “好!你把耳朵給我拉長,好好聽本姑娘的高見,關于連火堂不理我們的原因,老實說,很簡單。”柳筠搖頭晃腦的說著。

    “簡單就快說啊!”

    “聽好啦!只要我們明天走一趟連火堂,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邢天鵬聞言,忍不住往柳筠的脖子給掐了下去。

    “你這是什么鳥理論,根本有說跟沒說一樣,我也知道到連火堂就能明白一切,這還用你教我嗎?”邢天鵬沒好氣的呻道。

    “沒錯!你是知道這個方法!绷薇黄寐曇舳甲兞,“不過你沒說出來,是我說出來的,所以你還是輸了,輸就是輸別死不認輸,還不快點放手,小心一尸兩命。”

    邢天鵬一聽到一尸兩命,便趕緊將手松了開來。

    “怎樣?你沒事吧?”他的眼神極為關切。

    “還敢問!你這只死大黑熊干么那么用力掐人家?”柳筠脖子上還留有紅紅的手印。

    “好嘛,對不起嘛,來,我看看要不要緊!毙咸禊i將柳筠抱入懷中。

    “經歷過了這么多的事情,我發誓從今天開始,再也沒有任何一件事能將我們分開了,你說對不對?”

    她心中感到無比的甜蜜,但卻沒有出聲回答,當下只是靜靜的躺在他的懷中,享受著那份幸福的滋味。

    當晚,兩人就在這甜蜜的氣氛中沉沉的睡著了,天地之中,仿佛再也沒有任何人事物,能將他們再一次的分開。

    次日清晨,柳筠一睜開眼睛,便看到邢天鵬直盯著自己看。

    “大哥,你干么一直盯著人家看?是不是我的臉上有什么東西?”柳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你的臉上沒有東西,我只是覺得你睡著的樣子很美,所以才忍不住的盯著你看!

    “討厭!”她的臉紅了起來。

    “既然你起來了,那我去弄點東西來給你吃!毙咸禊i起身便要往門外走去。

    “等等、等等,不用這么麻煩了,你在這邊坐著,我去煮就好、我去煮就好!绷薜纳駪B極為緊張。

    “不會麻煩,我煮得很快,一下就好了!毙咸禊i依然堅持要施展他的廚藝。

    “一個男人家下廚房像什么樣子?你還是給我乖乖的坐在這邊,東西呢,讓我去煮就好了!

    柳筠將邢天鵬拉到椅子上坐了下來,自己便往外面走去。

    “等一下!”邢天鵬覺得事情怪怪的,“你為什么堅持不讓我下廚煮東西?”

    “嗯……”柳筠猶豫了一會兒,“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我先聽假話再聽真話,兩個都要聽。”

    “那你聽好,假話我已經說過了,大男人下廚房有失面子,至于真話嘛……”柳筠一步一步的朝門外走去。

    “真話就是,你煮的東西實在太難吃了,上次我吃了你一碗粥,結果肚子整整痛了三天,所以你還是不要下廚的好!

    邢天鵬還來不及開口,柳筠早已跑了出去。

    等兩人吃了點東西,接著將房間退掉,便準備到連火堂去討回權杖。

    “去連火堂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去買武器啊?”柳筠不想赤手空拳的去當肉靶。

    “唉!”邢天鵬嘆了口氣,“我看我那把劍是找不回來了!

    “大哥你放心,正所謂狗改不了吃屎,他們把你的劍連續賣了兩次,一定還會有第三次的,不信的話我們現在就到兵器鋪去看看!绷薹浅:V定的說著。

    “就算找不到我的劍,我們也是要到兵器鋪買把劍好防身!

    邢天鵬與柳筠便在鎮上找尋兵器鋪,找了一會兒,兩人終于找到這鎮上唯一的一家兵器鋪。

    “走,進去看看吧!”柳筠拉著邢天鵬進人了兵器鋪。

    柳筠一進到兵器鋪中,便四處的找尋邢天鵬的劍。

    “大哥你看。”柳筠指著放在地上的一堆劍。

    邢天鵬朝地上一看,果然看到了自己的那把劍被混在劍堆之中。

    “這牌子是什么意思?”邢天鵬看著劍堆前的牌子不解其意。

    柳筠看了看牌子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牌子上寫的是‘廉價品出售’,你看不懂嗎?”

    “我當然看得懂,不過它放在那兒是什么意思?”邢天鵬依舊不愿接受事實。

    “唉!”柳筠嘆了日氣,“大哥啊,你就面對事實吧!這把劍就是被歸類為廉價品,這點您就認了!

    “店家!毙咸禊i心有不甘。

    “大爺有什么事嗎?”

    “我問你,你花了多少錢買下這把劍的?”

    “三兩!绷迵屧诘昙抑盎卮。

    “那?這位姑娘怎么知道?我正是以三兩買下這把劍的!钡昙绎@得十分驚訝。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認定你這把劍值三兩,那就永遠值三兩!绷拊谝慌造燥L點火。

    “天殺的!到現在還是這么瞧不起我這把劍,等會看我不把他殺個屁滾尿流,我邢天鵬三個字就倒過來念。”只要一跟劍扯上關系,邢天鵬就仿佛變了個人。

    “鵬天邢,我要這把劍!绷薅喝さ膶⑿咸禊i的名字倒過來叫。

    “你叫我什么?”邢天鵬正在氣頭上,兩只眼睛變得比猴屁股還紅。

    “沒有啊!我說我要這把劍!彼铝送律囝^,不敢再亂叫,免得掃到臺風尾。

    “店家,這兩把劍總共多少?”邢天鵬急著找戴宗玄算帳。

    “這把五兩,這把五十兩,總共五十五兩,謝謝客官!

    “什么?”邢天鵬大呼一聲,“我這把劍值五兩,她手上那把破劍就值五十兩,你到底識不識貨。俊

    “店家,對不起,他腦筋有問題,你別見怪。”柳筠將銀子放在桌上,便趕緊將邢天鵬給拉了出來。

    “邢大哥,為什么每次一提到你的劍,你總是變了個樣子?”柳筠對他的雙重人格感到不解。

    “你不了解啦!這把劍從小陪著我長大,我對它的感情就像是親兄弟一樣,它被人瞧不起,就好像是我被人瞧不起一樣,你說我能咽得下這口氣嗎?”

    “邢大哥我問你喔,在你的心目中,我跟這把劍,到底誰比較重要?”她想知道在他的心中,自己到底占了多少分量。

    “劍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就像是我的兄弟一樣!毙咸禊i毫不思索的便說了出來。

    柳筠對他的困答感到十分錯愕,鼻頭一酸,兩滴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而你呢,就像是我心頭的一塊肉,心頭肉跟兄弟比起來,當然是你比較重要嘍!”邢天鵬故意拐彎抹角,好讓柳筠緊張一下。

    柳筠聽完他的話,當場破涕為笑

    “愛哭鬼,羞羞羞,又哭又笑沒人要!毙咸禊i看到她的樣子,便忍不住逗她一下。

    “討厭!你故意的,你這只死大黑熊,看我打死你!彼龗嗥鹑^,不停朝他的身上打去。

    “好了啦,別打了啦,辦正經事要緊!毙咸禊i抓住柳筠的雙手,好阻止她的暴行。

    “哼!你下次再這個樣子,看我還理不理你。”柳筠撂下一句話轉身便走。

    邢天鵬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追了上去。

    “我的好筠兒,你就行行好原諒我的不對嘛!毙咸禊i試圖化解柳筠心中的怒氣。

    “你活該啦!誰教你要這樣子整我!彼龜[明沒得談。

    “不要這樣子嘛,我都已經認錯了,你就大發慈悲別跟我計較了嘛!”邢天鵬決定使出禮字訣,不達目的誓不妥協。

    “你別妄想我會那么容易原諒你,你害我在大街上哭給大家看,這筆帳我永遠都會記住的。”她這次是鐵了心腸,絕不輕言妥協。

    “你就別生氣了,萬一你肚子里的小天鵬,也變得這樣愛鬧脾氣,那可就不好了!毙咸禊i不得已,只好連不知道有沒有的小孩,都給搬出了抬面。

    “像我這樣有什么不好?至少不會吃虧就好!北竟媚锊挪怀阅氵@一套。

    一招不能奏效,邢天鵬準備使出殺手锏。

    “好!既然你認為我罪不可恕,那我只好以死謝罪!彼晦D身,便拿自己的頭往路邊的樹撞去。

    柳筠知道以他的功力來說,即使樹被撞斷了,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損傷,但不知怎么地,心中總是不忍兒他這么做,只好出聲制止。

    “停!算了!我原諒你就是。”

    他一聞言,便趕緊停住。

    “我就知道,雖然你嘴上說不原諒我,但是你心里面還是舍不得我的!毙咸禊i抗戰勝利,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你要不要臉啊?大男人一個,竟然會用這種手段,拿死來威脅我,你不怕笑掉人家大牙?”她厲聲斥責著。

    “不要臉又怎么樣,我就是臉皮厚!毙咸禊i擺出一臉無賴相,“不管什么方法,只要能讓你原諒我就是好方法,別人要笑,就盡管隨他笑吧。”

    “你鬧夠了沒?要是鬧夠了,就快點去辦正經事啦!”柳筠見他竟然能為了自己,而做出與他個性相違的動作,心中登時覺得高興。

    這兩天以來,雖然一路上兩人都在胡鬧著,但在彼此的心中,卻更增添了無數的愛意。

    兩人一路走著,不久之后,便到達了連火堂的門口,只見連火堂大門深鎖,屋檐之下更吊著兩盞白燈籠,白燈籠之上寫了個奠字,由眼前的景象看來,不難推斷出連火堂正在舉喪中。

    “原來連火堂里面死了人,難怪這兩天會怎么安靜!毙咸禊i搔了搔胡子,若有所思的說著。

    “大哥,你是不是又打死人了?”柳筠以疑惑的眼光看著邢天鵬。

    人不是我殺的,邢天鵬一臉無辜相,拼命的搖頭。

    “那天我逃走之后,你確定你沒殺人?”柳筠還是懷疑著。

    “沒有!”他語氣堅定,“那天你走之后過了不久,那黑衣人就出現把我救走,況且當時我體內毒性發作功力全失,連保命都成問題了,哪還有辦法殺人?”

    “也對!绷尥嶂^想了一下,“那連火堂到底是誰死了干為什么這么隆重,連大門都關得緊緊的?”

    “唉喲,別想那么多了,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邢天鵬隨口說著。

    “也對!绷撄c頭贊同,“好,看我的!”她深吸了一口氣。

    “不會吧,你又來了!”邢天鵬一臉驚愕。

    “連火堂的人聽著,前次承蒙貴堂主的招待,使我兩人深刻體驗到何謂生離死別之苦,好在我們平時廣結善緣,以致能大難化小、小難化無,如今我倆皆平安無事,所以今日特來向貴堂主請安,本姑娘不管你們死爹死娘,現在都給我統統滾出來!

    “呼!”柳筠擦了擦汗,“一口氣把話說完的感覺可真好!

    “喂、喂!”邢天鵬拍了拍她的肩膀,“為什么你每次來砸揚子,都非弄得驚天動地不可?”

    “因為本姑娘高興,這個答案你滿意嗎?”她扮了個鬼臉。

    “唉!真受不了你。”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過不了一會,連火堂的大門便打了開來。

    “你看,我的方法是不是很靈!”柳筠驕傲的說著。

    “廢話,換成是我被你這么囂張的大罵一頓,我也會受不了跑出來跟你拼命!

    門開了之后,只見連火堂人人手拿兵器嚴陣以待,好似隨時準備與他們決一死戰。

    “你看你,每次都弄得對方人馬傾巢而出!

    “這樣才好啊,一個都跑不掉!绷奕杂兴囊环f詞。

    “強詞奪理!毙咸禊i不以為然的道。

    “那?不對喔,怎么少了兩個大角色?”

    “誰啊?”邢天鵬不解的問道。

    “還有誰,就是姓戴那兩個壞胚子!”柳筠不屑的說道。

    “對那,你不說我還沒發現到!

    “喂!連火堂的,你們那個不成材的堂主,跟他那個壞胚子大哥到哪去了?”柳筠不客氣的當聚詢問。

    “哼!你們兩個還敢問,我弟弟就是被你們給害死的,我今天就要為他報仇!贝髯谛䦶膬忍米吡顺鰜。

    “邢大哥!”柳筠用于肘輕輕頂了一下邢天鵬的肚子,“你連人家的弟弟都干掉了,你還說你沒殺人!

    “我沒有!毙咸禊i搖著頭否認。

    “喂!姓戴的,我大哥說他沒殺你弟弟,你可別含血噴人。 

    “人雖然不是他殺的,可是卻是被你們害死的!贝髯谛p眼冒火。

    “到底怎么回事,你給我說清楚!绷抻犛且活^霧水。

    “你們自己看!贝髯谛䦟⒁粔K布扔給兩人。

    兩人接過那塊布,只見到布上寫道——

    連火堂堂主戴宗岳,卑鄙無恥以毒傷人,有辱圣火教名聲,本人得以代天行道將其誅之,以免日后有更多人受其殘害。

    “寫的真好、殺的更好!不過,到底是誰干的?”柳筠仍是摸不清頭緒。

    “就是救走他的黑衣人干的!贝髯谛а狼旋X極為憤恨。

    “原來是白胡子老前輩!绷藁腥淮笪,而后搖了搖頭,“不過真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邢天鵬不解。

    “可惜白胡子老前輩,沒能連這禍害一起除掉。”柳筠狠狠的瞪了戴宗玄一下。

    “那倒也對!毙咸禊i點頭表示同意。

    “來人啊,殺了這兩個人,為你們堂主報仇!贝髯谛膭舆B火堂部下圍攻他們。

    “等一下!”邢天鵬戰前喊停。

    “不會吧,邢大哥你怎么又來了!绷廾^差點沒昏了過去,“算了、算了,我來替你說比較快。”

    “你知道我要干么?”邢天鵬感到懷疑。

    柳筠做了個“交給我辦”的手勢,接著向前跨了一大步。

    “戴宗玄你這家伙,為什么三番兩次賣我家大黑熊的劍?而且還每次都只賣三兩銀子,你是不是看不起這把劍?”

    邢天鵬在一旁點頭稱是。

    “哼!給我上!贝髯谛慌c理會。

    “邢大哥,他不甩你,好好的給他教訓一番!绷拊谝慌约佑吞泶。

    連火堂眾人尚未出得大門口,邢天鵬便已提劍沖了進去,準備大殺一番。

    “大哥加油。“阉麄儦⒌闷撞涣!绷抟娝绱松裼,便索性站在門外加油吶喊。

    邢天鵬自從吃了黑衣人的藥丸,體內功力登時增進不少,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便見到連火堂的部屬,皆盡躺在地上哀號。

    “一群沒用的廢物!贝髯谛姶髣菀讶,便隨即轉身逃跑。

    “哪里逃!”柳筠發覺他想溜,便隨即抽出腰間長劍疾射而去。

    長劍疾飛,猶如離弓之箭銳不可當,一路朝著戴宗玄的背心直射而去。

    一聲哀號,長劍由他背后貫胸而出,戴宗玄應聲倒下,登時氣絕身亡。

    “呼!”柳筠松了口氣,“差點又被他給逃掉!

    “哇!”邢天鵬一臉驚訝,“想不到你出手還真狠!”

    “廢話!對這種卑鄙無恥的人,根本不必心軟!彼龑Σ亮艘幌陆又闶談θ肭。

    “大哥,你去把我們的東西拿出來吧!”

    邢天鵬進到屋子里將鏢給拿了出來。

    “接下來就該去找真的天火堂了。”邢天鵬將東西背上了背。

    “你說的倒容易,整個西域這么大,他們邪焰教的鬼堂口又那么多,你上哪去找天火堂?”

    “這也沒辦法啊,答應人家的事總要做到嘛,事到如今,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嘍!”邢天鵬抱著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心理。

    “你要我不要。”柳筠提出反對意見,“我可不想再受一次牢獄之災。”

    “那你說怎么辦?”

    “還不簡單,看我的!

    柳筠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連火堂傷兵,隨便挑了個受傷較輕的便走了過去。

    “喂!你快告訴我天火堂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

    “還不說,看我踢死你。”柳筠一腳往那人的屁股踢了下去。

    “不是我不說,是我真的不知道!”那人無辜的說著。

    “騙誰!你們都是邪焰教的,怎么可能會不知道。”柳筠接著又是一腳。

    “姑娘你別踢了,我雖然不知道天火堂在哪,可是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那人被踢得實在受不了。

    “好,只要你肯說我就不踢你!

    “是這樣的,我們圣火教分為明炎派跟暗炎派!

    “你說廢話,這個我也知道!绷蘼牭貌荒蜔,又是一腳踢了下去。

    “你別急嘛!讓他好好把話說完!毙咸禊i出面阻止她的暴行。

    “謝謝大俠、謝謝大俠!”那人感激邢天鵬救自己的屁股免陷于水深火熱之中,當下便不住的謝道。

    “哼!你最好快點說!绷薜K于邢天鵬的情面,便不再動粗。

    “我們圣火教分為明炎派與暗炎派。”那人接著說,“明炎派是負責教中的事務與保護總壇的安全,所以明炎派的堂口,大多分布在總壇方圓二十里以內。而暗炎派則是負責外圍的安全,一般都分布在西域各處,明炎派的人個個身穿白衣,而我們暗炎派的人則是身穿黑衣,至于你們要我的天火堂就是明炎派的,我對明炎派不了解,所以無法告知你們其正確的位置,我想你們到總壇附近,應該就能找到天火堂了。”

    “喔,那你們總壇在哪里?”

    “在此地以西一百里之處!

    “天!”柳筠再次受到刺激,“還要走一百里路,一百里那,一百里路我都可以回到飛馬幫了,天。∧阍谒N覇?”

    “鎮定點、鎮定點!毙咸禊i安慰著她,“事到如今只有走下去嘍!誰教你當初不聽話硬要跟來,現在嘗到苦頭了吧!”

    “死黑熊!你的意思是說我活該嘍?”柳筠正值情緒不穩期,誰惹到她誰倒霉。

    “本來嘛,如果你聽我的話乖乖的待在鎮南鏢局,現在有必要受這個罪嗎?”邢天鵬據理力爭。

    “好!算我倒霉,我認了可以吧。”她當下轉過身去,不再理會他。

    “謝謝你的告知,我們知道該怎么做了!毙咸禊i跟那人道過謝之后,邊拉著柳筠的手準備離去。

    “邢少俠請稍等!眲倓偰侨顺雎晫⑿咸禊i喚住。

    “閣下還有事嗎?”

    “我見邢少俠為人極為厚道,有件事我想提醒少俠,不知少俠可愿意聽?”

    “有什么事你盡管說吧!”

    “少俠背著圣火權杖出現在西域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暗炎派,少俠此次前去總壇,一路上經過的暗炎派堂口甚多,到時定免不了一場惡戰,還望少俠小心才是!蹦侨酥孕牡奶嵝研咸禊i。

    “謝謝你的提醒,那我想請問一下,從這兒到總壇的路上,到底會碰上幾個暗炎派的堂口?”邢天鵬甚為關心。

    “嗯,不多啦!”那人說得極為輕松。

    “還好不是很多!毙咸禊i松了口氣。

    “大概十幾個吧!蹦侨擞纸又f道。

    “什么!”邢天鵬大叫一聲,“十幾個還不算多,你們一個連火堂就已經把我搞得暈頭轉向了,一次來個十幾個,你是要我死是不是?老天爺!你這不是在耍我嗎?”

    “冷靜、冷靜!”這次換柳筠安慰他了,“才十幾個堂口而已,憑你那傲人的功力,再加上有那削鐵如泥的好兄弟幫助你,就算再多來十個人個堂口,你也一定沒問題的,我說得沒錯吧?”

    “照你的話聽來,好像往后的敵人,全都由我一個人負責打發嘍?”邢天鵬覺得她的話中帶有玄機。

    “那當然嘍。”柳筠覺得理所當然。

    “哪有把責任都推給我的,你又不是不會武功,幫我對付一些敵人會怎樣嗎?”邢天鵬心里裹不服氣。

    “要我幫你對付敵人當然可以,只要你不怕我出事就好,不過你可要知道,萬一我出事,可是一尸兩命喔!”柳筠拿肚子里不知道有還是沒有的小孩當護身符。

    “你……”邢天鵬當場說不出話來,“算了、算了,我打就我打。”邢天鵬一副算我倒霉的樣子。

    “恭喜大俠、賀喜大俠,祝大俠能早日添得麟兒!币粋連火堂的嘍啰乘機拍馬屁。

    “關你屁事!”邢天鵬與柳筠同時罵了出來。

    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忍不住的露出了微笑,而彼此心中的不悅,也隨著這個微笑煙消云散,笑了一笑之后,便手牽著手相擁而去。

    出了連火堂之后,他們便一路的朝西方前進。

    “大哥啊,你還會不會為我剛剛的話生氣?”柳筠的口氣極為溫柔。

    “不會啦,其實你說的也有道理,我總不能讓小天鵬去冒險吧!”

    “原來說穿了,你是為了你兒子才會那么好心,我就那么不值錢是不是?”柳筠一抓到話柄,便開始藉題發揮。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算我說錯好不好,在我心中大的小的都重要,我都舍不得,這樣可以了吧?”邢天鵬就是拿她沒轍。

    “這還差不多!

    邢天鵬這才體會到一句話,女人是種既麻煩又令人不敢招惹的動物。

    兩人一路向西走著,轉眼間便已是黃昏了。

    “天都快黑了,卻連半個城鎮也沒看到,難不成我們今晚要睡在馬路上!绷尥炜锗畹。

    “露宿野外雖然危險了點,但若真的連間破屋子都找不到的話,我看也只好如此了。

    當兩人正為找不到落腳處煩惱時,兩個黑衣人突然從路旁竄了出來。

    邢天鵬見狀,便趕緊長劍上手準備應戰。

    “你們兩個暗炎派的不怕死就過來!毙咸禊i殺氣驟升。

    “邢大俠別緊張,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堂主知道兩位正為住宿的事情煩惱,便私下幫兩位準備了住宿的地方,我們兩個則是堂主派來接兩位的,請兩位移駕隨我們來吧!

    “大哥,現在該怎么辦?”

    “人家都好意來請我們了,我們怎么能不賞臉呢?”

    黑衣人見他們有意前往,便即刻說道:“多謝大俠!這邊請。”

    “大哥你有沒有問題。磕阏娴囊麄內?”柳筠覺得不妥。

    “當然跟他們去!你想想看,就算我們現在不跟他們去,他們堂主也不會那么容易放過我們的,與其一整夜提心吊膽的,倒不如就去跟他會個面,問清楚他到底想怎么樣,然后再一次把問題給解決掉,這樣不就輕松多了嗎?”

    “說的也是,那好吧,我們就跟他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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