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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指一算良人到 page 31 作者:裘夢
    所以,就算他們剛才進行了一場激烈的水乳交融,也沒有一本公文落下來。

    看到某人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繼續認真處理公文,沈清歡腦子里只有一個詞——道貌岸然。剛才那么禽獸地對她,現在裝得跟不染半點情欲的冰山系似的,騙鬼呢!

    「看什么,還想再來一次?」韋孤云頭也不抬地調戲她。

    「呸!」沈清歡毫不客氣地直接給了他一個鄙視的單音節。

    「車里不方便,晚上滿足你!

    沈清歡眼睛倏地睜大,狠狠地瞪著某人,什么叫顛倒是非黑白?這就是!

    什么叫滿足她?

    她對那種事才不像他那樣熱衷,一副做起來就不打算停的狂熱模樣,嚇死個人!

    韋孤云彎了彎嘴角,沒再繼續撩撥她。

    這一路行來,他一直在積攢跟她相處的經驗,他之前實在沒有跟女人相處過,只能在跟她相處的一點一滴中揣摩她的心情變化。

    時間長了,他就發現,跟沈清歡不能硬來,因為可能會適得其反,對她得講究迂回的策略。

    她挺好相處的,只要你不觸及她的底線。相對也很好哄,因為滿足感不高。

    用她的話說,那就是——知足常樂。

    而且他還發現,她似乎很不習慣跟人伸手要銀子,他雖然沒有跟女人相處的經驗,卻也知道女人們伸手朝男人要銀子是多么的天經地義。

    而清歡跟他相處了這段時間,從來沒有跟他要過銀子,非但如此,偶爾采買東西,她也是習慣自己掏錢要付,然后在看到他付錢的時候,表情一開始還有些不自然,后來才慢慢適應。

    韋孤云私下去問過恨生,據恨生說,在他的印象里清歡從來沒有主動跟老道士要過銀錢,上次他下山的時候,清歡是知道的,她還把老道士留給她的防身銀子拿了一多半給他當盤纏。

    恨生說,記得自已當時說:「我拿這么多銀子走,你需要用的時候怎么辦?」

    沈清歡回答他說:「銀子這東西用得上才有用,你現在下山需要用它,,而我在山上用到它的可能性不大,自然是緊著你先用了!

    他又問:「那萬一你需要的時候怎么辦?」

    沈清歡當時愣了一下后才哈哈一笑,一副沒什么的口氣道:「真需要的時候我會想到辦法解決的!

    似乎從答應留下他開始,清歡就一直在以一個照顧者的身分面對他,雖然明明他的年紀比較大,但這種感覺真的一直如影隨形,至今未變。

    韋孤云聽了便徹底明白為什么恨生對清歡如此死心塌地了,他們兩個人之間,清歡才是那個一直充當著保護者的角色。

    「大人,前面有片湖,需要休息一下嗎?」

    馬車外突然傳來的侍衛聲音打斷了韋孤云的思緒,他像是從來沒有走神一般,清冷地道:「停一下吧。」

    不多時,馬車便緩緩停了下來。

    當車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沈清歡的眼睛就亮了。

    好大一片湖,好一片映日荷花別祥紅!

    看著她撒歡的跑到湖邊,掬了湖水凈面,韋孤云眼神變得溫柔起來。

    捋起衣袖什么的也不算太過分,但當她想脫掉鞋襪時,韋孤云終究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清歡。」

    一聽某人喊她名字,沈清歡幾乎用最快的速度明白過來是什么情況,干笑地看了看自己左腿剛剛解開的系帶,什么都沒說,又重新系上了。

    男人的占用欲,真他媽地不是個玩意兒。

    不能泡腳就不泡腳吧,沈清歡把幾條汗巾掏出來,就著湖水開始搓洗。

    韋孤云看著她手邊的那幾條汗巾,嘴角不自覺地翹起。

    「恨生,幫我撿兩根樹技來,要長點兒的!顾龘P聲沖離他們有段距離的恨生喊話。

    「好!购奚哺呗暬亓怂。

    很快,恨生拿著兩根樹枝回來,不短。

    他畢竟跟沈清歡一同生活多年,不用她多說就知道她是想干什么,直接將兩根樹枝隔了段距離往地上一插,然后在兩端系上了一根細繩,就變成了臨時的晾衣架。

    當然,清沈歡要晾的不是衣服,而是汗巾。

    將幾條汗巾全部晾好,沈清歡拍了拍自己的手,很不優雅地伸了個懶腰,說道:「好了,應該一會兒就干了,恨生你幫我看著點,別讓風把它們吹走了。」

    「好!

    沈清歡自己則跶跶跶又朝湖邊跑去。

    韋孤云一直慢條斯理地跟在她身邊,盡管大多時候她好像都看不到他似的。

    「韋孤云,你讓你的人都轉過身去,我要下水!

    「做什么?」

    「摘蓮蓬,剝蓮子吃啊!

    「你不用下,我讓他們去!

    沈清歡用一種一言難盡的表情看他,「你這人真沒勁兒。」

    韋孤云沉默了下,才道:「你想自已下水摘?」

    「對啊!

    「好吧!鬼f孤云做了妥協,轉身吩咐一聲,「全部轉過去,不許偷看!

    侍衛們都很聽話,恨生也一樣換了方向背對著他們這邊,繼續看晾著的汗巾。

    沈清歡把外袍一脫,下了水,像一條游魚一樣游進了蓮花叢中。

    蓮花叢中不時有荷葉搖晃顫動,韋孤云知道那是某個調皮的姑娘在摘蓮蓬。

    岸邊很快被她扔了幾枝蓮蓬上來,漸漸地有了十幾枝,然后玩盡興的沈清歡終于游回了岸邊。

    身上的衣服雖然全都濕透了,單薄的衣料濕了后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將她纖秾合度、前突后翅的身材顯露無遺。

    韋孤云眼中閃過一簇火苗,直接脫了自己的外袍披到她身上,聲音隱隱帶了咬牙切齒,「下次不許下水了!

    沈清歡不怕死地回了他一句,「見佛見性!

    韋孤云:「……」

    這種天氣,衣服干起來特別快,沒多大功夫,沈清歡身上的衣服就干透了,她直接將某人的衣服甩給他,穿好自己的外袍,然后拿了幾枝蓮蓬朝恨生那邊走去。

    她將蓮蓬分了幾枝給恨生,單手將已經晾干的汗巾收了,隨手塞到自己袖子里,然后就直接坐在恨生身邊剝蓮子吃。

    恨生很習慣地跟她肩并肩坐在一起剝蓮子,大黑就臥在不遠處。

    韋孤云則站在沈清歡身后,看著湖中的蓮花,似乎是在賞荷。

    其實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荷花上,雖然他跟清歡已經是最親近的男女關系,但事實上他們兩個的關系好像也就僅止于那件事,其他時候,清歡都是將他排斥在外的,就像現在。

    彷佛她跟恨生才是一家人,而他只不過是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罷了,就連那只大黑狗,恐怕在清歡的心里都比他要來得重要得多。

    這個認知讓韋孤云心情十分不美妙,可是暫時他還沒有什么有效的好辦法能改變現狀。他知道對于他那么急切地跟她發生關系,清歡在心里其實一直是惱他的,親事未成,先有男女之事,這事是他自己理虧。

    可誰又能明白他單身了二十幾年,突然能有個女人的感覺?

    總之,這就是筆胡凃帳……不對,清歡好像從來沒有問過他關于兩個人親事的問題,韋孤云的臉色一點點陰沉下來,她不是忘了,而是她壓根打心里就從沒想過要嫁給他或者說他打算娶她。

    在她心里,他是不是就是那種只想跟她發生關系,卻不想負責的男人。

    「恨生,湖里有魚,你要不要去摸幾條上來,我們烤來吃。」

    「好啊。」

    恨生站起身往湖邊走去,大黑也跟著一同過去,一人一狗很快便都下了湖。

    沈清歡手里拿著蓮蓬剝蓮子,腳下一邊往湖邊走,時不時張望著湖里的情形。

    沒多久,大黑先叨著一條魚游上了岸,將魚扔在沈清歡腳下,討好地搖著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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