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踩進和室,安安殺人般的目光便掃了過來。
“怎么了?”褪下外套掛上衣架,他屈膝坐過來她這一方,陰郁的問。
她和凌刀不是聊得渾然忘我,興奮得很嗎?怎么人一走,她就對他擺出深惡痛絕的臉孔?
“姓江的,我警告你,不準在凌刀面前亂嚼舌根,數落彥翔的不是,你這樣太小人了!”安安甩指戳他。
江炫燁的眉頭打了個死結,冷峻的臉孔上看似波瀾不驚,其實,心里已打翻了一缸子醋!拔覜]有向他提過連彥翔!
如果凌刀說了什么,那也是他自己的發現。
“你還在說謊!”該死的男人!安安氣極了,對他執迷不悟的行為感到異常憤怒。
她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他捧在手心把玩的洋娃娃,對于她身邊的人、事、物,她有權利自行掌控,誰允許他一手遮天,不由分說就來攪局了?
誰允許過他了?
江炫燁這自以為是的沙文豬!
“我沒必要說謊!辈煊X到安安高熾的怒火,他靜靜喝著冷掉的茶,依舊很沉得住氣。
“才怪!”她閃過他伸來欲摸她的手掌,“不管你討厭彥翔的理由是什么,總之我就是不準你再胡說他的壞話!”
不只是連彥翔,安安對于每一個朋友,都無比重視。
江炫燁卻完全誤解了她的意思!澳憔瓦@么在乎他?”盯住她的冷瞳,閃著幽暗雖解的微芒。
她護著連彥翔的態度,令他吃味到了極點。
“跟你沒關系!”安安惡性不改,皮笑肉不笑的出言挑釁道:“我愛想著誰,就想著誰,你管得著嗎?”
笨蛋!
假使她真的喜歡連彥翔,她會放著他不理不睬,一口答應跟著他到日本來?又不是頭殼壞掉!
驕傲如安安,她當然開不了口承認對江炫燁的感情,早已超出控制范圍。要她承認,至少——至少也要在江炫燁親口說出他在乎她、他愛她之后!
“我不許你想著他!”一旋身,江炫燁把她按倒在榻榻米上,一雙黑眼盈滿嫉妒。
“放手!”卑鄙,力氣大欺負人嘛!
掙脫不開他的鉗制,她也索性放棄抵抗,反正——他從來不會真正傷害到她。
“你是我的……安安……你是我的……”修長的指尖輕劃著她玫瑰般嬌嫩的臉頰,江炫燁魅惑低喃著,喑啞的嗓音像具有魔力般扣人心弦。
安安有一瞬間的怔愣。
她……是他的?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為何沒人通知她?
不!她不要是他的!
她不要成為這個惡質男人的玩物!
“你作夢!江炫燁,我平安安絕不屬于你!”她大聲嘶吼,似乎是想把這句話敲進他頑固的腦袋中,也敲進自個兒日益動搖的心坎里。
記住啊,他曾經多么沒風度的對她做出糟糕的行為,她千萬可不要呆呆的中了他的詭計!
“你是我的!”江炫燁狂妄宣告,灼熱的薄唇陡然壓上她水嫩嫩的紅唇,阻止她再說出更多讓他生氣的話語。
“唔……”他又親她!
安安瞪大了眼,頭顱左搖右擺地想逃開他的侵略,無奈江炫燁人高馬大、皮粗肉硬的,嬌弱的她哪里是他的對手?
不同于上次在醫院的經驗,這回他的吻混合著更火熱的激情、更霸道的占有,安安被動著任他撬開牙關,掠奪她的甜美芬芳,攻占她的丁香小舌。
江炫燁半趴在她身上,將大部分的重量交給她,幾近粗暴地凌虐她的芳唇,開了縫的欲望一扯即裂——
當火蛇似的唇舌挪開,下滑到她白馥柔美的頸項時,安安低聲嚶嚀著:“不……你不能這樣……”
“為什么不能?”踅回她的耳渦輕舔,他熱燙的氣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肌膚上,引發一顆顆的小疙瘩。
“因為……因為……”安安被他吻得好熱,腦袋瓜子亂糟糟的,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他不能的理由。
江炫燁仿佛沒有停手的打算,一面吻著她的臉,一面探出厚厚的男性大掌滑上了她胸前的豐盈,恣意誘惑著她的感官。
“呃——”抵住他的肩膀,安安渾身酥軟,根本使不上力。
她是怎么了?當他吻她、撫她,她就像朵花兒為他綻放,如此柔順,宛如——她天生就應該嵌合在他懷中。
江炫燁禁不起更多的等待。
撥開她胸前的衣襟,他的呼吸沉重,目光一瞬也不瞬的凝睇著她美麗的同體——在寬松的和服底下,安安未著寸縷,肌膚雪嫩白皙得令人驚嘆!
“別看!”羞怯的縮起身子,他眼底赤裸裸的欲望令安安頻頻顫抖。
不看,那就做吧!
閉上眼,江炫燁俯下頭,以唇緩慢的摩搓她柔嫩的胸脯,接著又探出濕滑的舌舔弄她嫣紅的蓓蕾,最后還用齒啃嚙著、輕咬著。
“啊……”安安發出脆弱的申吟,雙手揪著他胸前的衣物,全身肌膚無處不泛起粉紅。
她是那么的美……
※※※
“喂!彼周浀蛧伒纳ひ魬袘械仨懫。“你睡著了嗎?”
“沒有!贝笳茢R在她赤裸的腰間,江炫燁讓她反趴在他身上,清亮的眸子里,殘有未褪的激情。
她是他的,里里外外,名副其實。
“喂!卑舶灿謫,枕著他的心跳,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他的黑發。
幾撮發絲散躺在微汗的額頭,讓向來一絲不茍的他,看起來有些孩子氣。
她嬌笑,更是賣力撥亂他的發。
江炫燁捉住她,把她的手抓環住自己的闊肩。
安安愣了愣,摸摸上頭的齒痕,傻呼呼的問:“痛不痛?”
她咬了他嗎?剛才?為什么她沒印象?
“不!彼哪樛職,呼吸熨燙著她。“你呢?你痛不痛?”
俏臉陡紅,安安微搖螓首,小女人柔美的那一面,經他徹底愛過之后,恣情流露。
當他入侵她的那一瞬間是很痛啦,不過,后來就不會了,而且——那種感覺還挺舒服的。
他在她體內,牽連著她的每一寸肌肉,好像,他們本來就是分不開的一體。
安安必須實話實說,把第一次交給了他,她并不后悔。
或許,當她遇上了這個男人的那一天起,她老早知道自己會被他吸引吧!
咦?安安忽然睜大了羞澀的眼眸,有個疑問藏在心底很久,不吐不快。
“喂,你給我說清楚,那個時候——我喝醉了的那一次,你為啥對我這么壞,還叫我獨自走下山?”
江炫燁笑了出來,整個胸膛都在震動。
她是打算秋后大清算了?
不過,談這個總比談連彥翔好得多。
她靠在他懷里的時候,江炫燁只要她想著他。
“快說!”安安咬了他一口。
“因為——”不說,這小女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我在生氣!
“生氣?”
江炫燁點頭!拔以跉饽悴欢帽Wo自己。那晚,萬一我來不及找到你,天曉得你會被哪個男人帶走、發生什么樣的事情!”
“所以你是故意的咯?”
“可以這么說!彼姓J他是,但其實一路上他有讓管家跟著她,確保她的安全。
別說是那名不太規矩的司機,事后被他的人“教訓”得屁滾尿流,磕頭討饒,就連那個企圖對安安伸出祿山之爪的王大明,整個事業也讓江炫燁給夷為平地!
唯獨對她,他是小心眼呵!
“哼,差勁鬼!”安安又咬了他一口,知道那晚自己是太大意了一點,但江炫燁的作法也太過火了。
嘿嘿,此仇不報非君子,她平安安是什么樣的人,不回敬他一下怎成!
“燁!彼涇涏青堑拈_口,用著前所未有的親呢稱呼叫喚他。
江炫燁心中亮起警訊的紅燈。
“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安安一雙小手在他的裸胸上游移,唇邊的笑有種勾引的企圖。
“你先說!苯艧顩]阻止她的探索,逐漸蘇醒的欲望抵在她腿間。
“答應我嘛!”她嚷,小手滑得更下。“一定在這張床上辦得到,不難的!
江炫燁仍有絲猶豫——不過當她冰涼的指尖,輕刷過他欲望的核心,他屈服了。“好吧!”
男人與女人在床上的對話,通常男人是毫無勝算。
“你說的?不能黃牛哦!”掀開被子,安安的大眼兒骨碌碌地轉,一臉的不懷好意。
“安安……”
“躺著別動!彼蛔屗鹕恚G的同體袒露在空氣中,即使心里害羞得要死,還是要盡力達到她的目的。
在江炫燁著了火的目光下,安安緩緩的坐上他的粗腰,雙手纏在他結實的腹部,臀兒非常、非常不安分地挪動——
“唔!”江炫燁又再次發出一聲哼吟,大掌渴望著碰觸到她。
安安卻不讓他如愿!敖心銊e動嘛!”她持續誘惑他,臉蛋紅得可以擠出血來。
閉上眼,江炫燁專心享受著她柔似春風的奉獻,一時之間倒是完全忽略安安那抹算計的眼神。
“你喜歡嗎?”她問,小嘴對著他的男性呵氣。
江炫燁沒辦法說話,過度的期待令他腫脹得差點爆炸!
安安遲疑了好一會兒,終于,低頭,試探性的含住他——
“啊哼!”他從喉間發出低吼,臀部不禁更使勁的向上挺,好讓她探得更深。
他沉醉其中的模樣,令安安感到有絲屬于女人的驕傲,她繼續撫弄著他顫悸的沖動,直到江炫燁再也忍受不了這種甜蜜的折磨,拉起她的身子,調整好體位——
“我要!”他吼。
這時,安安卻掙脫他,涼涼的說:“可是我不想要吶!”
哼,好樣的!當初他竟敢整她?今晚她偏要讓他嘗一嘗,飽受欲火煎熬的痛苦!
“你!”江炫燁像抓小動物一樣把她抓回來。
安安不從,她好無辜的說:“不許再碰我,你剛不是說答應我了嗎?”
原來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江炫燁嗄喘著,眼瞳緊盯著她,勃發的情欲怎么也澆不熄。
她這招夠毒!
他怎么會忘記,他的安安是多么地熱衷向他復仇呢?
該死的!
“哈——”重新裹上棉被,她倦困的打了個呵欠,背對他說:“我想睡了,晚安,祝你有個好夢哦!”
還好夢咧,他睡得著就阿彌陀佛了。
見她當真睡得香甜,不再理會他,江炫燁連連低咒,一整夜再也閹不上眼。
安安的確成功了,他清楚地嘗到了惹惱她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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