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臂被他大掌握住,她身子被拉近,他的俊容緩緩靠向她,很近很近。
她怔怔的,一時無從反應,直到他的唇觸上她的。
她宛如被電到般,倏地嚇一大跳,身子后仰,拉開兩人距離。
“你一一”她張大眼,一顆心慌亂急跳,臉頰不由得赧熱!拔覀兘煌!”他俊眸炙熱地凝睇她染上紅暈的麗顏,開門見山表白。“欸?”她瞠眸張口,大驚。
他大掌將覆蓋額前的發往后推,故作從容平靜道:“先前一時不愿承認,但現在我非常確認對你的感覺,我們就先交往看看!
“啥?”他一副理所當然,卻教金于俐更吃驚。不由得后退一步。“副總你……在胡說什么?”
沒被他突如其來的告白感動,她只感覺驚慌詭譎。高高在上的名揚二少,怎么可能對她……
她的反應令他意外,抬眼看她,納悶問:“你應該要覺得榮幸,要欣然點頭同意才對!
聞言,她又是一怔,卻因他自負過頭的話,不由得失笑。不覺卸下方才緊張的情緒。
見她噗味笑出聲,他俊眸一瞇,更覺困惑!盀槭裁葱Γ俊薄案笨偰阏媸恰型踝硬G!”她吐槽。他一副她被欽點,該跪下來叩頭謝恩似的模樣,只教她覺得好笑。
“嗯?”他揚起一邊眉毛,覷著她的笑意,不免被她的話,在心口敲了一記。
的確,身為天之驕子的他個性自負,擁有閃亮亮的外貌和背景條件,一直以來都頗受異性青睞,時不時就有女人主動巴上來,他曾交往的幾住女友,也都是對方先主動的。
如今他第一次主動開口,向她告白,原是自信滿滿,認為她會一臉驚喜,開心的點頭同意,那才是正常反應,誰知,他卻被她取笑……
“所以,你的回答?”他低聲探問。
“當然,不同意!彼苯踊亟^!拔艺f過我不談戀愛的。副總不也承認,自己不是女人能依靠的對象?”她微笑提醒他曾說過的話。
他俊容頓時一沉,心口一陣悶。那時的他,可還不清楚自己對她有感覺。見他面露黯然,她忙溫言勸哄起來!案笨偅愕镊攘φE藭芄苡玫,你就當我不是正常女人,我眼中只愛錢,且我也高攀不起,無福承受你的抬愛,OK?”不想兩人關系搞僵,她說得謙遜,邊以玩笑口吻委婉推拒。
盡管,心口因他的告白,一直頻率不正常的跳動,可她還是以理智抹除那些異常情緒。
她確實不想談戀愛,更不可能跟身分懸殊的他有上司下屬以外的關系。
她的坦白沒讓齊優人退卻,卻是認真思索起她的話,不由得對驕傲自滿的自己有些反省。
雖直言拒絕他突兀的交往提議,可接下來幾日,金于俐感覺他的態度明顯改變。
他不再輕易對她發號命令,不再主動要求她服侍他。相反地,他對她似乎溫柔和善許多。
當兩人前往咖哩店試吃時,他點了一堆其他餐點,要她盡興享用:當她提議走一小段路,他沒表示反對,陪她閑逛,當她在賣紀念品的攤販前停留時,她拿起的任何東西,他全替她付帳買下。
“我……只是看看,沒要買!彼D頭看再度掏錢的他!坝譀]多少。就當你陪我試吃的贈品。”他隨意找個理由,把付完帳的小飾品塞給她。
“那……換我請你喝一杯飲料,禮尚往來?”接連收下他付帳的紀念品,雖是小錢,可她總覺有些不好意思,隨手指了另一邊的飲料攤,表示要回禮。
齊優人一聽她要買路邊飲料請客,不免心驚,道:“不用。這里路邊攤的飲料食物最好都別吃喝,想喝飲料,去前面咖啡館,我請你!彼麖娬{。
“副總真的這么有潔癖!”她笑說。這才想起他先前連在飯店內都很在意飲水問題。“其實也不用這么緊張,過度小心翼翼的,我先前不是買過奶茶喝,并沒問題。α,那時副總有喝一口,也沒什么后遺癥不是嗎?”她輕松提起,要他不需對這里的飲食衛生那么敏感緊張。
“哪沒事?就那一口奶茶害我一一”他差點脫口對她抱怨,她害他一度上吐下瀉,話到一半卻頓“那一口奶茶害你怎么樣?”她眨眼,疑問。
“沒怎樣。害我覺得很甜膩!彼龓н^。不說早事過境遷,如今又怎么可能指責喜歡的她什“那不要買奶茶,我改買紅茶請你!彼俣葻崆橐埧,不自覺想讓他降低姿態,親民一下。
“不用。要喝茶,回飯店你泡茉莉綠茶請我喝,比較有誠意!彼苯犹岢鲆蟆λ莸能岳蚓G茶有些上癮了。
她點頭應諾一聲。卻不由得感覺,兩人的關系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第7章(1)
結束七天印度出差之行,兩人返回臺灣。
休假一天后,翌日一早,金于俐被總經理叫進總經理室,當面詳問她細節。她告知原本不太情愿出差的齊優人,并沒真的懶散應對工作,除剛開始兩日身體違和外。
“身體違和?”齊旭己打斷她的話,疑惑問。該不會弟弟出國還裝病?“呃?副總說是因水土不服,真的吐了一夜又一天。”她解釋,脫口又說:“之后雖不小心被我噴傷眼睛,他還是依行程去拜訪投資商!彼挥傻孟胩嫠f話,強調他這次確實有在工作。
他這次認真與每位投資商會晤,不單單遞個合約計劃書就匆匆走人,跟各投資商都有一番交談。
也是在那時,她一再感覺他不是自己先前以為的一事無成、游手好閑的公子哥,聽他與每位投資商直接切入重點的交談,顯然對百貨事業有相當見解。“他被你噴傷眼睛?”齊旭己再次打斷她的話,微訝!斑溃莻……”金于俐不禁有些尷尬,也怕總經理追究。她原沒打算報告那起意外的,卻不慎脫口說出來。
她只能委婉且避重就輕地交代始末,一再強調是自己疏失,而齊優人雙眼已完全恢復無礙。但關于他一度對她告白的事,她完全無意提起。
齊旭己聽完她一番報告,薄唇不覺微微一勾。
看來這金秘書比他以為的對弟弟更具影響力。弟弟會跟蹤她,顯然是擔心她的安危,即便她只說是弟弟巧合現身才被她誤傷,可他聽了立即就察覺背后緣由。
弟弟之后會認真跟投資者一一交談,除了不得不關心名揚的海外重大投資外,怕也是想表現給隨行的金秘書看吧?
他不禁做下這方面揣測。當她能在弟弟身邊待上兩個月還相安無事,就已是一大奇跡,如今在兩人經歷一趟印度行之后,他更能大膽臆度弟弟對金秘書有不尋常感覺。
他手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忽地長眸一瞇。這一點,似乎可善加利用。
金于俐返回副總辦公室,一推開門板,倏地一驚。
齊優人就坐在她辦公桌旁的沙發椅,墻上的鐘九點還不到,他不曾這么早進辦公室。
“去哪里?現在才進來!饼R優人抬眸看向進門的她,心口不由得一怦,語氣卻有些悶悶地問。
兩人返臺后,放了一天假休息。昨天沒能見到她,他待在家竟覺渾身不對勁,今天于是比平時提早一兩個小時出門,難得準時來上班。
沒料進辦公室卻不見她人影,看見她辦公椅置著提包,知道她人已進來過,原以為她也許只是去個化妝室,他坐在沙發上等了許久,這才見她返回,莫名有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