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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穿越,歡喜冤家,日久生情 >> 千金釀酒作者:寄秋 | 收藏本站
千金釀酒 page 29 作者:寄秋
    這些被打的人大多是勛貴子弟與皇室宗親,段玉聿說打就打,毫不遲疑,同時也向這些王八蓋子宣示,爺回來了,你們給爺把皮繃緊了。

    看著老臣們帶著兒子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訴苦,太皇太后是好笑又好氣,兒子天生是個渾的,他不拿比他更囂張跋扈的小子涮肉就該慶幸了,他們怎么敢不長眼的撞上去,自個兒找死,她哪管得了。

    不過她表面上還是寬慰兩句,表示一定嚴懲,不讓長樂王在京城橫行霸道,那些老臣們這才滿意地離去。

    因此母子倆許久未見面,太皇太后第一句話便是不咸不淡的下面子,好似當娘的真的生兒子的氣,不給好臉色。

    「母后這話說得讓人心里打哆嗦,您將來是要入皇陵的,受香火膜拜,陪在歷代帝王身邊,哪能隨民間百姓一樣挖個土墳就埋了,對您太不敬了!刮ばδ樀亩斡耥册莘饹]瞧見太皇太后的一張冷面,兀自插科打嘩。

    「不孝子,敢情你還嫌哀家老了,不中用,巴不得哀家早日魂歸西天,好少個人管你是不是!」太皇太后發怒,神情明顯地不待見他,好似他多苛待老人家,沒一絲孝順。

    「母后別把污水往兒臣身上潑,您瞧著皮薄面嫩的,比十來歲的姑娘還嬌嫩,根本是萬年難敵的老妖精,您說曾孫都出世了誰相信,分明欺瞞天上星君,誰說您年過三十,兒臣跟誰急。」采衣娛親呀!好不辛苦。

    「貧嘴,若未年過三十,那真是老妖精了,你就不能說句正經話嗎?」一個沒忍住,她破功笑出聲。

    「您瞧兒臣哪句話不正經了?兒臣改便是,可母后青春永駐,人比桃花美是實話,您叫兒臣改,兒臣也改不了,這是有目共睹的,騙不了人!顾攀牡┑,一副「您別為難兒臣」的樣子,「您就是美若天仙,沒有言語足以形容。」

    在宮里,什么調理、美容的東西沒有,又是阿膠又是燕窩,一些吃的喝的、涂涂抹抹的珍珠粉等等應有盡有,因此六十多歲的太皇太后還面皮光滑,沒多少細紋,若不知實際年齡,只會以為是四十出頭的美婦。

    不過由兒子口中說出,那是真貼心,比寒冬里吃了一碗熱湯圓還暖和,讓太皇太后打心里熱起來,眼泛笑意。

    「就你這嘴皮子刁鉆,懂得給哀家灌迷湯,還以為說兩句好聽話就能把你這幾日鬧出的渾事翻篇。你大了,不用哀家護著,自個兒和耆老宗親賠禮去,哀家不摻和。」她的意思是兩不相幫,各自努力。

    段玉聿語氣一轉,冷戾了幾分。「還能喘著氣兒猶這般不知足?換成爺幾年前的脾氣,拆他們大門燒祖祠都是小事!

    打都打了,還敢討回不成?九節金龍鞭打得他們哭爹喊娘,恨不得再世為人。

    九節金龍鞭又稱九龍金鞭或九節金鞭,它分成九節,刻成九條不同形態的龍,精鋼錘打,十分沉重,每抽一鞭必皮開肉綻,發出沉厚的龍吟聲,叫人駭然心驚。

    「在哀家面前敢稱『爺』!」放肆了!

    太皇太后怒目一視,不過倒沒真的生氣。

    正如皇兒所言,他收斂了許多,若是先帝還在世那幾年,胡鬧起來真讓人頭痛,偏偏先帝還護短,給了當兒子養的弟弟一面「無法無天」金牌,縱得他天天惹事闖禍。

    可誰料得到這么一個孩子居然敢領軍出兵,才剛滿十四歲就膽氣往橫生,出去三年,把天下搞得天翻地覆,令敵國叫苦連天。

    偏偏他不居功,打贏了就跑,回京待不到半年又自請前往封地,一待便是七年。

    雖然才幾個月,京里的老臣新貴怕是都得罪了,而他卻頗為得意自己肅清了一干迂腐陳敗之人,還我朝朗朗晴空。

    「母后,別祭出您的龍頭拐杖,兒臣也怕挨打。」

    段玉聿一個大男人也夠難為他了,扮出嬌兒撒嬌狀哄太皇太后開心,孝心可貴。

    太皇太后的下首坐著美若珠玉的玉妝公主,一身華貴的裝扮,是一個不容忽略的存在,光采奪目。

    可是段玉聿進了太皇太后的寢宮卻一眼也沒瞧過她,她嬌媚地瞅著他直瞧,暗送秋波,他完全不為所動,彷佛她只是不動的花瓶,擺不擺都無所謂,他不感興趣。

    殊不知正是因為他的無動于衷,才激起玉妝公主的好勝心,她看著段玉聿如刀刻般的深邃五官越看越喜歡,有草原男子的颯爽和率性,若能將他擒到手,那是何等快事,她要他當她的男人。

    至于夏和若就可憐了,沒人理會,沒人招呼,孤零零地站在段玉聿身后,嬌小的身子被高大的身軀遮住,她看不到前面的人,前方的人也沒瞧見她,她只能僵硬的屏神凝氣,誠惶誠恐地準備迎接沖擊。

    「去,誰要看你這皮猴。不是說帶人來了,人在哪里?讓哀家瞅瞅!刮嬷煨α艘粫,太皇太后回到正事,扳起一張嚴肅的面容展示上位者的風儀。

    「母后別把人嚇著了,給點笑臉,我家小若兒生性膽小,禁不得嚇!苟斡耥蚕茸o著心中寶,千叮嚀萬囑咐的,深怕她受了委屈。

    「得了,瞧你心疼的,哀家又不吃人,擔心哀家吃了她不成!惯@孩子也有心上人了,總算能收收心了。

    「母后雖不吃人,可見您莊嚴的氣質,哪個敢動彈?還不是如見菩薩般跪地膜拜!顾竽X杓長眼睛似的,伸出手往后一握就握住了柔嫩小手,輕輕在她手心雙擊,意思是——我在,別慌。

    夏和若深吸了口氣,暗暗收起膽怯,目光清明。

    「這滿嘴胡話不知跟誰學的,還不把人帶來,別把哀家的耐性給磨光了,吃苦受罪的可是你!惯!皇兒后頭是不是有個人?穿著一身秋荷色衣裙……老了,眼睛花了,看不清楚。

    「是,母后,兒臣遵命。」他一轉身,露出藏在身后的女子,眼神柔和,牽著她上前兩步!改负螅障,是兒臣封地上的酒樓千金,年方十六,溫柔可人,深受兒臣喜愛,就是見的人不多,您別挑剔她不夠大氣!

    「行了,別在哀家耳邊叨念,讓我瞧瞧她!固侍笳姓惺郑屛⑽⒋故椎呐幼呓。「嗯,長得還行,五官端正,身形窈窕。抬起頭來!

    「是!瓜暮腿粲幸唤z不安,緩緩地將頭抬高,露出清妍秀美的一張小臉。

    「看看哀家!挂粋人的心正不正,看雙眼便知。

    「是!瓜暮腿舨桓叶嘣,蝴蝶般的羽睫往上一掀。

    「好,一雙好眼。」不媚不嬌,清正明澈。

    太皇太后的心被收服了,久居深宮的她深識人心,一眼就能看出這人的好與壞,她看見夏和若眼中的干凈無垢,知她是無心機的好姑娘h心存善良,仁厚待人,不因別人的錯待而積恨在心,寬容的對待每一個人。

    好,很好,非常好,就是要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她心性孤傲的皇兒,兩人如同光與影、明與暗,相輔相成。

    太皇太后滿意極了,不計較夏和若商家女的出身,只要能讓她的兒子得到安寧,她有何好在意的。日子是他在過,舒心暢意便是一生。

    「兒臣的眼光哪錯得了,眾里尋她千百度,這不是跳出來讓兒臣逮個正著嗎?」段玉聿得意洋洋的招搖。

    「瞧你得意的,哀家還沒點頭呢!」太皇太后故意逗他,不想他得意忘形,先前燒懿旨那件事她還沒跟他算賬。

    他不急不躁的挑眉一笑,揚手讓人搬了兩張大椅來!钢改糇,母后這神情兒臣豈能不知,分明心中早有主意,只是兒臣頑劣,母后還想吊兒臣胃口,磨磨兒臣的性子。」

    椅子一搬來,段玉聿毫無顧忌的坐下,一副渾不吝的樣子斜倚著,還拉著身側的夏和若也坐,兩人乍看之下還真有點夫妻相,互視間眉眼生情。

    「少在那眉來眼去的,以為哀家沒看見似的,你也老大不小了,要學點規矩,別老是冒冒失失的,見到人就掄拳,多少給人留點顏面,見面三分情,以后好做人……」太皇太后就像一般的老人家,見到小輩總要嘮叨兩句。

    「母后說得是,兒臣謹記在心!顾Ь吹淖饕,但因坐姿不正而顯得不倫不類。

    「喲!轉性了。」她失笑。

    「母后,都說齊家齊家,兒臣的家不齊呀,不先成家哪來的規矩?不如您先賜個婚讓兒臣娶個媳婦兒,這不就能干點正經事嘛!顾荒樜,無賴至極。

    不知該笑還是該氣的太皇太后指著他的鼻頭一啐!覆耪f你長進了,這會兒又說起混賬話,前兒個哀家不是才剛賜過婚,可你做了什么逆天事?叫哀家痛心疾首!

    被賜婚的另一人眼眸閃了一下,美目轉動時流光溢采,心想,總算提到她了呢!想她堂堂的西夏兒女,必讓人兩眼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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