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群都是奢侈糜爛之人,男的不論老少都只會尋花問柳,一年到頭不斷有年輕的姑娘往家里抬;而那群女人呢?就是比吃、比喝,什么都要最好、最貴的,以前住在一個府里時,西院一個月的開銷可是東院的幾十倍之多,現在把他們分出去,可真是為夏家省了大筆的銀兩。
事實上那群人,除了韋海跟夏家有點關系,其余的人,誰跟夏家有絲毫的關系?
可就連那個唯一的聯系,也是讓人心寒!
唉,老太爺當年的決定,真是錯之又錯呀!不但誤了夫人的一生,到現在還后患無窮,如果不是大小姐當機立斷,只怕大小姐嫁出去之后,夏府就永無寧日了。
夫人的性子還是太軟弱了,并不適合支撐起整個夏家;依他看,現在的大小姐,倒是很有當年老太爺的風范,甚至更勝幾分。
“通叔,過些日子我會回府里看看,平日家里的事,就有勞你多操心了。”
“大小姐說哪里話,如果當年不是老太爺有恩于我,我早就死在街頭了,我林家通只要活著一日,就一定會為夏家盡心做事!碑敵跏抢咸珷斒樟袅四暧椎乃顾庥诒火I死、凍死,他這輩子當然要全力報答!
“不管怎么說,還是謝謝你!币郧八[在幕后,生意上的事情都是由娘親出面打理,但娘親的性格愛靜,她知道其實都是通叔在忙前忙后;現在夏家的生意正式移交到她的手上了,通叔還要兩府奔波,其實真的很辛苦、很勞累!
“呀,少爺你回來啦!比鹧┛鋸埖穆曇,突然從門外清晰地傳來。
“你見鬼了?叫這么大聲干嗎?”卓北陽不滿的聲音跟著傳來,不消多久,書房的門被推了開來,快得讓瑞香都來不及去開。
“夫君!毕娜魞粽酒饋,微笑地迎接他。
“姑爺好!绷旨彝ê兔餍氵B忙上前行禮。
卓北陽隨意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們一個是夏府的大總管,另一個也是夏府的人,夏若凈嫁入他家,這兩個人就經常出現,他也認了個臉熟。
走到夏若凈的面前,“是岳母有什么事情嗎?”
“沒有!毕娜魞羯焓譃樗股弦槐瓬夭柽f給他,“鋪子有些事情,他們過來跟我講一聲。”
“嗯!彼舆^來大口地飲盡,再接過妻子遞來的糕點吃起來,從外面回來,還真是有些餓。
他對她打理那些事情沒有什么興趣,當初答應過不管她怎么處理她的嫁妝,他就一定會做到,大丈夫一言九鼎。
雖然卓北陽非常大男人,脾氣也壞,但他其實真不太約束她做什么,也不太理會禮教之類的東西,他給了她相當大的自由。
這一點,夏若凈還是清楚的,她也感謝他,所以作為回報,她把他的生活打理得妥妥貼貼,讓他可以舒舒服服。
“大小姐,家里還有事等著我們去辦,我們就先回去了!绷旨彝ㄋ麄兪怯醒凵娜耍⒖涕_口告辭。
“好的,通叔、明秀慢走。”夏若凈抬頭,“瑞香,去送送他們!
“是!
“姑爺再見!绷旨彝ê兔餍阆蜃勘标栃卸Y之后,隨著瑞香一同出去了。
第6章(1)
偌大的書房只剩下他們夫妻兩人,夏若凈走過去拿出帕子輕輕地拂去卓北陽掉落在身上的糕屑,“夫君想要用午膳還是……”一只突然出現的金燦燦的鐲子打斷了她的話語,她抬頭,望向他。
“呃……這個……”卓北陽黝黑的臉龐閃過一絲不自在,“這是今天在街上,金店的老板一直求我要照顧他的生意,不然他就要餓死了,我看他可憐,我就……隨便買了一個……反正我男人家用不著這種東西,就給你吧!笔┒魉频目跉。
她低頭,打量著那只鐲子,很精致的圖案,幾朵葉茂花盛的蘭花巧妙地縷雕在鐲身,細膩而美麗,就連每一片花瓣都做得纖巧分明,這樣的功力很明顯是出自名家之手,價格不菲,只有本城最大的如意金樓才有這樣的實力,絕不是什么快要倒閉的金鋪的清倉貨。
“你到底要不要啦?”大男人被她打量的目光給窘得快要發瘋了,也不等她回答就拉起她的手,粗魯但卻很小心地把鐲子往她手里套,免得弄疼了她,套進去了大小剛好合適。
她的肌膚晶瑩如玉,映著黃澄澄的鐲子,竟美麗得讓人覺得耀目。
他握著她的手腕,微閉著眼眸欣賞著,嘴角咧開來,笑得很是開心。
“謝謝夫君送這只鐲子給我!彼⑿Γ拔液芟矚g!彼敲创中牡囊粋人,卻可以買到一只大小剛剛合適她手腕的鐲子,他的用心,她怎么會不明白。
“說了不是特地買給你的,是我看別人可憐,才勉強買回來的!
好吧,好吧,“可我還是很開心,這是夫君送給我的呢!
“那你要怎么謝我?”他斜挑著眉毛,眼睛晶亮。
她定定地望著他,“多謝夫君!
“讓我親一下。”
“夫君,這不是臥房,請不要失禮!
“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古板?現下又不是在外面,只有我們兩個人,有什么關系?”他不滿地低吼。
“臥房之外,豈能放肆?”
“算了……”他悻悻然低喃。
她剛放下心來,他突然又接著說道:“懶得問你,干脆直接來。”他拉過她,猛地在她頰畔用力地吻了一記,她撫著頰側,滿臉通紅地望著他。
“唔,這么看我,是不是覺得不夠?”他笑著用力地摟她入懷,“來來來,讓我好好疼疼你……”話話直接消失在他印過來的嘴唇之中。
一來就是直接的深吻,他是很率性的人,學不會那種淺慢地調情,他的嘴在她的唇上施壓,迫使她張開來讓他的舌可以探進去,卷住她的舌就拚命地吸吮,等他滿意了、饜足了才放開她,大舌在她的嘴里四處搜掠,攪弄出甜美的津液就大口地吞咽下去,再將自己的喂入她的唇內。
越吻越深,越吻越是放不開,他的手臂在她背后胡亂地搓揉著,弄得她衣裳凌亂起來,“女人,我們回房,嗯?”他低喘著,不等她同意一把抱起她來。
她要是會任他這樣抱回去,她就不是夏若凈了。
“夫君……”
話沒說完,就被敲門聲打斷,“少爺、少奶奶。”
“給我滾!”他氣得吼道。
“那個……”咽口水的聲音很明顯,“少爺,我也很想滾啦,可是你可不可以放少奶奶出來?少奶奶吩咐了要去庫房,現在時辰差不多了!
“我真想揍那個丫頭一頓,她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卓北陽咬牙說道。
他的直覺有時候還真敏銳。
夏若凈在心底笑著,卻還是一臉為難地望著他,“夫君,都是若凈不對!
“關你什么事,都是這個丫頭沒眼色,我要把她……”
“夫君不要生氣,你一生氣,若凈也會跟著難過!
“我……沒有!彼忠淮斡⑿蹥舛塘耍此欠N難受的表情,他就會覺得不忍心,不想讓她自責。
“那夫君可以放我下來嗎?若是被大家看到……”
他皺著眉,不肯妥協地瞪著她,搞什么鬼?這群人總是要打攪他的好事,尤其是她身邊的那個什么下雨又下雪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