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我只想要嫩晴!本退阏f他瘋了,他也不反對,反正他對嫩晴的渴望早已到達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不可思議的地步。
“我們不喜歡嫩晴!毙傅膽B度強硬。
“我知道,但是我愛她!毙脸好鏌o表情,語氣淡漠,堅決的意念卻更從那平靜無波的告示里展露無遺。
“不行,我們不準你再跟嫩晴有任何牽扯,好不容易離婚了,你怎么能走回頭路吃回頭草?不,兒子,別這樣對我們,拜托你千萬不要為了嫩晴而跟我們唱反調,我們會受不了的!毙嘎暅I俱下的哀求著。
“爸、媽,我就是愛嫩晴,我已經錯放她的手一次,這次絕對會想辦法重新牽緊她的手,不管你們怎么反對,我都已經決定這么做。”
“如果你真的愛她,當初又怎么會答應跟她離婚?兒子,你早就不愛她了,不然你不會作出那樣的決定……”
“離完婚的當天,我就后悔了。”一反剛才的鎮定,宣至澈的情緒顯然被父母重重挑起,再也沉不住氣。
“后悔無濟于事,既然事情都這樣了,你就拿出闖事業的魄力與決心,將目光放遠,往前看,別再回頭,賀嫩晴有什么了不起?她根本不值得你留戀……”
“她值得!比羰撬恢档,這世上也無人能出其右了。
“你……”怎么都講不聽呢?
“爸、媽,再婚的事,我沒什么可以跟你們討論的,我有事先出去了,你們自便。”宣至澈對父母鞠躬致意,拎著外套,匆忙離開。
“至澈!”
父母的喊叫自身后傳來,他充耳不聞。只管往前走。
別怪他仵逆不孝,他只是想把不小心弄丟的感情追回來。
“岳父大人,要出門?去哪里?要不要我送您一程?”
賀振提著大包小包急著出門,宣至澈故意擋在他的面前,露出陰險的笑容。
“不關你的事,滾開,好狗不擋路!辟R振照例見到他就沒好話,也沒好臉色。!前岳父才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每次見到他都沒好話。
他當然不是不擋路的好狗,他是一匹壞狼,專門吃賀家女兒的大壞狼,行了吧!
“帶這么多中藥補品,給誰?喲!還有嬰兒奶粉、嬰兒尿布、嬰兒服、嬰兒鞋……是誰家女兒坐月子?”沾親帶故,明知故問,除了這樣,他目前別無高招。
“要你管!”
“喔……我知道了,好像是丁家媳婦坐月子,對不對?是說,岳父大人,丁家媳婦坐月子,關您什么事?您還大老遠舟車勞頓的跑去看她?”
“你……”咦?這壞家伙一臉賊相,是知道了什么?賀振戒備的瞪著他。
“爸!毙脸汉鋈淮蠼幸宦。
“怎……怎樣?”冷不防被他簡短有力的聲響嚇到,賀振威風頓失,說話結巴。
“您當外公了耶!真是恭喜、恭喜!”
“你……你怎么知道我當阿公了?”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賀振身子一震,駭異至極。
“天大的好消息,我怎么能不知道?我是嫩晴的前夫耶!她的動靜,我自然是萬分關注、樂意參與。爸,您真的很小氣,嫩晴再嫁時,不請我喝喜酒就算了,接下來孫子的滿月酒,您也不打算把我列在宴客名單內,未免太說不過去了,您說是嗎?”
俗話說,家賊難防,他固然不是賀家的內賊,但好歹知道這老家伙平時頂多在住家附近晃一晃,長年不出遠門,一出遠門必有大事,而目前這件讓他不辭辛苦奔波的大事,無疑就是他女兒在南部婆家坐月子。
“對,就不請你!边@壞家伙來亂的而已,他才不信他有什么好作為。
“我紅包會包很大包喔!”宣至澈用手比畫出夸張的巨無霸紅包。
“哈,大包,有比這袋尿布還大包嗎?若是有,再來講;沒有,就閃一邊去。”賀振高舉手里提的一袋大包裝尿布,直覺拿這東西來嗆那壞家伙真是剛剛好。
“您說的喔!如果我包這么大一個紅包,您就請我喝孫子的滿月酒?”宣至澈瞥了尿布一眼,心想,這還不簡單,小意思。
“嘿嘿,謝謝你的雞婆,免了,我們賀家才下希罕收你宣至澈一包大紅包。,還不滾?每次只會在那邊礙手礙腳又礙眼,天下第一超級無敵討人厭的就是你宣至澈,滾!”賀振趕著搭車,沒空理他,嫌棄的推開他,疾步往巷口走去。
不過他兩手提著大包小包,肩上還背個大行李袋,走得煞是辛苦,再加上身材肥胖,更是走沒幾步路就氣喘如牛、汗如雨下。
“爸,我送您去吧!我正好也要去!毙脸荷锨皵r住賀振,沒問可否,即自動幫忙提東西,此舉引來前岳父強烈的怒意,眼見又要挨罵,他趕緊說明今天真正的來意,“爸,我是特地來接您去看嫩晴的!
“什么?你也要去?你知道嫩晴住哪里?”
“當然知道……爸,那天是我送嫩晴去醫院生小孩的,她都沒告訴你嗎?”他立功甚偉,嫩晴那沒良心的女人竟然連半字都沒跟她老爸提,分明是刻意要將他邊緣化,甚至透明烏有化,實在太狠心了,他好生氣。
“沒有,她完全沒提到你……怎么?那天真的是你送她去醫院生小孩的?為什么會這樣?到底發生什么事?嫩晴不可能主動通知你她要生小孩呀!”沒道理躲了那么久,她突然自己跑出來,大喊“我在這里”!
“說來話長,爸,我們路上聊,我把事情一五一十、鉅細靡遺的跟您做個完整報告,您就會明白了。來,請上車。”宣至澈邊說邊打開車門,恭請前岳父大人入座。
賀振半信半疑,一個沒注意,就呆呆的被自己開口閉口罵著的壞家伙給拐上車了。
第5章(2)
“哼!孽緣!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賀振唯一的結論便是那簡短兩個字,然后明知路途遙遠,車上就兩個人,如果都不講話,實在尷尬得不得了,可是他寧愿讓氣氛僵凝,寧愿發呆、打盹或四處張望,硬是不屑再跟前女婿說上半句話。
“爸,您何必這樣呢?”快抵達丁家時,宣至澈終于忍無可忍的提出抗議。
“無言!边@次更絕,賀振直接奉送“無言”二字,好應景。
宣至澈咬牙暗咒,賀家父女倆的臭脾氣簡直一個樣!
“好啦!到了,您也別辛苦裝睡,準備下車了!蹦赡魏,他單手利落的將方向盤往左一轉,車子進入小徑。
一到丁家,車才停住,賀振便迫不及待的跳下車,打開后車廂,拿起大包小包,連聲謝也懶得說,頭也不回的往丁家大門跑去。
“爸!毙脸簺_下車,拔腿追上。
“你可以走了,丁家不歡迎你,我不歡迎你,嫩晴更不歡迎你!辟R振匆匆踩上大門前的階梯,為了阻止宣至澈跟上,特地回頭大聲趕人。
“好歹我是客人,而您是搭我的便車過來的,您好意思過河拆橋?”宣至澈比賀振更敏捷的往大門口一擋,擺明了前岳父若是硬要狠心將他驅離,他也不給他過。
“是你自告奮勇要送我來,我好心賣你面子,你倒厚臉皮討起人情了?哼,這果然是你這壞家伙會做的事,卑鄙。”賀振不滿的嗆聲。
“卑鄙也好,厚顏無恥也罷,總之,我要進去看嫩晴和小籠包。”宣至澈的手指已伸往門鈴,堅定態度猶如一道扎實的防土墻,連大海嘯都推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