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少已經看了她一分鐘以上了。
迎向那雙炯然有神的黑眸,關依凈臉上看似處變不驚,但在桌底下的雙手,早巳緊張得十指交握,一顆心更是因此而急遽起伏著。
她知道他見到她一定會感到很驚訝,只是沒想到他會這樣定定的看著她,冷凜的神情實在看下出他在想什么?不會又要批評她臉上的妝了吧?她今天已經化得比平常要來得淡了些,服裝更是標準女秘書穿的套裝。
安德烈一早到公司,見到新上任的女秘書站起來跟他打招呼,他能不訝異嗎?爺爺果真替他找來一個花瓶,而且還是個一無是處的大花瓶。
怎么,嫌他辦公室里的裝飾不夠多嗎?
剛回來接管總公司,他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他也希望解決掉每一個問題,因此他需要的是一個可以配合他要求的秘書。
至于眼前這個,他只好當作是他爺爺一次無聊的游戲,不過,游戲到此為止,他不會陪他爺爺,甚至是眼前的花瓶繼續浪費時間了。
他睨了眼對他露出笑容的關依凈,唇線抿直,低沉威嚴的開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什么?!這么快就要她走?美眸詫異的瞠著。
她是想過他見到她可能會不太開心,也想過他可能會想盡辦法讓她待不下去,卻沒想到他才見到她不到幾分鐘就要她走,她的屁股都還沒有坐熱耶,他真的有這么討厭她嗎?
“沒聽到我說的話嗎?”不是他故意要貶低她的才能,事實上是他肯定她沒有什么才能,既然知道最后的結果是什么,那么她現在就可以走了,因為她遲早都是會走的,早點走也省得浪費他的時間。
“聽到了!彼f得那么大聲,怎么可能會沒聽到。
“那還不走!
“我……不要!”
“不要?”安德烈冷凝著那張美麗容顏。
“對,是安董事長讓我來的,他說你不能開除我!
連這個也說了,看來爺爺真的很喜歡這個女人,想到她一直巴結苦他爺爺來得到她想要的,便令他感到反感。
“我是不能開除你,但我想你是絕對待不了一天的,不,可能是一個上午,因此你現在就可以走了,再說,我辦公室里已經夠多裝飾了,不需要再擺個大花瓶來占空間!
沒錯,她是什么都不會,但他有必要說得這么白嗎?
“我是來工作的!
“你什么也不會!
“不讓我試試看怎么知道!”就算他說的是事實,但此刻她實在不想讓他看扁了,這已經下只是為了那一枚西元前四百年的銀幣了。
沒想到她還挺倔的,真有點出乎他意料之外。不過,他的時間寶貴,不打算和她繼續浪費唇舌下去。“你現在可以定了,別在這里浪費我的時間。”
他真的很過分,連讓她嘗試的機會也下給。
以前她不是很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但現在,她怎么樣也要證明自己不是沒有大腦的花瓶。“我不走,我和安董事長談好了,至少要做上一個月!
“談好了?”安德烈微瞇緊眼,瞅著那張無論何時看起來都很美的俏顏,“你們之間做了什么協議嗎?”
“沒、沒有!彼嫦胍У羲纳囝^。
“嗯?”安德烈等待著她的答案。
說就說,反正他以后也是會知道的。“我和安爺爺說好了,如果我能做滿一個月的秘書,他就會給我古希臘Aspendos銀幣!
“古希臘Aspendos銀幣?”銳利的黑眸閃過疑惑。她跟他爺爺真的是因為都喜歡收集錢幣而認識的?“只是為了一枚銀幣?”
“什么叫只是一枚銀幣,那可是西元前四百年古希臘的銀幣呢!”讓他說得好像毫無價值,“反正我一定會做上一個月就對了。”
安德烈冷冷說道:“你待不了一天的!
“我可以的!”她愈來愈相信自己做得到。
“挑戰自己不可能做到的事,是一種白癡的行徑!
又罵她白癡?難道她看起來真的像沒有大腦的女人嗎?她承認自己的確很少運用到大腦思考,但那也不表示她就是個笨蛋。
“反正我已經決定至少要做滿一個月。”不管他說什么,她絕不退縮。
安德烈有些失去耐性的冷瞪著她。他是不知道她會這般堅持,真的就是為了那一枚古錢幣嗎?不過他也沒有興趣再繼續問下去。
既然她如此肯定自己,那么他倒要看看,一個只會賣弄風騷的花瓶會有多少能耐,下,應該說是有幾分鐘的熱度。
“好,跟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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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依凈開始她第一天忙碌的工作。
“這個資料拿去重新建檔,十分鐘后列印一份新的資料給我!
“是!
接過那一疊至少五張的資料,十分鐘就要做好?怪不得之前的女秘書各個會哭著跑走。
二十分鐘后,關依凈桌上的內線電話傳來安德烈不耐煩的低沉嗓音。
“關秘書,為什么我還沒看到新的資料呢?說好十分鐘要做好,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分鐘了!
“報告總經理,我還在做!
“我再給你十分鐘。”
“再給我二十分鐘好了,那樣我才做得完!
再給她二十分鐘?她以為這里是菜市場,任由她自己喊價的嗎?“我只給你十分鐘,十分鐘后我沒有看到你的資料,你就自己走人!迸鹨宦,安德烈隨即按掉內線。
他可能是她見過全世界脾氣最糟的男人了,明明長得那么好看說,但現在不是讓她亂想的時候,她得在十分鐘內做好,不然,可想而知會有什么樣的下場。
秘書的工作忙碌而緊張,而且不時還要讓人大聲罵是笨蛋,不過,她總算也熬過一個上午了,呼!
中午過后。
“關秘書,給我一杯黑咖啡!
“是!
放下手上的工作,關依凈立刻端了一杯黑咖啡進去總經理辦公室。
“總經理,你的咖啡……啊!”她步伐一個不穩而絆了下,手上的咖啡也跟著飛了出去,只見黑咖啡全灑在安德烈掛在一旁的西裝外套上,而杯子也應聲的摔破在地上。
真慘!
“笨蛋一個,是我要暍的,不是我的外套!彼谋渴直磕_引來安德烈一陣瞪視和怒吼。
“是,對不起。地我會立刻擦干凈,至于外套,我待會幫你拿去送洗。”
“立刻再去重泡咖啡!
“是。”
當黑咖啡順利送達那一整天都在罵人的男人手上時,關依凈真是大大大的松了了一口氣,總算她也做好了一件事。
可她的屁股才剛坐在位置上,都還來不及好好的喘口氣,桌上的內線又響了。
“給我十號那天的會議紀錄!
“是!
關依凈找出了十號那天的會議紀錄,不料安德烈一見到她遞上的資料,臉色瞬間鐵青。
“笨蛋,我要的是這個月十號的會議紀錄,不是上個月十號的。”安德烈氣得將資料甩在桌上,然后又是一陣怒吼。
真的是很忙碌的一天。
直到下班前,她的耳朵仍不時的回蕩著那鏗鏘有力的怒吼聲,還有一聲聲的笨蛋、白癡。
很累!
坐在椅子上,關依凈感到全身疲累,身體像軟骨般的癱了下來,她全身無力的將下巴擱放在桌面上。
她才當了一個星期的秘書,感覺上卻像做了一年以上的苦力,光是這一個星期來的工作量,和她以前在公關部的工作比起來,簡直天壤之別,真不明白怎么會有那么多人想當秘書?每天都要加班到八點過后才下班,第二天又得早起床,欵,這個工作真不是人做的。
也不知道該說自己是對這個工作上了手,還是已經累得麻痹了,總之,她算是已經平安度過了一個星期。
看著表上的時間,七點五十分,她今天的工作已經差不多都做完了,但她也累得沒有力氣可以站起來下班了。
趁著總經理剛剛去了資訊部,她正好可以閉目休息一下。
以往周五的小周末夜晚,她若不是打扮得漂漂亮亮和人有約的去賺“銀幣”,也會是在以文的咖啡屋,愜意的喝著咖啡,再不然也是悠閑的蹺著二郎腿在家里看電視。
但今天,她只想回去好好的睡一覺,或許明、后兩天的假日,她恐怕也無法出門了,因為她要補回這個星期所消耗的體力。
有時候她會懷疑,辦公室內的那個男人是不是超人變身的,因為每天就見到他一直拚命的工作,像是不曾見過他休息,難道他都不會累嗎?
或許是因為她真的累了,因此沒有聽見腳步聲的接近。
安德烈站在她的辦公桌前,手上拿著一份從資訊部拿來的資料,微低苦頭看著那張趴在桌上,雙眸緊閉的細致麗顏,疲累全寫在她的臉上了。
對于她,他只能說她的忍耐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因為對她,他比對前三個秘書都還要來得嚴厲,也罵得特別兇,但卻不曾見她哭過,她不是一遇到小問題就尖叫、受不了,然后哭著離開的花瓶嗎?
他真沒想到她居然可以熬上一個星期,因為她實在不像是個韌性強的女人,任他怎么罵都無所謂,她真的那么喜歡收集錢幣,為了那一枚古幣而這么樣的任勞任怨?
就算她真的為了那一枚古幣好了,但那也是為了得到她自己想要的而做。一想到這里,冷凜俊顏再度一沉。
“看你好像很累的樣子,你就做到今天吧!”
聽到那一渾厚嚴謹的嗓音,關依凈立刻張開眼睛,抬起小臉坐正,“我覺得我的精神很好,做上一個月絕對沒有問題!
“別硬撐!卑驳铝夷樕嫌兄荒ǔ爸S淺笑,因為她看起來明明很累的樣子。
“一點也不會!
“隨便你,把這份文件歸檔之后,你就可以下班了!卑驳铝覍①Y料拿給她,欲轉身走回辦公室。
關依凈接過資料,不禁開口問道:“那你呢?還要繼續加班嗎?”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此刻帶點關心的語氣有點突兀,她只是覺得他真的是一個標準的工作
狂,而且每天她下班后,他都還繼續工作。
高大的身軀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澳氵@是在關心我嗎?”
“我……”面對那一雙俊眸的緊迫盯人,讓她有些感到緊張。
“與其在這里假裝關心一個你討厭的人,還不如回去好好的培養體力,好迎接下個星期更多的工作量!闭Z畢,安德烈頭也不回的轉身走進辦公室。
看著那高大的身軀消失在那扇門后,關依凈有些感到委屈的在內心啐著。真是的,她什么時候說過她討厭他了?
算了,關心被人說成是虛假,他要累死自己那也是他自找的。
將最后的工作做完之后,關依凈起身離開辦公室,卻沒想到會在電梯內遇見紀立樘,因為回家的方向順路,因此她搭了他的順風車。
在車上,紀立樘聽她說著這一個星期來當秘書的豐酸血淚史。
當德烈的秘書有多累他是不清楚,但從德烈一個月內罵走了三個專業的女秘書來看,這份工作應該是不輕松,不過,他很訝異看似嬌嬌女的學妹,居然能熬上一個星期,真是不簡單。
“學妹,我真要對你另眼相看了,我本來還在想,以你的個性,肯定待不了一天的!睕]想到她的韌性這么強。
“學長,你這是在褒我還是損我?”關依凈佯裝不悅。
“當然是在夸獎你!奔o立樘笑地說著,“不過既然你已經逐漸上手了,那你就不必要拘泥一個月的時間,繼續留下來幫幫德烈吧!”
“幫他?什么意思?”
“我老實告訴你好了,他這次回來接管總公司,并不單只是因為老董事長的身體健康狀況不好,再加上公司在營運方面也出了問題,上半年總公司的營運虧損至少十億,而子公司安鐘機械聽說還更多!
雖然安氏企業表面營運看似沒有問題,但實際上的內部危機是很嚴重的,但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子公司突然產生的巨額虧損,有關公司營運的問題目前并未公布,這是避免影響公司員工的工作情緒,同時也防止消息走漏會影響公司的股價。
公司營運有問題?!關依凈晶眸瞠得大大的。她一點也不曉得,怪不得這幾天會計部的經理每天都來找總經理,還有安鎖機械的總經理也幾乎天天報到,而且神情都不太好。
“就是因為公司出了問題,所以德烈才會每天都那么拚命的丁仵,當然,你這個當秘書的也就得跟著辛苦了!彼私獾铝业那蠛眯那,相對的,要求也就會比較多。
“難怪我每天都已經很晚下班了,總經理卻都還一直在工作!
“我相信德烈會將問題處理很好的,不過他也會很累就對了,所以前幾天我替他在公司附近租了間公寓,幾分鐘就到了,讓他不用每天得花兩個小時的時間開車來回別墅。
“對了,提到德烈目前住的公寓,我正好因找不到適合打掃的人選而傷腦筋,上次我去他那里,他桌上全擺滿了資料,他怕外面擦來的歐巴桑會弄亂他的資料,所以,學妹,就由你去幫他打掃公寓吧!”
“什么?!為什么是我?”她是他的秘書,可下是什么打掃的歐巴桑。
“你是他的秘書,他的資料哪些要用、哪些可以丟掉的,你最清楚了,所以,當然只有你最適合,相信德烈也會答應的!奔o立樘拿出公寓的另一把鑰匙!澳惴判模皇秦撠煷驋攮h境而已,至于平常的衣服,我已經和附近的洗衣店說好了,他們每天都會派人來收衣服回去洗的!
看著學長手上的鑰匙,關依凈一點也下想伸手去拿。
“學妹,別這樣,不需要每天都去打掃,一個星期去個一、兩次就行了,你放心,不會讓你白做工的,我會讓德烈將打掃的薪水加在你的薪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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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的下午。
“資料都帶了嗎?”
“對,我已經檢查過兩次了。”下午兩點,關依凈提著公事包,準備跟安德烈
一起去拜訪宏茂集團的薛董事長。
安德烈瞟了眼關依凈,仍不放心的拿過她手上的公事包,自己又尋了一遍。沒辦法,他還是無法信任她。
雖然有點不高興他如此不信任自己,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叫她都當他十天的秘書了,但至今仍經常突槌,每天仍被他罵笨蛋,不過次數已經比上個星期要少了許多。
“總經理,你……”
“什么事?”安德烈冷然的看著她。
“嗯……沒事!
“那走吧!”兩個人走出了安德烈的辦公室。
關依凈本來想問他,他是不是感冒了,因為他有點鼻音,不過她終究還是將關心的話給吞了回去,因為那肯定會換來他的冷嘲譏笑。
兩人來到了宏茂集團,走進董事長室,這一次的拜會主要是要跟對方談雙方合作的問題。
董事長室內除了薛董事長外,還有一名他的特助羅先生。
五十多歲的薛董事長一見站在一旁美麗迷人的關依凈,頓時驚為天人,忍不住的贊美,“安總經理,你女秘書真是漂亮啊,甚至此電視上的女明星都還要更美,身材也很好。”
聽到有人贊美,關依凈感到很開心,特別是薛董事長又是他們公司極力爭取合作的客戶,因此美麗俏顏漾出動人的笑靨說道:“薛董事長,您過獎了,我怎么可能此得上電視明星呢。”
“不,關小姐,你真的長得比那些女明星還要漂亮。”他愈說愈開心,“看到你,害我也想要有個像你這么美的女秘書,就不知道安總經理肯不肯放人,讓我將你挖角過來我們公司!
“薛董事長,您真是愛說笑!睂Ω犊蛻舾郧皩Ω犊腿藳]有什么差別,一樣保持笑容就對了。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安德烈,神色幽幽的睇了眼笑得很開心的關依凈,很不以為然!把Χ麻L如果想挖走我的女秘書,我一點也不介意,但別怪我沒有先告訴你,我這個秘書中看不中用,做事老突槌,礙手礙腳,是個標準的花瓶!
“只要是漂亮的東西我都喜歡,盡管那得花幾百萬買下來,我也毋需考慮!
薛董事長的話,讓人一聽就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他相當中意關依凈。
假設剛剛安德烈故意在他人面前損她的話讓她覺得委屈,那么此刻薛董事長的話則讓她覺得生氣,真是個財大氣粗的色老頭。但盡管如此,她臉上還是掛苦淺笑,只是略顯僵硬。
“薛董事長,今天來拜訪您主要是因為……”
安德烈拿出了公事包內的資料,開始談著今天來的目的。
雙方談了將近半小時之后。
“安總經理,很抱歉,我想要的不是這樣的設計品。”
看到雙方似乎談得不太融洽,關依凈在一旁不免緊張了起來,因為就她所知,總經理像是為這次的合作企劃花了不少的心思和努力。
她微笑的告訴羅特助自己想去化妝室,羅特助則熱心的替她帶路。
待她和羅特助回到薛董事長的辦公室時,他們已經談完了,而雙方沒有達成共識,薛董事長并未答應要和安氏合作。
關依凈跟在安德烈身后走著,兩個人一起走向地下停車場。
“下次不用再來了!卑驳铝业恼f出這次洽談的結果。
他并不是因為挫敗而這么說的,而是剛剛在和薛董事長的交談中,他發現對方根本就沒有誠意要和他們安氏合作,只是想從他們這邊套問一些事情罷了,他猜薛董事長應該早就已經決定好合作的對象了。
關依凈從她皮包內拿出一份對折的紙張,“總經理,這個給你!
“這是?”安德烈困惑的看著手上的資料。
“這是剛剛羅特助私底下給我的,是有關宏茂集團未來想開拓的藍圖,我相信你看過之后,就會知道薛董事長他想要的是什么樣的設計品了。”這是剛剛她利用和羅特助走出辦公室時,特地向他“問”來的。
原來她剛剛一直對著羅特助猛笑,就是為了這個。他俊眉微蹙的看著關依凈。這個笨女人,難道她剛剛站在一旁沒聽出薛董事長那毫無誠意的話嗎?居然還笨到去做這種事。
“有問題嗎?”發現他就只是一直看著她,一點高興的表情也沒有。
“我不需要你去替我拿這種東西,”安德烈一把將資料捏成一團,然后丟進一旁的垃圾桶內,“有關宏茂集團的事,以后不必再說了。”
“等一下,你干么丟掉它……”
“因為不需要。”
“你……”好歹那也是她跟羅特助說了好多的話才得來的,他卻連看也不看就丟了。
“還有我警告你,以后我不需要你賣弄風騷去替我做這種事,否則不管我是不是曾經答應我爺爺什么,我都會將你趕出公司的。”
“賣弄風騷!沒那么嚴重吧?我只不過施展了一點小小的美人計而已!
“意思都一樣,別再耽誤了,回公司后還有一堆的事情要做!卑驳铝掖蟛降南蜍囎幼呷ァ
關依凈則在那高大的背影后面做了鬼臉。就算意思一樣好了,但美人計怎么說都比賣弄風騷要來得好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