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喔,不會啊……”他猛然一頓。
“那他也可能挑個無名小卒當總裁夫人啰?”秘書眼眸精明的滴溜溜轉著。
“你想干嘛?”趙東迅手捏上秘書的臉頰,“你想拋棄我去勾引總裁?”
“呵呵呵……人家才沒有呢!泵貢街鴭纱,窩進趙東迅的懷里,“人家最喜歡經理了,總裁很難相處,人家才不喜歡他呢!
“知道總裁不好相處就好,”趙東迅吻吻秘書香嫩的小嘴!澳阋谝黄穑欢〞桓闼赖摹
就像那個向丁糖啊,又被舉發未加入勞健保又被嚇(雖然昨晚逃過一劫),被總裁看上可真不是件好事啊。
兩人親親昵昵,你儂我儂互相喂口水之際,桌上內線電話忽然響了,將忙里偷閑玩親親的趙東迅嚇了一大跳。
會直撥到辦公室的,除了總裁大人還會有誰?
趙東迅迅速推開大腿上的秘書,接起電話。
“我剛忘了跟你說,不用去嚇向丁糖了!贝奘筐┤缡堑!澳强偛么蛩阍趺醋?”趙東迅好奇的問。
“我不是說你別管了?”還問?
“呃
“喀登”一聲,電話掛了。
“別管就別管,我樂得清閑!边能有更多空余時間跟火辣小秘書游山玩水,趙東迅拿出旅游書來,“小親親,你上回說想去哪玩……”
裝潢公司正常五點下班,身為行政人員的向丁糖下班時間一到,立刻起身整理桌面,抓起包包掛在肩頭,將椅子推進辦公桌內,與其他同事道別后,來到門口打卡下班從公司到‘海藍咖啡店’步行約莫十五分鐘的時間,她跟廖芳儀約好六點前上班即可,所以她若是提早到達,可以利用咖啡館的微波爐將中午的便當加熱,吃完晚餐再上班。
踏出公司大門,冷不防有樣東西擋在她面前。
嚇了一跳的她退后一步,再仔細一看,是個塑膠袋,里頭有只色彩斑斕的金魚,尾巴十分特殊,像舞者散開的裙,十分華麗。
她從未曾見過這么漂亮的魚,忍不住多瞧了幾眼。
提著塑膠袋的是一只指頭修長的手,指甲修得十分圓潤干凈,膚質良好,她一見就知道這是誰的手。
“你拿這金魚要干嘛?”她不明所以的看著崔士皓這家伙又想出什么把戲了
“這是土佐金!
“土佐……金?”好怪的名字。
“一種十分高價的金魚,有‘金魚之后’的美譽。”
“我沒錢跟地方養金魚喔!倍疫@么高貴,還有皇后美譽的魚,她那小破屋恐怕容不下。
崔士皓斜睨她一眼,“這交到你手上,不用半天就掛了!
她臉綠撇嘴,“不然你拿這來干嘛?”
“你看這金魚之后放在塑膠袋內有沒有很可憐?”
“是滿可憐的,但你不會一直把它放在塑膠袋內吧?”他該不會剛去買了這尾金魚?是說買了金魚干嘛來跟她獻寶?
“跟我來。”他招手。
“我要去上班耶!
“我六點之前送你到海藍!
向丁糖雖然很想好好吃個飯,又想知道他葫蘆里賣什么藥。
她拽著里頭放有便當的包包,心想,吃飯時間可以找空檔,先去看看他拿著那金魚到底是想干嘛好了。
“六點之前一定要送到喔!毕蚨√锹暶髟偃。
他將塑膠袋放到她手上,“好好拿著!
“喂……”這人竟把裝魚的塑膠袋交給她,就率先走在前頭了?
她納悶的跟上。
陽光穿過塑膠袋,顯得土佐金更為亮麗迷人。
金魚本來就美,可她手上這只大概是她所見過之最了。
華麗的尾鰭前端為紅,尾端為白,在水里柔美擺動,可惜這塑膠袋空間太小,它只能原地搖曳,若是移到魚缸內,必定是曼妙的精采舞蹈。
向丁糖隨他上了車,一路小心翼翼的捧著塑膠袋。
車子往市區方向前進,約莫二十分鐘過,抵達一棟氣勢鎊礴的辦公大樓前。
他下車,就有人接手鑰匙,將車子開走
她見過那個開車的男人,之前在工地時跟在他身邊,還偷偷跟她說什么崔士皓是對安全在意,不是歧視她。
她才不信呢!
雖然崔士皓未說明,但聰明的她一踏入辦公大樓便知這是什么地方。
第6章(2)
“你不會是帶我來你們公司面試吧?”
在電梯內的崔士皓轉過頭來,“你聽過總裁親自帶人面試?”
“對,我不用面試,我已經被錄取了,只是,我不想來你們公司上班!彼樕铣錆M傲氣道。I寧愿一天做三份工作操死自己!
“你怎么知道我有三份工作?”她送早報的事是今天才確定的耶。
“若要人不知!
“你在我包包內放監聽器?”她回去一定要把包包里里外外搜查一遍。
“這種小事不需我親自出馬。”
“這么說來,聘請我是大事啰?”老是看他“親自出馬”呢。
電梯已經到達二十樓,故他未回,直接走出去。
向丁糖連忙捧著塑膠袋跟上。
這層樓看不到什么人,十分靜謐,什么柜臺小姐或員工都沒瞧見。
她跟著他左彎右拐,抵達一間門扉高至天花板的辦公室前,門把還是青銅雕刻,透著股沉著的力道。
她曉得這門把的意義,這是采Perfetto的“P”跟“F”來設計,乍看是個篆體字,實際上是“P”與“F”交錯,形成一個具有古意又充滿現代感的圖樣。
崔士皓將沉重木門用力一推,低調而奢華的布置在她眼前華麗麗展開來。這樣一間辦公室,竟然竟然是她那間六坪斗室的四倍大啊!
入門右手邊下了階梯,是會客處,原木色調搭配紅色墊子,十分搶眼。
前方底處,是崔士皓的辦公處,光那張實木辦公桌,也有她在裝潢公司桌子面積的兩倍大,厚重的質材,毫不掩霸氣。
左手邊,就養著金魚。
往內鑲嵌的金魚缸有三缸,分別養著不同品種的金魚。
向丁糖不懂魚,但是每一只六尺缸里頭都是色彩斑斕鮮艷,不少有一掌大,八成也跟她手上這什么金魚之后一樣,價格不斐
“來。他偏頭,帶她走向窗邊的一個陶制圓缸。
那兒,還有另一只土佐金,但它的裙擺尾巴不像她手上這只那樣大散而華麗,金黃色的魚身,尾鰭也以白色居多,當它游動時,她覺得有點像看到金魚拖著白木耳游泳,既別致又可愛,還有點好笑。
“兩歲之前的土佐金需養在圓缸,魚繞著圓缸邊緣游動,持續轉圈,才能形成反轉尾。”崔士皓道!澳闶钦f,這像舞者裙紗的尾巴叫反轉尾?”原來這漂亮的魚尾不是天生的?
他又帶她到另一只魚缸。
那里頭養著數只擁有漂亮反轉尾的土佐金,就像數名舞者在水里翩翩起舞,風姿綽約、高貴優雅!澳阌X得要讓這只土佐金繼績待在塑膠袋,還是放回魚缸中?”
“當然是放回魚缸中!彼趩枏U話嗎?
“為什么?”
也欣賞不到它華麗的模樣了!
做著毫無興趣的工作,還是待在Perfetto大展長才?”
“它不放到魚缸中,就不能盡情游泳,
“那么,向丁糖是要隱蔽自己的才能,
她一愣,終于知道他大費周章的意思了。
靠……
都到這樣的地步了,她還能不動容嗎?
她非草木,這個人費心到這個程度了,她再拒絕就叫不識好歹了吧?她這輩子還真沒遇過如此重視、禮遇她的人。
過了這村,說不定就沒那店了呀。
但……但為什么她的心還是不想妥協?
向丁糖自己都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