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放心,婉兒比我的命還重要。”閻向恒嚴肅的承諾。
“好,我相信你!彼沃救庶c頭,退到大門,和家人站在一塊兒。
目送迎親隊伍慢慢的遠去,阮馨蓮哭倒在宋大山懷里,宋大山也紅著眼拍著妻子的背。
八人大轎,十里紅妝,宋清婉手里捧著一個大紅蘋果,端坐在轎里,方才大哥和閻向恒的對話她聽在耳里,感動在心里。
三輩子第一次嫁人,說不緊張是騙人的,可想到家人、想到閻向恒,她又安下心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幸福的期待油然而生。
“主人!”突然,意識中小白的聲音響起。
“小白?”宋清婉驚訝的低呼,意念一動,小白已然出現在花轎里!靶“,你怎么出關了?沒事吧?”
“主人,我沒事,我出關了!”小白興奮的說:“主人,人家現在已經升級成圣獸了。”
“怎么這么快?”
“主人,我進入浮空島之后才發現,外界一天,浮空島竟然是十年,所以其實我已經閉關一百七、八十年了!毙“滓荒槻缓靡馑迹拔乙彩堑谝淮芜M入浮空島,所以并不知道!
“太好了,小白。”宋清婉抱著小白。“小白,你的擬態怎么感覺更小了?”
“小一點好,主人抱著就不會太累!毙“撞淞瞬渲魅!爸魅,小白這就出去為你開道!闭f完,它便化作一道流光竄出花轎。
須臾,宋清婉便聽見外頭一聲虎嘯,緊接著是一陣慌亂,路旁圍觀的百姓高呼著圣獸送嫁,隊伍暫停了一會兒,才又開始向前。
沒多久,花轎停了下來,王府到了。
接下來便是踢轎門,一雙修長的大掌出現在喜帕下,輕輕的卻又牢牢的握住了她的小手,帶她出了轎。
宋清婉有些恍惚,跟著進了門,拜天地,送入洞房。
等她回過神,人已經端坐在床上。
又靜坐了半晌,直到眼前一亮,喜帕被人挑起,她下意識的抬頭,便看見俊美的閻向恒正眼帶笑意,眼也不眨的凝視著她。
到底是三世以來第一次成親,宋清婉被他這么瞧著,也不禁害羞的紅了臉,低下頭來。
跟著喜娘進行了一連串的合歡禮,之后喜娘和一干丫鬟便退了出去,原本熱鬧的新房里不知何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新婚夫妻兩人。
“婉兒……”閻向恒在她身邊坐下,彎身貼著她的耳畔低喚,看著她只是羞澀的低著頭,心頭一熱,將她緊緊的擁進懷里!巴駜,我的婉兒……”他一邊低喚,火熱的唇情不自禁的沿著她的耳垂一路親吻至白皙的頸項,之后移到她的唇邊,吻住那紅艷欲滴的唇瓣,那火熱甜蜜的氣息,讓他身心都愉悅了起來。
“等、等一下……”宋清婉輕吟,羞澀的閃躲,乘隙趕緊說:“你不用出去招待客人嗎?”
“不用,有父王和虎衛在就夠了!贝丝叹退闶腔噬嫌H臨,也不能將他拉出喜房。
“那……會不會有人……”
“放心,院門有小白守著,沒人膽敢來鬧洞房!遍愊蚝銓⑺诺乖诖采,翻身懸在她上方。“好婉兒,我的好娘子,今晚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
他低沉的嗓音像是最醇的美酒,讓她忍不住迷醉。
夜才開始,還很長……
番外篇
番外一
“姑姑……”顧佩璇站在門外,看著屋內跪在佛前,一身青衣、未施脂粉的姑姑,眼兒一酸,差點又流下淚來。
顧氏停下誦經,緩緩起身面對侄女,平淡的道:“你怎么來了?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姑姑,我回來才知道皇上下了旨,讓姑姑帶發修行,常伴青燈。我問了好久,他們都不告訴我您在那里,好不容易才探聽到……為什么?他們……欺人太甚!娶了姑姑進門卻不善待姑姑,最后還這么糟蹋姑姑,爹娘他們竟然也……”顧佩璇哽咽得說不下去,匆匆跨進門,來到顧氏面前。
“佩璇,姑姑這樣沒什么不好!鳖櫴厦嫒萜届o,甚至帶著淺淺的笑意,那笑中有一絲苦澀,卻也有著一絲釋然。
“姑姑?”
“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愛別離,怨憎會、五陰熾盛。姑姑一生求而不得,與其在那座華麗的牢籠里哀傷痛苦一輩子,折磨自己也折磨別人,倒不如現今這般清凈無堊礙。”
顧佩璇眼淚落了下來,她記憶中的姑姑,是那般美麗、張揚、驕傲,如今卻……
“佩璇,你很好!鳖櫴咸譃橹杜脺I。“你比姑姑豁達,懂得該放手的時候便放手,以后,別來這里了。”
“姑姑……”顧佩璇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能哽咽低喚。
“把小姐帶走,往后別再讓她到這里來了!鳖櫴咸а弁蚴卦陂T外的兩名丫鬟,吩咐道。
目送侄女三步一回頭的離去,顧氏微微一嘆,她如今的下場,已是皇上和那個人看在世家的分上從輕發落了,然而,他們又怎么知道,她寧愿一死了之,不,也許他們是知道的,死了,便一了百了,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她回到佛前重新跪了下來,敲起木魚繼續誦經,過往的一幕幕在她腦海中浮現,消散……
后悔嗎?她在心中再次自問。
愛上他,她無悔,只是如今,她甘心放手了。
放了他,也放了自己。
番外二
天空飄著雪花,又是一年春節即將到來。
這是宋清婉嫁進鎮南王府后過的第一個年,她的公公在她回門后便到都城來,將金州的一應事務都交到閻向恒手中。而他們直到三日前才來到都城,目前,他們身在都城鎮南王府里,等過完年便會先回金州。
“怎么了?”閻向恒從身后環住妻子,彎身將下巴輕輕的靠在妻子的肩上,關心地問。
“沒什么,只是有點想爹娘了。”宋清婉微微搖頭,視線依然落在窗外雪花飄飛的景象。
這是她第一次沒和家人一起過年,心情有點低落,不過最近她的情緒起伏有些不穩定,她知道為什么,手輕輕的覆在腹部上,心情又好了一些。
“等參加完宮里的年宴,和父王吃了團圓飯,過了初一我們就回金州,有小白在,初二能讓你回娘家的。”
宋清婉輕笑,點點頭。
是啊,他們不用舟車勞頓,有小白在,往返金州不過是幾刻鐘的事。
“向恒,來了三天,我好像沒見到繼王妃!
“她在靜慈庵!遍愊蚝愫喍蟮幕氐。靜慈庵,是皇家犯錯的女人的歸處。
“為什么突然提到她?”
她沉默了,為什么呢?
繼王妃對閻氏父子做了什么,她早就從向恒的口中得知,而在昨天,她從顧佩璇口中又得知了另一個版本的故事,不知為何,心情就是悶悶的。
“昨天顧佩璇來找你,對你說了什么?”閻向恒輕聲問。
“只是說了一個故事,一個……求不得的故事。”
“你同情她?”他微微蹙眉。
宋清婉搖搖頭!安皇峭,只是有些感傷,父王的愛別離,繼王妃的求不得,父王對母妃的專情我很感動,然而,當初他可以不娶繼王妃的,別跟我說是顧氏一族控制輿論逼得父王不得不娶,你比我更了解父王,又怎么不知道父王不是會在乎輿論的人。
“父王因為不在意而放任,因為不在意而將人娶進門,也因為不在意而把繼王妃當個擺設,以致于繼王妃由愛生恨,因求不得而苦,而恨,而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