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比摴ЧЬ淳吹纳锨肮虻!巴鯛,除了奴才之外,當天有機會碰到那個食盒或其中那盤冰心蘭糕點的,奴才都派人將他們看押起來,這是兩次審問的結果,請王爺過目!闭f完,他雙手高高捧起一迭口供紀錄。
“拿過來。還不起來,都一把年紀了,還跪著干么!遍惞谖膶θ摀]揮手。
這奴才跟著他三十幾年了,他們可以說是打小一起長大的,懷疑誰都不可能懷疑全祿。
“謝王爺!比撗劢菨駶,連忙爬了起來,將供紙遞到他手中。
自從知道王爺中的毒連褚神醫也無能為力時,他就打算好了,等審出了結果,抓到了兇手,揪出幕后主使后交給皇上處置,他就要陪著王爺去了,到地下他還要繼續伺候王爺,沒想到這世間真的有奇跡,圣獸不僅救了遇難的世子,還送來了仙丹解了王爺的毒,他真的、真的……太高興了!
“沒用的東西,哭什么,不都已經沒事了嗎?”閻冠文抬腳輕輕踢了一下全祿。
“呵呵……奴才是開心……開心……”全祿紅著眼,趕緊抹了抹眼睛,不敢讓眼淚掉下來,皇上在呢,這是大不敬。
“就你們主仆情深!眳柧瓣栢止。
“皇上,奴才對您忠心耿耿的!痹谝慌运藕虻娜珘圳s緊表示忠心,他是皇帝的貼身內侍,亦是總管太監。
全壽和全祿、全福是同期進宮,三個人湊成了福祿壽,入宮不到三個月,全祿巧合救了當時和老鎮南王一起入宮面圣,卻在御花圔落水的鎮南王,當時鎮南王仍是世子,便向皇上討了全祿冋鎮南王府,成了世子的貼身大太監,可以說一步登天。他和全福后來之所以能在宮里好好的活下來,其中全祿的關照之情占了大半。
畢竟當時他們都只是剛入宮,沒有根基,最底層的小太監,宮里哪一天不死個一兩個呢!全福后來是伺候皇太后的,待皇太后薨了,皇上依照皇太后的遺愿,讓全福出宮榮養。
“哈哈!你們三個福祿壽都是好的,朕知道!
閻冠文笑了笑,翻看手上的供狀,表情也沒什么變化,似乎早有預料般,看完便順手交給皇上,笑道:“牙齒咬得真緊,撬不開呢!
“最有嫌疑的就是顧氏了!眳柧瓣栄垌⒉[,透著幾分危險意味!耙豢吹绞カF出現她就嚇暈了,此后應該會消停,只是目前沒有確切的證據,沒辦法……”
“她一個內宅婦人,哪來的門路拿到“虛無”這種奇毒?又哪來的人手安排遠在千里之外的截殺行動?無非是動用了家族的力量,眼下世家關系盤根錯節,牽牽扯扯的都有親戚關系,顧氏也是有幾個疼愛她、手里還掌權的長輩!遍惞谖挠重M會聽不出皇上語氣中的無奈,若無證據確鑿,那些千年世家大族恐怕難以心服,到時候又是麻煩,所以他和皇上都知道,暫時只能這樣了。
“這些世家,果真是盛世毒瘤!”厲景陽惱恨。“我可不相信這是顧氏的主意,她最多只會向恒兒下手,你死了她一點好處也沒有。我已經讓龍衛全力去查了,總要查出一個首尾!將你們父子倆都弄死,他們能得到什么好處?目的又是什么?難道他們想把手伸到西南?圖的是兵權還是關防,你覺得呢?”
閻冠文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看來皇上這會兒是氣得連自稱朕都忘了,不過他可是把這笑給忍住,聳聳肩道:“不知道。”
他無所謂的反應讓厲景陽一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為他急白了頭發,他竟然敷衍的給他一句不知道,還聳肩,也聳得太瀟灑了吧!
“反正,那個顧氏你注意一下,就算有圣獸震懾,也難保她不會故態復萌。”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你要朕如何放心,這次要不是恒兒福星高照,你們父子倆都被一鍋端了!”厲景陽怒道。
“呵!皇上這是在責怪我嘍?當初我說沒必要娶什么繼妃,是誰硬要我娶的?”閻冠文冷笑反問。
“你不娶繼妃,朕就要落人門實,你聽聽他們都說些什么?沒道理長公主仙去那么多年,還不許鎮南王迎娶繼妃,是朕不許你娶的嗎?!”
“旁人與我何干?明知道是顧家人挖的坑,你偏偏自己跳進去,要我說,那些人就是太閑了,閑到管起本王的后院內宅來了!
小白聽著他們羅里羅唆的,好似完全忘了該寫回信,它還等著他們回信,它才能回去啊,不然它要怎么交代?于是它不耐煩的一爪拍在閻冠文閱后放在桌上的信,引來了兩人的注意。
“圣獸這是……”閻冠文不解的望向厲景陽。
“朕怎么知道?朕又不會獸語!眳柧瓣枦]好氣的回道。
小白吼了他們一聲,爪子在閻向恒信上寫說要回信的地方拍了拍。
“是信上說了什么嗎?”閻冠文見狀猜測道:“我看看……喔!對了,恒兒說要回信,圣獸在等回信呢!原來圣獸還識字啊……”
驚嘆完圣獸的靈性,閻冠文也不耽擱,立即研墨提筆寫信,寫好之后吹干了墨,將回信放進布囊里綁妥,交給小白。
小白叼起布囊,毫不留戀的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兩人眼前。
這一手震得兩人再次呆愣了好半晌,才面面相覷,須臾便欣慰的笑開來。
“圣獸再次出現,是不是表示朕這個皇帝做得還算不錯?”厲景陽突然低喃。
“您是個英明的皇帝,無庸置疑!遍惞谖男Φ馈
顧氏才剛清醒過來,馬上又想到那頭圣獸,眼底閃過一抹恐懼,翻身而起,喚了人進來。
顧氏的一等大丫鬟倚秀和倚春進門,伺候顧氏梳洗,一邊道:“王妃,太好了,您終于醒了!
“我昏了多久了?”顧氏坐在梳妝鏡前,看著自己美麗的容顏,明明她如此絕色,勝過長公主千百倍,為何他就是不看她一眼?若不是、若不是他如此無情,她又何必……她閉了閉眼,事已至此,再想什么已是多余。
“回王妃,有兩個時辰了,太醫來過,說您是受到驚嚇,這些日子又勞心勞力的,開了一帖安神補氣的方子,奴婢已經熬好了,現在在灶上溫著,馬上替王妃端來!币行愎Ь吹鼗氐。
“不必了。”顧氏揮揮手,那種藥不喝也罷!巴鯛斈?我之前看見圣獸出現,王爺是不是……”
“回王妃,王爺已經無恙了,這真是天大的喜事,圣獸果然是大燕的瑞獸,一出現就把王爺給救回來了!币写赫f道。
顧氏閉上眼,掩住了眼底的不甘。
“現下王爺和皇上在外書房,除了近身的內侍之外,書房外有御林軍把守,不許任何人靠近!币行爿p聲補充道:“那些被看押起來的下人,全總管審“幾次,沒有審出結果!
她和倚春不同,雖然都是大丫鬟,但她是顧氏真正的心腹,她知道顧氏做了什么,其中有大部分還都是經由她傳的話。
王爺的身邊很難插釘子,那個釘子也是他們費了幾年的時間布署,才能插得這般不著痕跡,若是這次被拔了,恐怕再也沒機會。
“連圣獸的出現也沒讓他們招供嗎?”顧氏徐徐的問。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倚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