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頭和三字頭真的差很多嗎?她也不過才剛過三十歲生日而已。
不過,倚心剛才所說的話……安辰鋒之所以會無條件的收留她這個燙手山芋,難道真的是對她有意思嗎?
應該不會吧?
但是……如果他真有意思,那她該怎么辦?可以接受嗎?要接受嗎?
啊啊啊——她在想什么呀?安辰鋒那個人怎么可能對她有意思?
先別提兩人外在條件的差別就像云與泥,他對待她的態度,也只能用“公事公辦”四個字來形容,既沒對她和顏悅色的微笑過,也不曾主動找她閑話家常過,給她的感覺除了老板還是老板,連一絲朋友或同事的溫度都沒有。這樣的他,又怎么可能會對她有意思呢?
真是的,都怪倚心干么跟她亂說話,害她胡思亂想。
希望星期一到公司上班時她已經忘了這件事,否則一定會覺得很尷尬,甚至說不定還會發神經的干出什么蠢事來。
老天保佑,就讓這一切亂想隨風而去吧,拜托拜托。
沒有認真看,賈菲菲還真沒發現她的老板是一枚帥哥,濃眉、大眼、挺鼻、薄唇,立體的五官不管分開或合在一起,都很好看。
如果平常能多帶點笑容在臉上,不要整天擺著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再把那像是混黑道的五分頭稍微留長點的話,她相信他肯定能迷死一大票美眉。
“賈姊姊,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偷看老大喔,你該不會是煞到老大了吧?”
“什么?”心臟猛地一跳,賈菲菲差點被耳邊突如其來的問題嚇死。
她迅速地轉頭,對平時老愛喚她“賈姊姊”、后來她也干脆送他一個“假弟弟”稱號的同事康海為瞪眼道:“哪有?你不要亂說話!”
“唉,如果只是我亂說就算了,倘若是真的,假弟弟我奉勸賈姊姊還是趕緊懸崖勒馬方為上策,否則到時后悔莫及,就別怪弟弟我沒提醒你了!笨岛橐槐菊浀膶λf。
“什么意思?”她不禁蹙眉問。
“想知道的話,晚上請我吃飯。”他皮皮的咧嘴道。
“你討打呀?明知道姊姊我窮得都快被鬼抓走了,還想A我?”賈菲菲直接動手捶他一記。
“好吧,那弟弟我請姊姊吃飯總可以了吧?”康海為委屈的改口。
“干么?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彼砸荒槕岩傻谋砬榭粗f。
“干么這樣說?只不過是想請你幫個小忙而已!彼街炜棺h。
賈菲菲有點傻眼,怎么一個二十八歲的大男生能做出這么小孩子的動作,而且還見鬼的自然,一點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什么小忙不小忙的?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做得到我就會做,做不到你跪下來求,我也莫可奈何。”她大剌剌的回道。
“這事你一定做得到,難不倒你的。賈姊姊你最好了,認識你真是假弟弟我三生有幸!彼焓謸鲋鴭。
“少灌迷湯了,到底要我幫什么小忙?”將他環在她肩上的雙手抖落,她開口問他。
“假扮我女朋友,破壞我明晚的相親。”
“什么?!”她愕然叫道,緊接著猛搖頭,“這事我辦不到!
“為什么?明明是件很簡單的事。”
“你不想去相親,可以一開始就直接拒絕,干么約了人之后還要當面給人難堪?你有沒有想過對方的心情?這種缺德事,我不做!彼龜蒯斀罔F的搖頭說。
“姐姐,你以為我沒拒絕過嗎?我也是被逼的好不好?都說我有女朋友了,他們還說沒關系,結婚之前大家都有機會,見一面、吃頓飯也不會死。我根本就是被趕鴨子上架,你懂不懂呀,姊姊?”
“所以你到底有沒有女朋友?有的話就直接帶你女朋友去呀,沒有的話,那大家就知道你在說謊!
光看他沉默不語的表情,賈菲菲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你為什么要說謊?”她好奇的問。
“賈姊姊,你不覺得弟弟我長得這么帥又這么年輕,未來十年在情場上還大有可為,這么快就走進婚姻的墳場,不是件很浪費的事嗎?”他擺出一個自以為帥氣的姿勢,大言不慚的對她說。
賈菲菲瞬間只覺得無言以對。
“如果你答應幫我的話,我就告訴你剛才所說關于老大的事是什么意思!笨此肷尾徽f話,康海為丟了個誘餌給她。
賈菲菲不由自主露出好奇的表情,畢竟好奇心人皆有之,而身為平凡的路人甲,她又怎會與眾不同呢?
“偷偷告訴你,這和老大的情史有關喔。”康海為再接再厲的引誘著她。
賈菲菲全身細胞都在叫著“好想知道、好想知道”,但她真的能把自己的私欲建筑在別人的痛苦上嗎?如果今天是她去相親,對方卻帶著女朋友一起來,那感覺肯定糟透了。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對方壓根就對相親無意,直接爽約或跑來當面拒絕,感覺也同樣好不到哪里去。
也就是說,既然結果都一樣,那么這一箭不管是由她或他來射,其實也都沒差了,不是嗎?
愈想愈覺得有道理,她不再掙扎猶豫,毅然而然的點頭道:“ok,成交!
“賈姊姊,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康海為開心得忍不住又摟了她一下。
賈菲菲實在搞不懂他這動不動就亂摟人的習慣是怎么養成的?難道從來沒引發過什么誤會?或被人告性騷擾嗎?
“你們倆很閑嗎?”
老板冷硬的聲音突然從后頭響起,把做賊心虛的她嚇了一大跳,急忙將還摟著她肩膀的假弟弟康海為推開。
“沒有!彼杆俚仄鹕泶鸬溃罢垎柪习逵惺裁捶愿?”
“這里有兩張支票,其中一張的到期日是今天,麻煩你跑一趟銀行!卑渤戒h把支票交給她。
“好!彼舆^支票點頭道,而后看他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看樣子,他對她是真的沒有半點意思,要不然看她和別的男人勾肩搭背,他怎么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唉,果然只是倚心想太多了。
“對了!弊叩揭话,安辰鋒突然停下腳步回頭道。
“是!彼s緊應聲,表示自己有在聽。
“你最好離那個家伙遠一點,免得生病!彼f。
“什么?”賈菲菲呆了一呆,不明白老板這話是什么意思?岛闆]有感冒呀,呃,他有嗎?
“哈哈……”坐在椅子上的康海為忽然放聲笑了起來,還笑得東倒西歪的好不夸張。
真的被他們倆搞得莫名其妙,她忍不住開口問:“老板,可不可以請問一下是什么病?”
“花柳病!
他說完轉身便走開,留下她呆若木雞的僵在原地,而康海為那家伙則繼續夸張的大笑,笑到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這兩個家伙是有仇還是神經?
不理他們,都已經三點了,她得趕緊去銀行入票才行。
想罷,她立刻從抽屜里拿出皮包,匆匆離開公司,外出辦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