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地和媽咪怎么可能讓我和你獨處,你耍了什么手段?”
“如果我說,你不在的這五年,我替你盡了孝親義務,逢年過節就登門送禮,閑暇時陪著他兩老吃飯、喝茶,連和我爸媽摸兩圈都陪侍在旁,你相信嗎?”
惠敏妤狐疑的盯著他,發現他神色自若,無法分辨話中真假!吧洗我娒嫖揖驼f過,如果你是為了彌補當年的愧疚,這份心意可以省省。說不定我是心機深沉,故意來一記回馬槍,讓你這輩子慚愧到抬不起頭,你這樣不就稱了我的心?”
“不愛我的女人會注意我的身體狀況,在約會前還特地撥空和廚師討論補膳?甚至大老遠厚著臉皮找上不熟的法籍同學,就為了找到我隨口一提的香療師?”
惠敏妤臉頰乍紅,連耳根子都熱辣起來!拔耶斈旰馨装V吧!”故意以嗤笑來掩飾尷尬。到底是誰說的,真是!
“我錯在當年沒有珍惜!”羅仲南很自然的挽起她的手。
她卻像被熱水燙到,迅速抽回。“別碰我!”
“當年我真的傷你這么深嗎?”
他的話中充滿柔情,只是對照她……不要心軟!惠敏妤!霸洔婧ky為水,F在我只想陪著孩子,安靜的過下半輩子,你走吧!”
“推開你一次,已經讓我損失五年沒人愛,我不可能再放開!你上次不是說嗎?推開愛我的人,損失的人是我。我是商人,不做虧本的生意。”
“羅仲南,你沒弄懂現實狀況嗎?我說過那是當年,我現在已經不愛了!”
“如果你不愛,那輪到我來愛如何?”
“神經!”惠敏妤大吼罵了他,轉身便迅速跑開。
雙腿不停奔跑,所以心跳才開始不規則,這是因為跑步,絕不是他那番話……反正他的話根本就不能相信。
☆☆☆
再見到惠敏妤的剎那,心沉的安適讓羅仲南篤定明白就是她了。
很可笑,原來自己追求這么久,居然就在身邊。一種有著安定的閑適,她所轉換出來的不同面貌,教他目眩,沒有往昔的溫良,卻顯出真性情。
很難相信她昔日滿嘴的生意經,現在她可以拿鍋用鏟,怡然自得,還發展出拼布的興趣。
“這些照片是她在美國生活的最后一批,她回臺灣了!”
羅仲南點頭,“可以要美國那邊的征信停止!
“這里要開始嗎?”跟在羅仲南身邊最久的男秘書從老板的一舉一動,就可以猜得中八分心思。
“不用,她回臺灣后,我會親自來!”他不打算再繼續這種看照片的生活。
是的,他一直老謀深算,從她離開洛杉磯到芝加哥定居,委托的美國征信社就定期回報她的消息,從保險卡上的記錄到赴追求者的邀約,每個細節都有照片為證。
當初委托調查只是想了解孩子是不是真的沒了,但演變到后來,看照片變成一種習慣,他明白自己被制約,卻不想解脫。
他是明白所有一切,只是任由時間去沖刷她心口的傷痛。痛太深,他的靠近只會讓她反彈加劇,所以他小心翼翼的要求自己躲開,保持距離,卻虎視眈眈。
站在窗外看別人的幸福,這是他活該受到的處罰。
只是五年夠了……
第8章(1)
老天!這到底發生什么事情?
惠敏妤踩著往辦公室的長廊走道,無法相信眼前所見,粉紅、橙紅、雪白……滿滿全是玫瑰,花香撲鼻,這種盛況讓人瞠目。
“IRIS,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惠敏妤發現她會杵在門口的原因,坐在她位子上宛如真人大小的熊寶寶絕對是禍首。
“原因要問你才對!”
“問我?”
“我才剛進辦公室,接著一群花店的人就輪番來讓我簽名收花,全指名給你。你不知道那時候多可怕,人都排到堵住電梯口,讓我懷疑全臺北市的花店都送一束來,這還不打緊,接著又有人送來這兩尊布偶!盜RIS指著坐在自己椅子上的熊寶寶。
兩尊?只看到一只。
“一只我放在你的辦公室,你自己去看!
這種把錢燒了的財力表現,惠敏妤認識的沒幾個,只是不敢猜。他從來沒有這種浪漫的特質,交往時,她收的花束永遠沒有他的名字,F在……什么都不是,就更不可能。
只是,打開辦公室,坐在沙發上的熊寶寶讓她傻眼,穿著粉紅色薄紗,薄紗一看就知道是人穿的,被刻意套在熊身上,不倫不類。
“這種色情暗示很另類!
“把這只熊搬出去,有人要就送人,沒人要就丟掉。”
“不好吧!”IRIS走近熊寶寶,有一張紙卡綁在它的頸上!拔蚁M芸匆娔愦┥线@套衣服!
“搬出去!”
“這熊的腳掌上繡你和他的名字!盜RIS放開紙卡,轉而握著小熊的手,指出金色繡線的地方。太明顯,要不是她氣瘋,一定會發現!八俏乙娺^追求者當中最狡猾的,他知道單繡自己名字,一定會被你丟掉,若是將你的也繡上去,要送人很尷尬,還不見得有人敢收,丟掉也困難,你們名氣太大了!”是金耳扣耶,這熊價值不小。
“該死的!”
“看樣子他真的改變很多!
“改變?對,他從以前的不在乎變成攻于心計,但沒有人可以告訴我,受過的傷害會不會重演!
“敏敏!
“我曾經坐在那個逃生窗上,那一幕我永遠也忘不了!”
IRIS駭然。是的,那幕連她都難以忘懷,如果再發生一次……她不敢想像!拔抑懒。那熊?”
“我帶回去給小朋友玩吧!他弄成這樣,不管怎么處理都麻煩!
“我先去準備等會兒開會的文件。”
“謝謝!”
在IRIS離開后,惠敏妤走近小熊,翻看著紙卡,蒼勁有力的筆跡龍飛鳳舞,屬名羅仲南。很可笑!在曾為他女朋友的兩年中,舉凡生日、節慶,她的禮物永遠是精品名店的目錄?聪矚g就買,帳單寄去給他。
有時候她甚至懷疑,目錄是秘書幫他找的,連生日的日期也是秘書提醒的吧!
兩年前,她會因為收到熊寶寶而開心,更為他刻意表現的親昵喜悅,現在……只覺得陰謀重重。
☆☆☆
桌上的專線電話響起,惠敏妤順手接起,“你好!”
“我送的花有收到嗎?”
惠敏妤的嗓子一緊,差點飆出臟話,咬著牙,“你問的是哪一束?”
“這么說你全都有收到!闭Z氣中帶著輕快,心情愉悅。
“如果你想要表現變態的一面,我相信我的每位員工都知道了!”
“你說熊寶寶身上的性感內衣?你不覺得有情趣嗎?”
“你是變態狂,愛把癖好向大眾宣布,不代表我有義務要配合。請你別再送那種會讓人誤會的東西過來。我帶著孩子回來,已經給足好事者嚼舌根的機會,我不想再添一筆!
“你的語氣真疏遠。”
“我們本來就不熟!
“不熟的人卻差點步入禮堂?”
“我當時年少無知,可以嗎?”
“這么說很傷我的心。”
“那痛死吧!”滿不在乎,她真不明白他究竟是吃錯什么藥,他們不曾有過這種閑聊,毫無目的的瞎扯。
電話另一頭的羅仲南笑到不能自己!拔姨拱渍f,從沒見過你這么張牙舞爪、恰北北的感覺。”
“羅仲南,你夠了嗎?”她沒好氣的問。
“不過我很喜歡、很喜歡。”
“你……你有病啦!”
“卡”一聲,她將電話掛上,仿佛扔了燙手山芋。心擂鼓似的,她可以聽見;臉燙燙的,她知道一定很紅。